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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镇丞打算今晚上去妓院小凤那里好好放松一下,刚到妓院门口,便让眼前这位主给召回镇衙。这位主,一口一个寒王爷的说着,开始他不信,直到看到寒王爷的令牌。不得不听从于她,派人把她口中的犯人抓回来。
那黑衣女子吩咐完,转身出了镇衙。
等在外面的男子喊道:“春玲,事情进展如何?”
“哼,有我出马,还能有办不妥的事,走,追影,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这黑衣女子正是春玲,上次,她与追影任务失败,本欲回到寒王爷那里请罪。但寒王爷下令让他俩戴罪立功,在松山镇蛰伏下来,以备后用。
今晚春玲正好无意中看到张程缘他们住进松山客栈。在福汇楼的事上栽了跟头,她见到与福汇楼相关的人都深恶痛绝。暂时报复不了顾老板,她便打击顾老板的合作伙伴张程缘和慧娘。
偏巧不巧让她逮着这个机会,一路跟踪文大叔,发现文大叔打听别人的住处,还潜入别人家的大院,一个计策在心中生成,她立马去找追影商议,商议之后,二人兵分两路。追影去收买小贩,让小贩指认文大叔进过鱼铺伙计的院子,而她则进院杀人。若是此次杀人事件,能将张程缘他们拉下水,福汇楼肯定也会受影响。况且她的主子也不希望瑞王爷积累到太多银子。人命在她眼里如草芥。她认为这件事一箭双雕。
大牢里,镇丞不耐烦地问牢房内的文大叔,“姓文的,你赶紧认罪,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抵赖,是不是想尝尝各种刑具?再问你一遍,你杀人可是受主家指使?”
镇丞着急办完上面交待的事,恨不能马上就奔向小凤的怀抱。
文大叔端坐在牢房里,冷静地说:“大人,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更没有人指使我。”
镇丞更加烦躁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认不认罪?受何人指使?”
镇丞不愿再和文大叔废话,“来人,把犯人绑到刑具房。”
两个官差快速将文大叔带到刑具房,绑住他的手脚。
“动刑。”镇丞吩咐完,找个板凳坐下。
官差刚要用鞭子抽文大叔,一声喊叫打断了他的动作。
“大人,不好了,瑞王爷的亲信到了。点名要这个犯人。”刚进来的官差,指了指被绑的文大叔。
“喊什么喊?没眼识劲的狗东西。滚一边去。你们几个随我出去迎接。”镇丞吩咐道。
刚送走寒王爷的人,又出去迎接瑞王爷的人,镇丞心烦气躁,恨不能此刻他是皇帝,将这些耀武扬威的人纷纷踩到地上。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镇丞,没办法,只能陪着笑脸,到镇衙门口迎接来人。
只见张程缘他们三人镇定的站在镇衙门外,等候镇丞的迎接。
镇丞一看到张程缘手中举着的瑞王爷令牌,赶忙跪下,见令牌如见瑞王爷,“松山镇镇丞拜见瑞王爷。”
众官差也赶忙跪拜。
慧娘脸上依旧平静,小玉吃惊地望着东家。不过,来之前,东家嘱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吭声发问。故而小玉静静地站在一旁。
张程缘客气地说道:“镇丞请起。带我去见你们抓的人犯。”
镇丞立即起身,“大人请跟下官来。”
镇丞匆忙对身旁的差役低声说道:“赶快把犯人送回牢房。”
那差役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镇丞陪着笑脸,“大人请,大人请。”
张程缘耳力惊人,早就听到镇丞的话,遂放心,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一点,只怕文大叔性命堪忧。
镇丞故意放慢脚步,给官差将犯人押回牢房的时间。
当文大叔看到东家时,“东家”二字他愣是没敢喊出口,怕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东家,故而开口说道:“谢谢您来看我。”
好在文大叔除了衣服脏了一点,没有其他不妥。张程缘吩咐道:“镇丞,把他放了。”
“这可使不得,他是人犯。”镇丞低声说道。
张程缘扬了扬手中的令牌,“这是瑞王爷的命令。”
镇丞抬头望了一眼令牌,缩了缩脑袋。寒王爷的人要求抓人、关人、打人、处斩犯人,瑞王爷的人要求放人,他该听谁的呢?
这个镇丞虽然流连烟花之地,但基本还是明事理的,那寒王爷的人无缘无故证据不成立,便让他定案,说明有问题。可是如果真的直接放人,就会得罪寒王爷。眼珠一转,那寒王爷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不过,有人可以得罪寒王爷。
“大人,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人先暂时不放,但下官保证不会给他动刑。您派人找出证据,证明这嫌犯没杀过人,下官便放人,如何?”
张程缘冷笑一声,“好!你在这里等着,半个时辰后,我带证据过来。”
镇丞望着张程缘他们三人离开地背影,目瞪口呆。
半个时辰后
张程缘将那个指认文大叔的小贩带到镇衙。
小贩见了镇丞之后,讲实话全部说出来,“大人,我没有见过文大叔进鱼铺伙计的院子,是一个男子给我十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十两银子……”
小贩签字画押之后,镇丞下令放人。
文大叔拉着小玉感激地朝东家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他们四人离开。
镇丞甩了小贩两个耳刮子,“你这个狗东西,乱指认什么人,指认完了,不赶紧滚蛋,还再跑回来翻供,害得本镇丞颜面无存。”
小贩任凭镇丞打骂。他也没有办法,起先是被一个男子收买。按着男子交给他说的话来镇丞这里作证。拿着十两银子还没焐热的功夫,便遭到一个黑衣人的毒打。除了露出来的脸和手上没有伤,其余地方疼痛难忍。黑衣人临走时,警告他,若是不翻供,今晚便回来打死他。还威胁他,打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黑衣人走了没一会,刚才那三个人便把他带到镇衙。他赶紧翻供,这会又遭到镇丞打骂。
镇丞打骂小贩一顿,解了气后,“银子呢?”
不问谁收买他,只问银子,敢情镇丞大人的心思在这里,小贩急忙从怀中掏出银子,小心翼翼地递出去,“大人,给。”
“银子没收,你,滚蛋。”镇丞指着小贩的鼻子说道。
小贩心有不舍,这可是他被挨打时,拼命保护的银子,又瞅了一眼已到镇丞手中的银子。
“还不滚?来人,把他轰出去。”
官差拿着棍棒很快将小贩轰走。
轰走小贩没多大会,镇丞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这下终于可以去妓院好好放松一下,让寒王的人和瑞王的人互相争斗去吧,他才懒得理呢。
镇丞嘱咐了牢头几句,走出牢房。又朝一个官差嘱咐道:“你回去和我夫人说一声,今天办案到很晚,用不着等我了。”
官差偷笑一下,领命而去。
镇丞直奔小凤的床上而去。
春玲和追影吃过晚饭,逛了一会,估摸着犯人应该已招供,朝镇衙而去。
当看到牢房已空,镇丞不在之后,春玲大发雷霆,直接将牢房里牢头用的桌案掀翻,“镇丞呢?犯人呢?”
牢头不敢吭声。
春玲如凶神恶煞般看着牢头,一把刀快速架在牢头脖子上。
“我说,我说,瑞王爷的人来了,证人翻供,犯人无罪释放……放了,大……大人去妓……院了。”牢头说完,已经哆嗦地站不住。
春玲踢了牢头一脚,与追影出了镇衙。
“追影,你去找那个小贩算账,我去找镇丞算账。”春玲说完,率先离开。
追影赶忙追上去,“春玲,瑞王爷的人介入,这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主子没有吩咐我们对付张程缘夫妇。”
春玲狠狠剜了追影一眼,“我看那张程缘夫妇可不一般,我就要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