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毛二叔的那个所谓的有选择的建议,几乎是不可能被他所考虑的。
而毛二叔此刻也终于从自家少爷深沉深远的眸子里,读出了他心中的野望。
暗自惊骇地同时,也同时升起一股‘这难道就是注定的’命运般的叹息。
“少爷,不管您做什么样的选择,老奴都会陪伴在少爷身边,尽一切所能的替少爷您排忧解难!”
沈烈听了这话,终于缓缓地转身。
拉回了那过于久远的目光,重新沾染了几分俗世中温暖温度的视线,落到了毛二叔的身上,笑容温润了起来。
“二叔,我知道你会帮我的!而我,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呢?”
“少爷!”
“不过你放心,面前的山就算再高,也是挡不住想要沐浴阳光的大树的渴望的。”
沈烈无疑是那大树自喻,以高山来喻人了。
毛二叔虽然心中对他的乐观和宣告,并没有同样深重的信心,却还是点头表示了支持,“少爷说的对!不过少爷也不要太急,大树想要枝繁叶茂,必是要把根深扎大地深处的,因此我们还需要时间和努力!”
沈烈先是一怔,随后就笑了。
“二叔用不着这么担忧,倘若面前的山只有一座,树也就此一棵的话,可能会比较难以逾越,可现在嘛——”
沈烈的话没有说完,留下的未尽余味,却很能让毛二叔也为之假想一番。
然后他就有点明白自家少爷的意思了。
无非是拉拢一个,打压一个,最好再能赶走一个!
毕竟这位夫人已经摆在了桌面上的有男女牵扯的对象,就已经有两三个了。
自家少爷再这么一加入进去的话,这场面还真是够热闹的。
再联想到之前少爷给那位夫人送披风和鞋子时的煽情表现,毛二叔已经明白,起码魏岑肯定不会是少爷要联合和拉拢的对象。
那么,少爷能合作的人,最有可能就是这会儿又重新回去睡觉了的这位了!
毛二叔想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紧闭了的顾希声的房门。
沈烈见状,冲着他淡淡地颔了颔首,表示他的猜测是对的。
“少爷,老奴已经完全明白了!”
“明白就好!”
“少爷,天色还早,您要不继续回房里睡一会儿?”
“嗯,也好!”
沈烈和毛二叔也转身离开了顾希声的房门门口,这下,小院子是彻底重归宁静了。
只是这样的平静真的就是平静吗?
随着沈烈的决心掺和一脚,这场几男一女的乱局注定是要开始的。
而这还不是最大最后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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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们送的信,究竟送到了没有?”
一个声音悠扬柔软的女人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大殿里响了起来,听着很令人心旷神怡,可眼下,却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享受的模样。
相反,一个个的脸上都汗如雨下一般的不停地往地上滴。
尤其是站在最前排的那个人,更是身躯都在发颤。
“启禀宫主,送,送到了!”
“既然送到了,为什么少主还没有回来?”
“少,少主说他,他以后都,都不回来了!”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对着面前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啊!
为首的男人心里都快要吓的淌出血来了!
可他却还是不得不强自站在那里,硬着头皮连逃开的勇气也没有。
只能战战兢兢地把脸上带着轻笑,显得毫不在意的神态下说出这样话语的少主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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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逆伦(连环阴谋关键章,极重要,必订!)
果然伴随着他这话一说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大殿中,空气温度似乎立即下降了好几度不说。
更要命的是随着那上面的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所有的大家的呼吸也不由自主都屏住了。
全身的肌肉更是都快拉直成一条线,而这个过程还要保持原有的姿势纹丝不动。
生怕稍微一点点的异动,就会激怒和惊动到她,当真是非常紧张和不容易的事情。
“他真是这么说的?謇”
这下‘扑通——’一声,为首的男人干脆双膝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属下岂敢欺瞒宫主,少主真的是这么说的!而,而且——”
“而且什么?拽”
“而且少主还说以后让我们不要再去找他,他不想再和我们有任何关系了!”
“混账!”
只听‘哐啷——’的一声巨响,那玉石的宝座扶手上,镶嵌的一柄巨大的碧玉如意,就这么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当即碎玉如冰般的四处飞溅,有些甚至都全部溅到了他们的身上,可是没人乱动一下。
“宫主息怒!”
“宫主息怒!”
这下,本来还站着的也都跪下了,整齐划一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越加的嘹亮。
可也显得这装饰的美轮美奂的豪华宫殿,越加的寂寞和冰冷。
除了这些华美的死物,还有什么?
人气?还是生气?
都没有!
她真的决定错了吗?
不,她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名叫古悠儿的贱、人,她不该冒出来勾|走了他原本很安分的心。
尤其是不该的是,这个贱|人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的低贱,声儿也是她那人尽可夫的脏污身体可以去玷污的?
女人(顾欢欢)的眉宇间满满都是阴鸷。
想到自己的亲姐姐当年撒手西去时的不舍和交托,再想到如今情形的完全失控,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躁和痛苦!
她已经强迫自己不许多去想当年,更不许多去想她的姐姐。
可是,今天,顾希声让他们传回来的话,令她再无法从容淡定得起来了。
她就要彻底失去她的声儿了!
不行!
她必须杀了古悠儿这个贱人!
即便她的存在,有着再大的意义和使命。
她已经不愿意再等了,整整二十二年了,她天真的相信着,总有一天她的姐姐还会活过来。
以全新的,完好无损的形态站在她面前,因为她的姐夫,那个男人是那么的声誉载世。
他用他那么多年的实际行动和无数次的疯狂试验,令她相信他的疯狂的想法,是有一天可以实现的。
因此她耗尽了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欲|望,她的所有,甘愿的隐伏在暗中,默默地忍受着寂寞和焦灼,这么无止境地等待着。
等待着他交代的那所谓的绵延不绝的生机的到来。
唯一这些年作为她心灵慰藉的陪伴就是她的声儿——顾希声。
姐姐和他唯一的孩子。
当年若非强行为了要生出他来,姐姐也不会错过最后的被挽救的生机。
而那个男人也不会自打他一出生就再也不没看他一眼。
严格的说起来,作为孪生妹妹的她,当年若非是那男人的手段,以她们这一脉特殊的体质,也活不到今天。
可是,活下来了又如何?
没有了姐姐的她的生命,其实也就只剩下一半了。
那种生命中缺少了极重要的一半活动能力的感觉,普通人又怎么能体会得出来?
因此,在她的心底其实也是痛恨顾希声的存在的。
若非是他的出生,又怎么会有现在所有人都不幸福的生活呢?
这种骨子里一直存在的恨,使得她对那个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