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坏就坏啦,等小宁生日时我们问姨姨要两个!”
“可是我、我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管宁,管宁?”
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管宁的意识渐渐清醒,驱散掉脑子里的影像。
宇文松摸了摸管宁的脑袋,低声问:“醒了?”
管宁眨了几下眼睛,这次醒来时视线很清晰,看着眼前的人他很疑惑,似乎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你怎么会来?”
宇文松径自端起一碗白粥哄道:“我买了粥,起来喝点,你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管宁费力的叹口气,“让我起来。”
宇文松避开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上提了提。“先喝点粥,我让人熬了些汤,里面放了很多补品,晚些会送过来。”
管宁愣愣的喝了几口宇文松递到嘴边的粥,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宇文松不动声色的说:“何必想那么多,我对你或许就像你对苏诩一样。”
管宁有些诧异,他喜欢苏诩是因为觉得他很亲切,所以他很诧异的问出口:“你觉得我很亲切?”
宇文松沉默几秒才解释:“至少我在意你和你在意苏诩这点很像。”
管宁没有心思去猜他话里的意思,很快被再次递到嘴边的粥转移了注意力。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管宁嘘了口气,脑袋似乎没那么晕了。
宇文松看他低头,提醒他:“别打瞌睡,想睡也要先喝汤。”
管宁应付着‘恩’了一声,突然抬头问道:“安安在哪?”
宇文松皱起好看的眉,眼神微闪,“他在走廊里。”
管宁了然的扫了他一眼,宇文松避开他的视线走出病房。
管宁打量一番这间单人病房,显然是在他睡着时被人挪过来的。没等房间安静几秒,拖鞋的踏踏声从外间传了进来。
安安仍然红着眼眶,跑到床边小声问:“小宁,你还疼么?”
管宁笑了笑问:“你怎么等在外面?”
安安扁了扁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十分委屈,“宇文松不让我缠着你,他不让我留在这里。”
管宁轻声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如果是肖锐,我也会这么做。”
安安哽咽着嚷嚷:“是我连累你的,要不是我没有注意,也不会害你受伤——”
管宁下意识抬起右手想去拍安安的头,可刚一动弹满眼的花白倒是提醒了他,随即僵硬的将手放下。
安安看他难得露出尴尬的脸色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低着头蹭蹭白花花的手臂,“小宁,以后我会好好做,不会再害你受伤了,我们一直都不分开好不好?”
管宁看着泪眼朦胧的安安,似乎和脑子里那个小小的人影重合了,“好。”
宇文松站在走廊尽头,静静看着窗外。
“怎么不进去?”
宇文松回头,看着身前的人问道:“处理完了?”
苏子阳:“哪有那么快,这么多年,华艺也该好好整理整理了。”
这次的事看似不大,但反映出的问题却让人感到惊悚。华艺内部必然是出现了别有居心的一股势力,否则那些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苏子阳看他沉默下来,问道:“安安在里面?”
宇文松俊美无铸的脸有些阴狠的扫了他一眼。
苏子阳笑了,“即使不是安安,也未必没有其他可能。”
宇文松转身,半晌才出声:“他很努力,很有天赋。”
苏子阳怔住,试探道:“当年认识魏灵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宇文松没有回答,似乎在专注的看着窗外满是雾气的天空。
安安窝在病床一角,头朝着管宁趴好,“小宁,你说肖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小安,别乱想,他是家里有事走不开。”
安安猛地抬起头看着门边的苏子阳,吸吸鼻子,“子阳,你怎么才来看小宁?”
苏子阳上前几步,顺了顺安安翘起的头发,随后安慰管宁,“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公司会处理。”
‘你的左手是被利器割伤的。’
管宁回想起医生的话,看了眼身边的安安,提醒道:“那几个人不是歌迷。”
☆、奇特怪医师
“关于昨天的演唱会传闻,你有没有其他解释?真的是BB3殴打歌迷?听说管宁就是因为和歌迷发生摩擦才会失足跌下舞台,这些都是真的么?”
看着围堵而来的记者,刘子旭眼中闪过戾光。“这件事只是误会,昨天是什么天气大家都知道,舞台上会发生这种事实属平常。”
“你的意思是华艺并没有为艺人的演出提前做好防护措施?”
刘子旭仔细打量了几眼提问的记者,笑的异常亲切。“你很眼熟,啊,原来是星宇的独家签约记者。难道星宇最近没有什么值得报导的,你出来兼职赚外快?”
众人一哄而笑,他们都知道星宇和华艺是对头的事,也没注意到刘子旭变得刻薄的语调。
甩开记者后,刘子旭脸色很难看。出道以来,他对自己的要求从没有放任过一天。别人说他有天分,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今天的地位他付出了多少。昨晚的事对他来说是简直是人生的最大败笔。
经纪人忐忑的观察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今天通告结束了,你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刘子旭看着他不冷不淡道:“记者会你准备好了?”
经纪人皱眉,“这件事公司会出面安排。”
刘子旭想了想说:“送我去医院。”
经纪人诧异:“那里守着很多记者,不如晚些时候我再送你过去。”
刘子旭嘲讽一笑:“他们看不到人,恐怕很快会写些‘华艺新人出错备受冷落’的段子。”
由于意外状况,刘子旭的演唱会不得不提前收场。而某些媒体一向喜欢猜测杜撰,若不在他们眼前到医院晃一圈,恐怕会有更多‘事实’被扭曲出来。
喝了汤,管宁直接仰躺在床上,打量完病房里的几个人,默默把被子拉到头顶。
“杠!”
“红中。”
“碰。”
“三条。”
“胡!”
“老张,你今天倒是很走运,去庙里拜过了?”苏诩推倒麻将牌,问向对家的张经纪。
张经纪翻个白眼,他总共就赢了两张大钞,苏诩面前都堆一小堆小山了。
宇文松走到桌前敲了敲,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时间不早了,让管宁早点休息。”
安安抬头看他,撅嘴嚷嚷:“我想留下来陪小宁。”
宇文松扫了他一眼,眼神凌厉语气却很温和,“你该问当事人。”
安安不长眼色的几步跳到床边,掀开管宁的被子开始撒娇,“小宁,你一个人会很不方便,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管宁轻轻点了下头。
苏诩俯身看着管宁笑了笑说:“那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们再过来看你。”
管宁提醒他:“记得准备请柬。”
苏诩神色有些复杂,“专心养伤,若是你康复的快,那天我会过来接你。”
管宁笑了笑,不再说话。
宇文松打量管宁几眼,看向安安意味深长的出声:“起夜时记得叫人,别伤到了胳膊。”
“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宁的!”
宇文松不理会情绪激动的安安,随着众人离开了。
“咚咚——”
“睡了?”
管宁直直盯着走进病房的医生,有些无语。
安安满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人家没出声就是要休息了,你怎么还进来?”
医生笑的一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