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残骸断肢,谢渊道从柳醇儿的领口探出,吐着红色的舌头,捕捉血腥的气味。
“哇,地上有小零食诶,朝廷的赈灾粮下来了?”谢渊道打趣。
柳醇儿拢拢领口把它按下去。
“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吃人的。”
“我被你伤得严重,不吃人怎么恢复?”谢渊道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低下头,游走回柳醇儿肩膀上,把头搁在她的颈窝上。
这次的伤亡并不算严重,除了少部分螳臂当车的,宁死也要反抗到底的,大多数都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过来见多了杀人,现在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着地上掉落的四肢,手指,和少许内脏,心里居然萌生了菜市场猪肉摊的既视感。
冷冷扫过这些称得上新鲜的肉体,就跟着秦姽婳一行人来到了老教主秦伏光的居所。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不算特别年老的长者躺在床上,一个仆从在他耳边汇报什么。
仆从见人进来,连忙退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的老者盖着虎皮,头上枕着软枕,此人正是秦伏光,自从得了痛风,就时常在床上卧着。
“老大,你来了。”他用余光瞟了一眼秦姽婳。
秦姽婳不言语。
“老二呢?他怎么没来?”秦伏光问。
“他来不了了”
“唉,唉,你还是不肯放过他是不是?”
“咳咳”秦伏光开始咳嗽,目光四处逡巡,他想要坐起来,手上却没有力气,挣扎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
“他是你亲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何必这么急着杀人灭口”秦伏光苦口婆心。
“呵,亲弟弟。”秦姽婳走上父亲的榻前。
“你知道他在道上伏击我,叁番五次地要我性命。若不是女儿福大,如今已是一条尸体了!”秦姽婳俯视着床上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如此这般,你也不该假借比武的名义打死你的亲弟弟啊!”
“父亲眼里只有我弟弟,还有过我的位置吗?”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是姽婳啊,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教主之位,无论多厉害的女人,婚姻不幸都是失败的,无论再成功,都不如嫁个好男人。我也是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秦姽婳心如刀割,连连追问。
“嫁个好男人,有个家庭,有个归宿,还有弟弟保护你,有什么不好呢?”
“爹!”秦姽婳大叫,泪水冲破眼眶“我说,我说弟弟要杀我,你怎么听不见呢!”
“我知道,我知道,”秦伏光嗫嚅道“但这只是小事,你们从小就爱打架,渊儿年幼,还不懂事,做姐姐的怎么也能跟着不懂事呢?你一向不是最乖的吗?”
泪水从秦姽婳脸庞落下,她呆呆站在父亲床前,愣愣道“我说,弟弟要杀我!他要杀我啊!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呢?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魔教之位吗?”
她把秦伏光扶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泪水失禁一样滴落在红色战袍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山茶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给了你所有,给了你所有的爱,你还要我们怎么做啊,老大?”长长的叹气声仿佛从肺腑里发出。
“爱?”秦姽婳泪眼朦胧地苦笑“父亲是不是糊涂了?教主之位给谁,你才爱谁。”
“唉,父女之情比不过权位利益吗?罢了,罢了。”他连连摆手,躺了回去,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秦姽婳一眼,
秦姽婳止住眼泪,传唤来秦伏光的贴身医师。
“父亲年龄大了,神志不清,在他日常的药里添一碗四七汤吧,治治癔症”秦姽婳声音颤抖,心如死灰。
“是!”医师从进门后就一直跪着,接到命令,连忙俯身磕头。
这四七汤里有一味半夏,不能和治痛风的草乌同食,食之生慢毒。医师正在想要不要把这个禁忌告诉秦姽婳。
可是转念一想,秦姽婳颇通医术,还给贫穷教徒免费诊治过,霎时,汗如雨下,圣女这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老教主啊!
站起身来不觉得后背涔涔出汗,他抬起袖子,擦干净头上的汗水
“怎么,今天很热吗?”袁清关心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没有……只是不慎感染风寒,略有不适”医师小心翼翼地回答。
突然,外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是鄢姬的声音,她回来了。
柳醇儿本着看热闹的心,转身回到大殿。
一个打扮珠光宝气的美艳妇人伏在秦渊尸体上恸哭。
她身边还有个年纪颇大,穿着朴素却不失尊贵之气的妇人安慰着她。
“就是你,是你的女儿杀了我的儿子。”美艳妇人一把推开身旁的人,大喊大叫着。
想必她就是秦渊的娘鄢姬吧。
那年老的妇人被推倒在地,身旁两个侍女连忙伸手去扶,她并未坐直身子,用宽袍大袖不断擦拭眼泪,陪着鄢姬一同哭泣。
“嗷——”气急攻心,鄢姬呕出一口鲜血,直直栽了下去,就这么陪着儿子去了。
年老妇人连忙扶起鄢姬,身旁侍女焦急万分,大喊道:“医师呢,医师呢?鄢姬夫人晕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救了,你看她瞳孔都涣散了,这是活活气死的。”柳醇儿盯着鄢姬死前睁圆的眼睛。心想叁国演义诚不欺我啊,人真的可以被气死。
“娘,你出来了?”秦姽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那老妇人脸上泪痕纵横。
“渊儿,是你打死的?”她的声音颤抖,透出难以置信的味道。
秦姽婳沉默。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是你亲生女儿啊,娘!”秦姽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泪水又从眼中不争气地落下
“我没有你这种不知伦理尊卑的女儿,你不是我女儿!”她伸手去打秦姽婳。
秦姽婳死死把母亲抱住。
“就因为我是个女儿不是儿子,你还要把自己关在房里多久,你日日对佛像祈求有个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儿子?”秦姽婳怒吼着,把这些年来的怨气发泄出来。
这一吼老妇人停止了动作,她眼神空洞地看向远方
“我真后悔把你生出来”
秦姽婳内心在滴血,她不敢相信这句话从她最爱的母亲口里说出来
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居然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跪在母亲面前,良久都不能回神,不能接受现实。
“娘?娘?你说什么,娘?”她热切地询问母亲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后悔。
哪怕是微茫的一点,哪怕是一刹那的念头,哪怕是她骗自己的也好。
“你打死亲弟弟,逼死二妈,秦姽婳你会遭报应的!”母亲直视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
“是……是吗?”秦姽婳反问,泪水在眼中大颗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呵,呵呵呵……”秦姽婳怒极反笑。
她大笑道“怎么母亲你也糊涂了啊,哈——”
“来人哪,我娘因为父亲病重,从今以后便要在居室里为父亲祈福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居室半步。”秦姽婳痴笑道。
“你要软禁我?”
秦姽婳看着自己的娘,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话。
两个女骑手持长刀,向前一步,挤开老妇身旁的侍女。
“不必,我自己会走!”老妇人起身,在两个女骑的跟随下走出主殿。
秦姽婳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一步一步走向教主尊位,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有的是她弟弟的,有的是她父亲的,有的是她母亲的,有的是她自己的。
伴随着未尽的鸣金之声,仿佛有战鼓擂擂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战鼓一声一声敲响,一个新的教主登上了她的“王位”。
只有被血与泪洗礼过的“王”,才是这个位置实至名归的主人。
只有经历过权力的考验,才配拥有权力。
她是真正的领袖,人心所向的王。
众人齐齐跪下,放下手中武器。山呼“教主永昌!”
冰冷的尊座上是一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心,她仿佛得到了一切,又仿佛失去了一切。
失去权力的人以生命为代价,得到权力的人在血泪中重生。
她的家人背弃她而去,她的教派将因她而昌盛。
一个新的未来由她而开启,盛大的舞台之上,权力的火焰永远辉煌不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夺位风波后秦渊以急症暴毙的名义草草下葬,依照约定,返还民兵,出让地契。秦姽婳以百金悬赏柳素玄的消息。
还民兵的那天,柳醇儿也跟着一起去了,但是她没有直接去见金大侠而是翻墙进了后院。
暖风轻拂,院里粉色的桃花和垂枝海棠交杂成一片粉白的仙境,身着杏仁黄的女子孤身立于繁花之下,默默念道“啊,花开了,又是一个春天。”
再浪漫的囚笼也是囚笼,或许有历经沧桑的人想要在这囚笼里短暂的休息,但是对于金莲儿来讲,这是她无法拒绝,无法选择的监狱。
囚禁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那颗永远无法长大的心。
月季如果被移栽到不通风的地下室就会无法长大,形同侏儒,还生出蚜虫等病虫害。
人也是一样,被以“保护”之名困住的人无法同这个世界的卑劣进行抗争,无法直面世界的残酷,生出抑郁、焦虑、讨好的病虫蚕食心灵。
她们会把幼时的“单纯生活”寄托到某个人的身上,认为在这个人的保护下能复得曾经被操控的生活,就不必直面世间残酷。
从一个主人的手里撵转到另一个主人的手里。
“哟!”柳醇儿跨坐在墙头,朝发呆的金莲儿扔去一枚小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受惊的金莲儿转头看去,一身张扬红黑色的少年朝自己恣意的笑。
“我来接你去玩啦。”柳醇儿笑道。
或许有人会认为被折段飞羽的金丝雀,永远都不会想要飞翔,但实际上它们比任何鸟类都更渴望飞翔,甚至达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哪怕前方是火坑,如果能得到半个小时的自由,它们也会义无反顾地冲去,如果今天来带金莲儿走的是不知名的登徒浪子,她也会跟着走。
不是因为爱谁,是因为渴望不被操控的人生,渴望外面神秘的世界。
还因为,不曾见识过笼外的雨打风吹,不懂地避险,因此无论是什么都敢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对被操控的人生的反抗,往往被丑化为爱情,实际上并不是为了爱情。
如果金丝雀误以为自己对于人生的反抗是出于爱情,转而追求爱情,这和追求它们讨厌的亲情是一样的,爱情也会将它囚禁,等到它意识到的时候,已身处樊牢之中。
人类就是用这种方式欺骗金丝雀再度回到笼子中。
但是,走出囚笼只是第一步,若金丝雀还是向往被囚禁的生活,那么它们必然被另一个主人囚禁在更糟糕的笼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如果带走笼中金丝雀的是另一只自由的金丝雀呢?带它回到金丝雀种群中,那么它就能被顺利野化,成为真正的自由身,再也不会想要回到笼子里。
这就是互助的重要性。
金莲儿也不问去哪儿,握住柳醇儿的手,被她带出深墙大院。
她的眼角弯弯,脑子里想的只有:今天的阳光真好啊。
很适合出去玩。
从墙上跳下去,落入一个稳稳的怀抱中,柳醇儿接住她,两人骑上马,扬鞭而去。
此时秦姽婳她们和金大侠也已经商谈完毕,走在了回魔教的路上。
金大侠此时还在比武场内喝茶,他心中感叹:只可惜秦姽婳是个女子,如果她是男子,这样的青年才俊,刚好可以把小女许配给他。
真可惜,年少有为却是个女子,他吹了一口茶。
金莲儿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本来打算许给枫泽寒的,这人懂事孝顺,又知根知底。但这小儿自从去参加了武林大会再也没有会过家,养不熟的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念到此处不仅眉头紧缩,为了莲儿的婚事,害怕她被坏男人拐跑了,金忠义从来不许金莲儿四处乱跑,就连去采买胭脂水粉,都需要向自己请示才可以。
婚姻乃是女子第一大事,如果女儿嫁的不好闹着离婚,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突然,家伯急匆匆来报:小姐!小姐不见了!
“什么!?”金忠义猛然起身,茶杯“咣当”一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内室里传来妻子宣锦的哭声。
一个婢女急匆匆来传话“夫人,夫人她哭晕过去了!”
金忠义急急忙忙往内室赶。
宣锦躺在床上,一众人围着她,正在给她掐人中。一个老医师也急急忙忙赶到,连忙把医箱放在地上,跪着开始把脉。
“老爷,老爷,我们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
一个男仆把手上的绢纸递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子,我看你女儿闷得很,我带她去魔教玩几天——柳醇儿留。”
还好,不是私奔,金忠义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去打探,金莲儿是不是跟着柳醇儿一同去了魔教。
看到妻子苏醒过来,连忙上前安慰:“你呀,一有个什么事就惊慌失措的。”
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妻子居然大怒“你当然这么说!孩子又不是你生的!”
金忠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赔罪,生怕刺激到宣锦“她没走丢,小孩子贪玩,她跟着同龄人去魔教玩了。”
说着,把绢纸递过来。
宣锦泪眼涟涟“这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她长这么大,连雍城都没出过,快把她追回来。”
“我已经派人飞马前去,接回这死丫头了。”
金忠义扶起妻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金刀铁蹄,飞马夹风。春风日暖,少年得意。
柳醇儿带着金莲儿双人独马,潇洒洒赶上了大部队。
她翻身下马,牵上马绳向袁清走来,
“秦姽婳忙于教中杂事,许多事不能亲力亲为,她不会怪我突然带个小丫头回去吧”柳醇儿道。
“那倒不必。柳妹的友人自然也是魔教的朋友,在下袁清,现魔教教主左护法。”袁清勒停高头大马,手持马鞭向金莲儿行了一礼。
金莲儿怯生生点了点头,想要下马行礼,但是却不知该如何从马上下来。
柳醇儿踩上马镫,利落翻身上去,把金莲儿圈在怀里。
“报——”后方游骑来报
“金大侠托人前来请人。”
乖乖,这来的也太快了,柳醇儿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金莲儿一惊,随后低下了头。
自己明明是金家的女儿,此刻却像金家的逃犯,她咬了咬嘴唇,脸庞肉眼可见的涨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行人马随后赶来,他们是金大侠雇来保护金莲儿外出安全的侠士。
有的时候,父亲就是奇怪,宁愿相信一些来路不明的男人,也不愿相信女儿的同性朋友。
不是他不相信女儿自己结交的朋友,而是鄙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鄙视她所做的任何决定。
将女儿圈在密不透风的羽翼之下,剥夺她判断是非的能力,再鄙视她的无知,一再告诫她:她没有在这个社会生存的能力。
将她驯化成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又鄙视她无知单纯,随意戏弄她的心灵,只为确认自己在家庭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
这就是许多家庭女儿亲母远父的原因。
父亲认同的只有另一个男人——女婿,而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骨肉。
对女人的鄙视超越亲情,超越血脉,超越家庭。
被困住的人永远是那个最失势,在家庭中地位最底下的人——女儿。
尽管金大侠宠爱自己的女儿,但是并不影响他不尊重自己的女儿。
爱她也鄙视她,爱她也戏弄她,爱她也驯化她,爱她也囚禁她,爱她也控制她。
因为没有权力的人只会拥有被动的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人之间如此,情侣之间也是如此,权力关系不仅存在于社会团体中,也存在于一切亲密关系中。
有人高高在上,就会有人卑躬屈膝。
“金小姐,”马上身姿挺拔的男人行了一礼“你父亲叫你回去。”
金莲儿沉默一会儿,道“你回去告诉父亲,我不回去了。”
男人蹙眉,但是并不动。
金莲儿似乎觉得不妥,缓和了语气道
“我……我就想去玩几天,玩够了我就回家。”
“金小姐,不要让下属为难,下属接到的指令是必须接你回家。”男人生硬道。
“她都说了不想回去,你直接这么回老爷子不就行了”柳醇儿翻了个白眼。
双方对峙,场面格外尴尬。
突然,一柄红缨枣木枪指向男人咽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清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冷冷道“等你的人头满地滚的时候就不为难了。”
男人丝毫不惧,直直和袁清对视。
袁清也不让步,手上慢慢用力,血从锋利的枪头落下,顺着男人的肌肤流下。
他没想到,这高个女人如此强势,只好勒住马头向后退
“魔教如此这般,不怕和金家不和吗?”男人逼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代表金家,金大侠如果真的关心自己的女儿就应该亲自前来,派一个仆人来,他不怕被人所耻笑吗?”袁清蔑视道。
“弓弩手!”她举起手一声令下。
周围骑兵纷纷围住他们,抽出胡刀准备作战。
弓弩手也圈了上来,在外围就位,箭指男人。
“不要吵了!”一直沉默的金莲儿突然爆发。
她拔出男人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一定要带我回去,那就带走我的尸体吧。”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可……”
不等男人说话,金莲儿直接把他的话堵回去
“我是什么物品吗?想让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小姐,小姐,有什么我们可以慢慢说,切不可冲动啊。”见此情景不对,男人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这不是会说话嘛,装什么装,哟,哟~刚才那股子冷酷劲儿呢?装哥?装哥?你不是挺能的吗?”柳醇儿看热闹不嫌事大。
金莲儿赤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他是真害怕这小祖宗一个想不开,金大侠不得手撕了他。
男人咽下一口气,勒转马头道“走!”带着一行人灰溜溜复命去了。
柳醇儿伸手拍了金莲儿
“小丫头有长进了,但别动不动就对自己举刀子,不吉利。告诉你个小妙招,对别人动刀子比对自己动刀子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你死了,你爹痛失所爱,就追悔莫及了?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不爱你,只是这么说给你听听。”
“不可能,我爹爹可心疼我了,还说我是掌上明珠呢!”金莲儿毫不迟疑道。
“他都不尊重你的选择,爱从何来呢?人很难发自内心爱上一个根本就不敬重的人。他或许宠你,但不一定爱你”
说到此处,柳醇儿想起自己在现实里的父母,她曾经也以为自己的父母很爱自己,自己的父亲很珍惜自己,珍惜母亲,珍惜这个家。
但是眼看着幻想破灭,真实被揭露出血淋的伤疤,或许——父爱从来就不存在
又或许——父爱完全不能和母爱相比,微弱的父爱被无穷尽的厌女所淹没。
人啊,越缺少什么越喜欢强调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不爱自己的女儿,才老是强调自己爱女儿,说什么掌上明珠的屁话,明明一顿饭也没为女儿做过。
金莲儿怔住了一下,毕竟她从来没怀疑过父母对自己的爱,毕竟父亲老是告诉她,这世上不会有人比父母更爱自己。
她坐在马上一直思考这句话,但是怎么也不懂。
有些事情,只有痛在身上,才能幡然醒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夫人,小姐确实是跟着魔教走了。”
宣锦坐在女儿的闺房里,眼睛都哭红了,听到前来报信的侍女,确认女儿无虞后,这才放下心来。
“她长那么大,一直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我哪里舍得她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夫人,说句不该说的,小姐她,已经长大了,该出去闯一闯了。”
“你懂什么!”宣锦疾言厉色训住侍女。
“是,夫人。”侍女小声道。
“她如果是个儿子我能不放手吗?可她是个女孩子家家,万一有个叁长两短,我可怎么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夫人,可是小姐宁死都不愿回来。”
“这丫头真倔,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当年我为了嫁给她爹,硬是不管不顾家里的阻拦,你看,现在我是家里叁姐妹中过得最好的。”
“没准这一趟还能给你带个小姑爷回来呢!也省了夫人老爷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你这小妮子惯会哄我开心。”宣锦感到了心里好受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人,老爷叫我传话给你,他已经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小姐。”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侍女来传话。
“那就好,那就好。”宣锦拍拍胸口。
“魔教那边也承诺会保护好小姐,秦教主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就当小姐去游玩好了。”
“秦姽婳这姑娘我还是看得上的,聪明可靠,人也分得清轻重,不像柳醇儿,毛丫头一个,说把人带走就带走。”
“可不是呢,秦姽婳把兵借走没多久就继承教主之位了,说起来,金家对她们有大恩呢,定然不会怠慢小姐的。”
“只可惜,这秦姽婳不是个男子,不然让她和莲儿联姻,定然是亲上加亲,无极峰距离雍城也不远,还能常回娘家看看。”
“可不是嘛。”侍女倒了一杯茶递给宣锦。
“不管说什么,等她回来都要关她禁闭的。”宣锦接过热茶暖暖心口。
“夫人就放一百个心吧,魔教青年才俊众多,就算不能和教主联姻,若是看上个其它才俊,只要和魔教有关系的,那都是亲上加亲啊。”
“你呀你……”宣锦伸出拿着手绢的手,用手指了一下侍女的额头,娇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另一边,无极峰珍宝阁。
珍宝阁位于无极峰教主后花园的一处亭子里,四面通风,亭子设在高处,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观赏花园中种植的大量花木。
此时正是蔷薇和木香花盛放的季节,空气里弥漫的花香仿佛带着温暖的味道,让人心醉神迷。
柳醇儿、秦姽婳、袁清和金莲儿正在此处举办小庆功宴。
一来是为上次夺位之事私下庆贺一番,二来是给金莲儿接风洗尘。
秦姽婳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寻找柳素玄的事情已经过去多日,却杳无音讯,想要趁此机会,告诉柳醇儿,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来,诸君与我共饮此杯。”秦姽婳站起身,她现在身穿教主法袍,法袍是男式样制的,织金缀玉,穿红宝石珠子做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神仙一般。
这件衣服原本是鄢姬做给自己儿子的,秦姽婳把衣服改了改,更合身就自己穿了。
袁清用吃饭的碗,倒了满满一杯,一手还抓着一只羊腿,吃的满嘴是油。她今天还是穿着那件灰色僧袍,低头啃肉的时候,能看见头顶的戒疤。
金莲儿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没有女人的样子,她看呆了,不由得脱口而出“袁姐,你好像个男人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的正高兴的袁清听到这句话,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微微蹙眉
“我是女人。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把没有驯化成功的女人赶出女人行列,称为男人。”
感到空气有些凝滞的秦姽婳连忙打圆场“袁清说话一向心直口快,但没有恶意,金少主莫见怪。”
金莲儿本来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知所措,听到秦姽婳叫自己少主,耳朵微微发红,自己从来都是被叫小姐,没有人称呼过自己少主,但是感觉还,挺舒服的。
柳醇儿身着改良后的红黑道袍,正在研究手里的冰雪玫瑰蜜圆子,这玩意谁想出来的呢?咋这么好吃?
虽然是春夏时节,但是古人冬天会在地窖里收藏一些冰雪,等到第二年食用。
她拿着手里的桔梗,哧溜哧溜吸着甜甜的凉水儿,桔梗中间是空的,类似于现代的吸管,但是它比塑料吸管薄太多,不能咬。
用吸管比直接喝的好处就是,不过嘴唇,能感觉更凉,通过嘴唇喝到的话就没有那么凉了。
玫瑰蜜的味道又香又甜,她在现代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蜜,感觉吃下去,五脏六腑都是香的,打的嗝都带有玫瑰花的味道。
装冷丸子的小碗是琉璃做的,蓝紫色的琉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盛着冰雪就像艺术品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东西带到现代去能卖不少钱吧?柳醇儿心想。
金莲儿低下头,用余光偷看袁清,这个大块头女人,让她十分好奇。
袁清明明是个僧人,却吃肉喝酒,这分明是破戒了吧?她想问又不敢开口。
突然,这个时候,柳醇儿说话了
“你不是个尼姑吗?吃肉喝酒没关系的吗?”
啊?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金莲儿心里替柳醇儿捏了一把汗。
“我加入佛教又不是信佛教,是因为我年少的时候,忽然得一怪病,怎么都治不好,后来受人指点,削发为尼,才保住性命,从此以后就入了空门”
袁清顿了一下,擦干净嘴边的油,接着说
“若不是为了活命,我也不想进佛教,清规戒律更是没有一天想守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戒荤腥那都是小乘佛教的规矩,不是大乘佛教的规矩。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说罢,她狠狠啃了一口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清就是这样的,你们也多吃点,”秦姽婳给金莲儿和柳醇儿都夹了一块带骨大肉,“尝尝这道乳炊羊,教徒自己养的。”
柳醇儿尝了一口,入口滑嫩咸香,没有一点羊膻味,羊肉可谓是极品,只是一口,她就明白为什么鲜的另一边是一个羊字了。
这种原滋原味的肥羊,远胜她以前吃过的所有肉类。
她吃得眼睛亮晶晶的,夹了一块又一块。
“这世上,总说女子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好像除了嫁人,就没有那件事是正确的。女人生下来就要有个女人样,那我要问,什么是女人样呢?”一串羊肉下肚后,柳醇儿突然说。
“我们生下来是什么样子,那女人就是什么样子。我们就是女人,女人就是我们,我们的样子就是女人的样子。”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我,要有女人的样子,但是说这句话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自己都还在学习所谓的女人应有的样子。”
“没有女人样子的女人,要在这个世界上受欺负,男人会惩罚她们,给她们起外号,羞辱她们,甚至强奸她们。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女人也会惩罚她们,教育她们要有女人样子”
“但是惩罚地最凶的是那些同龄的男人,那些未成年男性。其实他们连女人都不是,更不懂什么是女人的样子,他们只是在试探,打着这个旗号,能欺负女人到哪种地步。”
“他们在试探女人,在试探社会,在试探性别权力体系,自己究竟可以行使手里的男权到何种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的样子的,有的只是,女人能屈服男权到什么样子。”
“所谓的女人的样子就是屈服的样子,一旦你达到了它要求的样子,它就会继续试探,加深压迫,看你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不断改变对女人的定义,试探女人是否会继续迎合男权审美,试探女人反抗的临界点在哪里。从而加深男权的统治地位。”
“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女人是什么样子,只要你是女人,你的荷尔蒙就能让他们发情,让他们忘乎所以想钻女人的裤裆,”
“所以,即使有的男人妻子貌美如花,他还是会在外面和样貌普通的女人搞到一起”
“男人沉迷于女人的性别,无论她是否有所谓的女人气质。只要你是女人,他们的大脑就会宕机。”
“那么为什么男人还要要求女人有女人气质呢?他们只是享受这种随意摆弄女人,随意惩罚女人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权力带来的,他们在享受权力的时候也在巩固权力”
“也就是说,所谓的女人样子,女性气质,是加强男尊女卑权力体系的行为,通过社会风俗,道德文化来强迫女人,驯化女人,所谓的女人味其实就是奴才味。”
柳醇儿说了一长串,饭桌上的人都仔细听着。
袁清吃饭的速度减慢了,她的内心是很认同柳醇儿的话,金莲儿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秦姽婳直直看着柳醇儿,眼里都是赞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好。”秦姽婳鼓掌。
“不过……”秦姽婳皱了皱眉,“今天吃饭,我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
秦姽婳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说吧。”柳醇儿道
“关于令姐的事,我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柳妹妹,你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柳醇儿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只有去碧霞山庄质问林婉娇了,之前不敢去,自己武功再高,也打不过一群人。但是,现在有魔教撑腰,谅她也不敢做什么。”
“其实,我还有个法子……”袁清开口道。
“你说”柳醇儿道
“我的母亲修道教,会占卜,凡事问她,百试百灵。”
“这,谶纬之事可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靠啊。”脖子上传来暗哑的声音,谢道渊睡醒了从柳醇儿衣服里探出头。
“你母亲可是袁天钺?”谢道渊说。
看见柳醇儿脖子上有条蛇,金莲儿吓一大跳,看见蛇会说话,更是吃惊得差点站起来。
“正是。”袁清道
“袁天钺,玄学天师,巫卜之术尤为卓越,她的着作不仅凡人爱看,妖界也视为珍宝,我修道的时候,读过她的书。没想到,生了个女儿,却和佛家有缘。”
“人各有命罢了,我并不讨厌佛教。”袁清道
“那就试试吧。”柳醇儿道,毕竟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妖一说,万一是真的呢。
“我,我也想去。”金莲儿小小声说。
“好,那你也去,但是我去不了了,魔教刚经历了权力交替的风波,我得留下来主持局面。袁清你陪她俩去吧”秦姽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醇儿、袁清、金莲儿叁人一路北上来到了袁清母亲袁天钺的住处——玄牝道观
玄牝道观位于长微山山顶,每每春夏,水气滋生之时,山顶就浸没在一片云雾之中。
叁人爬到山顶,金莲儿从没有走过这么多路,腿都爬软了,柳醇儿因为有内力护体,没觉得累,袁清是习武之人,更不用说了。
“唉……呼,这山,这山还挺高。”金莲儿站在道观门口,气喘吁吁地说。
袁清看了眼挂着的牌匾,自言自语道“到家了。”然后一脚就迈了进去。
“袁清!”刚进入道观不久,一个扫地的女道士连忙招呼了上来。
女道士身穿青衣,头发用一支木簪挽起来,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她的年龄看起来有叁四十岁了。
“张师姑。”袁清敬了一礼。
“这几位是?”女道士一笑起来就给人一种亲切自然的感觉。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客人。”袁清难得露出笑容。
“原来是清清的朋友啊,来来,我带你们去吃果果。”张师姑放下扫帚,拉起袁清的手,就把她们往偏殿引,走的时候,还顺走了神像面前的几个贡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殿的位置并不大,说是偏殿,实际上就是一个简陋的书房,满墙都是书,书墙前有一个大书桌和几个排列整齐的小书桌。
大书桌上摆放了一个大果盘,果盘里放着各色水果,干果和饼干,面团一类的点心,种类纷多。
张师姑把顺来的几个贡果也一并放进大果盘里。
叁个人挨着坐下。
“等着哦,厨房里做了龟苓膏,我去给你们端来。”张师姑又急急忙忙地去厨房了。
“这里湿气重,龟苓膏可以除湿,我从小吃着长大的,味道还不错,待会儿你们也尝尝。”袁清道。
龟苓膏,哇,这个世界也有龟苓膏啊,是不是也是甜甜的。柳醇儿心想,毫不客气的去抓果盘里的零食。
里面有各色梨干梨条,山楂片儿,林檎干,芭蕉干,龙眼、荔枝,还有人面子,一种南方产的水果,没有什么味道,因果核像人脸而得名。
她又尝了尝张师姑顺来的几个水果,形状有些像苹果,但是比苹果小很多,吃进嘴里,甘甜多汁,但不是纯甜,带着些许酸味。
她一口吃了两叁个,比起苹果口感要软一些,没那么脆,而且果子越熟,口感越沙。这种水果叫柰子,是中国本土苹果的祖先。
“龟苓膏来了,来,尝尝。”张师姑端进来一个木盘,盘子上四个陶碗里放着黑黢黢的龟苓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龟苓膏事先用山泉水冰过,山里和平原不同,玄牝道观的厨房就挨着一条山泉小涧,一年四季泉水从石缝里源源不断流出。
地下水要比地上水更凉,把手放进泉水里浸润,不出叁分钟就冷的人受不住了。
泉水路过厨房继续往下流,给玄牝观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新鲜活水。
柳醇儿用木勺子舀了一口,哇,苦啊,太苦了,比中药还苦,只有广东凉茶和美式咖啡能与之一战,怎么这个时代的龟苓膏是苦的,我滴个亲娘。
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吞了下去。
看见柳醇儿神情扭曲,袁清大概猜到柳醇儿不爱吃苦的东西。
于是对张师姑耳语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张师叔端来一碟黄色的粘稠糖汁。
“小姑娘第一次吃龟苓膏呢,把这个糖汁儿浇上去就不苦了,这是用今春刚做的麦芽糖调制的。”张师姑把糖汁儿擓了两勺放在柳醇儿的龟苓膏上。
味道确实比之前好吃多了,龟苓膏本身的清香味也在苦味减少后凸显了出来,这个龟苓膏确实品质很好。
“我们这儿都是哄小孩的时候,才放糖汁。”袁清道。
张师姑看柳醇儿吃得香,又擓两勺放在金莲儿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吧。”金莲儿连忙接过装有糖汁的碗。
金莲儿吃着倒不怎么觉得苦,和母亲炖的药膳差不多,但是没有那么重的药味,吃起来滑滑嫩嫩,冰冰凉凉,清香宜人。
永兴国素来有养生的传统,比起味道更在乎其养生价值,在国民心中,药的苦味也可以成为一种独特的美味。
难道柳醇儿不是本国人吗?怎么会觉得苦呢?金莲儿心想。
“这次回来玩多久啊?”张师叔问。
“我们是有事找母亲来占卜问卦的。”
“天钺啊,她在天师洞静修呢,说是研究先天八卦什么的,估计晚一点就要回来了。”
“你先带你的几个朋友在观里到处逛逛吧。”
“好的。”
“有什么需要的叫师姑。”
待张师姑走了出去,柳醇儿问“这个道观只有你娘和张师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是了,其它师姑师叔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有什么事啊?”金莲儿问。
“有的要睡觉,有的要种地,有的要看书,有的要练武,有的要采药。”
“难怪我都没看到其她人。”柳醇儿道
“修道之人,本就亲缘单薄,更在乎自己的随心所欲。”袁清道。
“这里只有一家道观吗?”金莲儿问
“这几年流民增加,局势动荡,新增了不少教派,原来长微山只有玄牝道观,但是听说这几年山上多了好几个教派。”
“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建教派?”金莲儿问
“也不尽然,教派之间也会相互争斗,抢夺教徒,毕竟土地,人员,资源都是有限的。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竞争,能站稳脚跟,长期存在的教会并不多。”
“怎么才能长期存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在正道上,劝导人积极向上,往往都能长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