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有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她必须弄清楚最有用的部分,而不是一直不吭声地听他总靠近不了真相的叙述。
果然——
被她的提问一打断,魏岑的思考和大脑短暂的就停顿了下,似乎在重新搜寻新的针对她问题的记忆。
“这个身体应该是我的,但是——我不知道,哥哥被师傅收座弟子后的有一天,我看到了哥哥,他和我一样,也是飞着,然后……他就进了我的身体,我那个时候跑出去玩了!”
“然后我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哥哥正用着我的身体在和母后父王说话,而那个时候我的身体是好的!那些红斑的脓疮很奇怪的不见了。”“父亲和母后也没有发现那个人不是我,还以为哥哥从神府回来看望他们,然后没多久,哥哥就走了!”
“之后,我回到我的身体里面,发现身体没有再烂掉,我的怪病似乎一夜之间就好了!”
“我很高兴!我尽情地玩啊!但是没多久,师傅就来了,说哥哥死了!临死前希望他可以来收我做徒弟,治好我的怪病!”
“……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混乱,我不确定是师傅先来接我,然后和我说哥哥死了,还是哥哥先回来看我后,师傅再来接的我……我总有一种感觉,哥哥是因为我的病才死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我的怪病突然就好了,而哥哥却没了?”
“被师傅带去神府后,我很长时间不会讲话,然后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大部分的时间混混沌沌,我喜欢那样,因为只有那样,我就能看到哥哥!”
“而我只要不和别的人说话,我就能和我哥哥说话!哥哥也总是来陪我!还有,我还是时常会从我的身体里面偷偷出去闲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出去的看到过的东西,回到身体里醒过来后就会不记得了!”
“我不敢和任何人说,为什么我会这么奇怪!尤其是当有一天我看到师傅看我的眼神,很怪怪的之后,我就总觉得很害怕,还有大师兄,他的眼睛也很奇怪,我有一次还看到了他——”
说到这里,魏岑猛地就停住了。
那种感觉突兀生硬的就像是一个被深度催眠了的人,被问到了他脑海里被强制勒令不能吐露的秘密关键时,极度抗拒的神情。
古悠然下意识地就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大树下的冷忧寒。
而冷忧寒此时从表面上看还是盘膝安坐不动如山的样子,但是古悠然分明听到了他的心跳在听到了魏岑那句话后,猛然漏跳了一大拍的空缺。
那是一种极度的紧张和意外!
看来冷忧寒的身上也有着她还不知道的秘密,而无疑,这个秘密被魏岑这个家伙曾经见到过,到底又什么呢?
冷忧寒居然这么紧张!
古悠然不由有些头疼起来,她总以为她已经比较了解她的这些个男人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其实她了解的东西还真的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尤其是关于他们各自的一些秘密。
“我说错了,不是大师兄,是师傅,他说他曾经收了我哥哥当了义子,所以没人的时候,可以叫他义父!”
“他问我是不是希望哥哥能够复活?回到我身边,依旧如同小时候那样和我一起长大,我听了当然很高兴,我知道师傅是很厉害的,他几乎无所不能!”
“嗯,师傅他……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他真的让哥哥重新复活了……”
这一段,魏岑又开始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古悠然听得眉头完全皱起来了,因为根本无法从他零碎的话语中抓到有用的重点。
不过这一次她不敢再随意的打断和插嘴,因为她从魏岑竭力在回忆的神情和完全已经陷入到了过往的眼眸里明白,这已经是他还原到了最接近他记忆描述的画面里了。
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他自己的叙述是这样的含糊不清,他可能以为他只要这么一讲,她就能明白一切了。
事实上,古悠然不明白。
她不明白怎么就他哥哥活了!
更没听懂澹台丰颐又是什么时候和魏岑说的这些有关于复活的设想和构思,然后他又是怎么做的实验,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活的。
而既然魏岑他哥哥的重活了,又为什么如今还会在他的身体里,共用一个躯壳?
……
无数的问题,令得古悠然听到了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魏岑的记忆被人,或者说被他的哥哥,也有可能是被澹台丰颐,给抹掉了一些关键的重要的地方,因此每到关键的涉及到时间点的地方,他就开始含糊其辞,颠三倒四了!
显然要弄清全部,还原当年真正的一切,还得和魏岑的那个所谓的哥哥聊一聊才好!
这个事实,让古悠然无语的吐出一个浊气的同时,也更加郁闷了起来,简直就是一拳头以为击中了目标,揭开了真相,结果发现只是擦着球边被太极了出去,其实离真正的核心还是有不短的距离的!
真是特么的靠啊!
355:我们也能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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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都明白了!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好吗?”
古悠然再度伸出手,只不过这一次不是靠向他的怀抱,而是直接把魏岑的头搂进了自己的怀中。爱覔璩湥?br />
轻柔地抚摸起了他的脊背,语声有如催眠般的缓慢并温柔,安抚他有些挣脱不出的情绪,和乱七八糟的回忆画面。
魏岑一直絮叨个不停地嘴巴,终于张张合合了几下后,闭了起来,眼睛也缓缓地闭了起来,嗅着古悠然怀中浓浓的奶香,他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和安宁栀。
“悠然,我,我困了!”
“困了没关系,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古悠然有些心疼的抚摸了下他的长发,轻柔地说道姚。
“可是悠然我也饿了!”
“呃,你等下,我让老李头给你拿些干粮过来好不好?”
“悠然我不想吃那个!”
“那你想吃什么啊?这会儿天都亮了,就算进山去打猎,杀啊,烤啊的也来不及了,还耽误我们赶路的时间,你就先委屈点,吃点干粮行不行?”
知道魏岑这会儿正是心灵脆弱的时候,因此古悠然很能包容和宠溺他任何撒娇任性的要求,因此对于他孩子气的摇头不想吃干粮的样子,她只觉得心疼并耐心。
“不要吃干粮!”
“好,好,不吃干粮,那你说想吃什么,只要我能给你去弄到,我就一定满足你好不好?”
“真的可以提要求?”
“嗯!说吧!”
古悠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就见魏岑这家伙,有些脸倏地红了红的,就凑了过来,把嘴巴贴到了古悠然的耳边,极轻声地说了几个字。
古悠然顿时就错愕地看向了她,然后自己也有些脸红了,“魏岑,你这家伙你——”
“悠然!好不好?”
魏岑却不依不饶地抱住古悠然一条手臂,轻柔地摇晃了起来,明显是在软磨硬泡呢!
古悠然的目光有些故作镇定地环顾了下四周,目光所见的冷忧寒唐拓邓傲他们自然都是盘腿入定,个个一副宝相庄严的好似出了家的和尚一般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动。
可古悠然的耳朵,却清楚地告诉自己,这几个家伙都是面上装的很入定,其实耳朵和七窍都全部张开着,注意着她们两人的一举一动呢!
好在魏岑这个小憨货之前说的那几个字是对着她的耳朵说的,她们应当是没听到才对。
不然的话——
古悠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想着这会儿冷忧寒他们估计心里正在百爪挠心般的想知道,魏岑这货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吧!
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