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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前,还有一事请教。”谭瑾牢牢扳住我的双肩,“我刚才试你身手,已知道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被人逼视的感觉太可怕了,明明一身清白也好像变得污浊不堪,我拖着哭腔哀诉,“谭大侠,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向您这样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就是一介草民,每天看人脸色讨生活,您还想知道什么?”
“那位莫公子是不是对你不好?”一听我说看人脸色,谭瑾的声音一下低了八度。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可他迟早会娶妻生子,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娶妻生子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他说过要娶我的呀,再说我也可以生孩子啊。我盯着谭瑾那一片怒其不争的目光,突然明白了,这么半天完全是鸡同鸭讲。
在他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时候,我以为他知道我是女人了,但实际上他所说的却是那个啥。我说“每天看人脸色讨生活”的意思是,女人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只能在家看男人的脸色生活,而他大概是耽美小说看多了,非往李延年和刘彻那种关系上联想……
“谭公子,有件事必须立刻澄清。”我正色道,“这个世界其实很单纯,请不要用你超凡脱俗的想象力来为它增添额外的色彩。咳咳,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其实我是女人,请你不要再拉拉扯扯。”我强忍笑意,硬装出愤怒的样子把衣袖从他手里拉了出来,“我要回去了。”
嚯嚯,今天虽然没问出什么实质问题,但晚上可有大八卦聊了。谁能想到啊,这名门正派的得意弟子居然是个腐男。为什么他能看出人家的武功高低,却看不出我是女非男?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腐到骨子里了。敢问师父,您的弟子为什么这样腐?是不是因为师父您夜夜都和师叔……?我不敢再想,真要是仰天长笑,估计谭瑾非把我当街做掉。
回去的路很长很静,我想了很多很多。谭瑾的属性要重新定义,他只是腐吗,会不会也有基的成分,攻还是受,亦或攻受皆宜?我是多么想拉起他的手,用微颤的语调告诉他,“别灰心,属于你的东方教主总有一天会出现。”
街上的气氛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行人少了,官差多了。“快回去,恐怕出事了。”谭瑾拉着我一路小跑回到飘香院。大堂里的客人格外多,按理说生意好的冒泡老鸨应该比谁都开心,但现在却一脸苦闷。
几个官差在对今天留在店里的客人问话,从谈话中听来是死了位客人。这位倒霉的客人比我们晚来一天,因为外形过于普通,所以至今我都没仔细看过,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莫言与小五显然和我持相同态度,正坐在角落又吃又喝,一个浅笑嫣然,一个目露横波,漠然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
第二十七章 羊群中混进大灰狼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羊群中混进大灰狼 我扔下谭瑾颠颠地朝莫言奔去,这年头不太平,站对阵营最重要。“当家的,人家回来了,想我没啊?”
“当然想,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报官了。”莫言笑眯眯的揽过我,“谭兄也过来坐吧。”
谭瑾看了看周围,皱眉道,“今天怎么平白多了这些人?”
“今天你们出去没多久,有人听到后面的客房有异响,进去之后就看到那位客人死了。”莫言懒懒笑道,“有人说是魔教教主干的,依我看纯属自己吓自己,明明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现在这城是只能进不许出,估计过不了多久人会更多。”
“魔教教主?哼,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谭瑾的眉头拧得更紧,“大家还是小心些吧。”
“我们与这位教主无冤无仇,又没妨碍到他的宏图大业,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呢?”莫言微笑着作纯良状,“只是这样一来误了行程,有些麻烦。”
“魔教教主?到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我。”我拉着莫言的手死命摇,“万一他见我年轻美貌,色心大起,你可不能屈服啊!”
“死小鬼,你笑什么笑?”我抓起一粒花生朝小五扔去。
小五一把接住暗器,作可怜无害状,“我哪笑了?”
“就是笑了,我亲眼看见的。”我又抓起一颗花生,还没扔就被莫言抢了下来。
莫言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这位教主就算再爱吃红烧肉,也不至于非弄头猪带在身边。”
小五在旁边笑得更欢了,要给他安条尾巴肯定能施展出旋风摆尾功。这孩子和莫言相处久了,好的没学会,坏的全领悟到了。
谭瑾已然对我们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放弃了希望,起身道,“谭某先告辞了。”
谭瑾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传播流言,“你们一定想不到,他喜欢男人和男人那个,腐哦腐哦。”
小五看看莫言,探过身子轻声道,“悦儿姐,我觉得那位谭大侠好像对你很有意思。”
“竖子不足与谋!”我叼着牙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也觉得他对你有意思,”莫言贴到我耳边,“你只要不说那种奇怪的话,其实还挺可爱的。”
为什么他们对耽美一点慧根都没有呢?
果然就像莫言说的,客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面目可憎之辈。
“啧啧,身为人类,能长成这样算他有创意,他手里那根赤铁棒都比他规整。”
“快看那个穿一身黑挎把刀的,样子还挺屌,就是没事老拿鼻孔看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鼻子底下有眼儿似的。”
“那穿一身白臭着脸的真令人无语啊,虽说西门吹雪穿白色,那也别穿身白的就拿自己当西门吹雪啊。哇塞,他擦剑了,快看,喔喔,还真吹啊,靠……”
“这位拿扇子的大叔,哇,苍天不仁人心不古,癞蛤蟆拿把扇子就敢愣充楚香帅!”
我对进门的客人挨个品评着,得出的结论是,地球人还需要进化。为什么来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仙男哥哥呢?我这颗苍凉的少女之心啊,它需要多多益善的帅哥来慰藉。
“悦儿姐,你不要太以貌取人,这些人在江湖上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小五指了指拿赤铁棒的紫脸大汉,“他手里那根棒子足有七十余斤。”又指了指佩刀的家伙,“他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刀。”
天下第一刀,难怪这么屌,牛皮吹多了自己都当真。我撇撇嘴,指着擦剑的僵尸脸,“别告诉我那是天下第一剑。”
“正是。”
“做人不带这么大脸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剑没看出来,天下第一贱还差不多。”大爷大叔们啊,你们还敢让我再囧一点吗?我拉过小五和莫言,“贱这种事不好说,贱仁贱智,咱们就说刀,你们觉得谁的刀配得上天下第一?”
小五想了想,“关云长吧,不光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为人忠义,我觉得只有这种人才配称第一。”
我和莫言连连点头。
“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刀是开封包大人,不管是平民草莽还是王公显贵,只要犯了法,都得终结在那声余韵绵长的某头铡伺候中。”我敲着桌子摇头晃脑道,“哦,对了,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刀,”我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就是专管净身的快手公公。”
小五和莫言的表情由崇拜转为鄙夷。
莫言低头想了想,“我没什么崇拜的人,你们要非让我说出个天下第一,我只能说我自己。”
“嗯,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孤独的心情,”我摸着莫言的手轻声道,“我照镜子的时候也常常会有类似的感慨。”
“知我者娘子也。”
“我不知官人,还能知谁?”我与莫言深情对视完,探头对满脸扭曲的小五说道,“你尽管代表月亮嫉妒我们吧。”
小五脸上露出超出自己年龄的沧桑,“我爹要是临死前给我娶房媳妇,我宁可一头磕死,随他老人家去了。”
我戳了戳兀自挠头的小五,“哎,那个凹凹凸凸麻子脸的扇子大叔你还没介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