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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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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虽然听见了那细微的卡兹声,却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没有这方面的恐惧和准备。

事实上,他现在连说话都觉得很是吃力,别提从地上站起来行走了。

“悠然——悠然,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还是你真的封闭了一切灵窍,就那么看着我们为你忧,为你急,甚至看着我们一个行差踏错就走向死亡?”

“我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你一定有非常令你不能开口不能动弹的原因的!”

“你一定是能听到和感知到我们每个人的状况的,是吗?”

说着,说着,冷忧寒的声音就低弱了下去。

不一会儿,都渐渐地低不可闻了。

“要是这样的话,你一定能明白,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想独自占|有你,而是我已经没时间了!”

他最后一个字说完,眼睛便又缓缓地闭了起来。

而那一直合十的双手,也终于再无法保持那个姿态,缓缓分开了。

银灰色的属于顾欢欢的头骨的粉末,就那么散落到了他的身上,又落到了地上。

按说这里是没有风的,因为没有风能穿越这无数的空间裂缝,而顺利的到达这里。

可在那银灰色的粉末落地不一会儿,就轻飘飘的飞扬了起来。

好似有什么风吹动起了它们。

但是很快,飞起来的粉末就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地上只剩下透明的越来越淡的冷忧寒的身体。

渐渐地,他的身体如同冰晶在阳光温暖的照耀下融化一般,越来越薄了起来。

要是小宝他究竟是个孩子,又太相信冷忧寒这个叔叔的本事,以至于没有对他的话有半点怀疑的话——

现在只肖有一人从帐篷里出来,多盯着这里一会儿,便能发现,所谓的他有办法拿回他自己的东西,救悠然和他,不过是一个最善意的谎言!

而真正的现实是:他——冷忧寒,快要死了!

或者说要彻底融化消失在宇宙中。

成为寂灭虚无中的一员了。

他唯一遗憾和难过的是,他即将要消失的这里还是离他的悠然太远了啊!

按照他的希冀,是希望能死在她怀中,哪怕是脚下。

可他已经无力移动哪怕一丝一毫了。

……

思冥混沌中,那熟悉的荒古曲调,那以往总是无法忆起完整的音节和曲调的歌曲,这一刻却是那么清晰的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冷忧寒终于听清楚了这曲子唱的是什么。

不但听清了荒古曲调的完整音节和歌词,还看到了他朦胧中总也不知道哪里听到过的唱歌的人。

那是——悠然吗?

他试图睁大眼睛,他想要伸出手去挽留她,他还想叫她不要哭……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看着画面中的她,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血液注入一个巨大的星图内。

也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封印和遗忘她自己,却从没遗忘过要以越渐稀薄的血脉咒力,苦苦的追寻他的脚步!

整整九百九十九世,跨越无数星域、时空,不断的穿梭于过去和未来!

往生、守候、保护、宠溺、静看着他的幸福!

冷忧寒知道,虽然每一个被她注目过的身影,面容都是各种不一,可他焉能不知,那都是自己!

整整九百九十九世,竟是从无漏缺!

且不管他的每一世是如何的气运衰败而始,却都是以福泽绵厚而终。

而她,却一次堪比一次的惨死横亡,从无善终。

可他知道,她才是真正秉持了苍穹气运而生的人,若非为他一次次的改命,缘何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首曲子,会这么的悲伤,会这么的苍凉,又会这么的古作,又这么的绝望!

却原来这本就是一首祭歌!

祭的不是宇宙,不是天地,不是荒古,而是祭的她那一世又一世亘古的情殇!

而他,生生世世,从远古到今世,竟然是这般的受用得理所当然,从无半丝动容过。

只因为他是因果。

是以便认定与气运不相沾染!

这一世若非悠然也绝望了她自己的希望!

不再执着于自己一身,同时交织穿就了顾希声沈烈其他六人的气运在她的生命中的话,怕是这一世,又是一个不得好死的终场!

可便是这样,自从她与他相见之日开始,就一直是在倒霉中的。

错了!

他大错啊!

只是他已经来不及了为他犯下的无数次不能饶恕的错误,做任何的弥补了。

他叫因果,本就是秉承气运而伴生的倒霉蛋!

现在悠然却把她所代表的苍穹的气运,分作九百九十九次的强行逆转给自己。

如今身为气运的她已经把苍穹赋予给她的气运消耗殆尽了,此世已是最后一世。

这世之后,她将再不是苍穹的儿女,天地的宠儿。

再有来生,愿她一世安宁,得享太平,纵然平凡一生,也能喜乐安康!

悠然,对不起!

虽然我终究是辜负了你!可是,这一生,我爱你!

……

……

这无比不舍,却又浸透了无力回天的寂灭一念之后,冷忧寒的身体,终于分解成了无数透明的水珠。

……

……

“我打赌今天大师兄肯定要醒了!赌一天叶华池汤泉怎么样?”

这是魏岑的声音,很是嚣张臭屁的响了起来。

“大哥,你都输了我三年六个月零七天的赌注了!可也没见你遵守赌约啊!就算了吧!”

这是沈烈的声音,虽然温和中正,却已然透出浓浓的无奈感。

似乎为魏岑这个当大哥的人,居然老这么无耻加赖皮的欺负他,都已经连抗议和追讨他的气力也无了。

“谁说我不遵守赌约了,我只是先欠着啊,以后我肯定还给你啊!”

“好吧,大哥你若是喜欢叶华池,弟弟我送给大哥吧,就不用每次都赌,还每次都输了!”

“这叫什么话,我这次是真的感觉到大师兄要醒了啊!真的啊!我从早上睁开眼睛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种激动的心跳,还是当年悠然第一次和我在一起,以及第一次我知道自己要当爹爹时才有过的呢!”魏岑似乎对于沈烈都不信任他的话,感觉很是丢面子,立即不依不饶的又补充说明了起来。

“大哥——”

沈烈的声音拖的很长,显然是真的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昨天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天天都这么说!可是冷大哥也没见醒过来啊!”

“你就不要捣蛋了!我还要熬药给姐姐送去呢!”

一听到他说熬药,魏岑顿时就消停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你去熬药吧!我在这里守着大师兄就好了!”

“嗯!大哥,你可别忘记了每隔一个时辰就给冷大哥翻翻身,姐姐说了——”

“好了好了,啰嗦,这还用你交代啊!这么几年,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要做什么了!哪次有过差池?赶紧走赶紧走!”

魏岑不耐烦地催促。

然后,一阵轻微的脚步离开了身边。

冷忧寒觉得很奇怪,他不是兵解散灵了吗?

怎么会还能如此真实而清晰的听到熟悉的人的对话。

连脚步声都那么如同真实的一般。

难道是幽冥深处那最后一抹灵识还未彻底湮灭?还牵挂着放不下的人与事?

要是这样的话,他不是该听得和感觉到悠然才对吗?怎么会是小四和沈烈?

还有他们说熬药给悠然,悠然她怎么了?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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