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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埋头搁在她柔软的胸前,小脑袋一偏,把她的胸当枕头来使,斜着眼看她没有异样的反应,身子一侧,偏躺下来,爪子往上一搭,就这样头枕着她的右胸,爪搭着她的左胸,引得流光笑得直打颤。
“哎哟,我的乖儿子,你怎么这么会逗人呀!”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十一八章 争风(番11)
楮亭襄在三亚呆了五天。此行并不是特别顺利。
按计划,他们到达三亚的第一天休息,第二、三天各拍一组照片,谁知第二天晚上摄影小组请吃海鲜,楮亭襄吃了之后过敏,身上脸上长了好些小红疙瘩,把同行的言娆急得不行,因此,小组等到他在医院打了一天的点滴,才继续拍第二组照片。
第一组照片出来的效果非常好。俊美的容貌配上醇厚的贵族气息,迷得一个小组的女人都不想眨眼,可是第二组就麻烦了,他脸上的红疙瘩还没有消散,怎么化妆都盖不住。最后楮亭襄指着洗出来的照片说,“带面具吧,把脸遮住,只留嘴和下巴照,下巴上没有疙瘩,看不出来。”
摄影师经验老道,一听楮亭襄的提议,立即拍掌叫好。让道具组准备了一个银面具给楮亭襄戴。拍摄出的效果比第一组还要好!银色钢质面具下,只露出邪魅的厉眼、薄唇和瘦削的下巴,性感如有夜行的鬼魅,阴美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整个小组的人都说:楮亭襄天生是干这一行的料。
楮亭襄回来的时候疙瘩已经全部消了,他原先并没把海鲜过敏的事告诉流光,不想到家当晚,就发现流光准备的一桌饭菜里有一道鲍鱼鸡汤。看着她殷勤地把一碗鸡汤盛到他面前,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想起做这个?”楮亭襄不动声音地问。
流光端起汤喝了一口,说:“曾总送的,说是言小姐从三亚回来带了好多海产品,她那里接了不少,自己吃不完,就给我们公司的女同事每人发了一包。”
楮亭襄是北方人,极少接触海产品,即便是在皇家这些东西也是稀罕物。她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色,又问:“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楮亭襄微凛,对她说:“我对海鲜过敏。”
端碗的手一顿,流光反应过来,关切地问:“你在三亚吃海鲜吃过敏了?”
楮亭襄点头,“已经好了。就是不能碰这些东西。”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沉默地吃饭,饭后,流光就把一锅汤全倒了,把剩下的大半包鲍鱼直接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事隔一周。楮亭襄拍摄的照片登上了杂志封面,以带银色简朴面具的华丽装束登场,上书“铁面人”三字标题,迷得公司一众女性嗷嗷尖叫,阵势丝毫不逊色于九八年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电影《铁面人》,连流光接到同事们送上的杂志,看到封面上那个熟悉的男人以一种全新的形象出现,都不得不感叹,楮亭襄太吸引眼球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楮亭襄的工作越来越忙,接拍的广告越来越多,除了平面广告也开始拍电视广告,为了他无法来接她下班,他还特意打电话联系了当初那个对赌博感兴趣的出租车司机,让他每天五点准时代他去接流光下班。
公司里一众女同胞羡慕地不得了,连男同事都跟流光赞楮亭襄是个好男人,只有她自己暗暗叫苦。曾振红给她的工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鸡蛋里挑骨头,虽然并没有撕破脸,但她已经有预感,在这家公司里怕是干不长了。
“哎呀!早知道上回公司聚餐的时候。我们就该找楮大帅哥要签名的,等他以后红得发紫的时候再拿出来卖,我们就发财了!”执行部的江丽今天没有兼职搬运工,她现在特别后悔,那天晚上喝什么酒呀,直接骰输了的脱衣服,她就能偷偷把楮亭襄脱下的衣服藏起来带回去珍藏,等他大红的时候,楮大明星的贴身衣物不比签名更值钱?
“对呀!流光,你回去让你那口子给我们公司一人发一张签名照,以后我们就能振臂高呼不愁钱啦!他就是娱乐界的一匹黑马,铁定走红!”
还有同事撞了一下她的肩,意有所指地问她:“说说,你是怎么泡上楮大帅哥的?”
“哎哎,你走开点儿,我们流光有什么不好?要我说,流光和楮亭襄绝对般配,你们没瞧见她在爱情的滋润下越来越漂亮了么?”
“呀,你不说我们还没发现,流光还真是越看越漂亮。”
“我瞅瞅,嗯,嗯,不错,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流光给一群同事说得耳根发红,她悄悄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化妆镜,仔细一照,蓦地发怔,镜子里的一张容颜,越来越……像郁流光了。
是眼花了吗?
“上班时间起什么哄!”曾振红猛然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满意地看见闲聊群众各归各座,才走到流光面前:“你明天准备一下,大福珠宝的情侣戒指和婚戒广告案,公司已经租好摄影棚,楮亭襄是你男朋友,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现场帮忙。”
说完,没等她回答,“嘭”地一声关上门。
流光脸色难看地对着那道门,这是招谁惹谁啊?
第二天一早,流光搭乘曾振红的宝马轿车一道去拍摄现场。路上,曾振红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楮亭襄太出挑了,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并不适合你,他就像一颗明珠,时时刻刻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他很出色。”流光苦笑,附和着说了一句。
她早说过楮亭襄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偏偏她们都不相信,现在又撺掇着要让她主动离开楮亭襄,她根本就没和他在一起过,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曾振红闻言,转头对着她说:“即使是明珠,也会蒙蔽灰尘。”
什么意思?她就是蒙蔽了楮亭襄光彩的粒粒尘灰?你NND,不要太过分!
流光润了润嗓子。在曾振红的注目下启唇:“感情是双方面的,我明白曾总的意思,不过,就我一个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没有看错你。”曾振红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聪明人。”
她们到现场的时候,道具组的人正在忙着摆弄现场布景,摄像师在调机器。曾振红使了个眼色让流光上去帮忙,就去跟小组的人说话去了。
道具组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也不跟流光客气。呼喊着让她干这干那的。
她正忙得马不停蹄,一个女声叫住了她:“哎,那边那个小助理,你过来一下。”
流光回头,看见是言娆化好妆走进来,她指着旁边的灯具说:“把这个给我挪走,太刺眼睛了。”
流光不卑不亢地说:“言小姐,这盏灯等会开拍要用的。”
“原来是你。”言娆眯着眼睛看清来人,用手捂着光线,“灯太亮了,太刺眼,没有认出来是你,不好意思。”
流光正奇怪她的脾气怎么不如传闻中的娇蛮,下一秒,就看见楮亭襄从她身后的化妆室走了出来,他看见流光的时候心中一怔,随即很自然地走过来,问:“怎么了?”
他问的是言娆,眼睛看的却是流光,眼底带着一丝歉意。
“言小姐被灯光闪着了眼睛。”流光微笑着说:“言小姐,我先把灯关了吧,等会开拍的时候再打开。”
“好的,谢谢你。”说这话时,她不着痕迹地靠近了楮亭襄一些,眼眸中闪过几分得意。
“不用客气。”流光并不在意,关了灯又去帮忙做别的。
楮亭襄看得直皱眉,他从来都不忍心让她吃苦,这会儿小组的人却把她当作仆人一样使唤,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往前一站,拉住流光的手,夺过她手里的活就干起来,周围发现异常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楮亭襄,和一边站起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言娆。
开拍的时候,言娆因为情绪不太稳定,跟楮亭襄闹别扭,就是不合作,导演“咔”了好几次。最后扔下他们说:“恋人的手是这样握的?你们那叫僵尸手!这是结婚,不是分手,认真点儿行不行?要闹脾气回家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