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里注定有福
看着一家三口狼吞虎咽,莫绯衣与小玉都不禁叹气,敢情,他们一家三口,好久没吃过饱饭了,肉,那更是奢侈食物。
老书生一家三口吃饱了饭,媳妇哄着孩子睡觉,满脸愧疚表情的老书生对着莫绯衣长揖到底,“还没请教恩人芳名,小生林有福,失礼了。”
老天爷,还小生?都大叔了呐。莫绯衣差点想笑出声,不过,这种环境,实在不能笑,她屈身还礼,说出了自已的名字。
林有福先是一呆,动容道:“恩人莫不是……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才女莫绯衣小姐?”
小玉在一旁笑嘻嘻答道:“正是我家小姐。”
“久闻小姐大名,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小生惭愧。”林有福又是长揖到底,面上的表情,很尴尬,很惭愧。
他读了半辈子的书,别说中举,连一首象样的诗都作出不出,人家一个小姑娘,没上过学堂,却连连作出流芳百世的名诗佳作来,惭愧啊惭愧。
林有福的媳妇在内间听闻莫绯衣的名字,连忙跑出来屈身福礼,莫绯衣少不得又要屈身回礼,这古代女性的礼节,真的是让她非常的无语。
闲聊的当会,莫绯衣略略看了林有福写的几页小说,说实话,一个字,可以概括他的写作水平,烂!
把书放下,她淡然道:“我家里还缺人手,不知……”
咚咚两声,林有福夫妇双双跪下,“能得小姐帮助,我们夫妇感恩不尽。”
现在的民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如果,你不知道莫绯衣,那你就不是大唐人。莫绯衣的大名,那自然是不必说了,集镇离长安不远,莫绯衣神话一般的传说,集镇上谁人不知?
且不说莫家小姐的为人了,就单说莫府的下人,那待遇,好得就连别个宅府的小管事都眼红,总之,你只要在莫府当差,哪怕是个扫地的,搬夜壶的下下人,只凭每个月的工钱,都足够养活一家子人,谁不想到莫府混口饭吃?可惜莫府不招那么多下人而已。
如今,摆在林有福夫妇面前的,就是一条光明大道,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哪怕在莫府混得不如意,也至少好过眼前的处境百倍,这等于是雪中送炭呐,怎不令夫妇俩感激涕零。
交待了一番,莫绯衣与小玉起身回客栈,林有福亲自送到客栈门前才回家。
何天雄见二人迟迟未归,天色渐暗,担心之余,正要出去找寻,见二人回来,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林有福回到家中,夫妻俩难得饱餐一顿,又有肉吃,而且今后的日子都有着落,自是欢喜异常。
林有福得意洋洋的笑道:“娘子,我就说过了嘛,我名带福字,命里注定有福,一福是娶到你这么贤惠的好娘子,二福是碰上莫家小姐这么的好心人,嘿嘿。”
林家娘子之前已经淋浴更衣,许是今天心情特好,原先苍白的面颊上透着一抹动人的红晕,看得林有福食指大动,嘿嘿笑道:“娘子,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嘿嘿。”
“死人,都老夫老妻了,羞也不羞……”林家娘子满脸羞嗔神态,眉目含春,吹熄了灯,钻进被窝里。
林有福吃吃低笑,手忙脚乱的脱衣,赤条条的钻进被窝里。
确定好日子
三天之后,林有福把那间破旧的房子出租,一家三口时进城,来到了莫府。
莫绯衣让假宝玉安排他们一家三口,林有福嘛,她另有重用。这家伙沦落到写H书谋生的地步,虽然写得很烂,不过,只要稍加培训,应该能够符合她的要求。
只等张家父子雕刻出大量的字模,她的《大唐时报》便要正式印刷销售,对于政事的什么的敏感题材,她不想报导评论,弄些花边消息什么的八卦东东,应该大受欢迎。
收集消息嘛,到时候会另外安排人手,撰写稿子,就由林有福来写了,这期间,便是训练他写报导类的花边消息。
林有福心中虽然纳闷得要命,不过小姐这么安排,待遇又好,而且,除了小姐本人,连贾总管也指挥不动他,他也乐得按着莫绯衣的要求,练写那些八卦文。
生意仍在做,球队每天都在坚持不懈的练球,莫绯衣也跟着球员们玩命的练球,直累得精疲力尽,倒到床上便沉沉入睡。
小玉只能叹气,她明白小姐这是为了不想唐公子而拼命的折腾自已,直到整个人累坏了,人一倒到床上便睡着,连想的时间都没有。
院内设了一间小佛堂,莫绯衣每天起来或临睡之前,都要上几柱香,心思,小玉都明白,这是小姐在求佛保佑唐公子平安归来。
柳氏布行的生意很忙,柳新月偶尔过来串串门,柳氏的声誉与事业,已经达到巅峰,柳新月已经满足,除了唯一的一桩心事,基本上可以说再无所求。
这天,莫绯衣在和球员们练球,有相府的下人过来知通,相爷请她过去商议事情,莫绯衣这才想起,有好些天没有看到李瑾楠了,不知小妮子这些天来在忙什么,鬼影都没看到。
她换过衣裳,乘坐马车直奔相府,李林甫、杨国忠亲自在门口迎接。
客套一番,三人落座,莫绯衣这才明白,李林甫是请她过来商议足鞠彩票的事,确定之后,便要择日开张了。
种种细节,莫绯衣之前已经写出来给李林甫过目,只需要照上面所写的做就行,只是李林甫与杨国忠仍然担心,所以请她过来再好好研究一下。
对李林甫与杨国忠来说,这可是赚得让人发死的大买卖,二人可说是投入大半的精力、不少的财力与物力,自然担心与心急,确定下来之后,二人都松了一口大气。
足鞠彩票的发行日,确定在三日之后,爱财如命的杨国忠屁癫屁癫的回去了,莫绯衣则问道:“伯叔,怎么好些日子没见到瑾楠姐姐来玩呢?”
头痛万分
提到宝贝女儿,李林甫也不由得叹气,他身为当朝宰相,深受皇上宠信,只手遮天,可以说无所不能,偏偏对宝贝女儿的事束手无策,这令他头痛不已。
“伯父,瑾楠姐姐怎么啦?”莫绯衣看得出来,李林甫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头发都斑白许多,再见他重重叹气,不由得担心起李瑾楠来。
“她……唉……”李林甫叹气坐下,这一次科考,名列三甲的贡生都有真才实学,人也年青英俊,又未娶妻,家世又好,本来,他想让宝贝女儿从中挑选一个,偏偏宝贝女儿喜欢的人竟然是……
这事,他是不敢说出口,免得丢尽颜面,莫绯衣催问,他只能含糊吱唔,叹气道:“瑾楠这些天来,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休养……”
莫绯衣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得知李瑾楠生病,不禁担忧道:“啊,瑾楠姐姐生病了?哎,我得去看看她才行。”
她说完,对着李林甫福礼,匆匆朝相府内院行去,李林甫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他本想阻止莫绯衣,可是想到自那天之后,宝贝女儿便把自已关在房里,连他这个老爹都不愿见,据服侍的侍婢禀报,小姐常在夜里痛哭,把他急得头发都白了许多,却又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眼见宝贝女儿日渐消瘦,他这当爹的急在心里,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也许莫绯衣此去,女儿会好起来,只是……
他在书房内转了几圈,突的一袖扫出,桌上的几个翡翠茶杯摔落地上,乒乓碎裂。
“罢了,真是冤孽啊……”李林甫仰天长叹,若管着宝贝女儿,又恐担心她终日忧郁,她娘亲便是整日忧郁,日渐消瘦,最终离开人世。
想到爱妾,他不禁老泪纵横,喃喃自语道:“荆娘,我对不起你,你若在天有灵,就替我想个好办法吧……”
李瑾楠独住碧轩阁,莫绯衣去过几趟,自然熟路,一路行去,碰到的卫士、下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她也含笑点头,算是还礼。
进入碧轩阁,见到李瑾楠,她不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