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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不是有专门的乐司舞娘吗?后宫的娘娘们也可以一展才艺,嫣嫣是普通百姓,又没经过才艺训练,这种国宴怎么可以她上场?怕是要丢了我国的面子的。”我只觉得脑门一团热,这种烫手的差事他怎么会交给我们?嫣嫣的现代舞确实跳得不错,可是,在古代,那是世俗不容的,古代舞她又不会,现学起来都紧张得很。宫里现成的人才怎么不用,祁轩脑子短路了?
“呵,我自有我的用意,说不定你也很快会明白了,不要多想了,专心准备嫣嫣的表演吧,到时我自有封赏。”祁轩一扯嘴角浅笑。
我懵懵地应道:“哦。这事是叫嫣嫣做的,你召我来干嘛?直接跟她说就好了啊。”
祁轩敛起笑容,神色朦胧:“因为……”
保持距离
祁轩敛起笑容,神色朦胧:“因为……”
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他很快恢复正常道:“因为嫣嫣是女子,我怕她进宫会引来非议,跟你说不也一样吗。”(作者PS:猜猜祁轩第一个因为后面本意是要说什么的?_)
好吧,这倒也是,我一男子身份都惹得那丽贵人不高兴,更别说嫣嫣了,而且我家嫣嫣闭月羞花之貌,可比丽贵人有味道多了,想到这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嫣嫣真给我长脸。
“现在还有人追杀你吗?”祁轩突然问道,状似无意,却又颇为关切的眼神。
诶?追杀?梅林遇劫那次吗?他怎么也知道?
“没……”
“你这料子,好像有些单薄,天寒,注意着些。”祁轩轻语。
我心里一个咯噔,祁轩,为什么你对我说话都用“我”,而不称“朕”呢?我会为难啊……
我将这差事与嫣嫣合计了一番,决定嫣落居总动员,进宫表演总得给我的员工们一个机会吧,他们可是很巴望进宫瞅瞅的呢。当然这也得到了祁轩的批准,交祁焸负责。员工们有老有少,倒是适合演音乐剧。而重头戏自然还在嫣嫣身上,我一定要给嫣嫣制造个全场惊艳的亮相!
嫣嫣不会跳古典舞并无大碍,这十日里学几个动作就行,舞蹈不是重点。歌还是得来一首的,选一曲中国风浓郁又合元宵主题的曲子也就差不多了。对她的行头和舞台效果很重要,于是构思了几日,最后定型,将设计好的服装图交给小徐做衣服,音乐剧的排演我得亲自督导。
嫣嫣的出场有些棘手,我想达到我所构想的效果,而这种效果所要用到的技术非我能力所及,我只有找幻羽商量。
自从那日幻羽表明意思之后,我们就没怎么接触了。我总是拉着嫣嫣商量表演的事,又顾着员工的排演,刻意忽略掉不远处跟随的目光和气息。我总跟他保持着一种距离,他若离得近了,我就退开几步。一来二去,他也自动开始控制距离,有时会突然停滞脚步,只因怕引我反感。
吃饭的时候无可避免要面对面,我会只顾吃饭,或是偶尔和嫣嫣搭几句话。幻羽不插嘴,但都挂着一抹笑,虽然那笑意看上去有点勉强。有时我会顾及大家的感受,嫣嫣在的时候就故作自然地同幻羽说几句,以安抚嫣嫣担忧的心,幻羽很配合我的表演,虽然有时会愣神。
每次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管起得早了,还是晚了,开门总能看到门前银杏树下那抹修挺的身影。许是这里的冬天没那么寒冷,银杏树都没掉叶子,只是橙黄橙黄的,随风翻动。幻羽斜靠着,单腿屈膝抵在树干上,双臂环胸,像是在晒晨光,可我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视线都会跟着过来。晨光透过片片扇形的银杏叶洒在他的脸庞,斑驳的光晕下,俊脸显得朦胧不明,却是透着一股柔美。他似笑非笑,看不真切,我不愿过多停留在他身上,当作没看见一般走开。什么时候,嬉笑怒骂的我们,也成了这般无语?
这日打定主意要找他商量嫣嫣出场的特技问题,同样是早上起床,推开房门,习惯性地朝院中银杏树下瞟去。
一惊!竟然什么都没有!他,不是应该在那儿的吗?为何今日不在?他去哪儿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我失去耐心了?
“是在找我吗?”
你上来,我就任你处置
“是在找我吗?”
猛听得熟悉的声音传来,四顾之下却不见人,臭小子躲哪了!
“抬头。”又是一声。
我心内一羞,这声音原来是从上面传来的,我竟还要经他提醒才了悟,无奈抬头望去。
幻羽正双手枕于脑后,斜躺在银杏树上,眼睛并不看我,可嘴角坏坏的笑意却昭示着他在取笑我。刚才表现的焦急不会被他尽收眼底了吧?
“你呆树上做什么?”我颇有些气恼,跟我玩捉迷藏,害我白紧张了一下。
“上面视野开阔啊,我可以看到院外的客来人往,可以看到一群孩子在巷子里玩陀螺,可以看到算命的口若悬河,可以看到摆摊的卖力吆喝,可以看到茶楼上的才子舞文弄墨,还看到小孟和李家姑娘重归于好……”他突然将目光投向我,“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如果我不见了,某人会是什么反应。”
某人,不就是我吗,这下可称他的心了吧。瞧他一脸的笑意,刺得我相当窝火。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揍我。”幻羽依旧笑得开心。
“既然知道还不快下来送死!”
“你上来,我就任你处置。”幻羽一挑眉,诱惑着我。
“这么高,我又不会轻功,怎么上去……啊……”他突然变出一条长绳来,一甩,绳的一头缠住我的腰,紧接着我便被他提了上去,我大叫一声,当再次落定时,自己已在银杏树树上,而且正在某人怀里。
树上可以呆的空间不大,已经有了一个他,实在无法容下我了。他坐起身,一手箍住我的腰,而我为稳住身子,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颈。当安静下来时,我才感受到脸颊有股热气一直盘旋不去,一转眸,便对上他黑亮的星目,眼中溢满笑意。我感到身下异样,低头一看,发现他是将一只腿抵在树枝上,而自己竟是被他放在了他的腿上。这,怎么又靠那么近了……
我迅速正了正思绪,忙抽过手来抵在他肩上,试图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看出我的意图,眼神闪烁了一下,仍似笑非笑道:“这儿地方小,你可别乱动了,要是想摔下去,我也乐得袖手旁观。”他不着痕迹地将手紧了紧,又将我拉近几分。
我怒视他,一边抓着他的衣服,一边仍抵触地想往外挪。他见状有些无奈,一声叹息轻得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突然他手一松,完全离开我腰际,身子突感不平衡,虽说手仍抓着他的衣襟,可明显不够稳固,身子失衡地就要一头倒去。我忙紧紧攀上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肩上。耳边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我知上当,可也无可奈何,心里暗火,却羞得不敢看他。
他又重新揽上我的腰,将我箍于怀中,其实是紧紧地抱住我。
他身上有股很独特的香味,我虽闻了很长一段日子了,可依旧分辨不出到底是何味道,只觉得从未闻过,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他的体香。体香?呃……一个男人的体香,感觉有点怪哦。不过,这味道清雅之余还让人觉得爽心,合着阳光的味道,更是将他身上的香味发挥得妙不可言。一直觉得男子身上带香颇有脂粉气,可幻羽这身香却丝毫不会让人有这种厌腻,反而认为幻羽就该有这种香味,他适合这味道……
这般缠绵……
感受着他坚实的拥抱,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默默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他也如我般,没有再说话,只有耳根处传来的热气让我体会到别样的悸动。
我望着树下,发现这树还挺高的,如今看来,从高处向下望倒是别有风味,不头晕,不心慌,我的恐高症早就治好了,想想,这又是拜幻羽所赐。原来,他治好了我很多顽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