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笑道:“可不是有一个月了。”玉妙就笑了笑道:“难为他想着。”
见玉真走了来,就抓了一把钱给她。玉真拿了钱,对玉妙道:“姨娘们在我们屋里为了大姐吵架。”
若花,如音忙过来哄:“七姑娘玩会吧。别说招姑娘生气的话。”
玉妙觉得今天我气也生足了,管她吵什么去。刚拿了钱我要开心开心,就让人出去买新鲜果子去,一面打发人给石姨娘,易姨娘送些东西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学的可是曲礼。
朱禄还是给开了路引,幸好是我来了,换了别人来,这路引还有点麻烦。沈居正沈居平谢了朱禄二十两银子,朱禄笑了笑放到了一旁,谁看得上这个。
既然开了,就都开了吧。朱禄就想进来问一问玉妙,四姨娘要的是什么路引,总不能偏着一个向着一个的。
玉妙知道朱禄给二叔,三叔开了路引,有些脸红,问道:“要是表哥知道了,怎么办?”
朱禄笑道:“不妨事的。这事姑娘并不知道。奴才开了奴才担着。”玉妙见他说话底气十足,又见朱禄问自己四姨娘要开的是什么路引,玉妙忙道:“她说话我没有听明白,也不要给她开。不然以后开不完了。”
朱禄一笑,怎么会呢。这些人是求着办事的,他还敢呲牙不成。想想四姨娘态度不好,这次不给她开。
晚上沈居安回来了,也没有人对他说这件事。二姨娘从来怕事,三姨娘,四姨娘是闹事的人更是不提。
朱禄也不提,谁管你们家里的家务去,再来惹气我就收拾她。不惹气了就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反正也这里也住不久,王爷前方捷报频传,离回来不久了。
朱禄与许连翔经常联系,一个挂着老婆,一个想着主子,一有信报,许连翔第一个请朱禄来看。
沈居安到了玉妙的房里,玉妙也不提,提了沈居安也管不了。
沈居安是来与玉妙说别的事情的。就问玉妙:“路引是你让开的?”
玉妙摇头道:“是二叔,三叔找了朱禄,开了以后朱禄才进来对我说。”两个婶婶倒也不来了。
沈居安也摇头,道:“他们两个拿了路引找了我,说有生意做,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又怕他们拿了路引会做别的事情,我明天也跟了去,可能要一个月才回来。有些事情要对你说了。”
玉妙忙答应了,屏气凝神听沈居安说话。
沈居安陷入了沉思中,思潮起伏着,才道:“我急急接了你回来,就是不想让你的外祖父见到你。”
玉妙讶然地看了沈居安。沈居安还在自己的沉思中,徐徐说着话:“我家贫过后,你外祖父嫌贫爱富,让你母亲与我退婚。还是你外祖母执意不肯,把你母亲嫁给我,带了一笔陪嫁来。
我用了这笔钱弃文经商。
你母亲家是官宦世家,世代为官,你外祖父生气之极,不愿意与我走动。我们从此就没有来往过。
只有你母亲与你外祖母通信联系,又被你外祖父拦了,好多年都没有联系过。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才来了几个人,又挑剔我丧礼样样短缺,说到这里要感激一下你表哥朱王爷,他来了以后那些人才走了。“
玉妙是每一次听说,就是真正的沈玉妙也是第一次听说。她看了沈居安,心里充满了同情。
沈居安回忆往事,象是要掉下泪来:“我为了子嗣才纳了妾,可是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直到临终我也没有对她说,唉。。。。。。。“玉妙为他递上了丝巾,沈居安接过来拭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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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外家(二)
沈居安接下来的话让玉妙大吃了一惊,心里曾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朱王爷对你好,是理所应该的。你母亲是他们家的恩亲。”沈居安还是手扶了额头在回想:“太夫人年纪幼小时,家里犯了事,被关押起来。没有人敢收留她。还是你母亲义助了她一笔银子,她拿这钱去了战场上找到现在的老候爷,当时与她有婚姻之约。
所以,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也同意了为你订下这门亲事。“
多少年的往事,沈居安象是在一下子都倾吐出来。
玉妙站在一旁,心里一下子闪过很多,太夫人的好,自己比文锦,书锦还好的待遇,朱宣的诸般好,诸般严厉,不让庄姑娘进门,他对自己说:“因为你不高兴。”
难怪有时候看着朱宣对自己象对小孩子一样,这么说来,竟然是看着沈玉妙长大的。玉妙心里忽然偷笑了一样,这个嫩草太鲜嫩,老牛也很老。
一会儿让人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有点儿出格就雷霆大作。他这是管孩子呢!
初来到这里,被朱宣先是好得晕乎,然后又吓得晕乎,心思如电,无人不惧无人不怕,玉妙一个人站在那里,嘴角边微微有一抹笑意。
我全部都明白了,不过明白归明白,日子归日子。
“自你出生后,每年那个臭小子年年都来,至少出现一面,至少四时八节的也有人来。他年少时荒唐无比,今天父亲全部都告诉你,那个时候你小,我离京里较远也消息不通。
知道后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后来他封王后反而变成他治下草民,我看他一直恭谨着,这门亲事就这样一直到今天。”
沈居安抬起头,慈爱的看了看女儿,笑道:“我现在都弄不明白了,你嫁过去是过得幸福还是不幸福。”
玉妙知道这只是一句询问,忙笑道:“父亲不用担心。”
沈居安看了看渐长成人的女儿,和妻子年轻时一个模子出来的。不然玉妙的外祖父就想着要退婚了,背了嫌贫爱富的名儿也是大把的公子哥儿要。
沈居安笑道:“太夫人有信来,说你外祖父知道你在京里,天天去南平王府门口守着要接你。太夫人都拦了,说要为你母亲出一口气。
我才诈病把你接回来,他再不好意思到我门上来接的。当初那么嫌弃我。“
玉妙心里想,这是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看来事事我都不知道。因问了一句:“那表哥是会什么意思?”
“他当然更不同意了,你要知道,妙姐儿,朱王爷名声在外,人人都知道他不好招惹。所以他去了军中,你外祖父才敢去南平王府门口天天等你。”
玉妙一笑,是的,知道。是不好招惹。
父女两个促膝谈心,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沈居安看了女儿红晕气色的面庞,一笑:女儿要出嫁了,我也可以对得起妻子了。
玉妙难为情地问了沈居安:“我现住在家里,费用到底是父亲在出还是表哥的?我带了这些人来占了家里一半房子,如果父亲再出费用,家里占了一大笔费用。“
沈居安道:“我只出你一个人的费用,一天才出一两银子。你那一大堆人的使用,都是朱王爷在出。你带回来的大管家朱禄,看着年纪不大,也是个厉害的人,分毫不让。就你这份费用,我还是和他争了半天。朱王爷就没有弱兵。”
玉妙才微笑了道:“就我一个人,一天也吃不了一两银子,现在又有自己的小厨房,父亲把这一份儿也裁了吧。我回来现带了有钱,足够使用的。”
沈居安哈哈大笑,道:“人都说女生外向,我倒有这个福气生了个胳膊肘儿拐到自己家的好孩子呢。”因对玉妙笑道:“你在家里只能住一年了,我也只能养你这一年了。”
玉妙就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送了沈居安走,玉妙坐在房里窗下写字,玉真又跑到她身边来依偎着。玉妙见玉真小脸儿不高兴,忙问道:“又怎么了?”
玉真还是害怕:“父亲走了,三姨娘,四姨娘又去和姨娘吵闹,不让再为大姐花钱。”
玉妙拉了她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
三姨娘,四姨娘正在和二姨娘争得凶,要么也为自己一天一两银子,要么就不给玉妙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