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一笑低头不语,索性躺了下来,累死我了。
容德虽是十四岁的少年,听说也是老小,稚气未脱,依样躺在身侧。
迷糊中听到一阵脚步声,容德警觉的想起身,我忙将他拉下,示意他别出声。
“王忠,明日忌品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乾隆叹息了声,脚步越走越远。
我不解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容德在我耳际轻声道:“明日是先帝的忌日,我们走吧,偷听皇上说话,可是一大罪状。”
这一世给你26
原来如此,心一下落到谷底,我还真是一白痴,还有心情跟一毛孩子说话,脚底似踩在棉絮上,软软地往前走着。
容德担忧地道:“慧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惨笑着摇头,突又抓住容德的手臂,肯求道:“容德,你能帮我传个话吗?让我哥来接我回家。”
容德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了,你也想起傅大人的忌日了吧!我送你回房,我就去找福大人,你放心吧!”
回到燕誉堂,喜鹊大松了口气道:“二小姐,你去哪儿了?可把娘娘给急的。”
我跟容德进了厅,给令妃请安。
令妃倒没有数落,笑问道:“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我忙道:“回娘娘,在路上碰到的,慧儿请娘娘恕罪,让娘娘担心了!”
令妃柔和的摆手道:“不打紧,那有不贪玩的孩子。呆会儿就开饭了,你们两个先坐坐。”
令妃的祖上是汉人,姓魏,后来抬得旗,赐魏佳氏。
至从第二任皇后被废后,就由令妃掌管后宫。
许是她对汉文化的喜爱,才住进了狮子林。
我端坐一旁,任凭容德挤眉弄眼,我佯装不见。
我可不想被令妃误以为二小无猜,来个指婚什么的?那可真要晕死了。
片刻传报十五阿哥回来了,永琰一进门就朝我道:“慧儿,今儿想去哪儿玩?”
这几日这个小皇子,带着我没少转地方,整个长春园都转遍了。
我施礼笑道:“谢十五阿哥,一早我去圆明园了,午后就不出去了。”
永琰似失望地点点头,令妃笑道:“你们几个,倒是挺投缘的,用膳去吧!十五阿哥,你的功课可不能落下,不然你皇阿玛这关可不好过。”
我在心里轻笑,你们就偷着乐吧,若是换了雍正,哪有这轻松日子过。
说句良心话,做臣子要做乾隆朝,若是雍正朝,像和坤这样的贪官,早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还有机会让他为所欲为?
这一世给你27
闲坐在湖心亭里,突听得小太监叫唤道:“慧小姐,福大人来接你了!”
我兴奋地立了起来,奔向大厅。
原来是长安来接我了,跟令妃谢了恩,就随着长安出了门。
长安戏笑道:“无趣了?我就知道你呆不了多久。”
我耸耸肩道:“让你说着了,规矩对我来就,就是套大脖子上的枷锁,我没闯祸,就算为你们立功了。”
长安爽朗的笑道:“额娘担心着呢?所以让我来接你来了!”
刚一出宫门,忽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条件反射性的愣住脚。
后一想,能吹笛子的人多了去了。
回到傅府已是灯笼高挂,一群人正在用晚膳,老福晋忙招呼着我上前,问长问短的,听说游园受了赏,夸赞声此起彼浮。
真是服了她们了,好似我为福家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夜色丛容,我如果不想早死,又要报深仇大恨,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我就不信找不到漏洞给我钻。
人太小了,真没人当回事,连府门都不让我出。
气得我快吐血,也难得听到宫里的一些信息,天气转寒,漫天的雪花向大地俯视而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打着看望福淑的旗号,出了门。
长安将我送到贝勒府,福淑听说我来了,在房门口仰脖子探望着。
我踩着积雪,笑逐颜开地上前抱着她道:“姐姐,又见到你了,新婚很甜蜜吧!”
福淑温和的笑容隐藏着一丝苦涩,我打量着房间,还是红艳艳喜庆的场面。
我叫嚷道:“海棠快加个火盆,冻死了。”
海棠看向了福淑,一副为难的神色,我惊笑道:“不会吧,堂堂贝勒爷的福晋,加了火盆都不可以吗?”
福淑拉着我在软榻上坐好,忙嘱咐道:“海棠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海棠苦笑着出门,我心里嗝噔一下,怎么者也是乾隆的儿子吧,穷到揭不开祸了?
这一世给你28
海棠苦笑着出门,我心里嗝噔一下,怎么者也是乾隆的儿子吧,穷到揭不开祸了?
不会吧,乾隆就是牙齿缝里挤出一点,也够他挥霍几天的。
听说永星还是好以权术驭人,逢迎权要的人。
再则他文彩精华,特别是他的字,与翁方纲、刘墉、铁保告称清代四大书法家,别人得片纸只字视若珍宝,就是润笔费也可以成为富翁吧?
我打量着福淑的房间,又看出明堂,轻问道:“姐姐,贝勒爷没欺侮你吧?”
福淑两颊红润,羞红着脸道:“怎么会呢?他对我挺好的,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她既说没事,我也懒得问,将问题转向了过年,闲聊片刻就到了午饭时间。
仆人们将饭端到了房里,我端坐在炕上,想着换换口胃,贝勒府里的大厨应该也是一流的。
端上来二素一荤,二碗饭,心想难不成这三个菜,像红楼梦里描写的做法精致?
提筷一尝,菜咸的跟盐似的。
皱眉道:“这是谁做的?盐不用钱买啊?”
海棠的眼眶微红,扁着嘴道:“二小姐,今儿还将素的改成荤的呢?
您就别挑剔了,换成平日里,小姐大多时日都吃素喝粥呢?”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什么?真是欺人太甚,我只听说朱门酒肉臭,没想到皇子福晋一贫如洗,对了,出嫁时不是抬了十几木箱的嫁妆吗?他不顾你,你可以自己买来吃啊?”
福淑拧着帕子,低头羞愧道:“爷说要勤俭执家,全……全让他收到库房里去了,我……我身边只有几两银子,才嫁过来,那有脸回家说去。
慧儿,你可别告诉额娘,额娘会担心的。
再说爷他自己在家也是这等伙食,夫妻同甘共苦也是应该的。”
我更加不明所以了,抬头惊问道:“你是说贝勒爷也是这伙食?他理佛呢还是没钱?”
福淑的脸又涨得通红,微微摇头。海棠插嘴道:“那有理佛,贝勒爷是爱财如命,不舍得花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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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淑的脸又涨得通红,微微摇头。
海棠插嘴道:“那有理佛,贝勒爷是爱财如命,不舍得花才是真的。”
福淑侧头瞪了海棠一眼,怪她多事。
我先是噗哧一声,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天大的笑话,原是葛朗台光临大清了,可怜的欧也妮姐姐!”
福淑满脸通红,不解地道:“那个姓葛的也这样?”
这是我来大清最乐的一天,总算被我抓住一件羞死乾隆的事。
忍住笑道:“那个姓葛的人是一个家财万万贯的人,他一见金子两眼就会闪闪发光,像是黑夜里狼的眼睛,而金子就像羊群。
可是他却只把小钱换大钱,大钱再存大钱,一分钱也不舍得花,宁可布匹在仓库里烂料也不舍得穿,一日三餐,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