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运送一些?”
古悠然一听就明白了忠伯的意思,顿时点头,“这件事情忠伯您自己拿主意,或者和大公子商量一下办就行了,不用请示我了!我早些时候便与大公子说过了,府中的事情我不拿主意!”
“夫人,这——”
忠伯愣了一下,似乎此刻才真正意识过来,古悠然竟然是真的不在乎这个神府新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而不是如同他们最开始所想所猜测的那样是古悠然做出来的假戏,其实是有掌控权柄的欲·望的。
古悠然见这世故惯了,以为洞悉一切的大管家,错愕惊讶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失笑了一下。
“这年头真话总是没人信的,这也怨不得忠伯你意外了!以后时日长了,你们便会更清楚我的!阿拓,走吧!回去!”
“好!”
唐拓抱起古悠然走了。
忠伯却怔怔地站在门口,忍不住老脸微垮,自言自语地嘀咕了起来,“真是奇了怪了,这天下名声偌大的一个神府,如此超然物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真心想要的?少主人不要,夫人不要,大公子好像也是不想要的样子,这真是——真是诡异了!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愁死人了?”
可不是要发愁吗?以前只怕神侯去了,这神府的利益动人心魄,会引得六位小主子彼此阋墙,互相算计,弄得神府四分五裂!
加之夫人从地陵里出来后,阴·谋·论的想法,更是一刻不曾消除过。
只当众人要把这神府搞的天翻地覆,血腥无数!
谁知,不过一年多一点,猛地发现,这哪是香饽饽的众人争抢啊,竟然是如同烫手山芋,人皆争相扔之!
闹到现在,忠伯发现,反而是他这个大管家最是忙碌,最是费心,毕竟主子们都不当一回事,都不想去好生经营,他总不能眼看着神侯一生心血就这么被忽略轻抛掉了吧?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邓傲和魏岑还老实的在等着,竟是没离开过。
见古悠然回来,便争相上前来,见她神色有些惫倦,眉间殊无喜色,便知在顾希声那里,也是无功而返的。
不由都安慰起了她,“悠然,你也别难过了,总需一点时间给他回复一下的,再说了,在这里的人,都是通晓医术的,就不信了这么多人的本事,还治不好一个顾希声吗?”
古悠然微微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未听进去。
正担忧着,门口一个脚步声飞快地跑了来,在房门口就大声地回禀道,“启禀夫人,二公子,剑哥儿火鸽传书回来求援,说是送信的途中遭遇了堵截和追杀!”
320:冷忧寒的身体秘密①
320:冷忧寒的身体秘密①
“什么?混账!”
唐拓一听顿时就火了,“在什么位置,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连我们神府的人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追杀?”
古悠然的眉头也立时不高兴的锁了起来,“剑哥儿是说你的小厮剑心吧!”
唐拓‘嗯’了一声纡。
“也就是说,剑心现在带着我让他送去给沈烈的信,人还没到就已经被人堵了?”
古悠然的语气,只是淡淡地扬起,似乎并不太过气怒的样子。
但是,与她生活了这么久的唐拓,却眉头一动,若有所思了起来玑。
“阿然,你先在房间里休息,剑心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去处理!”
“小四,老三,阿然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唐拓便轻柔的把古悠然的身体放到了床上,然后就转身如是交代和吩咐。
邓傲恭敬地点头,“二师兄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悠然的!”
魏岑也点了点头,同时也真诚地问,“要不要我去帮你的忙?”
唐拓错愕了下后,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这点事情有我一人去就够了!”
“等下阿拓!”
古悠然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
“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先不要急着去查,把沈烈剑心他们安全接回来再说!”
“阿然,你的意思是?”
唐拓虽然听懂了古悠然的意思,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我现在还在养身体,自保能力不足,而且现在对我们来说,积蓄反击的需要更重要,你听我的,不管线索落到了谁的身上,都不要继续下去!”
“我怕你们吃亏,弄出更多麻烦事来,有qun这样逆天的东西存在,你就当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般二般就能解决的,忍一忍,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后再说!”
唐拓定了定身子,几秒钟后,才不得不妥协地点头,“行,我听你的!”
“嗯!你自己小心些!我和糖宝还在等你回来!”
“放心,有些亏吃过一次就够了,哪还会不长进的容得别人算计我第二次第三次?我走了!”
说完,唐拓倒也果决干脆,立即拔腿便走了。
他们这番光是听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很是默契谐和的谈话,甫一结束,邓傲和魏岑的表情就也都跟着严肃了起来。
刚刚目送完唐拓的身影离开,邓傲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悠然你怀疑我们身边有了内|奸?”
“嗯!”
古悠然点了点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次带出来的人,既然敢于被大师兄直接任用的,应当是最信得过的人,怎么会反而出内|奸|了?”
邓傲的神情是毫不作伪的不解。
难道说大师兄对神府的掌控力变弱了?以至于就这么不多的一行人中,都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魏岑的表情昭示了他也同样不解,不过对于冷忧寒,他还是有信心的,他有些怀疑的人是另一个。
闻了邓傲之言,魏岑也压低了些声音,“大师兄固然是靠得住又信得过的人,但是某些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你指的是?”
邓傲一怔,反问。
“还用问吗?我们活得岁数都抵不过人家在神府里待的年数,真要是这行人员里出了内·奸·的话,你觉得最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会是谁呢?”
魏岑这话,已经是把目标剑光直指忠伯了。
只有他整个队伍里在神府中资格最老的人了。
他跟了他们的师傅澹台神侯一个多甲子了,可不是在神府里待的年代比他们的年纪加起来都要多了吗?
古悠然却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不喜,“岑,这话以后不许说了!不是忠伯!我相信他!”
“呃——”
似乎是很意外古悠然居然会信任忠伯。
魏岑和邓傲都有些小小的尴尬。
亏得悠然是自己人,不然的话,倒显得他们有些枉做小人了。
“既然不是忠伯,那会是谁呢?这个人如此阴险的埋伏在我们一行人中间,也不知是向什么人透露了秘密,抓一个送信的小厮剑心又能起什么作用?”
邓傲满腹疑问和猜测了起来。
古悠然也觉得很奇怪,别人不知道,她清楚的很。
那封写给沈烈的信里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他报一个平安,让他不要再忧思自己以为她死了的事情。
再就是告诉沈烈他们,她一行人已经在去见他的路上了,让他耐心再等几天,不要着急。
其他的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毕竟这是一封信,不是她原来的时空,都是可以加密码的文档或者加密了的电邮之类的,就是那样,也不保证不被破解泄密了的。
何况这个时代都是毛笔手写,信封上的胶水甚至都没有专门的那种胶。
当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典型。
古悠然再信任送信的人,也不可能在信里写重要秘密的,顶多也就是有几句温情柔绵的对沈烈说的话而已。
以这个年代的标准来看的话,就算是被人截了,顶多也就是认定为情书一封,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