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究竟认不认识沈烈的妹妹沈静!”
“够了!我说了,我没做过,你是不是真的情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魏岑本来就没平复的情绪再度激昂愤怒了起来,冲着古悠然就大声地吼道。
古悠然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冷声骂了回去,“冲着我吼有什么用?你说你没做过,我也相信你的确没做过,你魏岑还不至于没品到要去骗一个可怜女孩子的感情!”
这话说的魏岑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不过沈烈的表情就带有愤怒了。
“但是,我们相信你有什么用?你手里弹着的琴是人家家传之宝,明显是从沈烈的妹妹沈静手中送出的,而沈静赠琴的对象就是那个骗了她的男人!”
“你既说你不是那个男人,那么我问你,你这琴从何人手中得到的?”
“我,我不能说!”
魏岑似乎踌躇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僵硬的字眼。
而一听他这话,沈烈顿时就忍不了了,“魏岑,你还在狡辩!你真是无耻的混蛋!敢做不敢当的无赖!你以为你装出一副有苦衷有隐情的样子,我就会相信你吗?你真不是个男人!”
“沈烈,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怎么无耻无赖了,我的确没碰过你妹妹一根手指,甚至我根本不认识她!”
“再说了凭我魏岑的身份,我要女人还用得着去骗?只要我愿意,随便勾勾手指,多的是女人争前恐后爬我的床你信不信?”
这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说出这样带有挑衅味道的话,不啻于火上浇油了。
而且对人家已经受了辱,伤了身心感情的沈烈妹妹来说,魏岑这话简直等于就是在变相的说沈烈妹妹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如。
别说沈烈忍不下这口气,就是唐拓此刻也觉得小四魏岑口无遮拦的有点过头了。
顿时冷哼一声,上得前来,语声严厉地道,“小四,注意你的言词,别辱了师门!”
回身对着又一次冲上来的沈烈,赶紧运起七分内力拂挡住。
举重若轻中就做到了既拦下了沈烈的挟怒一击,又没有让他的力道再一次反伤到沈烈。
“沈公子,请冷静!我替小四为他不当的言辞向你和你的妹妹真诚的道歉!也请沈公子耐心的听我一言,等我说完,你们若是还有其他异议的话,那唐拓绝不会再多管一分,如何?”
沈烈虽然心气还是不平,可也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庸手。
尤其是这个唐拓,那一身剑意就是站在那里,都锋芒毕露的让人无法忽视。
他就算不平又如何,自己等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由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无奈的站定了身子,怒目瞪着他们师兄弟,等待着唐拓这个所谓的公证人,到底预备如何个公证法!
“沈公子,我和小四同门学艺多年,对他的人品和性格还是很了解也是信得过的,他的确不可能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来!但是——”
见沈烈的表情越加不好看,唐拓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面色如常地继续,“但是沈公子你所列举出来的证据,又是铁证,这一点,小四自己也无可辩驳!”
“你们双方,你坚持小四是个负心贼,小四又坚决否认他没做过,这样互相口舌下去,只会纠缠不清却没有个结果!”
“叫我说,我是赞同夫人的话的,你们中间一定是有一些误会存在的!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是当事人,何不让当事人来论个清楚?”
“唐公子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妹妹前来指认这个负心贼?”
唐拓的话,沈烈如何听不懂?
只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更加悲壮和痛苦的神色,“倘若她能来,我早就让这个负心贼当着我妹妹的面跪下了!静儿她,她现在身体孱弱到已经经受不住长途跋涉的旅途了!”
“如今若非我存善堂用尽各种名贵的药物,吊着我妹妹的命,如今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都是魏岑这个贼子做的孽,如今却要我妹妹一个可怜的女子来受过吗?”
这话一出,别说唐拓了,就是古悠然都意外不已了,难怪是沈烈一个人出的面,却不见当事苦主,却原来那女孩子——
如此一来,本就同情弱势的沈烈一方的古悠然,不由对魏岑死活不透露那琴的来历也产生不满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即便魏岑不是那个骗了沈静的负心男人,但是他起码肯定是知道那骗了沈静的男人是谁的。
偏生他死口咬定了不说,换了她是沈烈,她也只会盯着魏岑了!
所以说这个该死的家伙,绝对是个活该!
亏得她之气见他眼神倔强隐带悲伤的样子,还心软愧疚了一番的。
现在想来,古悠然又有些觉得他真是太可恨了!
而魏岑听到这话,表情也变得更加复杂难辨了起来,似乎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顾忌让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公子,令妹的情况我十分的同情!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们此行的线路若是途径贵堂总部,便让小四与你走一趟,亲自与令妹对峙一番!”
“倘若真是小四对不住你家妹妹,我可以代表师门承诺你,亲手将他废了武功,交予你们发落!”
“可倘若令妹见着小四后,确认不是他所为的话,那么——”沈烈此刻也是光棍的,他像是认定了魏岑就是那个负情负义的绝情男。
闻言顿时就冷声道,“倘若他不是那个令我妹妹落到这般田地的负心贼,这具南海乌木凤尾琴就白送他,且我们沈家也不再从他身上逼问是谁给了他这琴!就当我妹妹活该落到如此境地!”
“只不过我劝唐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保证为好,免得到时候真的是你师弟做下了这样无情无义的无耻之事,你们这些所谓的隐世门派又要顾及体面,到时候——”
沈烈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那语中俨然信不过唐拓的意味已经展·露·无·遗·了。
唐拓心里也是隐隐恼火,但是却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毕竟谁让如今小四是唯一的嫌疑人 ?'…3uww'
在没有亲口从那位沈静的口中确认他不是那个负心汉之前,不管魏岑和唐拓愿意不愿意,终究自己这边理亏是事实。
是以,明明沈烈的话难听,他也只能再次正色肯定,“这一点沈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师门还从来没有过背信弃义之人,既然做出了承认就定然会做到!”
“好,既然这样,我就当给古姐姐一个面子,这个约定我接受了!魏岑,你呢?你敢应下吗?”
沈烈仰起脖颈,落句铿锵,眼神锐利地盯着魏岑,似乎只要魏岑敢点头,这个约就肯定输不了。
魏岑的脸色很难看,按说唐拓这么出面保他,是在帮他,他不是坚持说那个人不是他吗?
既然这样的话,应当不至于害怕当面对峙的。
可眼前魏岑久久的迟疑不吭声,令唐拓和古悠然的脸色也都沉到了底。
难道说,沈烈不曾误会,那个人还真是魏岑?
无双和倾城,以及喂完了疗伤药丸回到古悠然身边的陆文生,此刻都已经面色有异地看向魏岑了。
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魏岑显然也遭受着很大的压力。
唐拓此刻也冷沉严厉到了极点,“小四,你怎么不应声?难道真的是你做了这等天地不容,绝情负义之事?”
眼见魏岑要是再不回答,唐拓随时可能拔剑的紧张时刻,魏岑终于吐声了,“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就去与人家小姐见一面,证明自身清白!你可同意?”唐拓又紧逼着追问了一句。
魏岑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显是很无奈,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同意!”
都到这份上了,他不同意行吗?
今天这事他不点头也根本揭不过去了!
而见他同意了,唐拓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沈公子,我师弟同意了!”
“好!你们也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了古姐姐,这次失败后,一路之上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继续动手,那沈烈我就能说到做到!”
说完,但见沈烈转身就对身边的毛二叔朗声道,“二叔,你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今日就先留古姐姐这了,你去把要安排的安排一下,明日再来我身边的吧!”
“对了,旁的人就不要带了!”
毛二叔闻言,立即点头,他也不担心唐拓和古悠然他们会暗算自家少爷,尤其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