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谢怀舟笑了,之所以如此贫瘠,正是因为沈砚初那小霸王前些年痴迷苏容与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
为了买珍宝讨好苏容与,将这凌霄峰后山每一株草都给拔了,每一棵树都给伐了。
反正这凌霄峰只有沈砚初一个住,他也不嫌这光秃秃的像个老头稀疏头发的凌霄峰,谁也管不住他。
雨下得大了些,谢怀舟指尖金光一闪,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谢怀舟与周围的雨隔绝。
谢怀舟手上的泥也消失殆尽……
没有树木的遮挡,月亮圆圆地挂着夜空,今夜没有星星,明天或许会下雨,或许是个阴天……
月亮总是会引起人的思念之情,尤其是像今夜磨得锃亮的银盘。
月亮的光辉穿透云层,柔柔地落在谢怀舟的脸上,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像是被镀上一层光辉。
谢怀舟在想沈砚初有没有到梵音阁,此时的他在做些什么呢?是否也在和自己一样看着同一个月亮。
相逢的时间总是短暂,离别却是常有的事……
细算起来,和沈砚初见面的时间不过数把时辰。
现如今,沈砚初去了极东之处的梵音阁,而自己不久将要去极西之处的千山雪。
谢怀舟是收到了木离枝的邀请,可云上仙尊的一封秘音打断了这场顺利的旅程。
那是一个黄昏,谢怀舟的记忆和五年前来到遗世州模糊重合。
云上仙尊坐在相同的位置,谢怀舟还是那样恭恭敬敬,唯一不同的是那手腕上的细小伤痕早就在岁月的痕迹下一点点被抹去,当今,一点也看不见了,仅有后背的伤痕藏在藏蓝的衣袍下。
“怀舟。”云上仙尊从袖口拿出那颗种子,这是一棵桃花种子,现如今,须得用千山雪极巅之处的雪水才得以唤醒。”
……
谢怀舟侧卧在沈砚初的床上,被子里传来阵阵幽幽桃花香。
不知是想到桃花种子后的错觉,还是沈砚初身上的体香遗留……
总之,每天谢怀舟就要赶去千山雪去寻觅那极巅上的雪水。
云上仙尊只说这种子极为重要,旁的并未多说,谢怀舟也不曾多问。
像云上仙尊那样半步登仙之人总归会窥探一丝天机……
作为弟子,谢怀舟只有听从师命。
要是换成沈砚初估计得撒泼打滚,耍赖了吧?
谢怀舟不知怎得,突然很是想念沈砚初,他又一次掏出那梦回铃。
除去那分离的五年,无法使用梦回铃,算上这次,谢怀舟统筹用了三次——一次是偶然,一次是赌气,这次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