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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第89部分(2 / 2)

我哧地一笑。笑过之后,才慢慢回味过来其中深意,眼中不自禁地有了湿意。

“刘秀——你出来!”

心里有个脆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用嘴比着唇形,一字一顿地对他无声地念了出来。

他眼眸中盛的笑意更浓,像是汪洋浮起浓烈的氤氲。他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宽大的衣袖遮盖住这个亲密的小动作。

他抿唇一笑,如同孩童偷吃了一枚糖果,乐陶陶,喜滋滋,醉在其中。

我笑着低下头,泪水已经浸满眼眶,几欲夺眶坠落。

暗自调整情绪,用力吐纳了两口气,我终于吸着鼻子抬头,戏谑道:“我只当你是在夸我年轻。”

他无声而笑,脸上说不出地怜爱,许久,长长地吁气,“相识近廿载,我竟是欠你那样多……”

声音细不可闻,他飞快地转过头去,我心中悲恸,强忍的泪竟差点克制不住汹涌而出。

殿上的歌伎正在清唱。一曲作罢,宫人已将各色食案有条不紊地抬了上来,安置到每个人跟前。我用眼一扫,帝后的食案与我面前的菜色一模一样,没有差别。这三副食案均是髹制木漆,红黑双色相间,漆盘上摆放着荤素各色佳肴,百味珍馐。太官令显然费了极大的心思,菜肴按照礼制摆放,十分讲究——左边放置饮食和一些带骨的肉食,右边则摆放着羹汤、黍酒、切下的纯肉,食案上方摆放着细切和烧烤的肉类,醋、酱等调料放在近处,葱、椒之类的伴料则放在旁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干肉、牛脯,太官令也将它们分别摆放,弯曲的在左,直的在右。

我默不作声,假装若无其事地欣赏歌舞。殿中鼓点敲响,鼓声震而不乱。庭中空地上摆放着七只盘子,一名身材高挑的舞伎穿着一袭长袖襦裙,腰肢柔软轻摆,伴随着鼓节的敲击,足尖在七只盘中轻盈跳跃,时而振袖,时而扭腰。

婉转鼓侧,蜲蛇丹庭,七盘递奏,振袖足蹈,轻盈如翾。

舞伎的舞姿出众,长袖甩动,如行云流水,翩跹摇曳,加之舞蹈时额生汗滴,一张俏丽的脸蛋更是艳若桃李,神情妩媚。她频频放送秋波,一副欲语还休的摄魂模样。

我看得慢慢入了神,内心的激动之情也很快平复下来。这时刘秀先举了锺,动了箸,底下臣子才敢开始饮酒吃喝。

酒喝了好几锺,诸位诸侯及夫人见皇帝没有半分架子,才慢慢放胆开始说笑,不再像宴会开始时那样拘谨。

“你爱瞧这七盘舞?”

我看得正起劲,听刘秀问起,便点了点头,随口道:“那女子舞艺极好,脸蛋儿也长得好看……”

“是么?”他轻笑,“朕记得……你的舞艺也极好。”

“武艺?”我困惑地向他确认,很奇怪他怎么会扯到我的武艺上去。

“舞……”他指了指场中旋舞的舞伎,“舞艺……”

“哦——”拖长音,恍然,原来他说的是我的舞艺,不由奇道,“我何曾跳过舞?”

“有。”他很肯定,“朕记得,那年春寒料峭,你挑井水浆洗衣裳,卷了高高的袴腿儿,站在木盆里,赤足踩溅水花,哼唱起舞……朕觉得那等舞姿要远比这七盘舞来得曼妙生动。”

我面上一烫,涨红着脸怔住了。这是多久前的陈年往事了?为什么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事?

汉时的舞蹈种类繁多,不拘男女,除了长袖舞、巾舞、建鼓舞、七盘舞外,还有剑舞、棍舞、刀舞、干舞、戚舞等等。我不通音律,自然不懂这些舞蹈,唯一会的,就是将跆拳道的动作揉入到音律中的“跆拳舞”而已。相较之下,“跆拳舞”动作刚劲有力,富有节奏,虽算不上突兀,但也绝对称不上曼妙生动。

为了掩饰绯红的面颊,我端起酒锺,假装饮酒。身后两名宫女手持羽扇,正微微扇着风,我嫌风力太小,便回首示意她俩用点力。

这时,刘秀忽然扬声笑问:“当初诸位如果不随朕光复汉室基业,而今又将是何等作为呢?”

一席话问出,那七盘舞也恰好到了尾声,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席上才有人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年少时曾读书求学,如今可做郡文学博士。”

“哦?”刘秀笑道,“卿乃邓氏子弟,志行修整,何愁做不到一个掾功曹?右将军言辞委实太过谦了。”

邓禹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笑得甚是古怪,眼神却是凄怅到了极处。殿上气氛有些怪异,我眼皮突突直跳,心里的那份不安又扩大了一些。

如尔所愿……

但愿,今日的计划不至于出现纰漏。

“臣有武勇,可以当个守尉,专管捉拿盗贼!”我闻言侧目,不禁乐了。嗜酒成性的捕虏将军马武正摇摇晃晃地从席上站了起来,举杯向皇帝示意。

刘秀莞尔一笑,“捉拿盗贼?马子张,你只要自个儿不当盗贼,不被亭长捉住,便已是相当不错了。”

噗——酒水不及入喉,竟被我一口喷了出来。我用帕子使劲摁住嘴,以免再度失态,直憋得脸蛋通红,频频闷咳。

马武显然喝高了,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看看刘秀,又看看我,忽然大叫道:“喔——臣明白了,陛下取笑臣,是还记着往日的仇怨呢。臣……这就给阴贵人赔……赔罪。”他用勺子从酒樽里淅淅沥沥地舀了酒,一步三摇地向我走来,“阴贵人,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当年被逼沦为盗贼,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起了贪念,绑……绑了你……”

他笑着在我跟前跪下,我忙从榻上起身,弯腰伸手虚扶,“使不得,将军快请起。”

“十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是结识了陛下这等明主,臣这会儿只能继续做盗贼而已……那时,那时……陛下为了救你,还跟我们几个动了手。呵呵……呵呵……真是罪过啊……”他跪在阶下,举锺将酒一口喝尽,摇晃着脑袋,毫无顾忌地畅言,“不过,陛下和贵人也真不该再责怪我,怎么说,我这也算是成全了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啊,若非因此……”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浑话,刘秀也不生气,命身边的中常侍代扶了马武回席。我趁隙偷觑一旁的郭圣通,虽然刘秀挡在中间,瞧不清她脸上的神气,可那只端锺的手却在微微打颤。须臾,她掩袖将酒一饮而尽,许是喝得急了些,呛得咳了两声,边上立即有宫女端水伺候她漱口。

殿上众位老臣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可能干的事,忆起往事,无不一片欷殻АN夷醚巯腹郏ǘ篮游髦罱环⒁挥铮挠芯揭狻8呔由舷鸟既谝煌藕推拿嫔锨按尤荩垌痛棺牛恢谒尖馐裁础K钦庑┤硕疾皇腔实鄣木晒食剂牛缃竦搅琐醚簦傥蝗床辉诠ρ氡墓Τ贾拢谛母械交炭忠苍谇槔碇小?br />

我会心一笑,今天的宴席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父皇。”见众臣谈论得兴起,皇太子刘从席上起身,走到父皇和母后的身前,一脸的兴奋,“父皇兴兵复汉,行军阵战如此英勇,儿臣从前略有耳闻,却不曾听父皇提起。父皇,你给儿臣讲讲好么?”

那张充满朝气的少年脸孔,彰显着无比的膜拜与期冀,双靥绯红地仰望着父亲。

刘秀居高临下地垂目与之对视,郭圣通搂住儿子的肩膀,五指按得极紧,刘感到痛意,微微缩了缩肩膀,不明所以地瞥了母亲一眼。

刘秀淡淡笑问:“昔日卫灵公问孔子阵战之事,孔子没有回答,知道为什么吗?”

刘困惑不解,刘秀拍了拍他的头,神情淡然地加了句:“此事非你所及。”

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继续与大臣们寒暄笑谈。郭圣通面色雪白,眼神复杂多变,似怨似恨,转瞬闻得身后一声轻咳,才匆匆收敛,将仍是一头雾水的儿子拉到身边,细细安抚。

我扭过头,却发现刘阳不知何时已来到跟前,正跪坐在榻下,神态自若地取了食案上的刀,动作熟练地割着肉。他分完肉,恭恭敬敬地将碗递到我面前,轻柔地喊了声:“娘请用。”

我若有所思地夹了块肉送到嘴里,“阳儿,父皇问你太子哥哥的话你可懂?”

他轻轻一笑,“灵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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