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人收拾行李,二天之后起程前往长安,如果司徒明远不帮忙或有难处帮不上忙,就由假宝玉自行决断,选地购买,改建装修。
三张银票,摆放在桌面上,莫绯衣把银票推到假宝玉面前。
你的身价不止这些
莫绯衣微笑道:“我也希望我没看错人。”
说实话,她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担心,原本想让陈廉去,又担心他年纪大,天寒地冻的,又长途奔簸,万一生了病,老妈不怪死她才怪。
她接着淡然道:“我这莫府的总管,自然没有官家的一个小管事风光,假先生若另谋高就,绯衣决不阻拦。”
假宝玉胸膛一挺,两撇八字胡一翘,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抱拳躬身长揖,“承蒙小姐如此看重,我贾宝玉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本就是靠着坑蒙拐骗混日子,脑子自然比一般的人要转动得快,岂会听不出莫绯衣所说的那番话的其中深义?
等有一天,我的财势压倒了王家,你这个莫府的大总管,身价绝对比这二万五千两银子还要翻上N十倍,只怕比那些一二品大员的总管还要风光得紧。
反正,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与展现才能的舞台了,是去是留,由你选择了。
古人素来重情重义,这话,的确说得没错。把握住了他们的心理,有时候比许以重金高官更有效果。
知道自已已经成功说服假宝玉,莫绯衣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贾先生,难道你不想光宗耀祖么?”
假宝玉哈哈一笑,“想啊,只要小姐不赶我走,我这辈子就赖在莫家了。”
莫绯衣笑了,何天雄也笑了,就连侍立一旁的多多也掩着小嘴儿嘻嘻直笑。
二天之后,假宝玉与何天雄带着行囊起程,莫绯衣等人亲自送到城门口。
贾宝玉光棍一条,无牵无挂,何天雄就不一样了,新婚燕尔,如今却要天隔一方,夫妻俩可是难舍难分,凤茹更是哭得泪流满面,肝肠寸断,仿佛是永远的绝别一般。
“唉……”
莫绯衣不禁幽幽叹息一声,“多多,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多多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一听莫绯衣的话,猛的直跳起来,“谁说的?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谁敢说小姐的不是,多多就跟他拼命!”
小妮子银牙直咬,柳眉倒竖,紧握着两只小拳头,一副要跟人拼命的表情。
“嘻嘻,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此福气,能娶到小姐,嘻嘻。”
莫绯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却发觉多多满面羞红,羞羞答答的好似刚过门的新媳妇,心中不禁纳闷:我就算嫁人,也不关你的事啊,怎么这副表情?
去长安
何老夫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理调养,加上有了儿媳妇,吃住都不用愁,人蓬喜事精神爽嘛,身体竟然康复得令人难以置信。
如今,她天天在院里扫扫地,晒晒太阳,下下六角棋什么的,人精神得很,已无须凤茹再时时照顾。
在老人家与凤茹的强烈要求下,莫绯衣无奈,只得给凤茹安排了一份工,由她替代阿当姐的工作,把关美容面膜的最后一道保密工序。
小姐如此的信任与重用,更令何老夫人与凤茹感激得恨不得做牛做马来报答。
老妈的婚事,也在临近年三十的前几天举行,陈廉本想隆重操办,风风光光的把心上人娶过门,只不过莫氏要求低调,陈廉无奈同意。
只是请了几个老朋友,办了几桌酒菜,婚礼简简单单,却让人感觉温馨无限。
老妈找到了自已的幸福,莫绯衣也松了一口气,她总算可以安心去长安发展,与王筠玉一决高下了。
一时难以找到可完全信任的财会人员,莫绯衣只好退而求次,教多多算术计帐。
多多也曾是官家的小姐,念过书,自然识字,人也挺机灵,加减法的小学算术,一教就会,不过小妮子死心塌地的要跟随在她身边服侍,费了不少口舌,才哄得她学当会计。
如今,似乎不缺什么了,等的只是来年开春动身起程。
司徒明远与假宝玉先后来信,司徒明远非常欢迎她来长安发展,好地皮,他已买了下来,假宝玉与何天雄正在督促工人改建装修,不日完工,等她来到长安,立刻就可以入住开张营业。
冬去春来,万物苏醒,到处一派生机勃勃,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挑了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莫绯衣、阿当姐、多多,分别乘坐三辆马车起程,癞头三与他的其中四个兄弟骑着高头大马随行护卫。
老爸老妈等人送了一程又一程,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一路缓缓而行,沿途观光赏景,或几个姐妹挤在车厢里下六角棋解闷儿,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倒也开心自在。
照这样的行进速度,至少得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长安,莫绯衣并不急于赶路,白天上路,晚上投宿客栈,距离长安越来越近,她越发感觉压力越大。
在假宝玉的来信中,提到了王家的生意财势,确如传闻中的那般,富可敌国,想要超越,绝非一个美容面膜的生意,几年的时间就能办得到。
看来,还得另想几个赚大钱的生意才行!
阿当姐与多多了解她的性格,见她沉思的时候,便不来打搅,两人兴趣勃勃的观赏沿途的风景。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距离长安也越来越近,过了前面的青洲府,就进入长安的地界了。
当天傍晚,莫绯衣吩咐在青洲府城投宿,一路奔簸,众人用过晚饭,早早淋浴更衣歇息。
莫绯衣却没有半点睡意,她披上外袍,站立窗前,眺望夜幕下大唐的都市。
此时已是深夜,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酣然入梦,唯独风月区仍是灯火通明,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目光收回,无意中落在客栈院落,柳眉皱成了一团。
有问题
夜深人静,幽暗的院落,两条黑影如幽灵一般先后出现,交头结耳说着什么,之后一个消失在茫茫夜幕中,另一个鬼鬼祟祟的张望了几下,缩回房里。
这两个家伙半夜三更突然出现,鬼鬼祟祟的接触,行迹十分可疑。
记下了其中一个家伙所住的房间,莫绯衣合衣躺在床上。天还灰濛濛的没有大亮,立刻让多多把癞头三叫醒,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唤醒阿当姐,洗漱之后,下楼准备用早餐。
莫绯衣、阿当姐、多多三人坐在大厅角落的一桌,几个家丁挤了另一桌,癞头三奉命去打听消息,还没有回来。
点了饭菜,众人喝茶坐等,莫绯衣不喜喝茶,只喝白开水,每天早起一大杯白开水,是她的习惯。
坐等间,有三三两两客人从楼上下来,找了空位坐下,他们都是早起赶路的过往远客。
随后,又一拨人拥着一位年青的女子下楼。
年青女子眉如弯月,凤眼朱唇,体态丰腴,气质端庄高贵。
莫绯衣猜测着她的年纪,估计二十五六岁左右,显得成熟稳重,凤目不进闪烁的光芒,更透着睿智、果决。
唔,按现代的说法,应该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
在古代,女人十四五岁已是出嫁的年龄,十六七岁就当妈妈了。二十岁还没嫁人,算老姑娘了,就算嫁人,身价也掉了不少。
眼前女子,已经二十五六岁,所梳的发型,仍是标志着未出阁,莫绯衣难免有些好奇。
与对方目光接触,莫绯衣微微一笑,轻轻颔首,算是打招呼。
年青女子亦是微笑颔首,算是回礼,然后在一张空椅上落座,正好在莫绯衣那一桌的左侧。
店伙计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阿当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