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宗门 被领回家(1 / 2)

几人历经千辛万苦,在魔音贯耳的折磨下挺了过来,飞舟悬停在天衍宗山门前,依稀看见几名小弟子在底下候着。

“快看,空中有舟!”那弟子指着夏承安的方向,推搡身旁昏昏欲睡的同伴。

“舟?我们山上哪儿来的舟?”

“你看上面!”

谢井自上而下朝他们挥了挥手,飞舟逐渐下落,那名弟子终于发察觉了不对,“谢师兄,还有大师兄,柳师兄!是他们!他们终于回来了,我、我去禀告掌门,你速去迎接!”

柳涵几人先后跳下,正想喊住那弟子,回过神来他早跑没影了。

另一位弟子当即解释道:“各位师兄,你们终于回来了,这都将近一月了,掌门等得快急死了!”

“知道了。”俞瑾垚应下,扭头吩咐,“御剑上山。”

“你们先上去,我们随后就到,”柳涵拉着夏承安往主峰走。

萧逸珺手抬起又落下,“柳师弟,你们......”想想还是算了,他乐意怎样就怎样吧,把夏承安带远点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不跟着他们吗?”

“你要是不怕,我立马御剑但你上去。”

柳涵已经耗光了对他的耐心,能记得他恐高已然是给足了脸面,教了他几天了,萧没学会怎么吹,点心倒是吃得一点儿不剩。

夏承安从善如流,“我怕,我们还是走着上去吧,相信俞师叔他们会把事情经过如实转告给掌门的。”

两人到时没等看清周围,就被从殿内冲出来的姑娘吓了一跳,她与夏承安擦肩而过,不偏不倚地扑进了柳涵怀中,声泪俱下,字字句句是担忧,“涵儿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为娘怎么活啊!”

眉下是清澈明亮的双眸,眸间含泪,瀑布般的长发,细细看去这人便是艳色绝世,比起柳涵来毫不显逊色。

她穿着一袭冰蓝色缎绣缂丝带凤仙裙,身上是白纱绣繁花女披,云鬓别致、更点缀宝石,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翡翠花佩指甲扣,腰间系着流苏宫绦挂香袋。

有这般姿容,又穿着华丽的女子,细数之下唯有一位。

“娘,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出这等亲密之举。”柳涵眉心紧拧了三分,轻轻推开母亲,却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声音压得低。

“涵儿,娘担心你啊,你一出去就是一月,半点消息没有,早知这劳什子比试危及性命,为娘是死都不会让你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我没事。”柳涵哄着他母亲,一边分神扫视在座之人,掌门以及诸位长老在旁商讨着什么。

“他们凌霄派胆子未免太大了,他们连你这个柳家少主都敢动,今后岂不是想翻天了!”

夏承安离他最近,突然听到这句孩子似的发言,有些绷不住了,咳嗽了两声掩盖住笑意。俞瑾垚大概是已经全盘托出了,现下柳家的人也在场,就看天衍宗表态了,联合几大宗门、世家并非小事。

“娘,我还有正事没说......”

掌门起身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背着手,语速悠悠道:“柳夫人真是爱子心切啊,柳涵,幸好你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否则我宗颜面何存,瑾垚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真是辛苦你们这些小辈了。”

柳涵做做样子行了个礼,答道:“多谢掌门关心,此行确实凶险,凌霄派掌门不顾旧约,公然对我等小辈动手,该受世人征讨。”

“此言在理,凌霄派行事乖张,可还需从长计议......”

柳母唇角微勾,好似有一股泰山压顶的力量从周身散开,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之人,对着柳涵撒泼的模样瞬间收敛地不见踪影,“殷掌门考虑的周全,是得从长计议,上报宗盟,联合世家以及宗门,派遣人手,少说也要十天八个月。”

宗盟是世家、宗门联合经营的组织,主管修士与凡人之间的硬性规定,成立千年,地位无人撼动。

“柳夫人,你我都清楚,凌霄派数百年来扎根于山林之间,要名正言顺的讨伐,需得拿出罪证,将他们罪名坐实了,我等再上报宗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们几人身上,夏承安袖子遮脸,退到谢井身旁,远离是非之地。

“我向来不会忍耐,他们敢动我儿,就是打我柳家的脸面!”柳母面上覆着一层层凉凉的寒霜,她儿子差点死在那群人手中,别说从长计议了,她现在就恨不得待人杀进凌霄派。

殷掌门容颜迅速老去,从中年男子换成了一副老者姿态,一字一句、苦口婆心地劝慰:“柳夫人,老夫自小带大的徒儿同样受到了牵连,十几名金丹境的杀手对他们围追堵截,我们区区五人,一名弟子仍旧是练气,他们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我们不能让小辈白白受苦啊,需得做好万全之策,直取敌首。”

“万全之策?等做好了万全之策,他凌霄派早就...”

“娘,”柳涵在身后扶着柳母的双肩,用了些力将人扭转了方向,抱拳对掌门致歉:“师伯,我这里有几张用四方印记下的图,证据确凿,请您定夺。”

凌霄派几十名长老皆在大殿,原先不确定该偏向哪方,可现在却说不准了。

“有证据?”

“既然有证据,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愧是柳家少主,颇有他父亲年轻时的风范,在那等危难时刻不忘留下证据。”

“大长老说的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柳涵唤了声,时刻关注这边动向的夏承安手忙脚乱从储物袋里翻出图纸,迈着小碎步承上。

他展开卷轴,“诸位请看。”

“此人便是凌霄派首座弟子宫思云,其人名声在外,长老们或许大多有所耳闻,他受命于凌霄派掌门,后面这二十人就是派来的杀手,图纸上印刻的清清楚楚。”

殷掌门接过图纸注入灵力,一番探查,“是,这图纸上的确有四方印的纹路,法器做不得假。”

柳母露出与柳涵相似的得意神态,炫耀似的,“诸位看到了吧,证据再次,他凌霄派百口莫辩。”

“凌霄派那个老头说不定会狗急跳墙,让他徒弟担下一切罪责,该如何是好?到头来功亏一篑。”一长老执起桌案上的茶杯,轻呷了一口。

这时,谢井被一只手往前狠狠一推,小腿使劲才勉强站稳,所有人的目光移至他身上,他倒是半点不慌,气定神闲地在储物袋里翻找了须臾,先前几人讨论过的法器赫然出现在他手中,“掌门,您先悄悄这个。”

“这是...”

夏承安哪知道他整这出,原着里宫思云没对柳涵手下留情,人活得好好的,等柳涵几人回到天衍宗后,只有一张各位模糊的图像作为证据,无论是天衍宗还是柳家都不好以此做文章,暂且将事情经过上报给了宗盟,凌霄派的说辞是让天衍宗拿出证据,否则凭什么污蔑他们,那些杀手的尸体上没有任何图案可以证明他们是凌霄派弟子的身份。

他原以为剧情发展会和里差不多,然而谢井拿出来的这东西,对凌霄派而言就等同于拿捏了他们的命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弟子在杀手身上找到的,他们派人放火,用的还是灵火,据我所知,灵火得先认主方能为人所用。”谢井脸上的玩笑意渐收,“这法器里残留灵气,若是有办法取出这抹灵气,并与凌霄派掌门的灵气相互比对,一旦确定,那就真正称得上是百口莫辩。”

夏承安和柳涵极有默契地对上视线,一触即离开。

殷掌门略带赞赏地颔首,“谢井,你师傅没白疼你啊。”眼神望去的方向恰好是之前说话品茶的长老。

长老假意谦虚,“哪里哪里,这小子机灵的很,跟我没关系。”

“涵儿,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柳母对这样的发展还算满意,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柳家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家训,她没道理有由着外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柳涵心中念着夏承安的名字,想将他介绍给自己母亲,反复斟酌,他扪心自问,一旦开了口,他该怎么介绍夏承安,师弟?他有数不清的师弟;难不成说他对自己求而不得,两人有道侣之实,没有道侣之名。

“娘,我没什么要说的,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考虑其他吧。”

“行,为娘都听你的。”柳母主打的就是溺爱,满心满眼独独柳涵一人,“殷掌门,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昭告天下,让世人认清他凌霄派的嘴脸,待他们反驳之时,再一一拿出证据,你看这样可好?”

殷掌门回以一礼,“柳夫人深谋远虑,此事确实不宜久拖,我即可命人撰写。”

“殷掌门客气,撰写时也可加上柳家。”柳母递出去一枚金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多谢,世家与宗门之间本就情同手足。”

柳涵慈爱地盯着柳涵,“还有一事需要麻烦殷掌门。”

“夫人但说无妨。”

“涵儿在外待得实在太久了,他父亲险些思虑成疾,好不容易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回家住几天谁不过去。”

殷掌门笑得温和,“是啊,理应如此,柳家主爱子如命,夫人尽管将孩子带回去就是,天衍宗一向通情达理,瑾垚,你说是吧?”

俞瑾垚是执法堂的管事,弟子能否归家这类琐事一并归他管,他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古板,“禀告掌门,宗门并无门规限制弟子出入宗门。”

“柳夫人,你也听到了,弟子进出自由,他们这趟遭了罪,受伤怕是不轻,回去得好生将养。”

“好,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柳母答得欢快,拉着柳涵往外走,动作依旧端庄得体。

儿子几年回一次家,这下好了,因祸得福,事情得到妥善解决前估计都不用回宗门了,普天同庆的好事,柳家不缺名师指点,当年非要上深山里来修炼,受苦的是谁?

得了柳涵甩过来的眼神,夏承安低眉顺目地跟在后头,不敢造次,柳涵的无理取闹多半是继承了他母亲的衣钵,两只易碎的琉璃摆在他面前,他死也不会出触这个霉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清净多久,三人停在院子前,夏承安的头低得能埋进地里了,还是没能躲过去。

“涵儿,后面这位是你师弟?”柳母略抬高了些声音问。

“嗯,是师弟,我用着顺手就从外门要来了。”柳涵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概括。

“你怎么能这么使唤你师弟呢,真是的......十七呢,没跟着你吗?”

柳涵指指屋子,“在院子里,他应当不知道我回来了。”

“涵儿,你去找十七,带上东西,我们立即就走,傍晚之前能到家。”

“娘...”

“快去啊,你师弟放我这儿,你快去快回。”柳母催促道。

柳涵无法,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院子,希望夏承安学聪明点,他母亲最爱逗弄小孩儿,尤其是夏承安这种表面乖巧,心里一堆小心思的小孩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老爹没想到无妄之灾降临到自己头上,修炼到后半夜房门被人拍得震天响,主院伺候的侍从没一个敢上前阻拦的,柳涵在家中就是祖宗,他说往东就不能往西。

“爹!爹!我有话说!”

柳家主的叹息声隔了几道门我听得一清二楚,“涵儿,有什么话不能等到过几个时辰再讲。”

柳涵心道: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我娘说,要把事情如实转告给您,儿子躺在榻上苦思冥想,一夜睡不着,还是趁早把事情告诉您比较安心。”

“哎!进来。”

“多谢父亲。”柳涵半点不客气,推门而入,寻了把椅子坐一下。

柳家主衣衫完整,撩开帘幕从里面出来,长相温润如玉,相比之下,柳涵长得更像他娘。

“整日喳喳呼呼的,成何体统,前些日子阅你送来的信,看着用词规矩了不少,还以为你这些年大有长进,怎么一回家又成了这副样子,衣裳都不好好穿!”嘴上说得不客气,心里却是恰恰相反,多年前就因为他这样,才养成了柳涵这副骄纵性子。

柳涵悠闲的倚着扶手,恍若未闻,“少说儿子也有四年没回过家了,父亲这般是不欢迎我?”

“欢迎,为父哪敢不欢迎,你在外九死一生,你娘千里迢迢把你带回来,我若是说了半个不字,这个家是没我的容身之地了!”柳家主没好气道,“坐有坐相,这个懒散做什么,过来,靠近些,让为父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坐到他边上,将手腕摊在桌上。

“说说,怎么回事,你娘三言两语的我听不明白。”

柳宗主神识在他体内游走了一个大周天,确定儿子的确没有受伤,内伤外伤,甚至从前的暗伤都一并痊愈了。

“我娘不乐意说,我先前受了内伤,之后在赤狐族受了暗算,他们用狐狸族的圣物引我过去,言灵与我神魂融合,身上的暗伤全好了,我如今算是半人半妖两者兼具,我娘以为我变成了狐妖。”

“但你没跟您娘解释,是吧?”

“嗯,怕她白高兴一场。”

“哼,她当年就以为要生怎么比方便面狐狸崽子,没想到生出你这么个人崽子,谁知道没过几年又突然冒出个小狐狸,那把她高兴的,你要是真变成了妖族,你娘指不定比现在还宠你。”

“谁叫我不同寻常呢,普通妖族与人族的后代要么是人、要么是妖,我前二十年是后来成了半人半妖,谁也无法预测之后会不会完全变成妖,她先前担心我接受不了,安慰了几句,其实心里偷着乐。”

柳宗主的眼神始终放在柳涵身上,四年时间对于修士而言转瞬即逝,放在自家儿子身上反倒一天一个样,五官长开了不少,越发像他母亲,身子抽条得快。

他拍拍柳涵的肩膀,宽慰道:“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是人是妖又有何妨,修炼的始终是大道,以后便是柳家未来的家族,你说你也真是的,前些年倒是经常回家,怎么这几年请都请不动,非得出了事儿回来是吧!”

“我......”柳涵自知不占道理,上一次父亲催他回家中看看他,找的什么理由拒绝来着,好像是师傅严厉,他暂时回不去,实际上压根没这回事儿,那时候萧逸珺同莫泽阳走得近,他看不过眼,非要上去横插一脚,一有空就找萧逸珺比试,缠得脱不开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何自己当初那么傻,莫泽阳那么低端的手段分辨不出来吗,竟然浪费时间与他斤斤计较,简直自降身段,他语气里多了一丝懊恼,“爹,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你别扯出陈年旧账。”

“哦?除了之前说的那些,你还有什么正事?”

柳涵取出寒霜,拔下剑鞘,露出冰雪般的剑身,修为较深的修士多看两眼便能察觉出此剑的异常,柳家主几百年前也曾拿着这把剑闯荡天下,他如何能看不出微妙之处。

他哑着声怔然问道:“这是......剑灵?”

寒霜本身以刺骨的冰寒之力闻名,使用者有冰灵根配上此剑是强强联手,可剑本身不会有其他陌生的灵气,然而眼前的霜寒,剑身隐隐有非同寻常的灵力灌溉其中,一把剑只有在特定条件下生出剑灵,方能展现出神器原本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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