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2)

没有人理我,无论我是嗷嗷还是喵喵抑或汪汪都不见回应。大家一定都出去玩了,看我睡着就没叫我。可我是什么时候睡的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一觉我一定睡了很久,否则脑袋不会觉得这么木木的。

“你还有脸躺着?!”一个恼怒的声女声在耳边响起,“李悦,说你呢!”

我觉得这声音挺耳熟,忙问道,“您哪位?”

“死丫头,教师节不来看我也就算了,居然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我是你地语文老师!”老师咆哮道,“看到没有,你这就是报应!”

“不是吧,老师您这话从哪说起,您是教语文的又不是教数学的,我怎么对不起您了?我语文成绩一向优秀,都在及格线上呢。”

“光及格就够了吗?#¥……##@”老师愤怒地教训了一顿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以为你小时候干地那点事我不知道?”

我不胜惶恐,“我小时候干过的事不少,不知道您说地是哪一件?”

“我在上面讲《虞美人》,你在下面写《瑜美人》;我在上面讲《赤壁怀古》,你在下面写《赤壁怀子》。说,是不是你干地?”

“是是是,都是我干的。我还记得当时写完《瑜美人》顺手给夹在数学练习册里了,结果回到家忘拿出来,第二天和作业一起交了。”

“我教你语文就是为了让你写这种乱七八糟地玩意吗?你说说你,你对得起我吗……”老师的声音渐渐缥缈,终于消失在了远方。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安慰自己,并庆幸那篇夹在英语书里的赵匡胤x李煜的虐文没被发现。

我继续懒洋洋地躺着,游走于半梦半醒之间。又觉得有人在身边说话,似乎是莫言的声音“怎么样,为什么还没醒?”

“公子请放心,老朽已用金针刺过小姐几处大穴,想必不久便能醒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答到,“只是小姐磕了头,又受了惊吓,刚醒来如果认不清人,切勿惊慌。”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这是药方,有活血化淤之效。”

莫言道了谢,叫人送大夫出去。

原来我没死,被人救回去了。云清……云清怎么样?我一着急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房间里。莫言坐在我身边,一脸关切,“还记得我吗?”

我刚要点头,猛然发现站在角落的宁远,吓得一机灵,他担心我说出真相,要知道我脑子清醒肯定会对我不利。于是忙叫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命真苦,脑袋还昏昏沉沉就又要演戏。

莫言看了看宁远,没说什么,只是帮我把被子拉紧了些,随后又帮我擦了擦脸。

“来,让我看看。”宁远走过来伸手要摸我,吓得我尖叫着直往床脚躲。他随即大笑,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认得他们。我做了肯定回答。他又问,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不躲莫言只躲他?我便一口咬定,他长得没莫言和善,看起来像反派人物。别装了,我不会杀你灭口的。”他笑得更灿烂了,“我去叫云清过来,他一直在惦记你呢。”

他把门关上后,莫言终于也笑了,“原来你也不是很傻,还知道假装失忆,不过下次要装像点。”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都糊涂了。是宁远把我骗出去的,可这会怎么又在这?”

“我不知道这主意是他一个人想的,还是凌霄授意的,不过咱们往后有热闹看了。”莫言气定神闲的笑了笑,“这可真是一箭三雕、一石三鸟的好办法。前天晚上对你不利的人已经都被宁远处理掉了,从今往后,教中在此地的事务都由他一人主管,云清忠心耿耿自然也不会受了亏待。这样一来,凌霄不光拔掉了自己不信任的人,提拔了自己的心腹,更试探了云清心意。”

“唔,这办法是不错。”我怏怏地撇了撇醉,原来闹半天只有我一个人是炮灰俱乐部的,“一群畜生,怎么都没人想过我的安危?!你没告诉他们LOLI是要圈养的吗?!”

第100章 别思

第100章 别思 宁远的书房中充满了干燥的书香,他坐在桌前正写着什么,没有招呼我。我将房门关紧,把孩子们依依呀呀的声音闭在了外面。谁晓得这看似平凡的戏班子里藏了什么秘密,又有谁能想到那看似亲切讨喜的年轻班主是多么铁石心肠。

我走到宁远身边,瞄了一眼他的信。由于速度太快,除开头的“子鸾吾兄”外没看到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他的字迹绵软但笔触有力,乍看起来是女子的娟秀,然而细瞧之下又不失男子的潇洒。他用蜡将信封好,放在一旁,“请坐。”

一早听说他要见我,吓得我差点当场抽过去,一骨碌躺回床上,哼哼唧唧地对来报信的男孩说道,“回去转告你们班主,就说奴家病入膏肓,恕难从命啊!咳咳”我临了还惦记着咳嗽两声来增加气氛。当然事后证明这纯属画蛇添足,脑震荡再震也不至于把人荡出肺结核来,也就是说我这一磕之下应该成为阿斗而不是茶花女。这个傻子都明白的事实只有慌乱中的我不明白。

那个灵巧可爱的小弟弟也不急于戳穿我,而是做出一副无限惋惜的模样告诉我,宁远吩咐了,如果我的身体还不舒服就带回去让他亲自照顾。小朋友说完还满脸天真地补充道,宁远最喜欢照顾别人了,尤其是我这种妙龄女青年,只不过奇怪的是那些被他悉心照顾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没了踪影……

为了不成为失踪人口,不给户部的哥哥、叔叔、爷爷们添麻烦,我毅然上了宁先生为我准备的轿子,最后进了他的“阎王殿”。院子里地孩子们仍在唱着“携手向花间。暂把幽怀闲散……”大概是年纪小不懂事,总也找不到李杨二人恩爱的感觉,打我进来就在唱这句。唱到这会还没过。一小段《长生殿》真有这么难吗?我觉得我都快听会了。。。

“明珠小姐。”

“是。”我听到宁远叫我,忙坐直身子。把心思从门外拉了进来。

“都怪我行事鲁莽,伤了小姐的千金之体。”宁远表情凝重地起身向我道歉,可我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地确如此,我总觉得他好像在笑。

不管怎样,反正我的回答都是一样。“宁公子言重了。”我陪着笑脸拍着马屁,“看看这街上地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上至六十下到十六,哪个不想亲近您宁公子?能被您这样风华绝代、玉树兰芝、超然出尘的大美人推一跟头,那是我上上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说来真是够搞笑的,在那个明媚而忧伤的夜晚,他优哉悠哉地站在一旁,看着云清狼狈不堪地护着我步步后退,直到认为再不出手我们俩就要蒙上帝宠召地时候。终于如救世主般从天而降。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碍事的我先扒拉到一边去。据肇事者本人交代,他当时只不过用小手指弱柳扶风般地那么碰了我一小下下罢了。随后我便袅袅娜娜地扑倒在地并发出轰然巨响,再往后我就成了血染的风采……照他这么形容。要搁在球场上。裁判非判我假摔不可。

即便我确实对他把我推了个头破血流充满怨恨,但本着欺软怕硬的处世准则总免不了要说些昧良心的话。“公子不顾个人(主要还是我的)安危。一心为表哥分忧,当真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地人!”我献媚地帮他把茶杯加满,顺便趁机打量他。

房间的窗子很小,阳光和阴影在他年轻而富有光泽的脸庞上交错。多么鲜活地生命,正充满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他和我说了些无关痛痒地客套话,无非就是让我注意休息一类。尽管他地脸上洋溢着生动的表情,但从他地眼中我却看不出丝毫感情。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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