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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古代,一个女人,总不能学着那些有钱的猥琐大老爷弄几个歌姬舞姬,跳几段艳舞给她观赏吧?
至于什么琴棋书画的,还是饶了俺吧,有把吉他,还可以弹凑清唱解解闷儿,古铮古琴洞萧什么的古乐器,她一窍不通,胡弄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唔,等等,以前在寝室,姐妹们不是偶尔玩六角棋解闷打发时间么?
对,可以叫木匠用工具削成棋子,再染上颜色,这不成了么?
哦耶,这下有六角棋可以解解闷儿啦!
莫绯衣高兴得直蹦起来,手掌乒乒乓乓的拍着桌子,又“得”的打了个响指。
侍立一旁的多多张大了嘴巴,汗死,小姐的动作,实在太不淑女了,倒有点象癞头三他们那些流氓小混混的动作……
六角棋(2)
多多不知道小姐为何如此高兴,却不敢怠慢,依着小姐的吩咐,弄来笔墨纸砚,还有尺子。
莫绯衣拿着鹅毛笔与尺子量量画画,依着记忆中的六角棋盘,画了好几个稿图,双人、四人、六人对战棋盘稿图,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弄好。
虽然,几张稿图画得有些乱七八糟,但稍一说明,木匠应该能领会明了。
莫绯衣拍拍手,喘了一口大气,“总算OK了。”
侍立一旁的多多不禁瞪大眼睛,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小姐,OK是什么?”
汗,一时漏嘴,连OK都出来了……
莫绯衣摸摸鼻子,伸了伸舌头,“呃,就是……就是好了的意思……”
“哧”的一声低笑,多多掩着小嘴儿,“小姐啊,你看看你的脸,都成大花猫了。”
这话,要换成别的主子,多多不被当场打死,也会被打个半死,卖到山寨里当村妓。
小姐脾气好,从未当她象下人一般使唤,待她如亲姐妹一般,这让她很感动,所以,说话才敢如此放肆。
铜镜里的少女亮丽可人,只是鼻尖沾了点黑呼呼的墨汁,让人感觉怪怪的。
对着铜镜扮了个鬼脸,莫绯衣看着自已两只黑呼呼的手,怪叫一声,“啊哦……”
多多含笑端来温水,催促道:“小姐,快洗手罢。”
洗完脸和手,莫绯衣带着稿图兴冲冲出门。
她心情有大好,没让假宝玉把工匠请来,而是打听了木匠的住处之后,亲自登门拜访。
其实,出去走走,就当是散步吧,总好过整天缩在火炉旁边一动也不动,整个人都懒了。
暖阁摆放了好几盆烧得通红的炭盆,房间里暖烘烘的如春天,要出门,就得披上裘皮大衣了。
替小姐穿妥裘皮大衣,多多自已也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裘皮大衣,拿好稿图,伴着小姐出门。
就因为小姐替她买了这件崭新的裘皮大衣,让许多姐妹,甚至别家的侍婢下人都羡慕不已,她这哪是在莫府当什么下人,简直是莫府的另一位千金小姐。
多多真是命好,碰上这么好的主人,这定是她前生修来的福份,可惜,莫府不再招下人。
对于小姐的恩情,多多永远铭记心中,每天都上香祷告小姐全家平安,嫁得如意郎君。
横行霸道
寒风刺骨,大街上的行人不多。除了为生计而忙碌奔簸的平民,鬼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
虽然穿着裘皮大衣,莫绯衣仍迎面吹来的被刺骨寒风刺得不禁缩了缩脖子,还是呆在家里暖和呐。
街道两边,是在寒风中卷缩着吆喝叫卖的小商小贩,在她们前面,有个穿着旧棉袄的高大男人,背着一位白发苍苍,不时发出一两声剧烈咳嗽的老妇人前行。
古代的医疗技术非常落后,有时候,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命,穷人更不必说了,无病无灾,已算是万幸了。
隆隆铁蹄倏然传来,震得大地都摇晃起来,后方有十数骑正狂奔而来。
铁蹄声由远而近,眨眼便到身后,多多忙扯着莫绯衣退到路边。
看到前面的男人仍背负着老妇人匆匆赶路,莫绯衣不禁急得高呼,“前面的人,快闪开,小心了。”
“闪开!”
数骑飞驰而过,带起的寒风,冷得莫绯衣与多多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他X的找死啊?”
前面的几个行人连忙闪避,有个还因为避让得太急,摔了一跤。
背负老妇人的男人匆匆退让闪避,纵马飞驰而过的数骑中,有人咒骂了一声。
男人冷哼一声,趴伏背上的老妇人剧烈咳嗽了几声,喘息道:“我儿,不要生事,咳咳……”
男人低下头,低应了一声,“是,娘,孩儿知道了。”
莫绯衣心中称赞了一声:好一个孝子!
多多不满的抱怨,“太嚣张了,差点撞了人不说,还骂人?有没有王法了?”
别说她不爽,莫绯衣心里也很不爽,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在街道闹区纵马狂奔,差点撞死人不说,还出口中骂人,嚣张得让人异常恼火。
“叭”的一声鞭响,夹杂着多多的尖叫痛呼声,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勒住坐骑,停在莫绯衣面前。
少女俏面含霜,冷冷的看着莫绯衣,“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家主子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你……”
俏面苍白的多多愤怒的瞪着少女,她肩上挨了一鞭,痛得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小姐替她新买的裘皮大衣,被抽裂了一条大缝。
少女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可恶,还敢嘴硬?”
她右手高高扬起,皮鞭狠狠往下抽击。
恶女
“住手!”
莫非衣娇喝一声,伸手把站在身前的多多扯到身后。
只听马鞭抽击时发出的厉啸声,就知道这一鞭的力量有多重,多多要是被抽中,她的容貌就毁了。
容貌,等于是女人的第二生命,有的女人,甚至把容貌看得比命还重要。
“叭”的一声脆响,莫绯衣只觉身体猛的一震,紧跟着是钻心的疼痛袭来,令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鞭响衣裂,晶莹如玉的背上多出了一道可怕的伤痕,殷红的血水,从创口涌出,很快把裘皮大衣雪白的绒毛染成红色。
“小姐……”
多多尖叫一声,整张俏面一片苍白无血,泪水哗哗直外涌。如果没有小姐,马鞭抽中的是她的脸。
小姐替她挨了一鞭,被那恶女人打得皮开肉绽,让她既心疼,又感激,更多的是愤怒。
“我……我跟你拼了!”
她尖叫一声,也不管自已有没有这个能力,咬牙切齿的扑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凶恶女人。
一只大手突然从旁伸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扯回到莫绯衣身边。
是背着老妇人的男人,满脸虬须,相貌威猛,正是本城的捕头何天雄,只是今天没穿官服,头发有些散乱,旧棉袄还打了好几处补丁,显得有些落魄,豹眼闪烁着愤恨的冷芒。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人似乎被何捕头冷厉慑人的目光所震慑,坐骑长嘶一声,退了好几步。
几个彪形大汉催马挤进来,护在她前面,一个个手按刀柄,怪眼直瞪着何捕头,威慑与警告的意思非常明显。
莫绯衣忍着揪心疼痛,怒视对方,“你,太过份了,眼里有没有王法?”
少女只自理亏,但生性高傲,一扬头,发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