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醇儿拢拢领口把它按下去。
“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吃人的。”
“我被你伤得严重,不吃人怎么恢复?”谢渊道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低下头,游走回柳醇儿肩膀上,把头搁在她的颈窝上。
这次的伤亡并不算严重,除了少部分螳臂当车的,宁死也要反抗到底的,大多数都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过来见多了杀人,现在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着地上掉落的四肢,手指,和少许内脏,心里居然萌生了菜市场猪肉摊的既视感。
冷冷扫过这些称得上新鲜的肉体,就跟着秦姽婳一行人来到了老教主秦伏光的居所。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不算特别年老的长者躺在床上,一个仆从在他耳边汇报什么。
仆从见人进来,连忙退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的老者盖着虎皮,头上枕着软枕,此人正是秦伏光,自从得了痛风,就时常在床上卧着。
“老大,你来了。”他用余光瞟了一眼秦姽婳。
秦姽婳不言语。
“老二呢?他怎么没来?”秦伏光问。
“他来不了了”
“唉,唉,你还是不肯放过他是不是?”
“咳咳”秦伏光开始咳嗽,目光四处逡巡,他想要坐起来,手上却没有力气,挣扎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
“他是你亲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何必这么急着杀人灭口”秦伏光苦口婆心。
“呵,亲弟弟。”秦姽婳走上父亲的榻前。
“你知道他在道上伏击我,叁番五次地要我性命。若不是女儿福大,如今已是一条尸体了!”秦姽婳俯视着床上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如此这般,你也不该假借比武的名义打死你的亲弟弟啊!”
“父亲眼里只有我弟弟,还有过我的位置吗?”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是姽婳啊,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教主之位,无论多厉害的女人,婚姻不幸都是失败的,无论再成功,都不如嫁个好男人。我也是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秦姽婳心如刀割,连连追问。
“嫁个好男人,有个家庭,有个归宿,还有弟弟保护你,有什么不好呢?”
“爹!”秦姽婳大叫,泪水冲破眼眶“我说,我说弟弟要杀我,你怎么听不见呢!”
“我知道,我知道,”秦伏光嗫嚅道“但这只是小事,你们从小就爱打架,渊儿年幼,还不懂事,做姐姐的怎么也能跟着不懂事呢?你一向不是最乖的吗?”
泪水从秦姽婳脸庞落下,她呆呆站在父亲床前,愣愣道“我说,弟弟要杀我!他要杀我啊!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呢?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魔教之位吗?”
她把秦伏光扶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泪水失禁一样滴落在红色战袍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山茶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给了你所有,给了你所有的爱,你还要我们怎么做啊,老大?”长长的叹气声仿佛从肺腑里发出。
“爱?”秦姽婳泪眼朦胧地苦笑“父亲是不是糊涂了?教主之位给谁,你才爱谁。”
“唉,父女之情比不过权位利益吗?罢了,罢了。”他连连摆手,躺了回去,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秦姽婳一眼,
秦姽婳止住眼泪,传唤来秦伏光的贴身医师。
“父亲年龄大了,神志不清,在他日常的药里添一碗四七汤吧,治治癔症”秦姽婳声音颤抖,心如死灰。
“是!”医师从进门后就一直跪着,接到命令,连忙俯身磕头。
这四七汤里有一味半夏,不能和治痛风的草乌同食,食之生慢毒。医师正在想要不要把这个禁忌告诉秦姽婳。
可是转念一想,秦姽婳颇通医术,还给贫穷教徒免费诊治过,霎时,汗如雨下,圣女这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老教主啊!
站起身来不觉得后背涔涔出汗,他抬起袖子,擦干净头上的汗水
“怎么,今天很热吗?”袁清关心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没有……只是不慎感染风寒,略有不适”医师小心翼翼地回答。
突然,外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是鄢姬的声音,她回来了。
柳醇儿本着看热闹的心,转身回到大殿。
一个打扮珠光宝气的美艳妇人伏在秦渊尸体上恸哭。
她身边还有个年纪颇大,穿着朴素却不失尊贵之气的妇人安慰着她。
“就是你,是你的女儿杀了我的儿子。”美艳妇人一把推开身旁的人,大喊大叫着。
想必她就是秦渊的娘鄢姬吧。
那年老的妇人被推倒在地,身旁两个侍女连忙伸手去扶,她并未坐直身子,用宽袍大袖不断擦拭眼泪,陪着鄢姬一同哭泣。
“嗷——”气急攻心,鄢姬呕出一口鲜血,直直栽了下去,就这么陪着儿子去了。
年老妇人连忙扶起鄢姬,身旁侍女焦急万分,大喊道:“医师呢,医师呢?鄢姬夫人晕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救了,你看她瞳孔都涣散了,这是活活气死的。”柳醇儿盯着鄢姬死前睁圆的眼睛。心想叁国演义诚不欺我啊,人真的可以被气死。
“娘,你出来了?”秦姽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那老妇人脸上泪痕纵横。
“渊儿,是你打死的?”她的声音颤抖,透出难以置信的味道。
秦姽婳沉默。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是你亲生女儿啊,娘!”秦姽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泪水又从眼中不争气地落下
“我没有你这种不知伦理尊卑的女儿,你不是我女儿!”她伸手去打秦姽婳。
秦姽婳死死把母亲抱住。
“就因为我是个女儿不是儿子,你还要把自己关在房里多久,你日日对佛像祈求有个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儿子?”秦姽婳怒吼着,把这些年来的怨气发泄出来。
这一吼老妇人停止了动作,她眼神空洞地看向远方
“我真后悔把你生出来”
秦姽婳内心在滴血,她不敢相信这句话从她最爱的母亲口里说出来
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居然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跪在母亲面前,良久都不能回神,不能接受现实。
“娘?娘?你说什么,娘?”她热切地询问母亲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后悔。
哪怕是微茫的一点,哪怕是一刹那的念头,哪怕是她骗自己的也好。
“你打死亲弟弟,逼死二妈,秦姽婳你会遭报应的!”母亲直视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
“是……是吗?”秦姽婳反问,泪水在眼中大颗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呵,呵呵呵……”秦姽婳怒极反笑。
她大笑道“怎么母亲你也糊涂了啊,哈——”
“来人哪,我娘因为父亲病重,从今以后便要在居室里为父亲祈福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居室半步。”秦姽婳痴笑道。
“你要软禁我?”
秦姽婳看着自己的娘,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话。
两个女骑手持长刀,向前一步,挤开老妇身旁的侍女。
“不必,我自己会走!”老妇人起身,在两个女骑的跟随下走出主殿。
秦姽婳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一步一步走向教主尊位,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有的是她弟弟的,有的是她父亲的,有的是她母亲的,有的是她自己的。
伴随着未尽的鸣金之声,仿佛有战鼓擂擂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战鼓一声一声敲响,一个新的教主登上了她的“王位”。
只有被血与泪洗礼过的“王”,才是这个位置实至名归的主人。
只有经历过权力的考验,才配拥有权力。
她是真正的领袖,人心所向的王。
众人齐齐跪下,放下手中武器。山呼“教主永昌!”
冰冷的尊座上是一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心,她仿佛得到了一切,又仿佛失去了一切。
失去权力的人以生命为代价,得到权力的人在血泪中重生。
她的家人背弃她而去,她的教派将因她而昌盛。
一个新的未来由她而开启,盛大的舞台之上,权力的火焰永远辉煌不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夺位风波后秦渊以急症暴毙的名义草草下葬,依照约定,返还民兵,出让地契。秦姽婳以百金悬赏柳素玄的消息。
还民兵的那天,柳醇儿也跟着一起去了,但是她没有直接去见金大侠而是翻墙进了后院。
暖风轻拂,院里粉色的桃花和垂枝海棠交杂成一片粉白的仙境,身着杏仁黄的女子孤身立于繁花之下,默默念道“啊,花开了,又是一个春天。”
再浪漫的囚笼也是囚笼,或许有历经沧桑的人想要在这囚笼里短暂的休息,但是对于金莲儿来讲,这是她无法拒绝,无法选择的监狱。
囚禁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那颗永远无法长大的心。
月季如果被移栽到不通风的地下室就会无法长大,形同侏儒,还生出蚜虫等病虫害。
人也是一样,被以“保护”之名困住的人无法同这个世界的卑劣进行抗争,无法直面世界的残酷,生出抑郁、焦虑、讨好的病虫蚕食心灵。
她们会把幼时的“单纯生活”寄托到某个人的身上,认为在这个人的保护下能复得曾经被操控的生活,就不必直面世间残酷。
从一个主人的手里撵转到另一个主人的手里。
“哟!”柳醇儿跨坐在墙头,朝发呆的金莲儿扔去一枚小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受惊的金莲儿转头看去,一身张扬红黑色的少年朝自己恣意的笑。
“我来接你去玩啦。”柳醇儿笑道。
或许有人会认为被折段飞羽的金丝雀,永远都不会想要飞翔,但实际上它们比任何鸟类都更渴望飞翔,甚至达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哪怕前方是火坑,如果能得到半个小时的自由,它们也会义无反顾地冲去,如果今天来带金莲儿走的是不知名的登徒浪子,她也会跟着走。
不是因为爱谁,是因为渴望不被操控的人生,渴望外面神秘的世界。
还因为,不曾见识过笼外的雨打风吹,不懂地避险,因此无论是什么都敢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对被操控的人生的反抗,往往被丑化为爱情,实际上并不是为了爱情。
如果金丝雀误以为自己对于人生的反抗是出于爱情,转而追求爱情,这和追求它们讨厌的亲情是一样的,爱情也会将它囚禁,等到它意识到的时候,已身处樊牢之中。
人类就是用这种方式欺骗金丝雀再度回到笼子中。
但是,走出囚笼只是第一步,若金丝雀还是向往被囚禁的生活,那么它们必然被另一个主人囚禁在更糟糕的笼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如果带走笼中金丝雀的是另一只自由的金丝雀呢?带它回到金丝雀种群中,那么它就能被顺利野化,成为真正的自由身,再也不会想要回到笼子里。
这就是互助的重要性。
金莲儿也不问去哪儿,握住柳醇儿的手,被她带出深墙大院。
她的眼角弯弯,脑子里想的只有:今天的阳光真好啊。
很适合出去玩。
从墙上跳下去,落入一个稳稳的怀抱中,柳醇儿接住她,两人骑上马,扬鞭而去。
此时秦姽婳她们和金大侠也已经商谈完毕,走在了回魔教的路上。
金大侠此时还在比武场内喝茶,他心中感叹:只可惜秦姽婳是个女子,如果她是男子,这样的青年才俊,刚好可以把小女许配给他。
真可惜,年少有为却是个女子,他吹了一口茶。
金莲儿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本来打算许给枫泽寒的,这人懂事孝顺,又知根知底。但这小儿自从去参加了武林大会再也没有会过家,养不熟的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念到此处不仅眉头紧缩,为了莲儿的婚事,害怕她被坏男人拐跑了,金忠义从来不许金莲儿四处乱跑,就连去采买胭脂水粉,都需要向自己请示才可以。
婚姻乃是女子第一大事,如果女儿嫁的不好闹着离婚,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突然,家伯急匆匆来报:小姐!小姐不见了!
“什么!?”金忠义猛然起身,茶杯“咣当”一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内室里传来妻子宣锦的哭声。
一个婢女急匆匆来传话“夫人,夫人她哭晕过去了!”
金忠义急急忙忙往内室赶。
宣锦躺在床上,一众人围着她,正在给她掐人中。一个老医师也急急忙忙赶到,连忙把医箱放在地上,跪着开始把脉。
“老爷,老爷,我们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
一个男仆把手上的绢纸递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子,我看你女儿闷得很,我带她去魔教玩几天——柳醇儿留。”
还好,不是私奔,金忠义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去打探,金莲儿是不是跟着柳醇儿一同去了魔教。
看到妻子苏醒过来,连忙上前安慰:“你呀,一有个什么事就惊慌失措的。”
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妻子居然大怒“你当然这么说!孩子又不是你生的!”
金忠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赔罪,生怕刺激到宣锦“她没走丢,小孩子贪玩,她跟着同龄人去魔教玩了。”
说着,把绢纸递过来。
宣锦泪眼涟涟“这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她长这么大,连雍城都没出过,快把她追回来。”
“我已经派人飞马前去,接回这死丫头了。”
金忠义扶起妻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金刀铁蹄,飞马夹风。春风日暖,少年得意。
柳醇儿带着金莲儿双人独马,潇洒洒赶上了大部队。
她翻身下马,牵上马绳向袁清走来,
“秦姽婳忙于教中杂事,许多事不能亲力亲为,她不会怪我突然带个小丫头回去吧”柳醇儿道。
“那倒不必。柳妹的友人自然也是魔教的朋友,在下袁清,现魔教教主左护法。”袁清勒停高头大马,手持马鞭向金莲儿行了一礼。
金莲儿怯生生点了点头,想要下马行礼,但是却不知该如何从马上下来。
柳醇儿踩上马镫,利落翻身上去,把金莲儿圈在怀里。
“报——”后方游骑来报
“金大侠托人前来请人。”
乖乖,这来的也太快了,柳醇儿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金莲儿一惊,随后低下了头。
自己明明是金家的女儿,此刻却像金家的逃犯,她咬了咬嘴唇,脸庞肉眼可见的涨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行人马随后赶来,他们是金大侠雇来保护金莲儿外出安全的侠士。
有的时候,父亲就是奇怪,宁愿相信一些来路不明的男人,也不愿相信女儿的同性朋友。
不是他不相信女儿自己结交的朋友,而是鄙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鄙视她所做的任何决定。
将女儿圈在密不透风的羽翼之下,剥夺她判断是非的能力,再鄙视她的无知,一再告诫她:她没有在这个社会生存的能力。
将她驯化成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又鄙视她无知单纯,随意戏弄她的心灵,只为确认自己在家庭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
这就是许多家庭女儿亲母远父的原因。
父亲认同的只有另一个男人——女婿,而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骨肉。
对女人的鄙视超越亲情,超越血脉,超越家庭。
被困住的人永远是那个最失势,在家庭中地位最底下的人——女儿。
尽管金大侠宠爱自己的女儿,但是并不影响他不尊重自己的女儿。
爱她也鄙视她,爱她也戏弄她,爱她也驯化她,爱她也囚禁她,爱她也控制她。
因为没有权力的人只会拥有被动的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人之间如此,情侣之间也是如此,权力关系不仅存在于社会团体中,也存在于一切亲密关系中。
有人高高在上,就会有人卑躬屈膝。
“金小姐,”马上身姿挺拔的男人行了一礼“你父亲叫你回去。”
金莲儿沉默一会儿,道“你回去告诉父亲,我不回去了。”
男人蹙眉,但是并不动。
金莲儿似乎觉得不妥,缓和了语气道
“我……我就想去玩几天,玩够了我就回家。”
“金小姐,不要让下属为难,下属接到的指令是必须接你回家。”男人生硬道。
“她都说了不想回去,你直接这么回老爷子不就行了”柳醇儿翻了个白眼。
双方对峙,场面格外尴尬。
突然,一柄红缨枣木枪指向男人咽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清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冷冷道“等你的人头满地滚的时候就不为难了。”
男人丝毫不惧,直直和袁清对视。
袁清也不让步,手上慢慢用力,血从锋利的枪头落下,顺着男人的肌肤流下。
他没想到,这高个女人如此强势,只好勒住马头向后退
“魔教如此这般,不怕和金家不和吗?”男人逼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代表金家,金大侠如果真的关心自己的女儿就应该亲自前来,派一个仆人来,他不怕被人所耻笑吗?”袁清蔑视道。
“弓弩手!”她举起手一声令下。
周围骑兵纷纷围住他们,抽出胡刀准备作战。
弓弩手也圈了上来,在外围就位,箭指男人。
“不要吵了!”一直沉默的金莲儿突然爆发。
她拔出男人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一定要带我回去,那就带走我的尸体吧。”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可……”
不等男人说话,金莲儿直接把他的话堵回去
“我是什么物品吗?想让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小姐,小姐,有什么我们可以慢慢说,切不可冲动啊。”见此情景不对,男人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这不是会说话嘛,装什么装,哟,哟~刚才那股子冷酷劲儿呢?装哥?装哥?你不是挺能的吗?”柳醇儿看热闹不嫌事大。
金莲儿赤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他是真害怕这小祖宗一个想不开,金大侠不得手撕了他。
男人咽下一口气,勒转马头道“走!”带着一行人灰溜溜复命去了。
柳醇儿伸手拍了金莲儿
“小丫头有长进了,但别动不动就对自己举刀子,不吉利。告诉你个小妙招,对别人动刀子比对自己动刀子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你死了,你爹痛失所爱,就追悔莫及了?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不爱你,只是这么说给你听听。”
“不可能,我爹爹可心疼我了,还说我是掌上明珠呢!”金莲儿毫不迟疑道。
“他都不尊重你的选择,爱从何来呢?人很难发自内心爱上一个根本就不敬重的人。他或许宠你,但不一定爱你”
说到此处,柳醇儿想起自己在现实里的父母,她曾经也以为自己的父母很爱自己,自己的父亲很珍惜自己,珍惜母亲,珍惜这个家。
但是眼看着幻想破灭,真实被揭露出血淋的伤疤,或许——父爱从来就不存在
又或许——父爱完全不能和母爱相比,微弱的父爱被无穷尽的厌女所淹没。
人啊,越缺少什么越喜欢强调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不爱自己的女儿,才老是强调自己爱女儿,说什么掌上明珠的屁话,明明一顿饭也没为女儿做过。
金莲儿怔住了一下,毕竟她从来没怀疑过父母对自己的爱,毕竟父亲老是告诉她,这世上不会有人比父母更爱自己。
她坐在马上一直思考这句话,但是怎么也不懂。
有些事情,只有痛在身上,才能幡然醒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夫人,小姐确实是跟着魔教走了。”
宣锦坐在女儿的闺房里,眼睛都哭红了,听到前来报信的侍女,确认女儿无虞后,这才放下心来。
“她长那么大,一直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我哪里舍得她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夫人,说句不该说的,小姐她,已经长大了,该出去闯一闯了。”
“你懂什么!”宣锦疾言厉色训住侍女。
“是,夫人。”侍女小声道。
“她如果是个儿子我能不放手吗?可她是个女孩子家家,万一有个叁长两短,我可怎么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夫人,可是小姐宁死都不愿回来。”
“这丫头真倔,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当年我为了嫁给她爹,硬是不管不顾家里的阻拦,你看,现在我是家里叁姐妹中过得最好的。”
“没准这一趟还能给你带个小姑爷回来呢!也省了夫人老爷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你这小妮子惯会哄我开心。”宣锦感到了心里好受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人,老爷叫我传话给你,他已经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小姐。”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侍女来传话。
“那就好,那就好。”宣锦拍拍胸口。
“魔教那边也承诺会保护好小姐,秦教主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就当小姐去游玩好了。”
“秦姽婳这姑娘我还是看得上的,聪明可靠,人也分得清轻重,不像柳醇儿,毛丫头一个,说把人带走就带走。”
“可不是呢,秦姽婳把兵借走没多久就继承教主之位了,说起来,金家对她们有大恩呢,定然不会怠慢小姐的。”
“只可惜,这秦姽婳不是个男子,不然让她和莲儿联姻,定然是亲上加亲,无极峰距离雍城也不远,还能常回娘家看看。”
“可不是嘛。”侍女倒了一杯茶递给宣锦。
“不管说什么,等她回来都要关她禁闭的。”宣锦接过热茶暖暖心口。
“夫人就放一百个心吧,魔教青年才俊众多,就算不能和教主联姻,若是看上个其它才俊,只要和魔教有关系的,那都是亲上加亲啊。”
“你呀你……”宣锦伸出拿着手绢的手,用手指了一下侍女的额头,娇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另一边,无极峰珍宝阁。
珍宝阁位于无极峰教主后花园的一处亭子里,四面通风,亭子设在高处,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观赏花园中种植的大量花木。
此时正是蔷薇和木香花盛放的季节,空气里弥漫的花香仿佛带着温暖的味道,让人心醉神迷。
柳醇儿、秦姽婳、袁清和金莲儿正在此处举办小庆功宴。
一来是为上次夺位之事私下庆贺一番,二来是给金莲儿接风洗尘。
秦姽婳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寻找柳素玄的事情已经过去多日,却杳无音讯,想要趁此机会,告诉柳醇儿,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来,诸君与我共饮此杯。”秦姽婳站起身,她现在身穿教主法袍,法袍是男式样制的,织金缀玉,穿红宝石珠子做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神仙一般。
这件衣服原本是鄢姬做给自己儿子的,秦姽婳把衣服改了改,更合身就自己穿了。
袁清用吃饭的碗,倒了满满一杯,一手还抓着一只羊腿,吃的满嘴是油。她今天还是穿着那件灰色僧袍,低头啃肉的时候,能看见头顶的戒疤。
金莲儿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没有女人的样子,她看呆了,不由得脱口而出“袁姐,你好像个男人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的正高兴的袁清听到这句话,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微微蹙眉
“我是女人。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把没有驯化成功的女人赶出女人行列,称为男人。”
感到空气有些凝滞的秦姽婳连忙打圆场“袁清说话一向心直口快,但没有恶意,金少主莫见怪。”
金莲儿本来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知所措,听到秦姽婳叫自己少主,耳朵微微发红,自己从来都是被叫小姐,没有人称呼过自己少主,但是感觉还,挺舒服的。
柳醇儿身着改良后的红黑道袍,正在研究手里的冰雪玫瑰蜜圆子,这玩意谁想出来的呢?咋这么好吃?
虽然是春夏时节,但是古人冬天会在地窖里收藏一些冰雪,等到第二年食用。
她拿着手里的桔梗,哧溜哧溜吸着甜甜的凉水儿,桔梗中间是空的,类似于现代的吸管,但是它比塑料吸管薄太多,不能咬。
用吸管比直接喝的好处就是,不过嘴唇,能感觉更凉,通过嘴唇喝到的话就没有那么凉了。
玫瑰蜜的味道又香又甜,她在现代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蜜,感觉吃下去,五脏六腑都是香的,打的嗝都带有玫瑰花的味道。
装冷丸子的小碗是琉璃做的,蓝紫色的琉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盛着冰雪就像艺术品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东西带到现代去能卖不少钱吧?柳醇儿心想。
金莲儿低下头,用余光偷看袁清,这个大块头女人,让她十分好奇。
袁清明明是个僧人,却吃肉喝酒,这分明是破戒了吧?她想问又不敢开口。
突然,这个时候,柳醇儿说话了
“你不是个尼姑吗?吃肉喝酒没关系的吗?”
啊?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金莲儿心里替柳醇儿捏了一把汗。
“我加入佛教又不是信佛教,是因为我年少的时候,忽然得一怪病,怎么都治不好,后来受人指点,削发为尼,才保住性命,从此以后就入了空门”
袁清顿了一下,擦干净嘴边的油,接着说
“若不是为了活命,我也不想进佛教,清规戒律更是没有一天想守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戒荤腥那都是小乘佛教的规矩,不是大乘佛教的规矩。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说罢,她狠狠啃了一口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清就是这样的,你们也多吃点,”秦姽婳给金莲儿和柳醇儿都夹了一块带骨大肉,“尝尝这道乳炊羊,教徒自己养的。”
柳醇儿尝了一口,入口滑嫩咸香,没有一点羊膻味,羊肉可谓是极品,只是一口,她就明白为什么鲜的另一边是一个羊字了。
这种原滋原味的肥羊,远胜她以前吃过的所有肉类。
她吃得眼睛亮晶晶的,夹了一块又一块。
“这世上,总说女子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好像除了嫁人,就没有那件事是正确的。女人生下来就要有个女人样,那我要问,什么是女人样呢?”一串羊肉下肚后,柳醇儿突然说。
“我们生下来是什么样子,那女人就是什么样子。我们就是女人,女人就是我们,我们的样子就是女人的样子。”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我,要有女人的样子,但是说这句话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自己都还在学习所谓的女人应有的样子。”
“没有女人样子的女人,要在这个世界上受欺负,男人会惩罚她们,给她们起外号,羞辱她们,甚至强奸她们。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女人也会惩罚她们,教育她们要有女人样子”
“但是惩罚地最凶的是那些同龄的男人,那些未成年男性。其实他们连女人都不是,更不懂什么是女人的样子,他们只是在试探,打着这个旗号,能欺负女人到哪种地步。”
“他们在试探女人,在试探社会,在试探性别权力体系,自己究竟可以行使手里的男权到何种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的样子的,有的只是,女人能屈服男权到什么样子。”
“所谓的女人的样子就是屈服的样子,一旦你达到了它要求的样子,它就会继续试探,加深压迫,看你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不断改变对女人的定义,试探女人是否会继续迎合男权审美,试探女人反抗的临界点在哪里。从而加深男权的统治地位。”
“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女人是什么样子,只要你是女人,你的荷尔蒙就能让他们发情,让他们忘乎所以想钻女人的裤裆,”
“所以,即使有的男人妻子貌美如花,他还是会在外面和样貌普通的女人搞到一起”
“男人沉迷于女人的性别,无论她是否有所谓的女人气质。只要你是女人,他们的大脑就会宕机。”
“那么为什么男人还要要求女人有女人气质呢?他们只是享受这种随意摆弄女人,随意惩罚女人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权力带来的,他们在享受权力的时候也在巩固权力”
“也就是说,所谓的女人样子,女性气质,是加强男尊女卑权力体系的行为,通过社会风俗,道德文化来强迫女人,驯化女人,所谓的女人味其实就是奴才味。”
柳醇儿说了一长串,饭桌上的人都仔细听着。
袁清吃饭的速度减慢了,她的内心是很认同柳醇儿的话,金莲儿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秦姽婳直直看着柳醇儿,眼里都是赞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好。”秦姽婳鼓掌。
“不过……”秦姽婳皱了皱眉,“今天吃饭,我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
秦姽婳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说吧。”柳醇儿道
“关于令姐的事,我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柳妹妹,你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柳醇儿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只有去碧霞山庄质问林婉娇了,之前不敢去,自己武功再高,也打不过一群人。但是,现在有魔教撑腰,谅她也不敢做什么。”
“其实,我还有个法子……”袁清开口道。
“你说”柳醇儿道
“我的母亲修道教,会占卜,凡事问她,百试百灵。”
“这,谶纬之事可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靠啊。”脖子上传来暗哑的声音,谢道渊睡醒了从柳醇儿衣服里探出头。
“你母亲可是袁天钺?”谢道渊说。
看见柳醇儿脖子上有条蛇,金莲儿吓一大跳,看见蛇会说话,更是吃惊得差点站起来。
“正是。”袁清道
“袁天钺,玄学天师,巫卜之术尤为卓越,她的着作不仅凡人爱看,妖界也视为珍宝,我修道的时候,读过她的书。没想到,生了个女儿,却和佛家有缘。”
“人各有命罢了,我并不讨厌佛教。”袁清道
“那就试试吧。”柳醇儿道,毕竟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妖一说,万一是真的呢。
“我,我也想去。”金莲儿小小声说。
“好,那你也去,但是我去不了了,魔教刚经历了权力交替的风波,我得留下来主持局面。袁清你陪她俩去吧”秦姽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醇儿、袁清、金莲儿叁人一路北上来到了袁清母亲袁天钺的住处——玄牝道观
玄牝道观位于长微山山顶,每每春夏,水气滋生之时,山顶就浸没在一片云雾之中。
叁人爬到山顶,金莲儿从没有走过这么多路,腿都爬软了,柳醇儿因为有内力护体,没觉得累,袁清是习武之人,更不用说了。
“唉……呼,这山,这山还挺高。”金莲儿站在道观门口,气喘吁吁地说。
袁清看了眼挂着的牌匾,自言自语道“到家了。”然后一脚就迈了进去。
“袁清!”刚进入道观不久,一个扫地的女道士连忙招呼了上来。
女道士身穿青衣,头发用一支木簪挽起来,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她的年龄看起来有叁四十岁了。
“张师姑。”袁清敬了一礼。
“这几位是?”女道士一笑起来就给人一种亲切自然的感觉。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客人。”袁清难得露出笑容。
“原来是清清的朋友啊,来来,我带你们去吃果果。”张师姑放下扫帚,拉起袁清的手,就把她们往偏殿引,走的时候,还顺走了神像面前的几个贡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殿的位置并不大,说是偏殿,实际上就是一个简陋的书房,满墙都是书,书墙前有一个大书桌和几个排列整齐的小书桌。
大书桌上摆放了一个大果盘,果盘里放着各色水果,干果和饼干,面团一类的点心,种类纷多。
张师姑把顺来的几个贡果也一并放进大果盘里。
叁个人挨着坐下。
“等着哦,厨房里做了龟苓膏,我去给你们端来。”张师姑又急急忙忙地去厨房了。
“这里湿气重,龟苓膏可以除湿,我从小吃着长大的,味道还不错,待会儿你们也尝尝。”袁清道。
龟苓膏,哇,这个世界也有龟苓膏啊,是不是也是甜甜的。柳醇儿心想,毫不客气的去抓果盘里的零食。
里面有各色梨干梨条,山楂片儿,林檎干,芭蕉干,龙眼、荔枝,还有人面子,一种南方产的水果,没有什么味道,因果核像人脸而得名。
她又尝了尝张师姑顺来的几个水果,形状有些像苹果,但是比苹果小很多,吃进嘴里,甘甜多汁,但不是纯甜,带着些许酸味。
她一口吃了两叁个,比起苹果口感要软一些,没那么脆,而且果子越熟,口感越沙。这种水果叫柰子,是中国本土苹果的祖先。
“龟苓膏来了,来,尝尝。”张师姑端进来一个木盘,盘子上四个陶碗里放着黑黢黢的龟苓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龟苓膏事先用山泉水冰过,山里和平原不同,玄牝道观的厨房就挨着一条山泉小涧,一年四季泉水从石缝里源源不断流出。
地下水要比地上水更凉,把手放进泉水里浸润,不出叁分钟就冷的人受不住了。
泉水路过厨房继续往下流,给玄牝观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新鲜活水。
柳醇儿用木勺子舀了一口,哇,苦啊,太苦了,比中药还苦,只有广东凉茶和美式咖啡能与之一战,怎么这个时代的龟苓膏是苦的,我滴个亲娘。
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吞了下去。
看见柳醇儿神情扭曲,袁清大概猜到柳醇儿不爱吃苦的东西。
于是对张师姑耳语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张师叔端来一碟黄色的粘稠糖汁。
“小姑娘第一次吃龟苓膏呢,把这个糖汁儿浇上去就不苦了,这是用今春刚做的麦芽糖调制的。”张师姑把糖汁儿擓了两勺放在柳醇儿的龟苓膏上。
味道确实比之前好吃多了,龟苓膏本身的清香味也在苦味减少后凸显了出来,这个龟苓膏确实品质很好。
“我们这儿都是哄小孩的时候,才放糖汁。”袁清道。
张师姑看柳醇儿吃得香,又擓两勺放在金莲儿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吧。”金莲儿连忙接过装有糖汁的碗。
金莲儿吃着倒不怎么觉得苦,和母亲炖的药膳差不多,但是没有那么重的药味,吃起来滑滑嫩嫩,冰冰凉凉,清香宜人。
永兴国素来有养生的传统,比起味道更在乎其养生价值,在国民心中,药的苦味也可以成为一种独特的美味。
难道柳醇儿不是本国人吗?怎么会觉得苦呢?金莲儿心想。
“这次回来玩多久啊?”张师叔问。
“我们是有事找母亲来占卜问卦的。”
“天钺啊,她在天师洞静修呢,说是研究先天八卦什么的,估计晚一点就要回来了。”
“你先带你的几个朋友在观里到处逛逛吧。”
“好的。”
“有什么需要的叫师姑。”
待张师姑走了出去,柳醇儿问“这个道观只有你娘和张师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是了,其它师姑师叔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有什么事啊?”金莲儿问。
“有的要睡觉,有的要种地,有的要看书,有的要练武,有的要采药。”
“难怪我都没看到其她人。”柳醇儿道
“修道之人,本就亲缘单薄,更在乎自己的随心所欲。”袁清道。
“这里只有一家道观吗?”金莲儿问
“这几年流民增加,局势动荡,新增了不少教派,原来长微山只有玄牝道观,但是听说这几年山上多了好几个教派。”
“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建教派?”金莲儿问
“也不尽然,教派之间也会相互争斗,抢夺教徒,毕竟土地,人员,资源都是有限的。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竞争,能站稳脚跟,长期存在的教会并不多。”
“怎么才能长期存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在正道上,劝导人积极向上,往往都能长期存在。”
这个时候柳醇儿插话了“看来你对教派很感兴趣?”
金莲儿连忙解释“嗯,嗯,但是,应该说对宗教更感兴趣吧,宗教和教派还是有不同的,教派是没有信仰的,宗教有信仰。”
“信仰很重要吗?”柳醇儿问。
金莲儿垂眼,温柔道“信仰让人不孤单。”
袁清皱眉“只要身边有同道之人就不会孤单,何必去信满殿神佛,泥糊的木头罢了。”
有道理,柳醇儿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走啦,带我们去逛逛吧,我看这庙里挺多参天大树的,庙的历史也很悠久吗?”柳醇儿拉着袁清和金莲儿走了出去。
金莲儿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白,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遭到了训斥。虽然站在袁清的角度这并不是训斥,只是担心她误入歧途给的忠告。
有的时候,金莲儿感觉袁清和柳醇儿的距离更近,她们总是能心意相通,而自己却像个外人,观点总是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玄牝道观是依山而建,所以道观有许多台阶,从进大门开始,一直往上走,道路蜿蜒曲折,直到山顶,这一片被围墙圈起来的区域都属于玄牝道观。
最顶上是一处观星台和一处凉亭,周围散布一些青松古柏。从观星台往下看,整个道观一览无余,往上看,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能把头顶天空看得仔仔细细。
观赏完了玄牝道观,金莲儿一个人从小门溜了出去。
此时正是山中桃李盛放的季节,粉白的花朵交相映照,受地形气候影响,山花开得比平原还要晚一些。
金莲儿折了一枝白色的李子花,在鼻子下轻嗅,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道观很远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去,这里到处都是李子花。
无奈只好顺着一处人踩出来的小道往前走,希望能遇到人家给自己指路。
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处建筑物,竟然也是道观,不过规模却比玄牝道观小很多。
门上牌匾书“极乐教”
门大大敞开,门口也无人看守,金莲儿刚进入道观内,就看到许多身穿白衣白裤的人坐在地上,听高台上的一个男人传教。
男人样貌年轻,文质彬彬,虽然算不上好看,但是身上自有一股子书生气。他身穿白色长袍,外套白色袈裟一样的衣服,袈裟的长摆垂到地上,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拿着拂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来了一个白衣白裤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一串木珠子,拿了一个蒲团给金莲儿示意她坐下,金莲儿正想张嘴解释自己不是来听经的,年轻人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无奈她只好先坐下,等男人讲完了再询问。
只见高台上的男人仿佛看不见她一般,继续说着自己的事,他说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有欲望的,欲望并不可耻,我们应该把欲望当作玩具,把自己当作小孩子。”
“小孩子玩玩具有什么错呢?相反,小孩子没有玩具,就会感到悲伤。”
“但是,如果我们到了成年的时候,还停留在小孩子的水平,就会感到悲哀”
“当欲望被满足之后,我们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极大的快乐,因为个体是有限的,欲望满足之后,我们就会意识到个体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只有超越自我,走出自我,找寻真正的价值,才能缓解这种渺小。”
“来吧,加入极乐教吧,伟大的尊者将带领你们超越有限的自我,只要将自己融入到极乐教中,在教会这个大家庭里体验真正的快乐,就能拥有无限的感知,超越渺小的自我!成为觉醒的新人类!”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不少信徒更是激动得眼泪直流,高呼“薄迦尊者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莲儿也被这种情绪带动了,她觉得台上的人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才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
虽然他说的话,自己并不能全都理解,但是她无比赞同这个人对孤独的理解,只有融入到集体之中,才会感觉自己是有价值的,不再渺小。
她感觉,这人是她命中注定要追随的,有大智慧的男人。
传教结束后,她就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极乐教,教徒人也很好,不仅给她指路,还护送了她一程,她感觉极乐教的一切都很好,这才是她想要的自由生活。
金莲儿感到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轻松,愉快地回到了玄牝道观。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袁清看见金莲儿从大门进来。
“我看见桃花李花开得正好,出去走了走。你母亲回来了吗?”金莲儿道
“已经回来了,在正殿给柳醇儿占卜。”袁清道。
正殿内,柳醇儿正在摇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头上插着青竹簪子的妇人正看着柳醇儿摇签,她身材高瘦犹如松间孤鹤,颇有仙风道骨的气质,此人正是袁清之母——袁天钺。
“令姐现在无恙,她只是十分思念你,但是你们现在还没有到相遇的时机。”袁天钺拿着签子说。
柳醇儿松下一口气,姐姐没事就好,悬了那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我何时能与姐姐相遇呢?”柳醇儿急切地问。
“你再摇一支。”
“我听说一天只能抽一次,抽多了是亵渎神灵。”
“有仙缘的人怎么抽都会得到答案,没有仙缘的人,即使焚香沐浴也得不到正确的回答,你尽管抽就好了。”
柳醇儿拿起竹筒,重新又抽了一支递给袁天钺。
“你们快见面了,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情,你姐姐会主动来找你。”
做我该做的事?柳醇儿挠挠头,什么是我该做的事?莫非是我想做的事?对了,我还要去找林婉娇算账,在客栈刺杀我的事情可没完。
该做的事不会指的就是去找林婉娇算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很灵吗?那我也抽一个。”金莲儿说。
“请。”袁天钺做了一个手势。
金莲儿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叁跪九叩后,摇出一支签,递给了袁天钺
“你即将迎来生命的重大转变,你将于晦明之中窥得真相,只是这真相伴随着重大的危机。”
听到袁清的解签,金莲儿激动无比,重大转变一定指的就是加入极乐教,薄迦尊者传授的课业就是真相,重大危机应该是指母亲、父亲的阻拦罢了。
柳醇儿听到后,不由得皱眉,按照原着走向,金莲儿确实会遇到一个重大危机——为了帮助原男主枫泽寒筹得人马,背叛家人,偷偷转移家产给风泽寒,逼死父亲,母亲也落难。
但是现在,枫泽寒已经成了植物人,被自己藏在魔教密室内,为什么柳醇儿还会遇到重大危机?
柳醇儿道,“那我也测测我的未来吧。”
她刚要去竹筒里拿签子,竹筒突然碎裂,竹签掉了一地。
众人都呆住了。
“可能是年久失修了,我去拿我的法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天钺道,转身去取小包袱里的龟甲。
“用龟甲测未来更准,这是我自己发明的龟甲预知术。”说罢,袁天钺在地上铺上一张八卦图,将叁枚小龟甲丢在上面。
神奇的是,叁枚龟甲都在太极图的中心处旋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袁天钺脸色一变,又迅速强制自己镇静了下来,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柳醇儿看得一头雾水。
“天机不可泄露,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的未来百无禁忌。”袁天钺按住龟甲,把它们收了回来,再转下去怕是要碎裂了。
无法占卜之人,要么是非本世界之人,要么是神眷之人。要么,两者都是。
非本世界之人。不在五行之中,超出阴阳之外,无法用本世界的规则去探知。
神眷之人。有神护佑,受神眷顾,此身已许神灵,不受尘世命运约束,即使修道之人也无法探知她的一切。
她抚摸了一下龟甲上新出现的一道裂痕,这是她精心养护的龟甲,还用法力加持过,按道理说。即便是山中邪祟也无法造成一点伤害。
但是就在刚刚,几秒钟的时间就出现了一道裂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柳醇儿究竟是何来头,身上还穿着赤练蛇妖蜕下来的皮做的道袍。虽然感知到了她身体下还藏着一个道行浅浅的小蛇精。
但是,还有一股莲花的灵气从她的七窍中散发出来,这股灵气十分淡弱,若不是自己道行深厚未必能察觉
古书中,用莲花可以重塑人身,不过这是传说中的仙术,从未有人能做到。
莫非是神眷之人,不,有可能是神造之人。
“袁清,你有什么要问的吗?”袁天钺问
“没有,我不相信谶纬之事,兵家最忌迷信,行军打仗,靠的是庙算、经验和实战勘测,可不是天机命运。
昔日文王欲伐商纣,于庙中用龟甲占卜吉凶,忽然晴天一声惊雷,周文王掷龟甲于地,拔出宝剑道‘商纣无德,伐商乃天下共愿,何需问腐朽龟甲!’
随后大克朝歌城,商朝灭,周朝兴。我只相信命运在自己手里。”袁清答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谶纬一事,乃是补人算之不足,不可替代人力。谶纬是胜者的光环,但是胜利却需要人力去做。”袁天钺道。
说罢,她用随身携带的易经纸牌,自顾自地替袁清卜了一卦,卦上写“元亨,利牝马之贞”
“你应该早点回去,追随你所认定的人,以你们共同的事业为重。”袁天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莲儿觉得奇怪,这世上竟然有母亲赶自己女儿走的,都不劝女儿留下来多住几天。
她忍不住说道“你不是袁清的母亲吗?为什么不多留她几天”
袁天钺微笑道“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我虽然是一位母亲,同时也是最杰出的民间玄学天师、占卜师。”
“若是我百年归逝之后,后人会记得我袁天钺——玄学五术的集大成者、袁氏龟甲术的发明人、风水修道术的发明人,永兴朝最杰出的玄学天师之一。”
“某某的母亲只是我最微不足道的头衔之一。更何况,袁清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业,一味地把自己当小孩看,渴望躲在母亲的臂膀下,是无法独立的,也是无法成长。”
“袁清和我既是母女,也是独立的个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母亲没有义务照顾孩子一辈子,甚至没有义务爱孩子一辈子。”
“那,那如果已经生下来了,但是不爱孩子呢?”金莲儿问。
“不爱孩子为什么要生孩子呢?生下来折磨她吗?这样的人不配做父母。”袁天钺道。
“如果,如果是意外怀孕呢?不小心有了孩子。”金莲儿道
“不想要孩子,就不应该和男人恋爱,说什么意外怀孕,不过是把男人看得比孩子,比自己都要重,为了满足男人的要求和自己的欲望,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一个新的小生命降临世间要面临什么。”袁清冷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爱男人超过自己的母性,就会遭受业力的惩罚。惩罚就是认识扭曲,永远错认男人比自己高一等而不自知,在男人的剥削中度过一生”谢道远冷不丁地说道。
“雌性动物都懂的,偏偏你们人类不懂。”谢道渊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蛇嘴的上下颌骨分开地极大,能看见它的食道。
不管看多少次这条蛇,金莲儿都感到害怕,怕蛇简直是她刻在骨子里的,她往袁清身边站了站,离柳醇儿远一点。
“我好困,袁天师啊,有没有什么能把我妖气补起来,化成人形的方法啊?”谢道渊问
“你亏损地太厉害了,要么采补人肉,要么先休眠,痊愈伤口,恢复精力。”袁天钺道。
谢道渊看没有捷径,又钻进柳醇儿衣服下睡觉去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魔教吧,然后我再去碧霞山庄找武林盟主的女儿林婉娇算账。”柳醇儿磨了磨牙。
金莲儿眼神闪躲“我,我就先不去了。”
“怎么了?”柳醇儿问。
金莲儿从怀里拿出一张竹牌,竹牌的一面是她的名字,另一面写着“极乐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加入极乐教了,以后就是极乐教教徒了。”她开心地说。
这名字……怎么这么像邪教?柳醇儿腹诽。
“任何宗教都是邪教。”袁清丝毫不留情面。
金莲儿急了,忙说“你根本就不懂极乐教,也不懂薄迦尊者!它们都很好的,不是你嘴里的邪教!”
什么?什么尊者?真是一股子烂俗邪教味,原着有这个教会吗?柳醇儿开始迅速思考。
“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心意已定,我要留在极乐教,留在薄迦尊者身边!”
“你刚进入江湖,你的见识太少了,很容易被人骗的。”袁清争论。
金莲儿气鼓鼓地,转过身不理袁清。
“这是她命定的这一劫,只有经历了这一劫她才能成长。”袁天钺似乎并不觉得奇怪,这种事她见得太多了,命运,只能战胜她,不能改变它。
渡劫就像考试,只有考过了,劫才会结束,否则就会在劫难里无限循环,无限内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渡劫的方式不是经历,而是战胜困难后大彻大悟,从而个人的见识、眼界、修行、灵体都得到提升。
任何人大运到来之前都要渡劫,金莲儿此番又何尝不是,祸兮,福之所倚呢?
要渡劫的人是叫不回来的,天命在召唤她,她一定会觉得自己非做不可的使命感,无论如何,哪怕天塌地陷都不能阻止她。
“好,你非要去,那我也去陪你好吧。”袁清拗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你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怎么向教主交代?怎么向你家人交代。”
金莲儿绞了绞手指,她没想到袁清居然要陪她一起去,思虑再叁
道“那……那你陪我去好了。”
“抱歉,看来你只能自己回去了。”袁清对柳醇儿说。
“没事,我回去后,也会给秦姽婳说清楚缘由的。”柳醇儿道。
叁人在山下拜别之后,柳醇儿独自坐上了回无极峰的马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武林盟主林深逸的住处——碧霞山庄。
林深逸原名欧阳深逸,本是当今的太子,但是违抗皇命,强行娶了前武林盟主林落霞,后来被贬为庶人。
于是欧阳深逸改从妻姓,为林深逸,搬进了林落霞的住处碧霞山庄。
婚后有了长子林雨尘,二女儿林婉娇,但是,林落霞在生叁儿子的时候难产,母子俱亡。
当天深夜,林深逸在路边捡到一个男婴,林深逸认为这是老天为了安慰他丧妻失子,送来的礼物,遂收养男婴,取名为林玉人。
碧霞山庄占地面积颇大,每个小姐公子都有自己独立的院落,林婉娇的住处叫做珍异院。
但是不为人知的是,在珍异院的地下有一座小地宫。
地宫里豢养着林婉娇从各地搜罗来的男宠,这里俨然是她的地下后宫。
林婉娇为了让自己玩得尽兴,给她的每个男宠都做了阉割手术,让他们再也没有传承子嗣的能力。
男宠从十叁岁到二十五岁不等,都是心甘情愿跟着林婉娇的,其中不乏还有卖身葬父的小孩子。
虽然林婉娇对16岁以下的小孩不感兴趣,但还是把他收进了地宫中,找人做了阉割手术,毕竟小男孩也有长大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虽然是白天,林婉娇正在和她的男宠们白日宣淫。一张巨大的圆形床,床离地面很近,只有两个手掌的距离,床上吊着赤红的轻纱幔,四周还摆放有催情的精美香炉。
在床的对面十米左右的距离是一处大水池,水池的尽头有叁处龙头,正在往水池内注水,整个地宫用大石柱支撑,华美非常。
林婉娇刚从水池里沐浴出来,浑身赤裸,只穿了一层薄纱中衣,衣带也没扣,中间部位大大敞开着。
她喝了一些桃花酒,躺在众美男的怀里。美男们有的长得妖冶,有的长得风神俊朗,有得长得清冷出尘,有得长得楚楚可怜,有的长得阴鸷高冷,有的长得阳光温暖。
美男们个个都美艳绝伦,林婉娇醉卧其中,却比这些美男都更加富有魅力,她双颊泛起红晕,眉眼之处都是狂傲不羁,硬是活生生把这些美男比了下去。
艳艳如朝霞之初升,明明若日月之高照,犹如太阳坠于花丛之中。
此时,她的贴身侍女跑了出来,着急忙慌地说“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叫你去问话呢,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听到这句话,林婉娇的酒瞬间醒了一般,她灵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美男们赶紧给她穿衣服,跪在地上替她束上腰带。
一些不到16岁的美男因为平时根本没有机会亲近林婉娇,一来是自己年龄太小得不到宠幸,二来是争不过年龄大的美男,趁着一片混乱,帮她穿衣服的间隙偷偷触碰她的肌肤。
光是这轻轻一碰都足够他们炫耀好久了。
穿好衣物的林婉娇急忙出了地宫往客房处赶,一边走一边问侍女“你可知爹是为了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有个身穿红黑色道袍的小姑娘和老爷说了几句话,老爷就勃然大怒。”侍女焦急地说。
红黑色道袍的姑娘,自己可从来没有惹到过这样一个人物啊。
她虽然刁蛮任性,可是并不傻,除了有点争强好胜,并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尤其是在江湖里有点来头的人。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江湖上有哪号人物身穿红黑道袍,能直接和武林盟主会面的人物。
走过蜿蜒迂回的长廊,终于到了会客厅。
“逆子,还不快滚过来!”林深逸的声音中气十足,透出一股威严。
会客厅的主位上坐得正是自己的亲爹,现任武林盟主林深逸,客位上坐着一个穿着红黑道袍,扎着双丫髻的女孩,女孩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看到女孩陌生的脸,林婉娇更加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
她一脸不服地走到林深逸跟前。
这时,林雨尘也进来了。
“我听下人说爹发了好大脾气,很是担心”林雨尘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穿着一身天青带绿的织松竹侠客服,和林婉娇的狂傲不同,是个温润谦和,彬彬有礼的长公子。
不仅气质温和,长相还上佳,温温柔柔没有攻击性,笑起来仿佛能将冰雪融化,他的长相有叁分随林深逸年轻的时候。
可是,自从林落霞去世后,林深逸脾气越来越暴躁,医师说是忧思过度,心火干烧,肝脏不和,如果继续这样,心火烧尽,有自殁的风险。不出几年就要陪母亲而去。
“逆子!还不跪下!”林深逸呵斥道
“我不跪,就算要我跪,至少也要给我个理由!”林婉娇直言道。
气得林深逸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竹鞭,就要打林婉娇。
林雨尘连忙上前拦下“妹妹她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中间有误会呢?”
“她能有什么误会,叁番五次派人前去刺杀无辜之人,人家都告上门庭了!”
刺杀?什么刺杀,林婉娇呆住,她不会是那个枫泽寒的情人吧?来给枫泽寒讨要说法来了。
想到此处,林婉娇自知理亏,一掀衣袍,直挺挺跪下“父亲说得对,孩儿甘愿受罚。”
“你看她都认了,别拦着我!”林深逸怒气冲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小心身子啊,医师说了,你不宜动气。”林雨尘想去拿他爹手里的竹编,被林深逸用力甩开。
“今天我非的给你个教训!往日里骄横也就罢了,竟然做出这腌臜事情,还好你遇到的是柳醇儿,你若是对平民百姓下手,她们连伸冤的机会都不会有!”
柳醇儿?柳醇儿是谁?我得罪过这号人吗?自己唯一派人追杀过的不是只有枫泽寒吗?
林婉娇立刻站起来说“你要这么说,那我可不服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柳醇儿,更不会派人去刺杀她!”
“你还狡辩!我问你医仙谷柳素玄的房子是不是你烧的!”林深逸吹胡子瞪眼
“房子是我烧的,可房子里又没有人,烧了又怎么了,大不了赔给她。”林婉娇振振有词。
“你不仅烧了我的房子,还派人在客栈里刺杀我。”柳醇儿逼视林婉娇的双眼,恶狠狠地说。
“你放屁,我那次要刺杀的是枫泽寒,与你何干?”林婉娇脱口而出。
“什么,还有别人?你这逆子!”林深逸一鞭子抽在林婉娇脸上。
林婉娇吃痛,但是她很有骨气地一声不吭,只是委屈地看着林深逸。
林雨尘心疼地挡在妹妹面前“爹,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把妹妹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婉娇这副混账样子,你以为你做哥哥的就没问题吗?!”说罢,又是几鞭子抽过来,林雨尘把妹妹抱住,默默承受父亲的怒火。
林婉娇不为所动,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哥哥护着自己,她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哥哥就是应该护着妹妹,没有什么好感激的,也没有什么好心痛的。
她早就习惯了这种闹剧。
林雨尘为了护她,又被抽了一身的伤。
柳醇儿感到无语,自己此番前来,一是为了问出姐姐的蛛丝马迹,二是给自己讨个说法,惩罚林婉娇。
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林婉娇也坚称房子里没人,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线索了,至于惩罚她,鞭子全落到林雨尘身上,她还一脸不服气地看着她爹呢。
“但我确实没派人刺杀过那女的,我都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林婉娇吼道
柳醇儿皮笑肉不笑“在下柳素玄之妹,柳醇儿,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
“即便我烧了你的房子,我也没刺杀过你,我烧你房子还不是因为你们把我要的人藏起来了,你活该!”林婉娇继续嘴硬。
“你还敢放肆!”林深逸手里的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来,把林雨尘的衣服都打破了,丝丝鲜血渗出来,染出道道血痕。
林深逸消气了,才停下来,对柳醇儿说“让姑娘见笑了,是我管教不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逆子,但凡你有你哥哥,你弟弟一半懂事,我也放心许多,如今就连草菅人命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我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问你风泽寒是个怎么回事。”
“来,”他换了副柔和的面孔对柳醇儿“姑娘的事情,我们碧霞山庄一定负责到底,不仅派人去打听令姐的下落,还重新给你在医仙谷修一座宅子,
为了表示碧霞山庄的歉意,还请姑娘在碧霞山庄小住几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柳醇儿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她正想留下来和林婉娇单独对质。
于是就答应了下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好。”林深逸一边答应着,一边唤来护卫,“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进书房里,不给她饭吃,让她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
林婉娇被带走的时候,看到了自己那个病弱的弟弟——林玉人,弱不禁风的他似乎因为着急赶过来,头上渗出密密细汗,皮肤显得更加白嫩,犹如羊脂玉一般。
一抬眼就看见他眼中似乎蓄有泪水,鼻尖也微微发红。他长得就是一副天生我见犹怜的样子,面容若梨花凝露,眼眸似春水含情。
林玉人看到林婉娇被两个彪形大汉架走,纤弱的身子似乎都要受不住倒下了。
他来干什么,病歪歪的不躺着休养,来凑什么热闹,林婉娇心想,对于这个弟弟她并不反感,但是也没多喜欢,因为她一向凭借自己的强横看不起这个捡来的病秧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好在这病秧子从不和自己作对,就把他当成家里养的一条小狗罢了。
此时被一条狗看见自己的狼狈,多少有点觉得不高兴,也没给林玉人好脸色看。
“爹”林玉人病弱开口。
“你也是来给这孽障求情的吗?”林深逸冷言冷语。
林玉人咬了咬嘴唇,暗暗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自己总是那么没用,他也想保护好林婉娇,可是因为自己病怏怏的身体,什么都不能做。
就连赶到客厅都要花好长时间,哪里比得过大哥,能护婉娇周全。
林雨尘虽然被打得衣衫破烂,血痕条条,但是依旧生龙活虎,风度翩翩。
看到林婉娇走了,林雨尘也行了礼,下去包扎伤口了。
二人打了个照面,林玉人在小厮的搀扶下行了抱拳礼。
林玉人一走进房间,柳醇儿就惊叹于他的美貌,虽然看得出来他是个男子,却带有雌雄莫辨之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同于林婉娇的明艳,林雨尘的大气,林玉人是完全不同的长相,也并不奇怪,他本就不是林家人。
他的长相十分清淡雅丽,仿佛江南水乡里被落雨打湿的白玫瑰,忧愁哀怜。
一双眼眸仿佛有水烟缱绻。
唯一能和他的美貌一较高下的,大概只有枫泽寒了吧,但是他和枫泽寒的美貌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也很难比较。
只不过很可惜,武侠世界并不以男人病弱为美。
“柳姑娘,柳姑娘?”林深逸问。
柳醇儿这才回过神来“哦。”
“既然姑娘同意了,那我就去让下人收拾一间屋子,今天,柳姑娘就别走了。”林深逸道。
柳醇儿点头答应。
其实,人偶枫泽寒也被自己带过来了,但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柳醇儿让人偶藏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担心林婉娇对枫泽寒余情未了,从而把她用活人炼制人偶的事情抖出来。
眼下自己要有新屋子了,也好把人偶藏进去。
林深逸觉得很对不起柳醇儿,家里逆子平白无故烧了人家的房子,姐姐也失踪了。
一个这么小的姑娘,没有人照顾,还能去哪里生活呢?所以打算让柳醇儿先在山庄里生活,等到医仙谷的房子修好了,再让她回去。
总比孤身一人,没有落脚的地方要好,江湖凶险,她又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柳醇儿是着名医师柳素玄的妹妹,也是她的徒弟。
行走江湖之人,多多少少会带点伤病,和她打好关系,便是和柳素玄打好关系。
虽然从林落霞去世后,他就不怎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但是孩子们还是需要这份资源的。
尤其是他最关心的的大儿子和二女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幕悄然降临,碧霞山庄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几处住宅还点着烛火。
林婉娇被关在林家书房里,书房并不在住宅区,而是单独一栋阁楼,有叁层楼高,里面收录了各式各样的名家典籍,文物金器和古籍孤本。
林婉娇被关在书房内,百无聊赖,只好去随手翻几本古书看看,里面都是古文,艰涩难懂,但是又实在没有别的事可以打发时间。
这满篇的之乎者也哪儿有春宫图带劲,她坐在书桌前的黑檀木椅子上,翻了几页就不耐烦了。
突然听见门口守卫说话的声音。
“书房的打扫不是早做过了吗?怎么又来?”守卫问道。
一个老仆人带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那斗篷将此人遮得严严实实。老仆人答“哎哟,小哥这就有所不知了,书房的打扫是交给新人做的,可是哪知道老爷把小姐关进去了,要是小姐给老爷告状说我们这些做家仆的打扫不干净,可不得被逐出碧霞山庄啊?
这不,我让人又重来看看,还望小哥通融一下。”说罢,老仆人笑眯眯得塞给守卫几两银子。
“哦~你这老狐狸,快去快回啊。”守卫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
二人进了书房,身披斗篷的人把斗篷取下来,来人正是林玉人,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老仆人先对林婉娇行礼,又对林玉人躬身,随后从门缝处溜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干什么?”林婉娇拿过一本书挡着自己的脸,没好气地说。
“我叫小厨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还带了一壶酒。”林玉人的声音低微。
他走到桌子前,伸出玉白的手腕,细嫩犹如凝脂,将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
虽然她现在确实有些饿了,但是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直到林玉人取出酒壶。
林玉人熟练地把酒倒进酒杯,跪在林婉娇脚边,恭敬地双手端起酒杯,不敢和林婉娇对视。
林婉娇这才放下手里的书本,睥睨着她,伸出脖子,啜饮了一小口,是她素日爱的杜康酒。
对于这个捡来的便宜弟弟,林婉娇向来不把他当人看,他不过是爹捡来安慰自己失去妻儿的玩意儿罢了,和小猫小狗没有任何区别。
山庄内的仆人虽然也恭敬地叫他一声少爷,但是谁都知道林玉人和和其它的少爷小姐是不一样的,老爷也不怎么召见他,更何况他还常日里病怏怏的。
林雨尘虽然名义上把他当弟弟,以兄弟之礼相待,但是在林雨尘心里,只有林婉娇才是他真正的姐妹兄弟,对林玉人则不闻不问。
碧霞山庄上下对待林玉人都是看破不说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只有林婉娇,根本不在乎林玉人是不是亲生的弟弟,无论是不是亲生的她都一样看不起。
就连同父同母的哥哥林雨尘,她也一视同仁的看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玉人自从长到十四岁就不叫她姐姐了,而且越发的内向,林深逸为此发了好一阵子脾气,觉得林玉人没教养越是长大越是不知礼数。
还好林雨尘前去解围,林雨尘也劝过林玉人,知错能改才是大家公子的典范,但是林玉人依旧不改,说什么也只是可怜地低着头,眼含泪水,也不说话。
林婉娇倒是觉得无所谓,她从来没把这个没血缘的东西当作自己的弟弟。
自从林婉娇幼时无意间看到浑身赤裸的父亲跪在母亲脚下攀吻着母亲的大腿,急色又无法自抑的样子如同野兽,她就对男人感到深深的厌恶。
没想到平日里一板一眼,严肃正经的父亲是这个样子,她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虚伪又下贱的。
即便林雨尘儒雅谦和,落落大方,林玉人卑微讨好,小心翼翼,二人天差地别。林婉娇也不觉得他们又太大差别,反正男人都一样下贱。
因为白天的时间,自己现在还在气头上,林玉人居然还敢跑过来,不知好歹的东西,那就拿你做出气筒吧。
林婉娇喝完酒后,林玉人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想喂给林婉娇。
林婉娇道“不急,既然你喂我喝酒,那我也喂你喝酒怎么样?”
林玉人依旧温顺地跪着着,举起那双皓白手腕呆呆地等着林婉娇的下一步动作。
林婉娇一脚踢中林玉人肩膀,本就病弱的他被踢飞出去,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玉人美丽的面庞上,微微皱起双眉,艰难地半支起身子,回头看着林婉娇,但他不敢看林婉娇的脸,只能看到林婉娇的衣裙朝自己越走越近。
他不敢抬起头来,他害怕林婉娇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眼中贪婪的欲望,想要更多,惩罚也好,奖励也好,想要更多来自她给予的一切。
痛苦也好,幸福也好,主要是她给的,他全部都会一一咽下。
他全身心地仰慕林婉娇,崇拜她,爱慕她。视她为信仰。
碧霞山庄所有人都虚伪地对待自己,仿佛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仿佛他不配得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因为自己是捡来的。
只有她,从来待自己一心一意,不会区别对待自己和大哥,不会在背后嘲笑他。
只有她,只有她,只有她,是照亮他生命的一束光,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配得上被人真诚地对待。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沉迷于林婉娇,沉迷于她的自信,她的骄傲,她的与众不同,她的真诚热烈。
哪怕带给自己的是痛苦,只要在她身边就甘之如饴。
她的身边就是自己朝圣的终点。
这种感情无关亲情,无关身份,让卑微的自己也能生出想要占有这个女人全部的冲动和勇气,比起姐弟,他更希望林婉娇能是他相伴终生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她的一切,想要珍藏她给自己的一切,再给自己更多痛苦和屈辱,痛到刻骨铭心,痛到销骨蚀髓,痛到将她烙印在生命里,无法忘记。
林婉娇用脚抬起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
林玉人依旧敛下双眼,不敢去看。
哼,还是这副低眉顺眼的下贱样子,林婉娇在心里冷哼。
“把我的鞋子脱下来。”林婉娇命令道。
林玉人照做,用他那纤细苍白的手稳稳托住林婉娇的脚掌,慢慢脱下她一只脚上的鞋,放在一旁。
林婉娇踩在林玉人脸上“贱货,你就只配做一个给我脱鞋的仆人。”
林婉娇不满意地又碾了几下,心里感到顺畅了许多。
柳醇儿那个矫情的贱人,不就是烧了她一套房子吗?斤斤计较个什么劲。再说了,谁叫她要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什么男人都敢捡,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想到此处,她又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想象脚下被踩的是柳醇儿和那个贱人枫泽寒。
自己男宠无数,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给他一个做自己男宠的机会,他居然还逃跑,不知好歹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婉娇把脚往下移,脚尖踩着林玉人的双唇。
林玉人跪在地上闭着双眼,眼睫毛像蝴蝶一样轻轻颤动,他生地极美,即便不睁开眼睛,光是看着他那粗密细长的睫毛也能知道这是个史上罕见的美人。
美则美矣,却是个人尽可欺的窝囊废。
他的双唇柔软水润,踩在上面,仿佛踩着一汪春水。
感到脸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林玉人睁开眼睛,刚好和林婉娇对视。
不经意间撞进双热烈骄傲的双眼,林玉人觉得自己仿佛被林婉娇的双眼灼伤,他想转过头去,无奈被林婉娇踩在脸上。
林婉娇抓住机会把脚塞进他微张的嘴里。
林玉人顺从地配合她,张开自己的嘴,由着她任性得乱塞。林婉娇并没有伸进去太多,等到林玉人含住自己的罗袜后,撤开脚,袜子还留在林玉人嘴里。
欺负这个病秧子让林婉娇心情好起来了。
她伸出自己光裸的足弓,踩在林玉人耳朵上,把他往下压了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玉人匍匐在地上,微微支撑着上身。
林婉娇从桌子上拿起一壶酒,坏笑着打起算盘“我的好弟弟,你待姐姐这么好,那姐姐也回报你一点什么吧。”
听到姐弟二字,林玉人难得表现出不满。平日里小心翼翼惯了,林玉人从来不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负面情绪,只有在这个时候能稍微放松一下。
看到林玉人吃瘪,林婉娇心中更加高兴,林婉娇只有在狠狠羞辱林玉人的时候才叫他弟弟,看来林玉人这是在害怕自己。林婉娇心想。
林婉娇把裙和裤向上提,露出小腿,她把脚悬放在林玉人嘴上,把酒倒在自己的小腿上,清凉的酒液,顺着小腿流到足背上,脚趾上,最后滴在林玉人的唇上。
林玉人的心在怦怦狂跳,大脑一空,脸瞬间涨红,巨大的视觉冲击力几乎让他感到眩晕,他极力压抑心中的冲动。
酒液顺着他的唇缝,柔软流入他的嘴中,他此刻早就忘了酒是什么味道,只能尽力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不去张嘴舔舐林婉娇的足尖。
林婉娇看到他都气的发抖了,心中更是得意,张嘴道“没有用的废物只配喝洗脚水,就和狗一样,喝主人的洗脚水。”
她斜着眼睛蔑视着脚下的男人,一个病弱的养子,是没有资格在江湖种拥有什么尊严的,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废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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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侍卫上前鞠躬行抱拳礼。
“我来看看我女儿,她没闹事吧。”林深逸并没有直接推开门。
“林小姐一直在里面安安静静的。”侍卫道。
“那就好。”林深逸道。
侍卫打开了书房的门,林婉娇果然坐在里面老老实实看着书,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书桌和地板都干干净净的。
“反省地怎么样了,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林深逸声音沉稳浑厚,不怒自威。
“女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刚刚发泄了一通,林婉娇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和父亲吵架。
林深逸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顽劣的女儿,自己想尽办法,却一点用也没有,白天的话说得重了些,现在不想刺激她。
“你不该刺杀枫泽寒和柳醇儿,还烧了柳家姐妹的房子。”林深逸道。
林玉人现在就藏在书桌下,还有他带来的食盒酒水和筷子。
书桌下的位置并不算宽阔,林玉人的身体夹在林婉娇的双腿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来没有离林婉娇这么近过,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沾染着林婉娇的味道,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平日里,自己只有被她欺负的时候才能和她靠得这么近。
现在,却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林婉娇双脚不老实,抬起一只脚踩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好吧,他就知道,林婉娇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林深逸就站在面前,她还敢这样玩。
“我是派人去追杀过风泽寒,但是我没有刺杀过柳醇儿,而且我追杀枫泽寒是有原因的。”林婉娇说道,加重了脚下的力度,蹂碾着脚下的林玉人。
痛和快感同时袭来,林玉人深呼吸一口,绷紧身子,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的眼中充盈着因巨大的快感和刺激而产生的泪水,玉白的皮肤渗出点点细汗,满眼都是欲望与爱,他纵容林婉娇对他为所欲为,并享受这种扭曲的亲昵。
林婉娇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对他不是对别人,他就能乐在其中。
“你追杀枫泽寒这个不熟悉的侠客做什么,你和他并没有过节。”
“爹,你曾经也是一位太子,如果你没有被贬为庶人,那我就是公主。”林婉娇缓缓道出实情。
闻言,林深逸却是内心一凉,深宫内院是他最痛恨的地方,他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兄弟反目,父子猜忌,看似光辉万丈的宫廷实则一滩污水。
自从林落霞把他从宫廷中解救出来,他就再也不想回去,也不想自己的后代吃着一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记得,曾经我们全家去天星教祈福吗?天星教是朝廷唯一承认的官方教会,只在节假日短短开放。
我在天星教庙中碰到一个姑子说,我未来能成为皇族。我本就是今朝太子的女儿,流着皇族血脉,若是父亲不被贬黜,我乃是皇女孙。”
林婉娇一边说,一边把脚往林玉人的亵裤里伸。林玉人被她踩得肿胀,本就难受,此时她的脚还胡乱地钻着林玉人的腰胯。
猜到林婉娇的意图,他偷偷把腰带放松了些,可是林婉娇的脚总是乱动,找不准方向,他不得不一边默默承受,一边暗暗调整自己的姿势迎合。
尝试了一会儿,林婉娇终于把自己的脚伸进那不着寸缕的地方。
“唉,皇室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林深逸默然。
“姑子还教我相人之术,我一看见枫泽寒我就知道他是天命之子,若是欧阳的江山改姓枫,我何时才能成为皇室贵族?我只能让他死,或者让他屈服。”林婉娇的声音高亢,她并不在乎滥杀或者错杀,也没有丝毫后悔之情。
皇权可比天价,只要自己能回到皇室,滥杀一个侠客又怎样?
书桌下,林婉娇的脚指夹着林玉人那一点皮,使劲地用力掐。听说越敏感的地方越痛,林玉人那病弱身子搞不好真的会活活痛死,那可真是太有趣了,林婉娇心想。
林玉人死死捂住双嘴,咬着舌尖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每一个毛孔都竭力舒张来消耗着灭顶的快乐和苦痛。
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他那双水气氤氲的双眼中落下,哭红的双眼好似海棠花一般美丽,精致的鼻尖上那一丝白玉中透出来的红晕,混着两颊的潮红,仿佛喝醉了一般,让人怜爱。
“为此,你就可以追杀一个与你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吗?”林深逸眉头深拧,这逆子如何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她终究是欧阳家的血脉,而不仅仅只是他的女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深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为了欧阳的国祚,为了我的未来,我不得不那么做,我也给过他机会是他放弃了!父亲你想,一个姓枫的人登临皇位,还能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历朝历代,每逢国祚变更,哪个君王不是杀光前朝后代,你以为你改姓林,你就真的能远离权力斗争了吗?若是有一天枫泽寒真的登临大宝,你怎么能保证他不会为了清除前朝余孽杀了我们呢?
又怎么能保证没有野心臣子,打着光复前朝的名义,挟持我们做他的傀儡呢?”林婉娇说得义正言辞。
“罢了罢了,唉——”林深逸摇头。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你哥哥求我带给你的,今天白天你脸上被我打了一鞭子。”
林婉娇默默自己的脸,其实并不太疼,连个印子都没留下,打在自己脸上的这一鞭和打在哥哥身上的鞭子是不一样的力度。
本来自己认错也不至于让哥哥挨这么狠的打,可是她就不愿意,反正打得又不是自己,哥哥愿意为了自己付出那就成全他的名声呗。
“剩下的,我会替你处理好,你好好地在书房里反省一晚上,多看看圣贤书。”林深逸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自己的这个女儿无论性格还是眉眼都像极了亡妻林落霞,每每想要责罚她的时候,自己总是看见妻子的影子,狠不下心。林婉娇的叛逆骄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一般的责任,又怎么忍心怪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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