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只觉周身滚烫如火,燥热难耐,身上灼烧的疼痛令他不得不他死咬牙关,天生的冰灵根竟对这毒不起任何作用,冰火两重天,每次释放灵力便会让毒性蔓延地更快,浑身上下是发泄不出去的欲火。
梦中,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如梦似真的人间仙境,飘飘欲仙,云彩遍布四周,整个身躯都被托起,下身被纳入一泉温暖的清池,燥热得以缓解半分,可除了那处,他心中的火焰却怎么也烧不完。
不够,这远远不够......
他在梦里挣扎,终于挣脱出那片梦幻泡影,现实里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夏承安仍在眼前,赤身裸体,自己衣衫不整,而且他下身未曾用过的那物,竟直直插在夏成安腿间某个紧致湿润的地方。
这一定是梦.......
夏承安正坐在柳涵的腰上,进退两难,“我...”羞耻之意复而涌上心头,开了口却不知如何解释。
柳涵眉头紧皱,原本就赤红的面上充斥着怒意,如霎时惊醒一般,眸光移至下处,自己衣衫大敞,夏承安那立起来的阴茎刚好将那湿成一片的交合处展露无疑。
他确实没看错,夏承安的身子比自己多了个洞眼,胸前凸起的圆团也比他大上许多。
这一幕分外刺眼,他不敢乱动,嘴上怒斥道:“放肆!夏承安,你在对我做什么!”他是连“本少爷”几次都说不出来的,仅有的力气全用在这句训斥上了。
自幼他便不曾接触过情爱之事,对交合、双修、床地之欢知之甚少,更未曾见过女子身下之物,又怎会知道那是处女穴呢?
夏承安被吼地身子一颤,垂眸看着自己摸着结实流畅的腹肌,“...柳师兄,我在帮你解毒......”语气中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委屈和...娇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下的穴还裹着男人的鸡巴,纤细的身子不着寸缕,两个乳珠不知羞耻地硬着,泛着红晕,他嘴上还一本正经跟柳涵解释这是在解毒。
柳涵自然不肯定,指甲陷进身侧的天蚕丝被单中,几近将它撕坏,才强忍着想要顶胯的冲动,梗着脖子强硬道:“我才不信,你这是解什么毒?你分明是有私心...”
他不愿再说下去,撇开头去。即使时这种时候,他仍记得给夏承安留一丝情面,但现在他太过难受,夏承安若是再不离他远些,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柳师兄,我哪有什么私心,你不记得了吗,那人给你下的毒需得交合方能解开,否则便是七窍流血而死,我这也是没办法,”夏承安哄着他,希望他能尽快妥协,小穴已是泛滥成灾,阴蒂穴口瘙痒无比,体内的那根鸡巴硬如铁棍,正是解痒的利器。
“你看,只要这样弄两下,等出了精,你就全好了...”他说着抬了下屁股,大腿使劲,带着穴口吐出一段,再轻轻坐下,把那满是淫液的柱体重新吞了进去。
穴里的瘙痒顿时缓解了大半,要是能在动动,怕是比自己平时弄舒爽的多,好想被插得重一些。
这小小的举动折磨的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可以自己解毒,用不着你,让来!”
柳涵怒目圆瞪,看来是远远低估那洞眼的威力,放在里面就已是不可自拔,方才那小幅度的抽插,甬道里的穴肉如同无数张小嘴舔舐着鸡根部。
太磨人了……他一没留神,嘴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啊嗯...”
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于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怎会...怎会如此呢?
什么毒药必须要交合才能解毒?什么事是交合?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有如这般亲密的接触?这定是这人的谎言!
一定是因为夏承安,对,夏承安......一定是他的错,原本自己只要扛过去就会好起来的,他为什么要用那洞眼吞吃自己下身的阳物!
这一定是他的阴谋,他对自己爱而不得,渴望和他肌肤相贴,毕竟这人如此变态,平日里就趁他不注意偷偷舔舐自己用过的筷子,吃他的剩饭。
现在居然想到用这种下流淫贱的方式来收买自己,中毒?不过是借口罢了,这不过是他的计谋。夏承安以为让他的身体舒爽了,就可以得到他的心吗?
可笑之极!他绝不会屈服在他的胯下!
他这般想着,不知从哪儿爆发的力气,涣散的目光重聚起来,撑起身来奋力挣扎反抗,拉拽着夏承安想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只要脱离了那口穴,他就能回复自由和清醒了。
夏承安被推搡着,却缩着穴夹住鸡巴不肯放开,手臂攀上他漂亮的脖子,红润的唇贴了上去,另一张唇的主人显然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轻易就被撬开了牙关,小舌主动送到他口中,与之缠绵,他的舌缠绕着另一根红舌,在口中吮吸、搅动。
柳涵手上要反抗的动作停住了,僵直在床上,眼神直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双颊绯红,水眸氤氲着雾气,嘴里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甘甜,自己的分身被吸得更紧了。
“唔——”唇舌交织的滋味过于令人神魂颠倒,加上始终连着的下身,两个人都感觉身体发烫得更加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越动越起劲儿,快,快肏肏骚逼...
夏承安实在太想被贯穿了,初尝情欲哪能控制得住,他擅自摇摆着腰肢,吞吐火热的阴茎,唇舌津贴在一起,眼波流转间带着丝丝媚态。
柳涵额前布了一层细汗,他不知道该如何缓解阳物的胀痛,但夏承安的动作将他带入一片极乐,渐渐抛去了理智,心中一边骂不知廉耻,一边享受着他的服侍。
他终于肯放开自己的唇,坐在自己胯上扭腰摆臀,手撑着肩膀,胸前两团过于绵软的白团子随着身体上下晃动着,一抖一抖,殷弘的乳尖凸起,明晃晃地对准他的脸,只要稍稍靠近就能将脸埋在里面。
“啊啊...好爽,骚逼要被肏坏了....嗯~”那呻吟带着无限的媚意,仿佛压抑到了极致后,最终还是敌不过大脑里直击面门的快感。
夏承安上下动着那穴,整根没入之后,即使浅浅地出去,再插进来,都能顶得很深,顶在最里面那个小口上,一下一下的酥麻,偏要人加快速度才能带来更多的欢愉。
“柳,柳涵...啊—”话音刚落,又是两声黏腻短促的呻吟,直把人骨头都叫酥了。
柳涵看得眼眶发红,仰着头奋力喘息,若非是这样,他才不会每一口都闻到夏承安皮肉上的骚气,不愿发出一点声响。
这陌生的一切让他几次想要哭出来,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冲击着他,没辟谷前他用来尿尿的地方被紧紧咬住,最深处流出的水浸没在龟头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小口吞吃又吐出。
他的身体不受控地迎合,手狠狠掐在白嫩的臀肉,往上面添个鲜红的手印,饱满有弹性的臀肉伴随着动作在掌心晃动,他看不见,只能想象着看人揉面团的样子,疯狂不得章法地揉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曾想到这粗暴的举动,让夏承安的逼口更湿了,满脑子只有被虐待的快感,穴道死命地缩绞,加大了力道,更加使劲地让鸡巴往深处捣弄。
被大开大合地操弄几下,大腿肌肉就僵了住,他迫不得已瘫软在了少爷的怀中,肉穴吞入整根阴茎,短暂的快感迎来巅峰,眼无暇估计其他,眼前只有他魅惑俊美的面容,此刻他清楚感到穴里一阵收缩筋膜不自主地间歇地收缩、抽搐,就连藏在深处的子宫都在缩瑟,整个人迷离恍惚。
前方顶在腹肌上的阴茎也随着雌穴的高潮一同射了出来。
正值关键时刻,下一瞬,少年自己顶弄起软穴,他便听见鸡巴射内在壁上的声音,恶劣地一边射一边捣弄着深处,将里面的浓精捣出粘腻淫靡的声响,持续射出新的液体,里面的积攒的越来越多,堵也堵不住。
两人湿热的身躯倚靠在一起。
缓了一阵,夏承安一旦高潮情欲便会迅速退散,他勉强不去想自己方才骑在柳涵身上淫荡的姿态,让紧紧闭合的穴口放开疲软的阴茎,他身下一凉,乳白的精液顺着鸡巴从被蹂躏的鲜红的穴口间大股大股地溢出。
柳涵修炼多年养成的意志被粉碎殆尽,松开咬出血的下唇,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他刚想去问柳涵,就被放倒在床上,似火的矫健身躯覆盖而上,娇艳的红唇一路向下,吮吻着,最终在锁骨上流连了片刻后落于胸前,轻轻一咬,才射过的鸡巴再一次立了起来,他被强势地按在身下狠狠捣弄。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无数次高潮后迎来夜幕的降临,双腿颤抖着环着精瘦的腰肢,穴口漏了一大滩混着精液的淫水,身上满是柳涵熏香的气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觉得自己恍若做了一场大梦,梦里却什么也没有,时间一逝而过,再醒已是天明。
灵台清明,浑身清爽,入眼是一惯的金丝床幔,只是今天身子严丝合缝地贴着身下的天蚕丝被单,身上赤裸。
他并不爱赤身入睡,怎么会?
昨日…他似乎是被人下了毒,谁?哦,莫泽阳那个贱种。他貌似还找了两个打手,说什么不与人“交手”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无聊的把戏。
不知道后来夏承安是怎么带人找过来的,应该是他催动了和夏成安之间的链接,将人引了过来。不过还挺聪明,知道找人一起,否则就他那半吊子的修为,怕是会被莫泽阳灭口。
对了,夏承安人去哪儿了?自己的毒解了吗?
……沉思过后,他的神情先由困惑,不解,后又转变为震惊,愤怒,羞涩。
脑中无数淫靡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当他身下那污秽之物被纳入人腿间之时,灭顶的快感魂牵梦绕。
第一次与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居然…居然便宜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十天的人!
他“噌”地坐起身来,这才注意到腿上的重量,一团温热绵软的不明物体正趴在他身上。
“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惊,他扬手掀开被子,赫然是夏承安枕在他腰腹上睡得坦然,两手环着他不说,胸上那两坨软肉挤压着自己胯间的阳物,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红痕、牙印,原先安分守己的物件在这一刻缓缓挺立起来,直直被夹在胸乳之间。
柔嫩的触感吓得他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得又是用手推搡、又是用脚踢,举止凶横,谁知一不留神脚掌踢到了胸上,红肿的乳尖大了一圈,硬硬的红豆踩在脚尖下好不明显,他猛地缩回修长的大腿,放大的瞳孔中映照着夏承安刚苏醒的模样。
他只是不明所以地坐起来,眨着朦胧的睡眼,迟钝地揉了揉酥胸,嘟囔着:“谁踹我啊......好疼...”
柳涵疾快地抓起被子角遮住胯间,恼羞成怒,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急赤白脸地呵道:“夏承安,你最好给本少爷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昨天你对本少爷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昨日帮柳师兄解了毒,所以就留宿...”夏承安没睡醒,脑子一根筋,问什么答什么。
可柳涵不肯听他说完,认定他是在撒谎,涨着脸通红,气浪冲顶,“解毒?本少爷可没失忆,昨日那莫泽阳分明说是只要与人交手便能解这毒,你昨日做的什么荒唐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竟然还敢狡辩,依本少爷看平日是太宠着你了,才遮掩无法无天,找这种借口趁机亲近本少爷,本少爷的玉体哪是你能轻易碰的?”
夏承安乖巧得听着,脑子里稀里糊涂的,面对叱责满脸无辜状,豪不介意地裸着,顺带欣赏面前柳大少爷美好的肉体,丝毫不懂遮掩。
之前他确实是有些为难,做到后面便是半推半就了,再后面便是真的纯属自愿,不算亏。
“你做得太过分了,私自脱本少爷的衣裳就算了,竟然还将本少爷身下之物放到你体内,这实在有违天理、人伦!这件事本少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真是恬不知耻,将自己的身躯随意暴露在他眼前,不要以为他全身上下都长得好看,就能凭借此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简直是痴心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嗯?”
夏承安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里没有写到生命的大和谐,他也不知道柳涵会是这么激动的反应,不是NP文吗?5P都不介意,这怎么就有违人伦了?柳涵难道很保守,第一次这么看重吗?
他迟疑地问道:“那我负责?”
“负责?你想怎么负责!”柳涵对他的回答难以置信。
这就是他的回答吗?负责,怎么负责?他都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满口谎言,现在开始想负责了?他能负什么责?本少爷缺什么,需要他来负责?
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哼,你拿什么负责?”
“我啊,我拿自己抵债,毕竟除了这个人是我的,也没别的了。”夏承安率先毛遂自荐,他昨天给柳剥了虾,导致他中了药,一部分是因为剧情,一部分是他的责任。既然柳大少现在想和他做有名无份的道侣,那他对柳大少爷负责天经地义,就算他以后会有四个男人他也完全不会在意的,到时候他自愿退出即可。
另一层原因是,睡了一觉就神清气爽,不仅充分感受到了双修的乐趣,还修为大增,他方才茫然便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修为直接蹦到了练气九阶,逼近筑基初期的壁垒。
单单穴里有些许胀痛,仍感觉有个巨物在他体内驰骋,其余的倒是比自己弄要好上百倍,且有人出力。
柳大少爷年轻貌美,何乐而不为呢?脾气不好没关系,对他而言骂的不算太难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柳涵对这番回答很是不悦,心里话全透了出来,狂妄道,“你本身就是本少爷的人,这叫什么负责?”
夏承安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以为他又在说反话,面上洋溢出笑容,喜滋滋地凑上去,搂住他的胳膊。
不知夏承安的速度为何快了那么多,柳涵避而不及,轮到了手臂被夹在胸前摩擦,胯下的反应愈发明显。
他想抽出手臂,就听夏承安软着声道:“既然柳师兄都说我是你的人了,今后我已经更加尽心尽力伺候您…”
随后得了柳涵一记白眼,身上却已没了抗拒之意,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若不是攥着被单的手遮得掩饰,恐怕被子都要被顶凸一块来。
胯间胀痛得太厉害,他是冰灵根,体温低于常人,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平日里就是修炼、上课。
众所周知,身体上的疼痛必定是需要治疗的,可这处该如何治疗呢?
昨日他依稀记得,昨日比现在还要疼痛难忍,被夏承安包裹住时终于缓解了燃眉之急。
细想,夏承安的身体构造异常,和普通男子大不一样,那处地方必定不是用来排泄的肮脏之处,柳涵自己就是因为嫌弃排泄恶心,奋发图强早早辟了谷,平吃特定的吃食尽数转变成了滋养身体的灵气。
难不成夏承安那儿的水儿有特殊功效,能够缓解男子胯下之物的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
“怎么了,柳师兄?”
他觉察到不对,如若把这个惊天发现告诉了夏承安,他以后拿这个威胁自己该如何是好,别看他现在乖乖的像只小狗,说不定是会咬人的…就比如昨日,想方设法要和自己亲近,最终还是让他得手了,可恨!
说不定这病就是一时的,疼痛忍忍便能消下去,贸然开口会叫人拿了把柄。
想到这儿,“没事,你先出去吧。”他撅起嘴儿,埋怨地瞧了夏承安一眼,把人赶走他才好有机会检查自己的情况,莫要在被此人得手了。
夏承安对他的阴晴不定没甚反应,应了声,就爬下床到处在地上找衣服,撅着屁股捡衣服时不可避免的将遍布巴掌印的臀肉和小穴对着柳涵,引得人眼眶通红,鼻子一热,他反手把被子扔了过去,“出去!”
等人小跑出去,他鼻子里冒出的血已经顺着下巴滴得满身都是,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施了个咒才勉强止住。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胯间的阳物跟棍子似的立着,不论他抓着怎样往下按,就是不下去,一通毫无章法的抓挠之后,不出意外的见了血,碰也痛,不碰也痛。
他死死憋住眼眶里的泪水,第一次受这么伤,鼻子和身下齐齐出血。从前仗着天赋高,对练从未输过,十招之内必赢对手,受伤是极小的概率。今日这阵仗着实让他无力招架。
盛怒之下只能拿房里的东西发泄,瓷器摆饰不要钱一般往地上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底都怪莫泽阳,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中毒?夏承安也会默默躲着爱慕自己,不会因为情难自已就违背意愿做这种事!自己就不会受伤,还得了怪病!
对,绝对是莫泽阳的过错,他害人成性,理应受到严惩,他只记得莫泽阳被其他两人带走了,至于是谁他压根没印象。
要他拉下脸问夏承安,这不可能!
对,有办法了,他等会儿就去找师傅告状。
师傅?他师傅…昨日莫泽阳好像说他师傅是为了莫泽阳那个贱人才收自己为徒的,在那种情况下莫泽阳不会骗他。
偶然间带出来的残酷事实似尖冰刺入他的心房,原以为师傅和他父母一样是真心对他好,谁曾想是因为这样?
……
既如此,师傅也不可信了,要不…要不…直接写信给母亲吧,母亲…不,母亲不知道那件事,会惹她伤心的……要是只告诉一半给父亲,父亲会直接告诉母亲,这也行不通。
莫泽阳,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这口气他到底咽不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经地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裹着被子往自己房里一钻,颇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看柳涵那副羞愤欲死的样子,会被赶出来完全在他意料之内。
柳涵作为主角受却被他骑了,奇耻大辱啊。就是没想到没想到他会同意让自己负责?
那他们现在的关系是...道侣?
这种把自己赔出去的感觉很是微妙,不过只要待遇够好,他没多在意身份的变化。
照了照镜子,身上痕迹醒目,嘴唇红肿得不显眼,体内却并无不适,穴道里出奇的干爽,难不成他的身体自主将男精吸收掉转化为灵力了?所以他的修为才能在一夜之间涨这么多。
他盘腿运动灵气,自小腹往上,磅礴的灵力在经脉中自行游走,如鱼得水,离筑基仅差一步之遥的修为果真不是练气四阶能比拟的,人人都说差一阶实力便相差甚远,看来不是句玩笑话。
找了件干净衣物套上,他懒得给自己烧水沐浴,直奔执法堂,昨日俞瑾垚用四方印记录下现场的画面,证据足够充分,可还是需要他从旁协助,柳涵对自己的事怕是都没他操心,担了他道侣的名头,也得负起责任不是。
要是换成原着里的柳涵,他首先就是找他师傅告状,但今非昔比,他师傅的心始终不是向着他的,他若是脾气上来了,把莫泽阳一顿臭骂,有理都变没理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到俞瑾垚手中去,让他全权处理,比起柳涵那个师傅,俞瑾垚靠谱成千上百倍,起码不会假公济私。再者是要把这件事稍加润色后传出去,莫泽阳没少利用那些外人对柳涵的传闻,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现在也该轮到他了。
造谣他擅长,干正经事他没那个实力。
反正他没那么早下线,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按照书里,柳涵这人注定是下不了死手的,他的存在也是导致所有攻认清真相开始追妻的源头。
“这位师兄,还请劳烦帮忙知会一声俞师叔,弟子姓夏,名承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门口踌躇了好一阵子才决定进去,门口这些人板着脸实在严肃。一才知道,执法堂规矩严苛,进门都要先行通报。
那人规规矩矩行礼,“夏师弟请在此处稍等,我这就去通报。”预计过了五六分钟,人复归,“夏师弟这边请。”
“那就多谢师兄了。”他被带着来到正厅,俞瑾垚端坐在堂上,长老非要事不在堂中,常由他坐镇。
他抱拳道,“俞师叔,昨日之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俞瑾垚请他入座,“不必客气,在其位谋其事,柳师弟是否还有大碍。”虽说出的是关心人的话,可话里却不带半分情绪,淡然如初。
“多谢俞师叔关心,柳师兄已无大碍。”
被俞瑾垚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眼神不知该往何处放,克制着闪躲的本能。
想了很多种应对之法,为了保证柳涵的清白,他可以撒谎说找到了对应的解药,或是说莫泽阳下的毒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不足以威胁性命。
然而,要讲证据的话,俞瑾垚必会要求他将解药拿给他看,都不清楚适合中毒物,要是本身就没有解药,他从哪里找呢?再者,假如柳涵没有遭遇性命之忧,莫泽阳的罪责会减轻很多,不太划算……
“当时听莫泽阳所言,那毒非交合不可解,祸人性命,不知柳师弟是如何解的毒?”俞瑾垚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其中所有细节都会作为证词,还请如实相告。”
为了事情能够名正言顺,夏承安假装微微一怔,面露羞涩之意,手抓衣摆,扭扭捏捏道:“哎…俞师叔,这个,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请如实相告。”语调与之前无异。
夏承安深吸口气,欲言又止,“其实...其实,我和柳师兄...关系匪浅,这毒...我责无旁贷,”他这话说得格外轻,似乎是不想公之于众,“俞师叔能理解的吧?到时候也请您......”
俞瑾垚双眉紧皱,满腹疑云地问道:“抱歉,为确保一切证据的真实性,麻烦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关系匪浅”?”
“啊?”夏承安嘴角直抽,难不成是他说得太含蓄了难以理解,他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就是那种关系啊...你懂的吧?”
俞瑾垚抿着嘴唇,“夏师弟,麻烦你说得直接一点,在下不理解你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关系。”
两人对视许久,夏承安长叹,说道侣关系太过了,柳涵并没有直接地承认,这件事要事弄大了,他俩的关系也会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提前爆发修罗场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会一起双修的关系。”这话听起来或许会被俞瑾垚认定成不正经,可说不定俞瑾垚愿意答应他不把事情说出去。
“......”俞瑾垚如寒潭一般的眸中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石子,激起轻轻波澜,不知他想了些什么,最后说出一句话,“在下没想到柳师弟竟也会做出此等事。”指尖敲了敲扶手,“夏师弟,这是你们的私事,在下本不应该管,这次只是出于关心,方才那些话中证据已经足够,你们二人的关系在下不会透露。”
夏承安心中惊喜,没想到俞瑾垚迟钝了点儿,做事却是一等一的实在,连连道谢。
“至于那四方印,还请夏师弟借在下一段时间,待掌门及格外长老共同确认之后,会将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只是......”
“您只管说就是,若有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能帮到俞师叔便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瑾垚沉吟一阵,“他身边二人已经承认了所有罪证,但莫泽阳直至今日都对他的所作所为矢口否认,依在下所见,须得用点强硬的手段,不知柳......”
夏承安了然,先前意味俞瑾垚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冰块,现在发现真是看走眼了,原来是个腹黑,“俞师叔,您只管按规矩处置就是,我和柳师兄自然是没意见的,哈哈。”
“这件事会尽快给出结果,后面还需要柳师弟出面作证。”
“您放心,我回去就跟柳师弟说一声。”
俞瑾垚点头,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他也不便留人太长时间。夏承安巴不得早点走,不用人亲自开口送客,就自行告退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莫泽阳给柳涵下毒,下的什么毒得调查,柳涵怎么解的毒,身体是否有异常,也得调查,隐瞒其中一个环节都会导致后续结果与预期相差甚远。
柳涵是不是和俞瑾垚有什么交情?还是有救命之恩,否则俞瑾垚怎么会答应帮忙隐瞒,还用什么“是私事,不便过问”这种借口。
啧啧,好复杂,要不是柳涵前期太过小白花,有脾气不用在正道上,他犯得着这么为人操心吗?哎——就知道跟他窝里横,早上骂他,晚上骂,刚给人送完一血还要骂他!
他悄悄摸回自己房间,正要关门时,说曹操,曹操到。
一声耳熟的娇呵传来:“夏承安!你不好好在房间待着,跑出去做什么去了?”柳涵身着利落的短衫,双手环抱在胸前,横眉冷对,丝毫不见昨日床上的热情。
夏承安不敢出去,身下幻痛,扒着门框只探出个头来,“额...柳师兄你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中埋怨,昨晚不心疼他就算了,现在又逮着他骂,到底谁才是被上的那个啊…
柳涵微微眯起的凤眼仿佛会喷火,语气冲得不得了,“问你话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质问本少爷了?”
“我去执法堂了,俞师叔让我给你带句话,最近几天需要你在掌门和几个长老面全将事情原委解释一下,莫泽阳打死都不承认是他干的。”他如实汇报,“不过不用担心,俞师叔说他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露个面就行。”
其中那些添油加醋的成分是必备的去,怪不得他。
柳涵满脸错愕,夏承安怎么会这么在乎他的事,为他跑前跑后?
是啊…夏承安对他心生爱慕,做这些事想来也是甘之如始,看来早上说要把自己赔给他不是在开玩笑。
俞瑾垚这位出了名的无情,辛苦夏承安为他打点前后了…
自己刚才还对他那么凶,是不是不太好?
心里一丝丝愧疚,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怕骤然转变太过奇怪,口气平和了些,“咳咳,知,知道了,你不必做到这种地步……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本少爷会自行处理的,最好是不要跟其他不想干的人提。”
那不行,他还想去趁机造谣呢!
“可是柳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必再说了,你的好意本少爷心领了,剩下的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仇怨了,犯不着牵着你进来,你也不是我什么人,都是些陈年旧账。”柳涵这话睡着有点别扭。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是…”
柳涵见他还想再说什么,就这么爱慕本少爷吗?宁愿做到这个份上。
他态度强硬“是什么?你将自己赔给本少爷,不代表你就能管着本少爷了,我意已决,你别掺和进来!”
事情能这么轻易就能被解决吗?要是师傅坚持要护着莫泽阳,莫泽阳据不认罪,他们又能拿他怎样呢?
他想好了,利用法度并不代表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他说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件事他自己解决。
“好吧…”夏承安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样,有些难受,他不是想管他,单纯的关心都不行吗?
就算柳涵只是夏承安的普通朋友,他依旧会帮忙,不过他实际上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在其中浑水摸鱼罢了。柳涵何必说得如此决绝,又没人会报复他…
对啊,报复!说不定柳涵是因为怕莫泽阳找人报复自己才希望他不要参掺和的。
嗯……这人真是太傲娇了,话说那么难听,以后得哄着他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从乾坤袋里掏出青瓷小瓶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床头,再三确认夏承安已经睡沉了,然后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掀起来一半,露出身着青色亵衣的身子,他伸手向人胸口探区......
"嘶啦"
布料因为撕扯得太过用力,撕裂的声音传来,一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先是一惊,脸色有些发红,不过却并没有因为害羞而退缩,才想起来那药的作用,反而心中莫名更加兴奋和紧张。
柳大少爷为什么会干这种偷鸡摸狗,为人不齿之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他楞楞地盯着自己胯间,睡梦中被身下传来的饱胀感惊醒,分明不是平常起床的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为什么...我病的这么严重......”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十几年如一日,修行之人怎会生病呢?他昨天以为这种情况只是一时的,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寻常,没想到第二天清晨仍然是这样。
下身胀痛不堪,心中犹如微弱的火焰炙烤经脉,格外折磨人,他甚至不看解开裤子一探究竟,只是仰躺在床上,想遍了所有能想到的清心咒法,这一刻庆幸自己是冰灵根,催动灵力压制,身上迅速降下温度,半炷香的功夫,胯下的炙热也随之冷静下来。
“看来这是那毒的并发症......”这种熟悉的火热只有在那晚中毒后他才感受到的,毒到底是如何解开的他到现在都毫不知情,他的记忆里仅存有和夏承安亲密的画面,和昏迷前莫泽阳说的“交手”。
夏承安是在和他交手吗?但为何要在他床上?
算了,毒能解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料道,同样的状况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重复上演着,有时下身阳物不受控制地就会翘起来。
当时夏承安正在身边给他布菜,弯腰间瞄到了他下垂的领口,胯间就不自觉有了反应,他羞愤欲死,险些仍筷子走人,要不是有衣袍和桌子为他遮掩着,怕是......
不仅如此,每日睡觉前,夏承安伺候会他更衣,人一走他便满脑子想得都是他,模糊不清的回忆变成了他将人压在身下用胯间阳具狠狠顶弄的画面,在眼前晃动的胸乳,颤抖着的孱弱身躯,还有满含泪水的清秀面容,一遍遍在灵海中回荡,使他无法安心修炼。
那是觉得没什么,他能忍耐的下去,直到那日听到几人在背后议论。
“柳涵的修为最近没什么长进嘛,要论天赋还是谢井更胜一筹,虽说没什么家世...”
“你可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等会儿冲进来把你打一顿,你打得过吗?”
“呵,我是打不过,就是说说嘛,他在筑基巅峰停了许久,俞师叔都金丹中期了。”
“你提到的这几个,你一个也惹不起,别说了,快上课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说说怎么了?”
那两人没发现柳涵当时就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对话,恨得咬牙切齿,心中一片冰冷。
别看他一副漠视一切的样子,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傲慢,实际上对他人的评价务必在一,修为停滞已久,本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被人这样拿出来当众议论,让他颜面何存?
当天晚上,他便准备好了迷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想着夏承安,发疯似得希望他能主动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展示给他看,却始终等不来那个机会。既然如此,他自己去就是了,解决了心中执念,修为定然会逐步上升,再不济也能集中注意修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一项懒惰,不被他逼着修炼,一沾枕头就睡,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将迷药洒在房间后才敢靠近。
他喉结上下滚动,近日无数次出现在他记忆中的人此刻就躺在他面前,胸前的衣襟被他失手撕坏,小巧的胸乳袒露在空气中,白皙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他夜视能力不差,可到底是晚上,借助着窗外透过来的一丝月光,他勉强看清那乳的形状,圆圆两团团点缀着小小的乳珠,无需上手就能感受到柔软。
他联想这上次在白天看到的样子,胸乳上全是他的指印,乳头红肿得很大,绵软温热,贴在身上令人上瘾,越想越深入,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下半身肿胀难忍......
指尖不受控制地袭去,却堪堪停在半空,极力忍耐之下克制住了心头的欲念。
不行,绝对不行!
夏承安无法抵制诱惑,引诱他肌肤相亲,他却无法做到,他柳涵绝对不能干出这等卑鄙下流之事,趁人睡着进他人房间已极限,若是再未经他人允许随意触碰他的身体,那真是罪大恶极!
他能想象那身皮肉的触感温柔而滑腻,令他心神荡漾......
不行,不行,他今日前来的目的是解决执念,他要破开这无端的妄念,觊觎他人身体是下劣行径,夏承安顶多算是服侍他的人,不能真的算他的人,为他鞍前马后地安排事宜钱货两讫就算了,那句戏言做不得真。
他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眼神半点离不开那对乳,心说这么做事为了从根源去除杂念,这对乳就是罪魁祸首,他必须要紧盯着,保证自己不再被引诱,专心修炼,就如同心魔,想要去除心魔就要直面心魔。
保持着仅剩的君子之风和底线,他蹲在夏承安床边整整一夜,看了夏承安的身子一整夜,直到天明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去,压根没注意他敞开的衣襟和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看着被撕破的上衣,满脸茫然,他昨夜是太热了吗,热到把自己衣服都撕了的程度?
抬手揉了揉胸肉,吹了一晚上的风又冰又凉,乳头应激地硬着,怪难受的。以后睡觉得多注意些,感冒了倒是其次,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事情就大发了。
他心有余悸,穿衣服的时候多裹了几层,给自己的奶子保保暖,起身去找柳涵。
“柳师兄?起了吗?”
“起了。”里头的柳涵今天回应地很快,前几日都是砸东西泄愤的。他有时候修炼半天书睡半天,今天这般清醒应该是修炼了整晚。
门被从里面打开,柳涵一夜没睡也没修炼,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一眼便能瞧得出来,脸色不是很好,嘴唇煞白。
“没事吧?是不是修炼出岔子了?”夏承安一急,每天迎来的美艳暴击今天缺席了,他当然急切了。
柳涵无心回答,看到夏承安裹得比平日里严实,心脏扑通直跳,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可能,那药效果极好......那他为什么穿成这样?
嘴上先一步说出口:“你为何穿成这样?”
夏承安跟他说话的态度没以前那么狗腿了,大概是关系变了,哄还是要哄的,平时无所谓,“有点冷,稍微穿的多了点儿,你没哪里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去叫十七过来?”
“叫他有什么用...”柳涵皱着眉,估摸着他应该是没发现,奈何昨日第一次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不太习惯,说话磕磕绊绊,心不在焉,“我没事,就是渴了,先吃早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我去叫十七端来,你先坐着等着。”
“我要吃鱼,让厨房做。”他说得时候居然看了眼夏承安的反应,莫名心虚。
夏承安觉得早上吃鱼太麻烦,还要给他挑刺,厨房做也好九,实话实说:“早上先不吃了吧,你回来再吃,我怕时间来不及了。”
柳涵乖乖应了声“哦”,引得夏承安惊讶,今天见活菩萨了?半点脾气不发他有点不习惯,莫不是因为自己身份变了,他想对自己好点儿?
想想又否定了,不太可能,他昨天还跟自己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哪能意识的到,纯属是自己多想了。
补充一句:“等你回来了吃,我亲自做一盘给你尝尝。”
“你做的能有王叔好?”烫到了、受了伤还要浪费药,麻烦...说完抬头看了看他,怕人生气,想说点什么补救,却想不出来。
夏承安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说得也是,那就算了,我让王叔做。”
他把人送去上课,自己就先回来了,柳涵不愿看到他在旁边睡得香甜,就不让他陪着受罪了。刚回院子里,就等来了执法堂的传信,说是让柳涵午时前去执法堂,掌门等诸位长老在那儿等候。
算算时间才四日不到,能让掌门抽空来,柳大少爷脸面真不小,他得赶紧准备准备,看主角打脸恶毒男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无心听课,身子不爽利,昨夜心惊胆战的,保持了同样的姿势一整晚,胯间胀痛,眼睛都看酸了,越看越想上手,心性没什么改变不说,反而更加心绪不宁了。
今日一上午这老顽固讲个没完没了,听得他头疼,平日里夏承安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动听了起来,他的心思便也跟着飞了出去。
临走前,讲课那老头儿不忘叮嘱他,“柳涵啊,过不了几日就是大比了,一定要为宗门拔得头筹啊...这一届年轻人中间,我看就属你最有潜力!”
啧,这阿谀奉承的话也没有夏承安说出来动听,昭然若揭,无非是想巴结他柳家,在他跟前说几句好话,他若是赢了那皆大欢喜,没赢他也没损失。
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两句场面话,没等人扯到他家小辈的琐事,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我师傅方才唤我有事,就不多聊了,先行告退。”
风风火火赶回院子,果真见夏承安在门口接他,老远就见他挥着手,嘴里喊着:“柳师兄!”
他心下得意,刻意放慢了脚步,左顾右盼,一下子跑过去未免显得自己太性急,中午那顿鱼也不是非吃不可......
就这没几步路的功夫,夏承安着急跟他说正事,小跑迎了上去。
“你急什么,本少爷...”
他开口就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柳师兄,刚才执法堂派人来传信,说是让你午时过去,所有人都等着呢!”
柳涵顿住脚步,本以为夏承安是挂念他,没想到就为了这事儿,面有愠色,横了他一眼,抬高了几分语调,嗔道:“就为了这个?你没别的要跟本少爷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的?对了,柳涵最烦那些长辈絮絮叨叨,这次去执法堂免不了跟长老、掌门打交道,他这话是有意让自己说些什么鼓励鼓励他?
“啊...对,是有些别的话要说,师兄你是受害的那一方,去走个过场就行了,用不着太过担心。”
“我不是指这个!”柳涵怎么可能担心他们被为难,他们捧着自己还来不及呢,如今冷静下来想来,就算有些要护着莫泽阳,也得看他柳家的面子,明面上的惩罚一件都少不了!等被惩治完,就轮到他亲自动手了!
夏承安捉摸不透,玩笑似的提议,“那我陪你一道去?”说完拉着他便往执法堂的方向走。
他这番说辞正中柳涵下怀,唇角勾起附和道:“有何不可,本少爷带个人他们能奈我何?”
虽然没听到自己最想听的,但这个结果也不错。
他没嫌弃夏承安没规矩地拽着他袖子,乖乖被人领着带到了执法堂,门口早有人候着,等进去了,夏承安才移至他身后。
堂上赫然坐了掌门,以及四位长老,旁听的几位弟子,他拱手抱拳,微微低头,“掌门,各位长老,弟子柳涵奉命前往执法堂。”
夏承安躲在后面四处张望,莫泽阳呢?怎么唯独他不在?他作为当事人理应在场才是。
掌门很是客气,笑呵呵道:“柳涵,不用这么拘礼,我等已经知晓了,这次要你前来就是为了给你讨回公道,至于怎么处理莫泽阳,你俞小师叔已有定夺,你且先听听。”他将话柄递给俞瑾垚。
一人衣衫不整地被人押了上来,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摔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出声,看来这些天吃了不小的苦头,身上虽无血迹,却比之前看到还要瘦弱几分,面色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这样,柳涵也认得出这是莫泽阳。
俞瑾垚起身,眸光清冷疏离,手执一卷文书,不知作何用途,直入主题,“人证物证俱在,弟子莫泽阳不肯认罪,其一,不可从轻发落;陷害同门,在宗门庆功宴上趁乱下毒,扰乱宗门喜事,此为其二...”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语气清淡而坚定,“其三,不顾同门情谊,意图谋害同门性命,如若没有解药,便可致人七窍流血身亡,索性柳师弟解毒即时。行径恶劣,以致于宗门对他彻底失望。”他将手中的文书扔到桌案上,“这是莫泽阳犯下的所有罪状,诸位师叔,可要过目。”
四位长老面色各异,纷纷低头细读文书。
夏承安回过头去看莫泽阳,人被吓得一言不发。他眉心微蹙,心里隐隐觉得不妥,这件事断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按照这罪行,逐出宗门都是小的,莫泽阳作为前期第一炮灰男配,要是没了他,剧情进行不下去。
他用余光瞥了眼柳涵,少年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神色平淡,不复往常嚣张跋扈之状,眸光清冷疏离,嘴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既如此,按宗门律法,该如何处置这罪人呢?”
掌门不以为忤,随意摆摆手,“柳涵啊,不用担心,瑾垚,你来说。”
“依照宗门律法,无论柳师弟是否因为他的恶行受到实质性上海,弟子莫泽阳都应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俞瑾垚神色不变,丝毫不管周遭人的反应。
莫泽阳这才慌了神,他急忙道:“大师兄!大师兄,你一定要救我啊!掌门请为我主持公道,我没做过,他们要废我修为!不能这么对我!”
他这声“大师兄”惊扰了众人,萧逸珺一袭白衣面色凝重,走上前来,在掌门面前重重一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弟子觉得此时定有隐情,莫师弟并没有认罪,还请世尊能为他主持公道!废除修为不是小事......”
掌门见爱徒一头磕下去,心中到底心疼,为难不已,事情的起因经过俞瑾垚皆是一一向他道明了,瑾垚这孩子绝不可能撒谎,更别提证据摆在眼前,像不信都难,不是莫泽阳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再者,柳涵是柳家独子,那个莫泽阳不过是旁支,今日他不做这个坏人,明日变成了柳家的家事,还是会有人来做这个坏人的。他不过是卖柳涵个面子,以后柳涵成了柳家家主,宗门和世家联合,必能更上一层楼。
他斟酌了下,“逸珺啊,不是师尊不主持公道,而是这公道就不在莫泽阳身上啊。”他好言相劝,希望自己器重的弟子能够见好就收。
萧逸珺一怔,师尊这是要弃车保帅,他了解莫泽阳的为人,从小柔弱可欺,柳涵脾气不好,修为高,小时候没少为难莫泽阳。他照顾柳涵尽职尽责,这是作为大师兄的义务,可他却偏偏看不惯自己照顾莫泽阳,每每见到就要大闹一番,长久以往,他也烦了。
说不定这次便是柳涵的栽赃陷害,一旦莫泽阳被逐出师门,就无人再能保他了,上次不也是这样吗......他越想越是愧疚,此事因他而起,他必须要有所作为。
“师尊,既然如此...”他起身面向俞瑾垚,“俞师叔,你口口声声说人证物证俱在,请问证据在何处,我不相信莫师弟会做出残害同门之事。”
莫泽阳我见犹怜,满脸泪痕,“萧师兄...”
俞瑾垚:“何须让你相信,执法者相信即可。”
他这话仿佛印证了萧逸珺的猜想,温润公子的模样全然不见,愤慨激昂,“依我看,是只要小师叔您相信即可吧,这里可不是一言堂!”
他这幅模样,令柳涵心头一阵厌恶,以前当真是猪油蒙了心,莫泽阳害他性命,他却还要护着这个罪人!俞瑾垚不过是传话办事,何苦被针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咬了咬牙,上前几步,隐约有几分怒意,道:“萧师兄,你不知真相莫要胡搅蛮缠,是不是一言堂不是你说了算的!”
萧逸珺冷笑,紧盯柳涵,“柳师弟,我就想问一件事,到底是莫师弟下的毒,还是你的苦肉计?”
刚才是不想动怒的,可这话...他柳大少爷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拂过面子?屡屡碰壁都是在他这个自小景仰的大师兄身上。
既然他要保莫泽阳,那就就怪他不讲情面!
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出的话堪称尖酸刻薄,“萧逸珺,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本少爷给自己下毒栽赃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本少爷金尊玉贵,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也配得上本少爷大动干戈?哼,也就你这种不长眼的人把鱼目当成珍珠捧着!”
“你!”萧逸珺第一次尝到被柳涵骂的滋味,“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柳涵刚打算趁胜追击,夏承安突然凑到他耳畔轻轻吹气,耳朵被弄得痒痒麻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跳快速起伏,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夜里的画面,还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虽然没听清夏承安说了些什么,他却破天荒地收住了脾气,“俞师叔,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说比较好,这里是执法堂,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说话的。”
周围人乐得看戏,窃窃私语。
俞瑾垚两手背在身后,漠然道:“萧师弟,你想看证据自然可以,执法堂会向你证明,在下是依法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中随即出现一张图纸,形样清晰,“这是当时在下用灵器留下的图,柳师弟被三人围追堵截,领头人正是莫泽阳。萧师弟,这就是证据之一,四方印的作用你应当很清楚。”不顾萧逸珺诧异的目光,他将纸递了过去。
萧逸珺拿着图的手一抖,四方印他自是清楚不过,图也骗不了人、做不了假。从知事起,他便希望用这灵器记录下天地山河,大好风光。如今这证据正是由四方印记录下的,那个在他面前无依无靠,始终处于弱势的莫师弟,在图中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可一世。
“怎,怎么会...”他此时腹热心煎,莫泽阳居然真的做出如此行径,柳涵性子如此,远不致死啊,“柳师弟...当初你污蔑莫师弟有偷盗之嫌,这次是他在报复吗......”眼神在柳涵与莫泽阳之间流转,无法做出决定。
莫泽阳远远就看到图上是那日他带人威胁柳涵的情景,百口莫辩。
柳涵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呵,污蔑?本少爷之前就跟你说明白了,他莫泽阳偷了本少爷的东西,是你自己不信。除此之外,以前那些事都是他自导自演,你还一意孤行地要维护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报复,本少爷心胸可没有那么狭窄。”
他才不会承认此事过后他就要修书一封,让父亲将莫泽阳逐出家门。他莫泽阳姓莫,不是他柳家人。
萧逸珺仍旧不信,“莫师弟,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我说了我当时不是故意的...”莫泽阳眸光躲躲闪闪,含糊其辞。
在萧逸珺眼中,就是变相承认了,当初是他误会柳涵在先,也是他识人不清。再回眸望向柳涵,却仿佛看到了独立雪山的一支红梅,让人难以接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面容平淡的望向俞瑾垚,“既然如此,萧那就请俞师叔执行吧,萧师兄可还有异议?”“还有”二字咬得极重。
萧逸珺尽显疲惫,“我确实还有一事相求。”
“逸珺,你说吧。”他既然已经退让,掌门便知这请求是在情理之中。
“弟子顾念旧情,莫师弟身体天生病弱,失了修为傍身恐命不久矣,还请各位网开一面。”
夏承安知道萧逸珺是个圣母,不知道这么圣母,也是,伤不在他身上,做了什么都可以原谅,之前他还劝柳涵不要跟他发生争执,现在看来,就算柳涵把他骂得狗血临头,他恐怕都能原谅。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保证了恶毒男配后续能继续作妖,剧情得以进展,他好利用这点帮柳涵早做打算。
俞瑾垚冷哼一声,“在下不过是按宗门律法行事,你们说可以就可以?”他一甩袖袍,冷眼扫向众人。
掌门抬手打断,“哎,瑾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逐出师门,往后莫泽阳与我天衍宗再无干系。”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莫泽阳不知见好就收,跪求开恩,“弟子不能被逐出师门啊,真的不能啊!”
“如今这般,已然是你最好的结果。”萧逸珺并未看他,喃喃自语。
莫泽阳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他抬头望了眼一旁的萧逸珺,只见往日里挡在他面前为他出头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中呆滞,仍沉浸于懊悔之中,丝毫不理会他,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男人......真是冷血...
多年来他会的伎俩不过是装装柔弱,栽赃陷害而已,说到底还是年轻了。
“恭送掌门,恭送诸位长老。”
“恭送......”
柳涵面容依旧淡漠,“走吧。”
“好。”
夏承安深知这是铺垫,精彩的要留到最后。跟着柳涵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莫泽阳目光阴沉怨毒,“柳涵!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我一定会报仇的,有朝一日,我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你永远都不可翻身!我要你生不如死!”
萧逸珺脚步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那个颓废充满怨气的少年,垂眸轻叹口气,“是我识人不清了,莫师弟,改过自新,可重新做人。”
“萧师兄…求你救我,救救我!”他早已摆不出那副我见犹怜的姿态,死死扯着萧逸珺的衣摆,乞求最后一丝生机。
谁料,夏成安又折返回来,颇有狗仗人势的意味,上下打量着莫泽阳,“我方才听到有人大放厥词,说是要把柳涵挫骨扬灰?”
莫泽阳一眼便认出了他,昂着头,脸上露出眦裂发指的神色,大吼道:“是你?是你!那日若不是你带人救了他,他早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已什么?像你一样吗,在这儿摇尾乞怜,赶紧闭嘴吧,有闲心怨恨别人,不如想想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蠢事,大庭广众以下给人下毒,蠢货!”
夏承安随着柳涵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嘴脏的很,到这般田地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当真新奇,本少爷还是第一次听他光明正大地骂,装不下去了?”柳涵挑眉,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确实有趣,等我会儿,去去就回。”夏成安觉得自己是时候发挥一下狗腿子的作用了。
“哎!你回去干嘛!”
柳涵抓了个空,只得等在原地。
气死了,莫泽阳多什么话,真是浪费时间。
一盏茶的功夫。
“好了,我们回去吧。”夏承安脚部轻盈,甚是愉快。
柳涵骂骂咧咧许久,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你管他做什么,等他被逐出宗门,有他好受的。”
夏承安眉间带笑,“我去替你骂回去了,当面报复回去才最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穿越来这里,他好像把这辈子的好日子都过完了,除去前两个月,哪见唯唯诺诺、婢膝奴颜的身影,他如今是吃穿不愁,不用工作,每天上课修炼,给人当狗腿子,轻松自在。
没有身后那道刺耳的声音就更好了。
“柳师弟,还请留步!”萧逸珺追了上来,朝柳涵喊道。
柳涵转过身,见到是萧逸珺,眉头微蹙:“不知萧师兄还有何事?”
他之前对说得那番话谈不上客气,在这人面前塑造的“好师弟”的形象恐怕早就破灭了,他大概会觉得外面传言不假。
不过也好,他柳涵不需要他这个是非不分的大师兄照拂,从前看他对自己态度温和,错把这种友善当成了对他特殊对待,连带着就像讨好他,得到他的赞许,惹人生气了还眼巴巴凑上去道歉,人家还不领情。
如今再看,真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逸珺轻咬嘴唇,低声说道:“柳师弟,往事是我的过错,我想正式和你道歉,错怪了你,害我们师兄弟情分......不知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夏承安静静看着两人,心道这一刻居然来得如此之早吗?索性剧情没有太大改变。依稀记得,当初这句话就是攻一追妻火葬场的开始,他不知作何反应,火葬场就是要烧起来才叫火葬场,私心下不想让柳涵原谅萧逸珺。
他先行一步摇摇头,淡然说道:“萧师兄,你现在说这话怕是已经晚了,柳师兄不缺一句无关紧要的道歉。”
萧逸珺脸色苍白,见柳涵并未反驳,急忙上前几步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柳师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不会淡薄至此,柳师弟,我为之前错怪你的事道歉,真心希望能做些什么来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打断了萧逸珺的话语,神情淡漠:“萧师兄不必如此,我们近一个月未有任何交际,本少爷过得挺不错,想来是不需要这份情谊也是能活的。”
“柳师弟......你何苦将话说得如此决绝,我原以为世人说的那些不可当真,怎么...”
柳涵冷笑一声:“你可知,你这话不出本少爷所料,本少爷就是像他们说得那般,我原本对萧师兄也只是好奇,没有其他心思,现在看到萧师兄竟然是一副这般模样,我倒是觉得如此轻易地放弃甚我心,萧师兄,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本少爷这人最讨厌拖泥带水。”
说罢,便不再给萧逸珺机会,直接转身走开了。
留下萧逸珺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总觉得怅然若失,但他没有去追柳涵,也不愿意去追,只是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就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沉默一路,夏承安找准机会,“柳师兄,厨房给你做了鱼,吃点儿?”
“以后再遇上,不准跟他说半句话。”柳涵撩起衣摆,坐在桌前,撂下这么一句话。
“谁?萧逸珺?”夏承安拿筷子的手一滞,他跟萧逸珺有什么好说的,遇上左右不过是嘲讽两句,讽刺的话都不能说了吗?
“还能是谁,以后少跟他说话,本少爷见到他就烦,居然到这一步还为莫泽阳求情,当真是心地善良!”柳涵没好气道,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下,跟本少爷一同用膳,省得你每次眼巴巴得在旁边看着,还偷偷吃剩饭。”
夏承安脸上顷刻间染上绯红,失声惊叫呼,“你怎么发现了!”
“呵,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做得跟隐蔽吧?”柳涵把勺子往碗里一扔,倨傲地扬起下巴,“平日里我的吃食都归了言灵,你帮它吃了大半,你说它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语塞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它是怎么告诉你的?”
柳涵眼角斜斜瞥着他,唇畔勾起一抹轻蔑之笑,“言灵是灵兽,有口能说人言,你不知道?”
他直直摇头,“没听说过,我喂它这么多次,没见哪次开口说过它吃不饱。”
“那是因为他懒得跟你废话,”柳涵冷哼,“言灵说你每次话多得很,像是找不到人说话,孤独的很,它说要是一不小心让你知道它会说话,你得烦死它。”
“......”夏承安无话可说,挠挠后脖子,“现在你不是告诉我了吗?”
柳涵扯着嗓子喊:“本少爷这是可怜你才告诉你的!别自作多情。”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另有所指。
夏承安自然不会拆穿他,在一旁赔笑,“是是是,我没人说话怪可怜的,也没什么朋友,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可能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了。”
“你知道就好,吃饭。”柳涵屈尊降贵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矜持地不去看他。
夏承安总算感受到了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的真实感,“谢谢师兄。”
当晚,他就想方设法求柳涵告诉了他灵言的位置,找他诉了一整夜的苦,竟惊奇地生出个好点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自己修炼不怎么顺利,就把注意打到了夏成安身上。
手上的书卷被翻了一夜,他假装无意地问:“夏承安,最近修为可有长进?”
没问到的某人没多想,以为他知道双修能提上修为这件事,柳涵是炉鼎体质这件事他自己应该很清楚吧,里写得清清楚楚,主角受标配。
他头也没抬地在案上写写画画,随口答道:“练气九阶了,我最近都有好好修炼就是突破不了筑基。”
柳涵龙心大悦,破天荒地叮嘱了一大堆:“筑基之后修炼的方式会随之变化,不过这是道门槛,不急于一时,之后派人给你准备筑基丹,你在练气九阶多待一阵子,等灵力积攒旺盛之后,再准备筑基会稳妥一些。”
他自己是天才,就都以为人家的修炼速度也跟他一样变态,完全没考虑到前提条件是,不到两个月从练气四阶跳到练习九阶。
“你根本不用太过担心,勤加修炼即可,我当年筑基只花了一年时间,不算多难。”口气竟是自满。
他心情大概真的不错,“本少爷”这个自称都不用了,换成了“我”。
“柳师兄真是厉害,我看萧师兄不过如此,比不上你。”夏承安很配合地屏息静听,顺带拍马屁,心下同样生出佩服,不亏是主角受,天资果然卓绝,一年筑基,年纪也比那几个主角攻小,后期超越他们可谓是不菲吹灰之力,一个人独自美丽多好,何必要和那些渣攻搅和在一起。
柳涵本就目空一切,现下旁若无人地嘲弄道:“他算什么,之前是本少爷让着他,硬生生把修为压下来才比他晚了七天筑基,要不是为了照顾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本少爷还能更早筑基!”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就显得他以前跟个傻子没什么两样,为了个眼瞎的的混蛋耽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相居然是这么残忍,这个里可半点没提到,说不定柳涵比那几个攻天赋高出许多。
“都过去了嘛,好歹以后不用和他扯上关系了,从前那些就当是吸取教训。”他假意安慰,身子往柳涵边上挪了挪,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来,柳师兄天赋比他高上许多?”
“那是自然,本少爷就算不用天才地宝供着,也比他强出百倍!”
“额...比那位首席弟子如何?”
柳涵一愣,夏承安问这个做什么?
他正要质问,转头便看见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巴巴地望着自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一时没过脑子,什么都给抖出来了,“他,他比我虚长几岁,金灵根...又是天生剑骨,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要论高低,我们差不了多少,横竖还得看机缘,他如今能到金丹巅峰还得感谢我,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他...”
原来如此啊...后期单单提到几个攻修为和柳涵相差无几,没有细讲,这么说,柳涵说不定能反超?
“柳师兄你跟他也认识啊?”他哪会不知道他们认识,这么问不过是套话而已。
柳涵不假思索,“都说了是我救了他,他当年半死不活躺在我柳家门前,我大发慈悲叫人救了他,他早被冻死在大街上了,哪有机会被收去做凌霄派的首席大弟子!”
夏承安边听边察言观色,这段同年往事就是攻二的追妻的缘故,老套的剧情,柳涵救了他的命,莫泽阳在他面前惺惺作态几次,他就以为柳涵对他不怀好意,真正对他好的是莫泽阳。
攻二可以说是夏承安最讨厌的攻,萧逸珺得排第三,此人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柳涵人生中少数的苦难都被他所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不明白当初他看这本文到底是为了什么?四个攻没一个喜欢的,后期剧情全是无脑追妻打脸,关键是还在连载中,没更新完,也不知到底追没追上,没追上最好......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
他趁机挑唆,“哎,师兄你真是太好心了,他后面有来登门感谢你吗?毕竟都是首席弟子了,地位非比寻常。”
“感谢?”柳涵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锐利,“本少爷上山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一面,他这个首席弟子的脸面真够大的,依本少爷看,就是个小人!”
夏承安乘胜追击,挽上他的臂弯,压低嗓音从旁煽诱,大有吹枕边风的意思,“是啊,外面传言不可信,说不定是他为了营造个好名声花灵石买的!”
过几日的宗门大比上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这窝囊剧情应该因地制宜地改变一下,柳涵若是不好过,他夏承安能好受吗?这次大比必须赢,就按言灵昨日说得办!
他在心中做了决定,一锤定音,柳涵眸光闪烁,手臂被温热的肉体触碰着,他就如同中了蛊一般,夏承安说什么都愿意信,煞有其事地点头称是,“说得在理,救命之恩他都能不报,必定不是好人,本少爷跟他也没什么旧情好叙的,再见面,是敌是友另说。”
夏承安计划得逞,顿时容光焕发,贯会给他戴高帽,附和道:“柳师兄英明。”
话锋一转,柳涵又将注意力放回他身上,“你近日修炼勤奋,可见你不是天赋不好,是没有认真,四灵根照样能成事,从今日起,你需每日打坐两个时辰,缺一不可!”
他心里叫苦连连,却无力反抗,不再纠结大比之事了,改为缠着柳涵问作业,昨日课上的作业他实在答不上来。
柳涵也就故作矜持了那么一会儿,学着那些先生的样子悉心指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日,趁着柳涵修炼,他下了山,临走前嘱咐十七,“帮我告诉柳师兄一声,我天黑前回来。”
十七:“你去吧,看你好久没下山了,我等会儿帮你和少爷说。”
俞瑾垚将四方印还给了他,这东西派上了用场,确实是个好宝贝,问题在于他不会用啊,俞瑾垚那副样子让他怎么好意思请教。柳涵?算了吧,今日听他讲课是好,就是过于严厉了,跟穿越前见到教导主任一样,莫名令人心生畏惧。
他苦思冥想,下山转手卖了灵石才是这四方印最好的处理方式。
那溪华楼是出了门的拍卖场地,四方印作为灵宝卖去能得个好价钱,不能贱卖了。他托人打听了溪华楼人最少的时候就在不久之后,他现在下山能赶得上。
顺着台阶一直往下,两根柱子为界,便是街市。
正值黄昏,街上人不多,摆摊的也陆陆续续准备收摊回家吃饭,晚些的时候正是夜视人最多的时候。
“这位大哥,请问溪华楼往那个方向走啊?”
“溪华楼?近的很,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右拐就到了。”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初次下山,想着速战速决,问路之外没和任何人搭话,直奔溪华楼。
穿过人流,层楼高起,朱楼雕栏,赫然是他要找的地方,比柳涵的院落都差不了几分。
换成从前的他,是断然不敢踏足此地的,现在有了底气,他清清嗓子,大摇大摆地跨过门槛。
学着柳涵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趾高气扬道:“掌柜的,我这里有件宝贝,不知你溪华楼是否有实力收?”
那掌柜上下端详了他一番,态度依然恭敬,“这位公子,我们溪华楼名震四方,各州皆有分店,几乎没有我们溪华楼不敢收的东西,您既然说是件宝贝,相比不是说笑,不如我们屋内一叙?”
语罢,抬手将人请到了内间,动作老练,似干过无数次。
夏承安丝毫不心虚,大剌剌地被人请着坐下。
掌柜提醒:“公子,现在您可以放心拿出来了。”
他一反手,四方印显现在他掌中,“这便是我要拍卖的东西。”
掌柜定睛一看,大惊失色,嘴巴微张,眼神茫然,用手指着眼前的方块,颤声问道:“这,这...这,这可是,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方印。”
夏承安不屑一顾,用得着这么惊讶吗?柳涵不要随手扔给他的东西罢了,再好能好的到哪儿去?
谁知掌柜头也不回得跑了,留他一人呆坐在原地。
“掌柜!掌柜!”
连叫几声不见人回来,他只得坐着干等,快要天黑了,这趟说什么都不能白来,前些日子他被开了苞,身上用的灵药是在宗门药阁里买的,价格昂贵,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月俸就回了宗门荷包里。
不管说什么,这四方印今日必须解决掉!
“公子,真丝不好意思,让公子久等了!”掌柜这次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在身后,看着阵仗恐怕对他不利啊...
“咳咳,怎么回事啊!”他装腔作势。
掌柜点头哈腰,“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我楼中的鉴宝大事,公子手中这四方印是真是假还得由他们鉴定过后才能拍卖。”
“行啊,你们拿去吧。”他不在意地将东西递了出去,寻思着应该能买个五百上品灵石吧,毕竟是个宝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群人围在一起研究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打算好了拿到灵石之后要买些什么了,路过街上的时候一家店里束发的发簪不错,买回去能讨柳涵欢心,说不定他就不用被逼着勤奋打坐了,再努力也没双修来的快,真要涨修为,他不如把人哄上床。
掌柜笑容灿烂如菊花,腰弯得更低了,“公子,公子,方才若由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这四方印我们都验过了,绝对保真,您放心,您将东西放在我们楼拍卖,我们不收您一分额外费用,拍卖后的灵石三七分,您看可好?”
夏承安自然没意见,少了手续费,三七粉,这是天大的馅饼啊,“好啊,那就按你们说的办,拍卖那天给我传个信就行。”
“您放心,我们主张面面俱到,有特制的传音符,”说着呈上来个符箓,“您只要放在身上,到那天会有提醒,您只要人到场即可,其他的一律不用操心。”
“哦,行,那太好了,”事情顺利地简直不像话,他最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这四方印估价多少?我最后能得多少灵石?”
“哎呀,公子能卖掉这四方印,相比是不差这点灵石的,也就二十万上品灵石左右吧,到时拍卖,价格更高,或许能到五十万!”
“多少?”
“五十万!”
夏承安呆若木鸡,愣愣道了声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拍卖之后大概能拿五十万上品灵石,五十万啊,能买下天衍宗一个山头了。
如今再看,柳涵的院子里看起来略显昂贵的物件价值翻了几番。
他一从山下回来,就拉着十七打探,“十七,柳师兄这院子怕是花了不少灵石吧?”
这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打开了十七的话匣子,“你问这个啊,这院子是少爷上山之时文山仙长给安排的,你别看现在这院子是好看,当年啊,那叫个残缺、简陋,怎一个破败了得啊!”
“不太可能那么破吧?”对柳家说确实是简陋,以柳涵的身份,天衍宗万不敢将人安置在一个废弃已久的院子。
“反正在我看来就是破!现在的所有物价都是少爷自个儿花钱买的,你就看那床,名叫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千年乌木打造,有安神静心之功效,上面铺盖的全是玄鸟羽毛制成的布垫,躺上去如睡在云端。”
这点夏承安深有体会,知道贵重,却没想到这么贵重。
十七讲得滔滔不绝,“少爷每天要更换不同熏香,光是香炉就有好几种,镏金鹤擎博山炉,青鹤瓷九转顶炉,鎏金异兽纹铜炉。少爷打坐用的乃是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其他暂且不提,就平时用的那些碗碟,白玉所制,花纹精美,你光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便宜吧,少爷金尊玉贵,普通的东西压根儿配不上他,你怎么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
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地难以置信,夏承安好歹在这儿生活了有一段时日了,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了解吗?
他颇为恨铁不成钢,“你啊,是不管那些琐事,不知道少爷有多金贵,近身伺候几天就叫苦叫累的,要是让你干那些杂活,你怕是得连夜卷铺盖跑路!”
夏承安被这一席话整得云里雾里的,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里的描写对比现实实在是太过于片面了,书中只提到柳家富,可未曾想这么富,柳大少爷的吃穿用度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所用之物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有些甚至用灵石也买不来。
那四方印,他就不明白了,那溪华楼的掌柜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宝贝可遇而不可求,虽算不上传说级别,却是世间罕见,柳涵从前拿它博萧逸珺一笑,未成,又转手给了自己,只字未提这东西价值五十万上品灵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这好东西白送给萧逸珺干嘛?柳涵赠与自己那叫名正言顺,自己好歹能侍奉左右,为他铺床叠被,关键时刻还能暖床,他萧逸珺能有何大用处?真是可笑之极。
转念一想,还是因为柳涵花钱太大手大脚了,这样下去柳家的产业说不定没被人整垮就先被败光。
他郑重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十七,听完你这一枪肺腑之言,我觉得在理,我得去好好感谢一下师兄。”
柳涵对于夏承安的一举一动皆不知情,他正要修书给家中,思绪良久,提笔写下:
父亲近来可好?有件事需要向您禀明。莫泽阳蛇蝎心肠,于宗门庆功宴上趁乱下毒给我,幸亏身边人解毒及时,并无大碍,但还请派医师上山,方能使我安心。
宗门已将莫泽阳逐出,他身为柳家人,必要按家规处置。儿子认为此人狼子野心,我中毒时,他透露文山仙长收我为徒是因他母亲,这样才好顺利将他带上天衍宗,我思考数日,有预感迟早有一天我柳家会因他们遭祸,他与他母亲已不便再留在柳家,赶出去即可。还请父亲不要向母亲解释太多,若是让她知晓,莫泽阳保不住性命。
墨迹未干,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香炉,把信直接扔了进去,香火点燃了纸张,他不慌不忙地念动口诀,只见一道灵光闪过,信纸不见踪影,连香炉中都未曾留下纸张被燃烧殆尽的黑灰。
其一是要彻底和莫泽阳撇清干系,以防他走投无路之下做出什么卑鄙之举牵连到留柳家,其二是,自中毒以后,他的身体日益反常,只有在夏承安靠近的时候好受一些,修炼不能静心。他怀疑这是中毒的后遗症,请家中医师查验一二最为保险。
做完这些后,抬头一看,天色已黑,平日里这个时候夏承安都会来找他,今日怎么不见人踪影?
不行,不能这么想下去。他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怎得一会儿不见就心痒痒,方才还说这种情况是不是后遗症引起的,现在就控制不住往夏承安身上想了,果然有问题。
他霎时有些气恼,手中执剑,大步流星地向房外走去,有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不如练练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沐浴完,身上只套了件长袍,眼见四下无人,偷偷开门窥探隔壁房间,屋内夜明珠的灯光暗淡许多,应该是没人在,当机立断,趁着夜色潜入了柳涵房中。
此趟他是准备去暖床献身的,开了荤,谁愿意苦兮兮地自己动手,顺带增进修为,尽一个道侣的基本义务。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生怕把哪儿爱坏了,十七没介绍之前他真没多在意,今时不同往日,这床要是坏了,把他买了恐怕都赔不起。
脱了外衣,裹上被子,动作也是小心谨慎,这床被子说不准比他还贵,盖在身上恍若无物。
门外传来动静,他竖起耳朵听,却让他闻之色变。
“十七,夏承安人呢!”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柳涵暴跳如雷的样子。
“我...”他忙要出声答应,意识到不对,赶紧噤声,他如今是在柳涵房中,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怪异。
他装死一般坐在床上,任由柳涵在外大动肝火。
“夏承安他早回来了啊,说是要去找少爷您呢,之前还看见他在烧水,八成是还在沐浴吧。”十七不假思索,“少爷您要不先休息吧,他今天刚从山下回来肯定是累了,明...”
柳涵神色晦暗不明,“他今日下山了?”
十七被盯得毛骨悚然,心说这就是不能说话的代价吗?一咬牙承认了,“是,是啊,他日落前下的山,天色一黑就回来了,当时您在修炼,他让我跟您说一声来着,我看您修炼得太投入,就没跟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安详合眼,十七简直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到最后倒霉的是谁?
“上次也是!你们俩就会趁我打坐的功夫干些见不得人的事,都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是吧!”
“少爷我…”
上次要不是他凑巧听到夏承安跟十七的话,他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人家能明白他的好意。
他咬着下唇,气愤不已,人家看来是下山玩够了,回来累得很,正好把他给忘了。
“闭嘴,本少爷要睡觉!”
门“咣当”一声被重重推开,说是“推”不如说是“撞”。
夏成安瞬间精神紧绷,死死注视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修长身影,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连之后打算说什么都没准备好。
“明日本少爷定要他好看,”柳涵嘴里念念有词,说得皆是明天怎么惩罚他,掀开床帘的刹那,乍一看,吓得他花容失色,“啊——你在干什么!”
找了半天的夏承安却在他的榻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地上落了件衣袍,被子里到底有没有穿衣服就显而易见了。
“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你...你...”他六神无主,“你”了半天,不知从何骂起。
夏承安忙不迭地解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辜些,“柳师兄,我今天特意在这儿等你的,你可别把十七引来了。”说着,他壮着胆子爬出了被子,一步一步向柳涵靠近,轻薄的被单顺着他瘦削的肩头滑落至腰臀,裸露的胸膛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面前。
柳涵哆嗦着缩回手撩起帘子的手,纱帘遮挡,床帐内的人影比之前更像妖精一般,逐步逼近自己,不怀好意地引诱他去做些什么。
他无可奈何,只得向后退去,一个趔趄撞到了身后的架子上,金属、瓷器连续的撞击声“丁零当啷”个不停。
“别!”夏承安大惊,心叫不好,这柜子上摆的全是柳涵珍藏的灵器,若说四方印是一个五十万,那发出这声音的就是数十个五十万。
被不明力量趋势的他矫健地翻身下床,柳涵眼睁睁看人扑过来又无力反抗,犹如惊弓之鸟,“你别过来...啊!”他拉着柳涵的手就是用力一拖、一拽,人恰好被推在床上。
记忆力并不陌生的姿势,柳涵再次被压在了身下,眼前一片花白,这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挤压着他的衣袍,腰肢不盈一握。
脑内浮想联翩,这几日熟悉的胀痛感从身下传来,引得他惊恐万状,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叫夏承安发现,否则会被他含入体内吃掉的,就如上次一样。
他俊美的面颊绯红,涩声催促道:“夏,夏承安,你快...快给本少爷下去...”说话都不敢用力。
他自以为懦弱的夏承安,第一次借了药物趁虚而入,第二次竟公然不顾礼义廉耻地赤身躺在他榻上,玩的是一招守株待兔,实在胆大包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怕把人压坏了,急忙滚到床边上,看柳涵副被流氓调戏了样子,嘴角直抽,“师兄,你怎么了?”
不可能是不好意思吧,之前猛的跟八百年没开过荤似的,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他人送到跟前了,这人倒是害羞上了。
“柳师兄?”他轻声询问。
“我,我,我没事,你...”柳涵说话磕磕巴巴的,心脏险些要从胸膛里蹦跶出来了,眼神不知看向哪里。
对比他的忸怩作态,夏承安没了之前的紧张,一时放松了许多,别看这大少爷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关键时刻连个床都不会上,还得靠他来。
倒也不是不行,就冲那五十万灵石,以后还能少得了他的吗?
脸上挂上笑意,“师兄没事就好,我来帮你更衣吧。”看准了他腰带处,眼疾手地快给人抽了。
眼瞧着护他贞洁的腰带就这么飞了出去,脸“刷”地一下白了,惊呼:“我的腰带...你干嘛!”
衣袍没了束缚,松散开来,裤头上不可忽视的突起一览无余。夏承安不再跟他客气,像藤蔓似的缠绕攀附在他身上,指尖顺着腰腹一路抚摸挑逗,眸中神情犹如饿虎扑食。
“没事的师兄,我这是在帮你啊...”声音尽是勾引之意。
其实这么做还有另一层原因,过不了多久就是几宗门大比,柳涵卡在筑基巅峰有些时日了,今夜若是顺利,说不定他们二人都能突破一层,走剧情时多一份保障,后面可是场硬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在自己胸前的妖精不着寸缕,仅剩的衣物也几乎要被扒光,以他的修为想要挣脱易如反掌,但他仍旧犹豫不决,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告诉他要逃,一半诱惑他留下,面前这人就好比他的解药,只要留下,他的病就能被治好......
是啊,还是留下吧。
“你...你干嘛...”他眼尾带着迷离的红晕,装腔作势地推搡了几下,手臂毫不意外的触碰到胸乳,这胸挤着少年白玉般健壮的臂膀,丝毫不显突兀,就如场景重现。
“师兄可还喜欢?”欣赏着嚣张跋扈的少爷被他欺负,夏承安心中一片舒爽,两手托着不算大的乳儿,更加卖力地往他手臂上磨蹭,一上一下的挤弄,奶肉上弄出若隐若现的红痕。
柳涵自是抗拒不得,手臂僵在原地,被迫细细感受着这对胸乳的绵软的触感,比天蚕丝更加贴合他的的肌肤,胸前的一点凸起硬了起来,时不时蹭到臂弯。
胯间的疼痛更甚,他忍无可忍,说出来的话却羞羞答答,“够,够了,你先下去...”
“没事,我帮你...”夏承安早感觉到那根火热硬挺的鸡巴盯着他的肚子,身下的穴被勾的流水,穴口瘙痒难耐,恨不得赶紧用这跟棒子解解痒。
躺在床上等着的时候确实有些许难为情,可到了这一步......
勾着裤头的带子三两下便被解开了,一扒拉开布料,里头鸡巴憋得通红,又粗又大,顶上小孔冒出些淫液,油光锃亮的,可见早就忍得辛苦。
“真好看...”
他不由自主的赞叹,勾得结结巴巴的柳涵恼羞成怒,“夏承安,你,你...这处怎会好看,你就会哄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十年如一日安安分分待在裤子里的阳物,此时狰狞异常,经脉肉眼可见,老大一根跳了出来,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气中,这样的生了病的东西怎会好看,夏承安惯会说谎的,诓骗他也不至于要拿这种事阿谀谄媚吧。
“哪里不好看了?”这话逗得他眉开眼笑,大少爷这样越看越想欺负,平时受的窝囊气恨不得一口气还回来,上次为了解毒都没能好好赏玩,这回可得玩儿够本。
他直起身子,跨坐在柳涵腰腹两侧,借着淫液缓缓套弄着柱身,一只手不够,又用上了另一只,揉弄起底下的卵蛋。
这过于惊世骇俗的举动令柳涵瞠目结舌,在灵巧的抚摸中得到了快感,哪儿还有半点疼痛的影子,只希望那小手能动的再快一些。若不是极力抑制下腰部的动作,恐怕他就要肏这只手了。
这下他更没功夫探究夏承安为何在他床上,为何对他做出这事了。
眼珠子瞪得浑圆,不肯放过夏承安一星半点的小动作,哼哼唧唧地说着场面话,“嗯...夏...你先放开...嗯,啊...”
这样夏承安还嫌不够,伸出粉嫩的舌头在上方舔了一下,液体微凉,带着灵植清新的甘甜,不由吃惊,随即立马想通了,柳涵本就辟谷已久,吃的都是天生地养的灵植、灵兽,浑身上下备受滋养,精液想独善其身都难。
他干脆将整个龟头全含入了口中,小心收起牙齿,一边吮吸,一边晃着脑袋吞吐起来,毫不忌讳,想着真是走大运了,不愧是主角受,鸡巴都是甜的。
“不行!啊——”柳涵阻止不及,眼睁睁瞧着自己身上唯一一处丑陋之地被人吃进口中,实在荒谬至极,“夏,夏承安...嗯啊...”
快感直逼天灵盖,比用手摸还要畅快数倍,下身被包裹进炙热的口腔,湿淋淋的软肉严丝合缝地贴着,放出去,再被裹住,小嘴用力吸一下,就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喷薄而出,这感觉实在不好受。
光裸的臀瓣在面前高高翘起,他仰头不去看,强行压下这错觉,忍耐地咬住下唇不出声,喘息声勉强从鼻间哼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夏承安的角度看,一个美艳俊美的少年赤裸着上身,衣袍半漏半掩,向后扬起的头恰好展现出精致的喉结和玉颈,美不胜收。
嘴里吞吐的动作愈加勤快,身下人却事一动不动,内心不由升腾起快意,混杂着情欲上头的滋味,脸颊一侧被顶起鸡巴的形状,来不及往里咽的口水顺着往外流,一不留神龟头险些进了喉咙里,肉穴反而兴奋地一张一合,渴望被嘴里这跟东西粗暴地插入。
每每含进去,舌尖便趁机顶弄龟头上的小孔,时而用力时而收力,口舌并用。技术浑然天成,自己都嫌骚。
“唔!”不知事夏承安太过用心,还是柳涵再也克制不住,大股大股的精液就这湿热的小口射了出来,这分量不亚于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难不成这些天柳涵没有自己解决过?
他来不及细想,浓烈的灵气随之涌现,如涨潮一般来势汹涌,他不愿浪费,嘴里叼着鸡巴,狼狈地将精液吞吃入腹,甘甜的液体顺着喉咙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
柳涵只知自己稍微松懈了那么片刻,身下就精关失守,眼前乍现白光一片,酥酥麻麻。难以察觉灵气弥漫周身,充满了经脉各处。他上次神志不清,早以忘记自己已经像这样射出了无数次,还没修炼前,这处单单出过尿液...羞耻之意陡然涌上心头。
他,他居然,居然尿在了...夏承安嘴里......
夏承安竟不吵不闹,只听水声便知道他将那些污物吞了下去,心如死灰。可他早已辟谷,怎么会出尿呢?完全没空没往其他方面想,阳物一阵收缩舒张,湿湿黏黏的感觉充斥。
等人射过后,夏承安才放开,手捧着依旧硬着的鸡巴,将唇凑了过去,迷恋地亲了亲顶部,舌头在柱身流连,将残余的白液舔舐干净。
完事后,一抬头,入眼的就是一个羞愤欲死的美少年,红唇紧咬着手指骨节,眼尾春意盎然。
“...师兄可还满意?”夏承安乖巧地用脸蹭蹭鸡巴,被富含灵气的液体滋养过的声音也更加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柳涵气得胸前一起一伏,干脆撇过头不再看他,手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这人...这人竟爱慕他到此等地步了吗?不惜借这种方式向他表白爱意,莫名喜悦。
不过,他恕难从命,夏承安屡屡用这种方式强迫于他,他...他柳涵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扭曲的爱意。
他表现得愤怒又屈辱,“我...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夏承安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穴口在冰凉的空气刺激下湿透了,被肏才是要紧事。反身烫躺在了床上,擦了擦唇角的水痕,向他勾勾手指,“柳师兄,过来啊。”
柳涵面色一沉,深深吸了口气,将羞耻感抛在脑后,似有刀山火海在跟前,喉结滚动,故作镇定道:“呵,过去就过去,你还能反了不成......”眼神中晦暗不明,射过以后的空虚感被他理解为不知所起的怅然若失。
阳物的胀痛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吧,他就说夏承安是他的解药......
舍弃了大少爷的金尊玉贵,手脚并用地朝前爬去,因为那里有不着寸缕夏承安等着他。
“到我身上来...”夏承安拉着他,等人一过来就弯腿夹住了他的劲腰,白皙有力的腹肌上香汗淋漓。
柳涵跪在他腿间,无所适从,现在他该做什么?像上次一样把自己身下这跟丑陋的东西放进夏承安的小洞吗?
小洞?他被点醒一般望了眼张张合合的嫩穴,又像被烫着一般移开了眼,那如同花瓣的穴口湿润一片,夜明珠照得油光发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师兄,看这里。”夏承安抬手勾起他的下巴,把他撇开的头再次转了过来,对准下身,挺着腰,用饥渴的骚逼在他面前晃,催促道:“快看啊...”
这洞穴引得他移不开眼,更甚的是,一根细长的手指当着他的面分开了两瓣花瓣,在其中进进出出,汁水四溢,小洞渴求着手指的侵入,却被无情的拒绝,指尖单单在外部玩弄。
牵制住下巴的手老早就放开了,他仍目不斜视,看得眼红,,终于忍不住开口,“你...”
“啊~嗯?怎么了师兄?”夏承安清秀的脸蛋红扑扑的,手指玩着穴,给自己做做准备。
“你,你摸进去啊。”小穴真的好可怜,为什么不摸摸它?
夏承安两腿大敞,干脆食指、中指指并用着向外打开了鲜嫩的两瓣花唇,放肆地展现给外人看,“那你快你帮我啊,快点。”
柳涵按耐不住,急得呼吸粗重了几分,可他却真的无能为力,嗓音带着哭腔求救,“用,用什么帮啊...”
“你不是上课学什么都快吗,怎么连这都不懂?”
他听见夏承安的语气里满是嫌弃,敢怒不敢言,要放平时他早破口大骂了,哪像现在这样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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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剧情稍稍改动了点儿,主角受也不至于猛成这样吧?
他面上还是拿出了教导学生般的耐心,“你先把手伸出来,”柳涵听话地抬起一只手,“看到这个红红的洞了吗?把手指放进去...”他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因为拉扯着花唇,穴口也被迫张得更开,更方便手指的插入。
“快点啊。”他见人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用脚碰了碰柳涵的后腰。
“知道了...”柳涵烦得慌,正因为一句话左右为难,一只手统共有五根手指,哪一根感觉都不合适。谁知突然被袭击了后腰,反射性抓住了那只作乱的罪魁祸首。
手用力钳制着脚踝,脚背上撑起了一条小筋骨,看上去很瘦,很骨感,就跟夏承安这个人一样,瘦巴巴的,跟没吃饱饭似的。
前面跟自己长得类似的物件也是小小一个,直直对着他。
啧,真是不要脸!他每次下面一硬,都是自己一个人躲着、忍着疼,等它自己消下去的,为何夏承安就这样毫不避讳地露给他看?
“疼...”
听到娇软的抱怨,他才收回意识,又极快地把手缩了回去,放开脚踝,为了掩盖这一接近爱护的动作,脑子清明了几分,强撑起自己大少爷的面子,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跪得更端正了点,狭长的凤眼上挑,显得很高傲,撅着嘴大放厥词,“疼?夏承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本少爷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你现下要本少爷碰的...”他稍作停顿,语气轻佻,“是什么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居高临下地观察了身下人的表情,看人露出诧异之色,愈发得意,乘胜追击,“不说话?让本少爷猜猜,这怕不是什么脏水吧,看着就黏黏糊糊的,流的到处都是,看看这被子,湿了一大块儿,脏死了。”之前的窘迫荡然无存,嚣张的模样与平时无二。
夏承安正惊奇于他的大胆,方才还一脸高岭之花宁死不屈的模样,怎么这会儿这样的荤话都能说得如此轻松了?
联想到柳涵傲娇的性格,有了个大胆的才想,该不会是他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性癖吧?一定要在特定的场景下才能被激发。
他真没什么顾忌,两人上次做得十分契合,他原本就不惧怕柳涵,哄着捧着啥事都好说,上了床自然只想床上那档子事儿。
想到这儿,茅塞顿开,瞥见着柳涵鄙夷的目光,反而心潮澎湃,骚气地配合着摆动臀部,流出的淫液顺着淌到了臀板之间的小洞,高抬的臀肉露出了缩瑟的洞眼,口中撩拨道:“柳师兄,我下面流的是淫水,不脏的,若是师兄不把手指插进去,就会一只流水的,求求你了师兄...”
他撒娇的话语就是柳涵也难以招架,含过他胯下之物的唇瓣丰厚了许多,嘴唇上亮晶晶的,他看得入迷,想起下身灭顶的快感,好不容易抢回来的主权再一次丧失了,轻咳两声,道:“好,好吧,看在你态度谦逊的份儿上,本少爷同意把手指放进去,给你个机会,说吧,要哪根手指?”
既然他的口水可以给阳物治病,那这处的水借给他用用问题应该也不大吧,反正夏承安这处的水多到堵也堵不住!
“我想要这根......和这根。”夏承安用扣过穴的手对上了他的指尖,指了指食指和中指。
“哼,贪婪!一根满足不了你?”
嘴上嫌恶,两指已经并拢伸向了流水的穴口,那里湿滑一片,轻而易举地破开嫩肉顶了进去,微长的指甲进到里面剐蹭得有些疼,使得甬道不自觉得咬紧了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细密、柔软、紧致的物体包裹住指尖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很是微妙,心中的愉悦占了上风。
等指根完完全全没入,夏承安出声提醒:“...轻点,不要太深了...指甲剐到了......”他哼哼唧唧的,怕指甲把里面弄破了,会很痛。
指甲?他自小养尊处优,即使练剑也仔细着这双手,指甲一贯留得比较长,更好看些。
这倒是他第一次为了这事气恼。早该想到的,这穴里如此软烂滑嫩,如何能经得起指甲的剐蹭。
“那...那我轻点儿...”
他就是再蠢,也该知道后面如何动作了,本性促使着他往外抽动手指,再送回去。
来回这么几十下,就让夏承安动情地前后摆动腰肢迎合,手臂撑起了上身,一低头迷离间就见柳涵那纤纤玉手在他穴里进进出出,速度不快不慢,让他抓心挠肝的,巴不得更加粗暴点,用力插他的骚逼。
“啊嗯...柳涵,再用力点......”嗓中穿出闷哼,大口喘着气,好爽,真的好爽。
这时候所有的顾虑都弃置不顾了,放荡的淫叫令他兴奋不已,身下抽动的手速度闻声加快,不做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光是这样简单粗暴地来回摩擦。
“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夏承安不满足地又抓起柳涵放在边上的手,帮人抽出食指放在自己充血的阴蒂上,用力按进去打圈旋转,穴里手指肏逼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缓缓的教他,后来就被柳涵掌握了精髓,穴里两根手指肏干着,阴蒂被狠狠揉弄。
“好棒,就是这样...”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不过眨眼的功夫,“啊,啊——要到了,要到了!”他亲不自禁叫出了声,没有半点难堪,爽感达到顶峰,眼前天旋地转,晕乎乎的,穴道里疯狂得收缩筋挛,双腿紧紧夹着柳涵腰,屁股仍不死心地往上送,液体喷了出来他也不在乎。
满脑子都是柳涵妖艳好看到极致的面庞,真是赚大了——
虽然没有真枪实弹来的爽,整个高潮阶段,穴里都抽搐着,死死绞住手指,可手指的抽插却一刻没停过,夏承安受不了这般激烈,想要往后退,嘴里重复着,“不要了...可以了,真的受不了了,太厉害了......”
“夏承安?你是舒服了,你有本事睁眼看看本少爷!”柳涵手下发狠地肏干,恨不得把人捅坏。原来刚才夏承安高潮时喷了他一身,不是前面的小鸡巴,而是穴喷了。淫秽的水液飞溅,避无可避,他天仙都比不上的俊脸也遭了殃,搞到了他的唇边。
就这样还不算完,他不知是抽的哪门子风,伸舌头舔了舔嘴边,这下好了,穴里的淫液被他入嘴品着了,又骚又甜,但他不愿承认自己像夏承安一样吃下了秽物,羞愤欲死。
穴里咬得紧,奈何他有的是力气,弄的夏承安欲仙欲死,先前为人师长,先下终究还是翻了船,怎样叫也博取不了疼惜,“啊啊...别弄了,真的受不了了,骚逼要被插坏了!”
“想让我停下来吗?”柳涵不怀好意的凑到他耳边,等着神志不清的人往坑里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要,你赶紧停下里吧,真的受不了了...”第一次刚吵刚过去,再来第二次他真的受不住。不管面前之人提什么要求,他答应便是,只要能放过自己几分钟就好。
柳涵诡计得逞,言而有信地抽回了玉手,两根手指布满透明的淫水亮涔涔、水淋淋的,分开还拉丝,这是他倒是没嫌弃,指了指胯间硬了半天的东西,倨傲地问道:“本少爷这里痛,你该如何?”
“该...”夏承安本就魂颠梦倒,好不容易摆脱了折磨,有气无力地回答:“该用小穴的,插进去就不同了,但是我小穴现在痛,能不能疼一会儿啊?”
他可怜兮兮地揪着柳涵半脱不脱的衣裳,其实他爽过一次就没那么想了,希望这人能够大发慈悲,让他歇会儿再战。
“哦,本少爷把这根东西,插进你的洞里就不会痛了是吧?”柳涵懵懵懂懂,重复了一边,好像上次就是这样的,他后来就一点不痛了,还很舒爽,比增进修为还爽。
夏承安哄着人,避而不看他硬得发紫的鸡巴,“对对对,你等等再进来,真的好痛的。”
“痛?等着。”柳涵有了注意,从乾坤袋掏出个瓷瓶,冰凉的膏脂被手指抹进了穴道,肥大的花唇上也被糊了厚厚一层。
只感觉身下一凉,疼痛几吸之间好转大半,用尽力气惊呼道:“这是什么?”
柳涵视之如草芥,随手扔到了一边,“天山雪莲做得药,说什么活死人肉白骨,本少爷没受过重伤,你不是叫疼吗?这药施舍给你用用。”
话落,不等人回答,手扶着鸡巴就往穴里钻,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后,硕大的龟头艰难地破开窄小的洞口,穴口被撑得紧绷,这回轻车熟路,粗大的柱体直捣黄龙,毫不留情地贯穿穴肉,层层叠叠的媚肉却饥渴得按摩着贸然入侵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他面色潮红,发出闷哼,手指和阳物的进入后有着天壤之别,这下他才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这口留着淫水的洞能给他带来怎样至高无上的愉悦,发自内心和肉体的共鸣,仔仔细细感受着被软穴吮吸绞紧的滋味。
夏承安除了爽快,哪里有半分痛感,被滚烫的鸡巴进入,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配合地搂住人肩膀,如提线木偶一般人人摆弄,怎样肏干都行。
谁知柳涵真的不留一丝情面,端着的少爷架子瞬间就坍塌了,腰耸动起来,手中掐着白嫩的臀肉,五指深陷其中,借力凶猛地干着他的逼穴,两瓣花唇被黏糊的液体被迫分开到两边,让中间的庞然巨物自由进出。
真爽......他如今在温柔乡哪舍得出来,疯狂顶胯,鸡巴在穴道里裹得密实,便愈发用力往里捣弄。
进到极深处,不为人所知的宫口被一下、一下地狠狠顶撞,每顶一下就感觉里面快要被圆润的龟头撑破了,酸胀感令夏承安被刺激得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再也撑不住地往床上倒了下去。
“太用力了...啊!别...别这样!”
“啊.......太深了,柳涵,别...太深了,子宫要被肏很坏的...”
他嗯啊嗯啊地浪叫着求饶,不知收敛,双眼无神,半张脸都陷进了床面,呼吸过度般难以使上力气来喘息,激烈的快感麻痹了他的意识,此刻连感官都逼近窒息。
“坏?不会的,那个药的效果很好的,怎么弄都不会坏的,嗯啊...”柳涵功夫思考“子宫”是什么,心情很好地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顶到的地方比穴道还要紧致湿滑,里面有个小口一吸一吸地欢迎他进去,很温柔,他不愿粗鲁地破门而入,打算重复现在的动作,多重复几遍说不定就能把这小口打开了。
“啊...啊...好爽,好喜欢......抱抱我...”
随着他的肏干,一双胳膊用力环住他的脖颈,面前的胸乳犹如白浪般上下颠簸颤动,看得他眼热,抱着放纵的心态将头埋进那对奶子里,脸颊上接触到的是细嫩又无比丝滑的肌肤,鼻尖有股莫名的香气,独属于夏承安的味道,带点儿奶味混着甜滋滋的气息。
夏承安穿衣服不怎么上心,带子系得宽松,很多次趁着人弯腰的间隙,从他的角度就能看到隐约垂着的两个奶尖,他只看了一眼就屏住了呼吸,移开视线的动作变得迟钝起来,那时他仅仅敢想想,偷偷摸摸地多看两眼。
在他身下的夏承安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深情,满是情欲上头的表情,眼中只有柳涵,仿佛陷入了美妙绝伦的梦境。
他懂,当然懂,他的身体和夏承安紧紧结合在一起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就是那些人口中的飞升成仙都比不上半分。
他不懂的是......他们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做?
不愿多想,他迷恋地磨蹭着软滑的胸乳,嘴巴不自觉地含住了近在咫尺的红豆,湿热的口腔不断吸吮着硬硬的乳头,分泌出越来越多的口水,舌头无师自通地打着圈舔舐乳晕的敏感突起。
空出来的手从肥臀移了上来,包裹住小巧的奶子,揉捏的时候控制不好力道,上面布满了粉红的掌印,本就巴掌大的乳上全是红痕。
他对此爱不释手,不光要揉,嘴里吸完这边换那边,两个乳头被他咬地肿了一大圈,水渍渍的立在小奶子上,乳晕都泛着深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下肏弄得十分起劲,心心念念的小口也有了松动的痕迹,他用少年带着情色的独特嗓音撒着娇:“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
夏承安骚得没边儿了,恨不得整个人都被钉在鸡巴上肏,淫叫道:“进去,再深点,肏到最里面,射在子宫里,给你生个宝宝...嗯~快点......”
柳涵其实听不大清他说的话,无端觉得备受鼓舞和期待,身体愈发兴奋,腰上蓄力,猛地顶进了腹部小小的子宫里,刚进去就觉得又要尿出来,他坚持着不敢再犯第二次错,强忍着,里面喷出的淫水全撒在龟头上,助长了气焰,爽得他在子宫里为非作歹,鸡巴抽出一小截,再立马肏进去,恶劣地顶弄宫腔。
“啊哈...舒服吗?”他喘着粗气,鼻尖炙热的呼吸打在夏承安耳边。
“太刺激了,真的受不了,我不行了...你慢点,真的不行了,”宫腔被凌虐得可怜兮兮,他忍不住求饶,“射吧,求你了,射在面吧...好累啊,不能再来了,呜呜呜......”
柳涵听到他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一时慌了神,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耳廓,滴落在他嘴边,入口是微苦的液体,他实在不忍心让人这么难受,手忙脚乱地安抚,“好好好,我马上结束,你别哭了...”
他说着就打算抽身出去,奈何宫口的软肉吸得实在太紧了,念念不舍地咬着鸡巴,搅动着腔内疯狂吮吸,“啊......”一时不察,浓腻的液体从胯下喷薄而出,每一下都射进了夏承安身体的最深处,平坦的小肚子鼓鼓的,依稀能看到鸡巴的形状。
鬼使神差地上手戳了戳,隔了层薄薄的腹肉,自己的阳具竟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轻触,柱体周身瞬间像被吮吸着浸泡在温暖的泉眼里。
夏承安没想到宫腔被射进浓精的感觉如此强烈,整个小腹和穴道都被灌满了,好刺激啊......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脑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见人晕了过去,纵使心中多有愧疚,依然抱着侥幸的心态。
他应该可以留在里面吧......夏承安来找自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胆大包天,恃宠而骄,仗着自己宠他,三番五次这么过分,下次他绝对不会准许他爬床......回想起夏承安半点不嫌弃吞吃的模样,又犹豫了起来。
看他表现吧,若是让他高兴了,赏赐他一两个亲密的机会不无不可。
千娇百宠的小洞里早就软烂不堪,绞着身自己的肉棒不肯松口。
太黏人了,这可怎么办!
他象征性地在被射满的宫腔里倒弄几下,半点没有真的想拿出去的意思。暗自诽腹,看吧,他都这样用力往外抽了,还不肯放过他。
哎,夏成安倒地是有多爱慕他。
既然如此……他就勉为其难的遂了他的心愿,让这洞再含一晚上吧。
他就着精液把鸡巴在穴里插了整整一夜,夏承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个半硬半软的棒子捅着自己,发烫的身子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环抱着,等醒来后只有凌乱的床单,身边空无一人。
“唔...”他奋力抬手想要揉揉模糊不清的眼睛,实在太累了,被榨干了,手都抬不起来,灵力围绕在周身,飘飘散散,不能聚拢。
天似乎没有大亮,柳涵起这么早做什么?莫不是害羞了?身居上位的反应跟下位的倒是差不了多少,跟个刚出阁羞羞答答的小姑娘有的一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精力多想,忽略了肚子里鼓鼓胀胀的不适感,蒙头就睡,这张床可比他那张舒服多了,珍稀物件自然是有珍稀的道理,时隔多日能再躺到这张床上,必须得睡个够。
院子里十七浑然不知真相,“承安,夏承安!你醒了没?”他不停拍打着隔壁夏承安的房门,抖着腿,一刻也等不及。
夏承安刚要见到周公的衣角,被他那么几声给吼醒了,躺床上大声应道:“还在睡——”
十七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虽说夏承安的房间就在隔壁,伺候他家少爷多年,耳力是极好的,柳涵厢房里传出的声音他断然不会听错,迟疑了一下,“承安...你在少爷屋里头?”
夏承安早想好了托词,扯着本就沙哑的嗓子喊:“师兄起来时叫我给他穿衣,我正铺被子呢——”
十七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柳涵房门口,贴着门,“我还担心出了什么事儿,少爷天没亮就把我叫起来了,走得神色匆匆,就说要去山顶待一段时日。”
“去哪儿?山顶?”他披了件地上捡起来的长袍,走了上去,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腿往下淌,低头一看,乳白的液体夺人眼球,他忍着羞耻使劲夹紧腿,和十七只有一门之隔,“师兄临走前没说什么吗?要去多久?”
“对,山顶,少爷说要是他没下来,千万别去叫他,”十七挠挠头,依稀看见门内弱不经风的人影,“我估摸是去闭关了,那地方是少爷偶尔发现的,没人知道,隐蔽得很......你没事吧?”
他一摆手,“我能有什么事,没睡好而已,累的很。”实际身上酸痛难耐,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就被吵醒了,要不是他脾气好,又想知道柳涵干嘛去了,他才不会强撑着爬起来,“闭关?为什么是估摸着,他以前没闭关过吗?”
十七口气十分佩服,“筑基哪里需要少爷闭关啊,山顶那个洞穴灵气充裕,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当时发现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少爷“蹭”的一下就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说是到了个洞穴,照这么推测,这趟肯定是去突破金丹了,否则不会这么低调。”
“太厉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的炉鼎体质真是不一般,里作为虐点提了一下,没描写过实际作用如何,亲自体会过的夏承安对此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多亏有他,昨晚因为他英勇就义,才能创造出双修一晚突破金丹的奇迹。
“是吧,我就说少爷天赋异禀,这几天路过听到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后面叫舌根子,现在好了,等少爷突破金丹,让他们开开眼,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整个天衍宗,绝无仅有!”十七抬头挺胸,说得忘乎所以。
夏承安这才想起来刚才忘记的是什么,急得扒着门追问,“他说许打扰他,那下个月的大比怎么办?突破金丹也没这么快吧。”
不会吧,这段剧情不会也要黄吧,他只是单纯的想让柳涵提升下修为,百利无一害,怎么现在看来影响的不止一心半点啊?
十七很是嫌弃,“少爷一直觉得参不参加无所谓,前两天还跟我抱怨那个宫思云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不想再见他,少爷都发话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冲击金丹是实打实的大事儿,为宗门争光这种小事哪里比得上!”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等等,我们为啥要这么说话,你干嘛不出来?”
“不方便出来,我没整理完呢,点了熏香,怕等会儿一开门味道就散了,宫思云是那个凌霄派的首席大弟子?”
夏承安张口就来,十七居然真信了,“就是他,小时候见他就觉得他不像好人,不见也好,你先打扫吧,这几天少爷不在,终于可以放开玩儿了,我先去睡个回笼觉......”伴随着门外的哈欠声,声音渐渐远去。
作为他心腹的十七都知道了,看来柳涵是把他的挑唆放心上了......枕边风真管用啊,下次还吹。
不过剧情能不能照常走就不知道了,不管了,这不在他能解决的范围之内。他适才运了下灵力,浑厚了许多,然而离突破筑基仍有一段距离,需要借助点外力,柳涵双修一晚就临近突破了......是灵力足够支撑他冲破境界,还是另有原因,这炉鼎体质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拿了块帕子擦了擦腿上的精液,拢了拢身上的长袍,一头倒在床上,长发糊了一脸,脑子无力思考,没过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来时已是晌午,言灵趴在厢房门口晒着太阳。夏承安无语忽视了他,溜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想去拆房烧点水洗个澡,屁股上黏黏糊糊的和上次不太一样。
洗澡的时候才发觉哪里不一样,那次他被内射那么多次,完事儿后一点精液没流出来,修为涨了一大截,这次肚子都鼓成这样了,跟怀孕三个月似的,灵力却没涨多少,这双修该不会是要吸收体液为主?
他泡在水里,岔开腿,一点一点从穴里把精液弄出来,那药效太好,阴唇穴道粉粉嫩的、恢复如初,看不出被肏了一整夜的样子。
天山雪莲做得药......柳涵为了肏逼一掷千金,颇有柳家大少爷的作风,他很敬佩,希望他以后再多给点药,省的他自己花钱买了,就那仨瓜俩枣的月俸,能买到什么好药。瞧这白皙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齿痕、手印和吻痕,乳头被磨得红肿不堪,差点就破了,没抹药和抹了药是天差地别。
“嗷呜——”不知言灵在叫唤什么,大一声小一声的。
“言灵——你说人话——我听不懂——”他又扯着破锣嗓子喊。
言灵很硬气的就是不说话,上次他围着它念念叨叨了接近一个时辰,它愣是半句人话没说,甚至白了他好几眼。
这会儿它懒得说话,夏承安就不逼它了,反正他自己累得够呛,等会儿就是厨房开饭的时间了,柳涵不在可以开小灶了,他继续喜滋滋地泡在盆里。
言灵见半晌没人搭理自己,终究还是妥协了,开口道:“小爷饿了,要吃饭。”
一道酷似柳涵的声音直直在脑内想起,惊地夏承安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水花四溅,四处张望不见人影,“柳涵?”
声音懒洋洋的,“不是他,小爷是言灵,快给小爷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灵?你怎么愿意开口了,不是宁死不屈吗?”他甩甩身上的水,手脚麻利地拿过布巾擦干了身子,跑去开门,不信邪地冲着巨兽叫道:“言灵?”
“叫小爷干嘛——小爷要吃饭——”言灵看上去真的饿得不轻,敞着肚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夏承安新奇的不得了,三两步走过去,在它面前蹲了下来,“你声音怎么这么像柳涵?”蓝白细软的毛发油光发亮,肚子上一片雪白,四脚朝天的样子引人犯罪。他顶不住诱惑,一边说着话分散言灵注意力,手悄悄地摸了上去,“你早上没吃吗?”
入手的毛发蓬松柔软,厚厚一层格外顺滑,让他想一头埋进去。
“小爷我......你的手在做什么——”言灵刚准备回话就感觉到某个细长的东西在他腹部下方来回抚摸,它浑身一阵,湛蓝的眼眸猛地一缩,后腿撑起,翻身跳到了屋顶,
夏承安见他反应这么大,赶忙缩回手,仰视着屋顶,撅着嘴控诉,“好歹味你这么多天,我摸摸还不行吗,反应这么激烈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你你你,你竟敢摸小爷!”
言灵实在被养得太好了,手感瞬间征服了他这个兽奴,话锋一转央求加哄骗,“摸摸怎么了,快下来给我摸摸,我马上给你弄吃的,保准丰盛!”完全没注意到言灵不光声音像柳涵,说话时的语气也像得出奇。
言灵狐狸脑袋倨傲的扬起,前抓使劲刨着屋上的砖瓦,夏承安脑袋里的声音清晰得传达出它此时的怨愤,“哈?小爷我是你能随便摸的吗?一顿饭就想收买我,痴心妄想!”
“行吧,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我睡到现在一口饭还没吃上,我先去了,”夏承安被手就要离开,“对了,十七早上貌似说要下山,王叔他们多半也休息呢,怕是没人给你做饭了,可怜哦!”
“什么?”一听没吃的,十七奇气急败坏地冲了下来,挡住他的去路,“站住!你不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不吃吗?你不吃我要吃啊。”
“小爷说了,你不许走,立马给我弄吃的来,否则小爷一口吞了你!”
夏承安一脸理所当然,“想吃可以啊,给我摸摸我就给你饭吃。”
“你,你这个登徒子!”
好不容易抓到了它的把柄,他哪能放过,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不到饭点不现身。拿它主人没办法,治治它还是小菜一碟的。
“会不会用词啊,你个灵兽懂什么叫登徒子吗?小孩子别乱说话,要吃饭就快给我摸摸!”
“你!”
“你真能一口把我吞了不成,柳师兄可不在,天高皇帝远,你得听我的。”
夏承安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没维持多久,眼前迅速放大的阴影将他遮了个彻底,巨大的力道突然袭来,被毛茸茸的灵兽扑倒在地,“砰”的一屁股倒在地上,层层叠叠的毛发扑了满面,呼吸间是是不知名的香气。
“唔...”真的好软啊,这就是辛劳一夜的安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灵一爪子踩在他的胸上,露出内里锋利的獠牙,“哼,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快给小爷做饭!”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做饭——”虽是这么说,可他手脸并用,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蹭着它的肚子,指缝间是细密的长毛,没有半点要爬起来的意思。
“那你快去啊,小爷我可等不了。”肉垫下什么东西软绵绵的,踩上怪异的不得了,可一想到它正在威胁夏承安,放下去有失气势,得让夏承安先服软。
“啊——”身下人纹丝不动,再次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喟,脸一个劲往里埋,手胡乱在它身上摸,就是不松手。
“你放开小爷,放开...放开!”任它怎么挣扎,它也不敢真用力,万一一不留神把人踩坏了,柳涵不得大发雷霆。夏承安就是死不松手,腿顶着根软软的棒子磨蹭着,“你别碰,别碰!不允碰!”
“我就摸摸,你别反抗了!”
“你别蹭了......”它身子僵硬,嗓音颤抖,这,这个可恨的人类竟然蹭到了它的宝贝!
夏承安无可奈何,只好松开了搂着它的手,“哎,好好好,瞧你怕成什么样了,我又没干什么。”他自觉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沾的灰,“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去老地方等着吧。”
言灵早一溜烟跑没影了,哪管得其他,饿肚子总比被夏承安折磨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七带夏承安偷偷上山看过一次,山峰中隐约见一凸起,藤蔓围绕,地势险峻。他隔几天上去远远看几眼就罢了,生生等了半月有余了也没见人下来。
大比前一周,俞瑾垚便派人来通知明日启程,长老和他们分开前往,信中嘱咐柳涵几人做好准备,路上一切须得谨慎。
十七拿着信不知该如何是好,和夏承安傻站着面面相觑。
“反正少爷说了,去不去没关系,要不然就这么算了?”
夏承安打的主意就是让剧情顺利进展下去,柳涵不去那才叫落个空。眼珠子滴溜一转,假装害怕的口气说道:“那你去跟俞师叔说被,我可不敢去,上次执法堂见过一次可把我吓得不轻。”
十七当然深知俞瑾垚的为人,跟在柳涵身边时没少接触,霎时间满脸怨怼,“你怕我不怕吗?光是站他边上我都感觉自己要冻僵了,我也不去。”
他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明天俞师叔带队,一找人,发现柳师兄不在,完了,大家都别想好过。他这人啊,你也知道,就算柳师兄闭关突破那是情有可原,他最讨厌不提前说明情况之人了,我俩都不去说,到时候免不了挨顿骂,说不定严重的还得受罚!”
听他形容得如此严峻,十七皱起眉头,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那如何是好...少爷不在,没人做主啊。”
“这样吧,我出个主意,你听我的,估计出不了大事,你说呢?”
十七为难,“哎,行吧,你先说,我听听是否可行。”
夏承安做出一副打算自我牺牲的模样,缓缓开口:“虽说柳师兄说了,去不去无所谓,可到底答应了掌门要去参加大比的,言而无信、损害宗门名誉这两条,岂不是再给师兄本就不太好的名声雪上加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有道理。”
“我觉得呢,去还是得去的,但是早去晚去就由不得我们做主了,师兄闭关呢,催也没法子,起码怪罪不到我们头上,是吧?”
十七一手握拳放在唇边,深思熟虑的样子,“是啊,我俩谁能做主啊,说得有理!”
“这样吧,我俩合计合计写个东西给俞师叔还有掌门各送一份,说下实在是天命难违,柳师兄天赋异禀,恰逢大比前夕突破金丹,我天衍宗夺魁大有所望,但,师兄正值关键时期,容不得半点差池,请大家多多见谅,先行一步,等人一出关,我们再自行前往!”
“哎这个好,这个好,快去写下来,等会儿就差人送去。”十七急忙拉着人往书房里走,就差把笔墨纸砚送到他面前了。
夏承安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两全其美,柳涵突破金丹,剧情照常进行,主线不做大改,惨剧直接抹去。
事情进行的顺利,掌门收到消息后大喜,说是给凌霄派传了口信,耽搁两三天不成问题,赛前的祭祀不参与不是什么大事,俞瑾垚的回信也大致相同。
为了保证能顺利在闭关后快马加鞭赶到凌霄派,夏承安额外让十七给柳家寄了书信,柳涵不仅仅是天衍宗的弟子,还是柳家的独子,下一任家主,就算是宗门之间的比试,几个世家无一例外回去观摩,他凌霄派就是再厉害也得卖柳家个面子。
十七嘴上说着他大题小作,背地里紧张兮兮地寄了十几封信出去,准备好了所有行囊备在车厢,理清了路途中的种种障碍,柳涵一旦出关,人到位即可上路。
夏承安谈不上急,闭关这种事,少则几月,多则几年,原书里柳涵突破金丹是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灵力激增,突破境界得以反杀,如今是闭关突破的,他一时没个参考。
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财源滚滚,但求柳涵能早点出关,赶上大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七,我们要不这些天轮流上山等着吧,以防万一。”
“以防什么万一?”十七傻兮兮得往嘴里扒饭,抽空瞅了眼他。
“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呢,闭关突破非同小可,谁能未卜先知,我们轮流去看着安心不少。”他苦口婆心,“你就不担心你家少爷出点儿意外?”
十七放下碗,大刀阔斧地撸起袖子抹了抹嘴,“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呢,我坚定地认为,以我们家少爷的天赋再过些时日绝对能突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么担心少爷,这饭没白吃!是我兄弟,没看错你!”
他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成,剩下这半个月我们得仔细点儿,等少爷一出关就让他感受到来自家的温暖。”
夏承安暗自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给人布置任务,“以后一日三餐下山吃,其余时间守在山上。”
“那睡觉呢?”
他也没苛责到这种地步,“下来睡也行,山上睡也行,不要紧。”
让其他人看着他不放心,柳涵作为主角受,突破境界绝对不会像过去的半个月这般平静如水,激烈的恐怕还在后头。
“成,我反正除了上课外挺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爽快,”他凑近了点儿十七,“对了,问你个事儿呗?”
“啥事儿?”
“师兄屋里那排架子上摆着不少灵器,你知道具体作用吗?”
“有些知道,大部分不是很清楚......那些都是宝贝,你可千万小心点儿,能不碰就别碰。”十七好言相劝,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来来,你知道哪几个,给我指指。”他眼睛一亮,拉着人往房里走,“放心,我就是好奇,趁着师兄不在开开眼界。”
十七拗不过他,指着架子随口说了几个,“这几个都是家主给的,我都见识过,看这个,是确定位置跟踪的,这个是偷听的,这个是改变相貌的......”
夏承安摸摸下巴,看着满满一面墙的灵器,不禁感叹,“这么多不会都是这种用途吧,难怪都摆架子上,师兄怕是压根儿用不着吧,听起来就不是干正经事用的。”
“说什么呢,你别小看了,这些可都是很有用的,少爷必要的时候才会带上,靠着这些哪次出去不是毫发无伤!”
靠砸钱砸出来的,实在令人敬佩!
“那防御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防御的?”十七努了努嘴,“这个,不过启动比较耗费灵力,少爷没用过几次就闲置了,你要干嘛?不会要借用吧?”
夏承安也不否认,眼神左右飘忽。
十七一个劲摇头,“你用...少爷应该不会说你,但这些都是认了主的,你想用也用不了啊!”
“我就问问。”
若是认了主,确实是用不了了......算了,谁知道呢,先拿着,到时候给柳涵,以备不时之需。
“你去收拾收拾吧,上山看着些。”他边说边推着人走。
“我先去啊?”
“你不是你家少爷最忠实的仆从吗,你不去是谁去?”
“在所不辞!”十七瞬间浑身上下充满了劲儿,气势汹汹出了房。
瞧着人一走,他立马退后几步将那灵器收进了乾坤袋,若无其事转身关上门,心里觉得好笑,十七未免太好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瑾垚带队走的那天全宗门上下齐齐欢送,灵兽坐骑用的是宗门顶尖的仙鹤,他也不敢夸,刚赞叹两句就被言灵暗搓搓鄙视了。
“承安,家主又传信来了,你看看!”十七火急火燎地冲上山,夏承安正在山峰脚下打坐,被吓得不轻。
他慢慢转身,幽怨地递回个眼神,“没看到我在修炼吗?你想让我走火入魔吗?”
如何能不怨,大比都开始第四天了,柳涵再不去黄花菜都凉了,他辛苦筹划的计划打了水漂,白在这儿日夜坚守半个月了。
他没少在山里大喊:柳涵!你对得起我吗!
十七早已气喘吁吁,将手里的圆筒状呈上来,“看看,你先看看,我不敢打开...啊,累死了......”
夏承安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夹过圆筒,“你一个柳家人都怕,那我算啥?”
圆筒里的信纸黑色为底,金丝缝边,字为白色,看得夏承安都恨不得把它供起来。
“信上说,已为我儿柳涵打点好一切,冲破金丹为重中之重,不可出任何差错,大比之事不用担心.....”他一字一句都念,刚开始还挺平常,谁知道后面越念眼睛瞪得越大,“大比前期皆为乌合之众,请人代为抽签,场场轮空,柳涵直接入围?最后一场露面自行抽签即可?”
“什么鬼东西?”他举着信纸怼到让十七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谁好人家干这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他表现得太过夸张,柳家这番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十几个宗门弟子抽签比试,每一轮都抽签柳涵都没对手,用后脑勺想都知道全无可能,你柳家堂而皇之走后门?
十七倒觉得司空见惯,一手挥开遮在眼前的信,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柳家有一长老,对抽签这方面颇有研究,想名正言顺的抽到上上签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说你没见识真是没说错!”
“你们玩的儿真脏啊。”他摇头感叹,不愧是豪门世家,每一个白心的,全是黑芝麻汤圆。
“这算啥,优势在我们这边儿,你拍手叫好就行了,在意那些细节能当饭吃?搞不懂你干嘛那么热衷于让少爷赶上那个破比试,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啊,那个大比有规定,不能随便带侍从的,你想去也没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十七跟个老妈子似的嘀嘀咕咕,后面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夏承安心跳一停,“什么?”他辛辛苦苦促成的,居然连旁观的份都没有?心跳刚漏了一拍,后脚脑袋就转过弯了,“哦,没事,我可以求师兄带我去。”
他这口气十万分的恃宠而骄,小人中的经典,引得十七龇牙咧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拿着信就下了山,走老远才喊了句:“明天还是你站岗——”
夏承安嘴一撇,站就站呗,天气不冷不热,打坐修炼而已,比伺候柳涵衣食住行强多了,谁知道他还要多久才能出关......
“砰——”头顶天空上一声巨响,丘峦崩摧,峰上的碎石在剧烈的爆炸后砸向地面,树木倒塌,山脚下受了牵连,岩石和土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开,坠落的石子扬起混沌的尘埃。
眼睑满天的碎石从天而降,他避不可避,全身山下唯有乾坤袋里那件灵器能派上用场,虽说心知是认了主的,暂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砸成伤残后果更严重。
他脚下狂奔,灵器闪现在掌中,奋力将全身灵力引入掌心,注入灵器,脑内除了保命不做他想,眼前蓝光一现,浑圆的罩子把他和周围弥漫的灰尘全完隔开,碎石砸在屏障张的声音微不可闻,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罩子是灵力构成的,如今已是隐约赶到乏力,他一个练气九阶的能有多大实力撑起来?
山崩估计和柳涵突破有关系,他得下山赶紧找人。
快点,再快点......
可他往下跑的同时,岩石也随之滚落,周身蓝光暗淡了许多,即使手中死死握住灵器,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喀嚓!”只听耳边一阵清脆的玻璃声,屏障应声碎裂,微弱的灵力随风飘去,没了阻挡,滚落的石头重重朝他砸去。
“夏承安!闪开!”独属于柳大少爷嚣张跋扈的嗓音,此时竟带着浓浓的恐惧,不知名的压力堵塞住了他的喉咙使他呼吸困难。
夏承安是不想闪开吗?他根本无力躲开,脚边的树被压倒折断,连个落脚的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我...”他无力地发出个音节,眼前一道黑影朝他直直扑了过来。
腰间被冰冷的臂膀紧紧钳制住,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腾空而起,信怦怦地跳着,仿佛要撕裂了般的疼痛,他无助地将头埋在柳涵怀里,不再睁眼,这是此时此刻仅有的依靠。
耳边疾风逝过,脚底已腾空了许久,脑内一片空白,双脚微曲,不敢绷直,一旦用力就会不停地发抖。
“吓傻了?”戏谑的声音悄悄响起,他仍不愿抬头,用力环着面前人的腰肢,纵使这人身上冰冷刺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那声音又叫了一次,不同以往的不耐烦,而是有了些宽慰的意思,“别怕了,我带你下山了,在自家院子里。”本就不会温柔的少年,却硬生生柔下了语气,
“哦......”夏承安木木的在他怀里应了声,窝着就是不肯出来,他真的怕得要死,刚才那阵仗跟山体滑坡没什么两样,见过一次就死也不想再见了。
两人静静站了会儿,柳涵按耐不住了,一想到自己找到他时差点被石头砸中的情形就有些气恼,来不及抱怨被人轻薄,就着这个过于紧密的姿势开口质问,“我,我不是让十七给你递了话吗,乖乖在山下等我不行吗?干嘛非要上山去。”
“我...”开口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沙哑,“我怕你闭关出什么意外......谁知道真出了...”
听人这么一说,柳涵气不打一处来,“本少爷能不什么事,突破金丹本就不简单,炸座山都是小的,你个练气的小废物还怕我出意外?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
夏承安不能平复的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听到他骂得这些话很是亲切,是真实感,真真正正存在的,他将、剧情全都抛之脑后了,只想着若是能一直被这人护着,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今天要是本少爷不去救你,你是不是就死在那儿了?”柳涵抬起他低下的头,闭关前他记忆里水润丰满的红唇此时一片苍白,面色虚弱无力,他惊觉不对,随即扯开环在自己腰间的受,探上脉搏,眸光一怔,黑得能把夏承安吸进去,“你灵力怎么消耗这么快!”
跑几步路不至于虚脱成这幅样子,他必定是用了什么支撑到现在,回忆起找到夏承安前看到的蓝光......
“你用了金玉盒?”他笃定地抓住夏承安的手,“是蓝色的,你用了它。”
“嗯,前几天在你房里拿的,十七说能起到护身的作用。”夏承安可怜兮兮的回道,无法理解的是面前柳涵眼眸中复杂、疑惑又激动的情绪,“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不等他说完,一道及其刺耳的尖叫伴随着惊慌失措的脚步声近了院子,来人见证了眼前一幕更是惊地魂飞魄散,大喊大叫:“少爷!你怎么下来了!夏承安?你们怎么抱在——”
柳涵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羞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十七抓奸在床,耳根子红了一片,手一松,身上再用了点力挣开夏承安抱着他的手,怒斥的话语是为了他俩不合时宜的姿势而狡辩,“闭嘴!本少爷这是为了救他!本少爷临走前就让你看着他,你干什么吃的!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被石头砸死在山上了!”
“承安!你没受伤吧!”十七惊魂未定,一波又起,冲上去就要把夏承安摸个遍,确认人没事儿,手伸到一半就被人“啪”的一生打了下来,力道用了十成十。
柳涵心中不爽,十七还讲不讲规矩了,夏承安是他能摸的吗?
“啊!少爷...”十七委屈,手背上肿得通红,趁机瞟了两眼夏承安,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应该是没问题了,解释道:“承安是担心你才叫我俩轮流上去给你站岗的,你说这突破金丹哪有那么容易,不看着点儿行吗?”
夏承安清楚柳涵不想让十七发现他俩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自觉地退后一步,给人开解,不忘以退为进,“师兄,多谢你救我,我人没事儿就很好了,你别怪十七,都是我出得主意。”
柳涵没料到夏承安对他用情至深,为了他的安全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第二位,心脏恍若被人攥住了,酸酸麻麻,热流从中间涌了出来。
“十七,你先回去,我跟夏承安说点事。”话落便上前几步,毫不避讳地牵住了他的手朝房内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真把人带进房里了,他却没话说了,双双站在门后相顾无言。
“柳师兄...”夏承安斟酌了下,还是打算用卖惨那一招来博取同情,贱兮兮的扯着柳涵的袖子,我方才真的好害怕,要不是师兄你救了我,恐怕...“
柳涵并未挣开,刚消下去的火气窜了山来,怒目圆瞪,恶狠狠道:“以后不准再自说自话,本少爷吩咐什么照做就行!”
“是,知道了师兄。”
对上夏承安温和澄澈的目光,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知道就好。”
“师兄,你成功突破金丹了吗?”夏承安关切问道,不复之前那般惊慌,重新恢复了神志,既然柳涵出关了,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去凌肖宗门参加大比。
他不情不愿点头,“现在才想起来问?若是没顺利突破呢?”
“啊?”夏承安不经吓。
“慌什么,就是吓吓你,没有本少爷办不成的事儿,区区突破个金丹而已,用得着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那突破时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司空见惯,山洞灵力本就较为旺盛些,灵力骤然增长,山洞承受不住,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突破的实在突然,一觉醒来灵气在静脉四处乱窜,一刻不得安宁,丹田处的饱胀感似要寻找时机爆发出来。被逼无奈只能闭关,最开始不得章法,后期才顺利将灵力引入正轨。
夏承安始终惦记着那事,“那大比...”
“参不参加无所谓,掌门不会说什么,再者本少爷都闭关多久了,怕赶不上了吧?”
柳涵抬脚走向内室,夏承安揪着他的袖子并排走着,嘴里不得空,“赶得上赶得上,今天才大比第四天,早在之前我就特意向掌门上书了,不光如此,十七还帮我向柳家捎了信,今天家主回话说,你知道参加最后一轮即可,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
说话时这人一双有神的眼睛炯炯发亮,沉寂良久,柳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你费尽心力,就这么希望本少爷去?”
“是啊?”夏承安愣在原地,难道不是吗?他该回什么?
他微眯了眯双眼,“没人告诉过你,那个什么比试不允许无关人员入场吗?”
“我知道啊,十七告诉我了。”
柳涵洋装嗔怒道:“那你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别说你单纯的是想让本少爷去参加那个什么破宗门大比!”
这个夏承安,不会是偷偷惦记着什么人吧?
夏承安索性破罐子破摔,很是直白,“我跟十七说,要是我求你带我去,你肯定会同意的,对吧。”抬头直勾勾望着他,大有柳涵不答应就撒泼打滚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听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耳后脸颊红了个彻底。夏承安怎能这样厚颜无耻,撒娇作妖的本事炉火纯青,不答应还下不来台!
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广袖一挥,转过身去,不怒反笑,“行啊,你想去是吧,我们现在就走,东西备好了没!”
夏承安立马狗腿的凑上去鞍前马后,“都准备好了,师兄只管上车就好。”
“走。”
两人轻车熟路坐上车厢,言灵在外边做苦力,可谓是劳苦功高。
柳涵两指一挥,金光乍现,嘴上吩咐:“言灵,飞起来。”
“这是?”
刚问出口,整个车身腾空而起,轻盈了几倍,和上次言灵拖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言灵是九尾狐,飞不了太长时间,这灵器可助灵兽上时间飞跃。”
“师兄灵宝真多。”他傻呵呵得拍着马屁,实则暗自神伤,他一贫如洗,可柳涵呢,灵宝岂止是多,那叫堆积如山,就他那储物袋都是高级货色,不知比自己的乾坤袋好用多少。
柳涵沉吟一阵,仿佛无意一般开口问道:“你从我架子上拿走的是金玉盒?”趁现在空闲,他重新问了遍被十七打断没问出口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玉盒?”夏承安不解
“适才在山上护你身的法器。”
夏承安观他神色淡淡,并无发怒的痕迹,老老实实全盘托出,“我就怕你出关搞得山崩地裂,从架子上拿了个东西护护身,谁知道你真搞那么大动静,我当时实在没办法,全身上下就那一件法器能护身,只能用那个了。”边说还是不是瞟他两眼。
柳涵秀眉一挑,“你可知金玉盒是认了主的?”
“十七说了,我那时时死马当活马医,没办法了不是。”他现在一提起来就觉得委屈,当时他脑袋里是灌水了吗?差点送命不说,危机时刻还要人来救,以后绝不再干这种蠢事,柳涵一个主角受能出什么事,他这么做纯属多余。
他不知柳涵心中已如惊涛骇浪,金玉盒这法器不同于其他,防御类型的灵宝不光认滴血的主人,另一个例外就是与主人双修过的命定之人。夏承安能用它,靠的必定是后者,可他们何时双修过?他从未碰过双修方面的任何典籍,了解都未曾了解过,夏承安如何会被定性为“双修过的命定之人”?
面上不动声色,冷冷回应:“嗯,知道了。”心中纠结万分。
车厢内很是宽敞,床榻座椅一应俱全,柳涵离他约有五尺,慵懒的倒于椅上,双手抱胸,车窗外清风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平时看一眼便能猜中的少年心思,如今眸中满是他看不懂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
夏承安略有些惆怅,他认识柳涵不是一天两天了,外看了那么久,里前前后后相处了两月有余,别提两人早有肌肤之亲,自小身为孤儿的他就对护着他的人有种莫名的情绪,柳涵在外一向不许外人说他半句不是,对他也是嘴硬心软,他心下是对柳涵格外依赖的,知道为什么生气还好哄些,若是像现在这样不知道缘故,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前想后,他轻手轻脚地挪到了柳涵边上坐下,一点一点悄然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关系不是道侣吗?原着里的攻上位的影子都没有,他先替他们行使一下道侣的权利不行吗?
膝盖若有若无地蹭着对方,想引起注意。
柳涵想得实在入神,透着意外而迷茫的神色,他与夏成安只做过那事,和双修有何关系,双修光听字面意思就知道是两人共同修炼,他和夏成安在一起别提修炼了,两次单独在一起做的都是不可描述之事。
他虽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事,但断然不会是双修,他顶多是将自己的阳物插进夏成安腿间多出来的穴里,进进出出了十几次而已,跟双修炼有什么关系呢?连灵力的交换都没有。
夏承安对此一概不知,没等到该有的反应,壮着胆子抚上他被衣袍盖住一半的大腿,岔开的双腿间垂着衣摆,才发现一向整洁的衣袍上沾染了地上的尘土。
他一门心思想去给人拍衣服上的灰,谁知手伸到半空中堪堪被截住,手腕顿感冰凉,柳涵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跳了起来,“你要干嘛!”
探向他胯间的手让他霎时回忆起床榻上销魂的滋味,与他方才所想背道而驰,于是下意识闪开了身子。
夏承安很是受伤,之前抱着安慰自己的温柔美人呢?怎么又变回那个一惊一乍、脾气暴躁的柳大少爷了,跟言灵似的,他摸摸怎么了,搞得跟没摸过一样,赤身裸体都见过了。
他的眼神莫名幽怨,从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师兄半晌没反应,我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柳涵自觉失态,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努力平复情绪,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强装镇定,“本少爷没事,你抓紧时间修炼,这么久了区区筑基都为突破,要你何用!”
“知道了...”他嗫嚅着坐回了远处,原先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被迫盘起腿打坐修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言灵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你怎么不说话了?”
夏承安做贼心虚,只睁一只眼,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柳涵,确认安全,没好气地心说:“你不好好拉车净听我们聊天了?”谁叫言灵的声音和柳涵一摸一样,才比被嫌弃过,现在谁也不想搭理。
经过上次的交流,言灵对他的态度好上许多,他研究出了一套和言灵交流的方式,无需说出口,用灵力传过去即可。
言灵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呵,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吗,小爷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拉车,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享受?”
“拜托你行行好,我一个刚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人,你让我飞出去陪你拉车?”他保持着打坐的动作,微颤的眼皮已经出卖了他心底的激动。
“哼,谁让你非要上去找死的,柳涵命硬着呢,以后你少管他!”
“我能不管他吗?我和他什么关系?”
言灵反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相伴相生。”他想表达的是——他依靠柳涵的钱财和庇护过活,他提供柳涵精神支撑以及肉体安慰。
“哼,你对他倒是一厢情愿,懒得理你!”言灵对他的回复很是不满,他都能想象到狐狸头傲娇一抬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看似闭眼养神,实则冷眼旁观,两人的对话被悉数听了去,嘴角微翘,眼中流露出的羞涩一闪而过,不易捉摸。
两人一路无言,柳涵是矜持,不愿率先开口,是他叫人修炼的,先开口岂不是摆明了道歉认错,他何错之有,为何要认错?
夏承安很默契的也不搭话,不是不想,是没空,最开始是单纯的不想修炼,到后面就渐入佳境了。
短短两天时间,一路无阻,直达凌霄派正门。言灵前爪落地,后脚就有人迎了上来。
透过车帘,身着凌霄派内门弟子服的两人弯腰拱手立在车前,毕恭毕敬,“柳少爷,掌门专程吩咐我们在此等候,还请您下车。”
“醒醒。”柳涵推了推夏承安把人叫醒,“到了。”
打坐修炼到睡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啊!嗷嗷!到了到了?”夏承安抹了把嘴边不存在的口水,撩帘子跳下车,行云流水。
两名弟子直起腰,奇奇打量了他几眼,又对着车厢作揖,重复道:“还请柳少爷下车。”
柳涵摆足了架子,在里面待足一盏茶的时间,不轻不重地叩了叩车沿,夏承安自觉上前等着少爷大驾。
“啧...”这一声微不可闻,饱含着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弹指间,几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寒风吹过,车厢已消失不见,一袭黑红相间衣袍的少年骤然出现,身长玉立,很是矜贵,身侧冰蓝的巨狐令人不寒而栗。
“师兄?”夏承安怕那两人经不住压力,真被吓跑了没人带路,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人收敛些。
柳涵嗤笑了下,自始至终只看那两人一眼,眼神透着轻傲,强调散漫,“那就请二位带路吧。”说着胯坐在了巨兽背上。
夏承安为了给他留面子没坐上去,转而跟在凌霄派弟子的边上与人攀谈闲聊起来。只是聊不到两句就被人终结了话题,看起来是不愿多说的意思了。
谁看了这幕不感叹一句柳家大少爷尊君玉贵,不到万不得已脚不沾地。
一路走来所有人皆是如此感叹,十几个宗门齐聚一派,所过之地处处是人,就柳涵这高调劲儿,瞎子路过也要驻足围观。
只见不远处,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立于人群之间,侧身回眸望向他们,措不及防间,夏承安和人对上了视线。
男子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双眸漆黑,眉宇间英气逼人,看起来年纪大概十九岁左右,正是凌霄派的首席的天才弟子——宫思云。
他眼帘微低,淡色的薄唇轻抿,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目光落在柳涵的刹那,宛若寒潭般沉寂的眼眸划过一丝波澜。
夏承安丝毫没有被他逼得退缩,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种乱葬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善茬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和俞瑾垚相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冰冷的外衣下掩盖的是杀机。
两人相对,一人站在低处却不仰视,一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连周遭的人群都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围了上来,等着看热闹。
柳涵自然是认出了他,几十年没见越发疯魔了,隔了老远就能闻到那人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果然,烂了的东西,洗多少遍都是徒劳。
言灵与他心有灵犀,靠近几步,他狭长的眼睛已微露讥嘲,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抢占先机,“哟,本少爷是不是得先恭喜一下,终于得偿所愿了?想当年你费尽心思攀了高枝,爬到几天这个地步,首席大弟子的位子,坐着可还舒心?”话里没指名道姓说“宫思云”,不是不想提,是一下子记不起来这人叫什么。
他看见宫思云就不舒心,凌霄派首席大弟子又怎样?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宫思云转身摆正了身子,柳涵的话对他仿佛是耳边风,听听就算了,面上如老友般寒暄道:“多年不见,柳大少爷风采依旧。只是在下深感困惑,我宗大比已开始六天有余,不知柳少爷现在出现...有何贵干?”咬着重音像是在强调给谁听一样,唇角定格住一抹冷笑。
这分明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柳涵仗势欺人,人群议论纷纷。
“这就是柳涵啊?名不虚传。”
“你还有空关心这个,你见识过他出手吗?”
“出什么手啊,没见他上过擂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大比都开始这么多天了,没见到柳涵跟天衍宗的人一起来啊,怎么现在窜出来了?”
“你们有谁看过他跟人比试吗?”
“没有,之前确实没见到人!”
“我也没有!”
“柳涵莫不是刚来吧?”
“你们眼睛白长的?那晋级榜上分明写着柳涵二字,瞎了吗?”
“是啊,前十的名单里分明有他啊!不会是徇私舞弊吧?”
“嘘嘘,小点声,哪个你都惹不起...”
这些话一并入了夏承安的耳里,车上那会儿他也没闲着,宫思云心思极其深沉,手段高明且缜密,与攻一萧逸珺的圣母不同,他是单纯的有恶报恶。
原书中他误以为是莫泽阳救他性命,而柳涵就是那个抢功劳的恶人,他知柳大少爷娇纵蛮横,眼高于顶,却唯独没想过这样一个人为何无缘无故要去抢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泽阳说什么就信以为真了。他生来被万人唾弃,身世悲惨、无人牵挂,便将对他伪善的莫泽阳错当成救命稻草,莫泽阳故作柔弱的姿态他看在眼里,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柳家苛待他们母子,不知事情原委,胡乱记恨。
再加上他与柳涵年纪相仿,所遭遇之事却是天差地别,同样是修仙的奇才,凭什么柳涵就能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柳大公子,他沦落到在街边和狗抢食。
种种缘由之下,促成今日刀剑相向的场面。
柳涵视他为过客,也是幼时唯一一个敢对他柳大少爷冷嘲热讽的小叫花子,不曾结仇,甚至有恩于他。
书里的柳涵并未像今天这样迟到,在俞瑾垚的带队下暗示抵达了凌霄派,在这里遇见了宫思云,同为天骄,又念及旧情,想着与他结交一番,谁料腹背受敌,后果惨烈。
夏承安给他提前上眼药实则是为了让他他警醒些,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这人存了要还他性命的心思。
柳涵不顾周遭人嚼舌根,目露鄙夷地睇了宫思云一眼,口气嚣张,“是啊,都怪本少爷运气太好了,抽签回回轮空,擂台都不用上,不费吹灰之力直入前十,怎么?羡慕啊?某些人确实没这等好运气,嫉妒不来......”
感叹声、惊呼声恰到好处地响起,人人皆是拍案叫绝,说他徇私舞弊拿不出证据,说他冠冕堂皇走后门也没证据,人按规矩抽了签的,奈何是运气实在太好回回轮空罢了!
“宫师兄,别和他一般见识,承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擂台上见真章!”来人声音不陌生,豪放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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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阳居然也没按剧情走,他这时按照原剧情本该投奔到攻三那里,现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陡然一变成了凌霄派的弟子,找下家的功夫快得令人啧啧称奇。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头颅扬起,不复之前病怏怏的小白花姿态,转而成了倔强不屈的小草,一脸正气道:“柳涵,我出现在这儿你很意外吧,你千方百计设法让天衍宗将我逐出师门,仗着柳家的权势,掌门不敢轻易得罪你,只能将我作为弃子抛下!不光如此,你竟让柳家家主不顾缘由地将我赶了出来!
可你万万没想到,你的诡计并未得逞,我离了天衍宗有何妨,离了你柳家又有河防?凌霄派是第一宗门,自会明辨是非,我如今已拜在成和师尊名下,是非对错总有个结果!”
随即对身旁的宫思云笑得含情脉脉,“我们三人与宫师兄自幼相识,你是我表哥却狠心致至此,要不是宫师兄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收留我进宗门,悉心为我调理病症,我哪能安康地站在此处?”
宫思云回望的眼光犀利而温和,两种接人不同之色融为一体,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夏承安心中暗怼:这两人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庭广众勾勾搭搭的没脸没破。
莫泽阳这段话说得冠冕堂皇,他若是个听众,恐怕就要信了,转头与柳涵对视上,明艳异常的面孔上,嫌恶、鄙弃、不耐烦不断加剧,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明显是不愿自降身价和蠢货斤斤计较。
夏承安稳住要崩坏的表情,几步走到言灵跟前,双手被在后头,轻咳了几声,放声纠正道:“莫泽阳,你被逐出宗门是因为给柳师兄下毒未遂,被我带俞师叔抓了个正着,我天衍宗执法堂想来斌功执法,俞瑾垚——俞师叔的名号我相信没几个人没听过吧?惩戒你时,掌门以及诸位长老都在场,你现在说出这番话,是在鼓励大家以讹传讹、颠倒黑白吗?”
莫泽阳早见识过夏承安的直截了当了,但这次他丝毫不心虚,面色不改,“谁不知他柳涵的为人,你说再多有何用,谁真谁假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今日就是要让在场的诸位都了解到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哈?”好啊,莫泽阳既然不怕丢脸,硬着头皮要跟他吵,那他就更不怕了,谁低头谁是孙子,他吵不过柳涵还吵不过这小绿茶吗?
“是啊,谁不知道,我天衍宗谁不知道你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穿得跟哭丧似的,脸上敷粉,成天装得弱柳扶风,实际上一点儿病都没有,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吧?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来了劲儿,抱臂绕着莫泽阳走了一圈,语气满是促狭,接着说:“你偷了柳师兄的灵宝,被发现了无从抵赖,知道大师兄和柳师兄关系好,就假意以退为进,让大师兄误会是柳师兄冤枉你,口口声声说柳师兄恶名远扬,我看其中大半都是你花钱往外传的谣言!”话里的大师兄就是萧逸珺,在人前不好直呼其名。
“我...”莫泽阳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顺势都冲到了头顶,说不出的难堪席卷而来,执法堂那无助的一幕重演,“你胡说!”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人让他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啊”
“柳涵那个表弟,出了名的病秧子,他母族人借住在柳家十多年了。”
“刚才不是被拆穿装病吗,到底哪边儿是真的?”
“笑话,柳涵那样的犯得着撒谎,他就算今天把那人胖揍一顿,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在理在理,看来柳涵这师弟说得是真话。”
“想不到还有热闹看,这几天那些比试看得实在无趣,他们怎么不吵起来啊!”
夏承安无视了宫思云要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悠哉悠哉地开腔,“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修炼的不到位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害人,按照门规,你该被废除修为再逐出宗门,已经有人替你求情了赶紧见好就收吧,别出来蹦跶,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莫泽阳强装不在意,可惜表情骗不了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赶紧挖个洞钻进去,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理不在他这边,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思云,”夏承安顿住脚步,目光悠悠停在他身上,意有所指,“莫泽阳若是真的在柳家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他有能力救下你吗?
“夏承安!够了。”柳涵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叫了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话,拍拍身后的位置,“上来吧,用不着跟他们废话。”
“诶!”夏承安秒变听话小狗,小跑过去笨拙地坐了上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宫思云颇为微妙的神情,骤然一缩的瞳孔证明他还是动摇了。
他收回视线,搂着柳涵的细腰满意离开,这一步是趁机为挑拨离间的计划打基础,宫思云想过安生日子——再无可能。
柳涵进一步认识到了夏承安的巧舌如簧,“平时怎么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三言两语的哄着、敷衍着,尽是些花言巧语,这会儿话倒是多,虽说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可他就是有点儿不太高兴。
夏承安深知这人脾气硬,性子真,容不得本分虚情假意,他抱着的手紧了紧,脸颊贴着少年快阔的后背,心平气和道:“我都是装的,在你面前才是真的,若是不强硬些,那些人如何会信我?”
“不信便不信,管他们做甚。”柳涵口是心非,暗地里心花怒放,有种终于扬眉吐气之感,腰间和后背传来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
前面带路的两名弟子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地带他们到院子门口就退下了,这院子貌似是专门给柳涵配的,摆设讲究。
“到了,师兄下来吧!”
直至住处,夏承安翻身下来,温热的躯体不再依靠着他,乍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不用你说,本少爷有眼睛看得见,你且先去准备。”说着,抛了个乾坤袋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英明。”准备什么不用多说,夏承安接过袋子十分自觉地走向厢房。
首先,给少爷铺床,塌上铺好的褥子全部拿掉,丢进储物袋里,换上惯用的天蚕丝薄被。柳涵皮肤娇嫩,睡不得其他的被褥,生性怕热,也不能盖太多。临走前十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他家少爷,他满口答应,怎么说他也是柳涵的狗腿子兼备用道侣,伺候少爷他心甘情愿。
炉子里的熏香需点上,给厢房去去味,这院子大概久不住人,最近才收拾出来的,再金贵的地方还是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柳涵鼻子敏锐,一点异味闻不得,香起码熏两个时辰。
忙完这些后,得泡上茶,摆上点心,他临时起意想吃的话伸手就能拿到。
夏承安觉得自己穿越到修真界不是主职修炼,更像是全职保姆,衣食住行、暖床全包的那种,当然,付出的越多,回报越多,他绝无怨言!
柳涵瞄了一眼在厢房里忙进忙出的夏承安,安心带着言灵出了院子。
狐狸是一刻都不想驮着他,暴力地抖抖身上的毛发想把人弄下里,柳涵身随意动,早换了地方,丝毫不见主仆情人的模样。
刹那间冷意翩飞,“你跟夏承安说什么了?”
“小爷说什么用得着你管?”言灵龇着獠牙,分外凶狠,不肯退让,“它摸了小爷,就是小爷的母兽了!”
柳涵白皙的手攥紧了拳,目光闪动,“你在说笑吗?摸了就要负责,那本少爷和他可是...”失声话吞回肚子里,噤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灵不服气,“你说啊,你和他如何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归小爷我!你管不着!”
柳涵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小孩子般赌气道:“就不告诉你!”
夏承安就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粘花惹骚,居然用摸过他玉体的手去摸言灵软不拉几四处掉毛的长毛,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污纳垢,回去他就好好警告夏承安一番,再敢碰言灵就别碰他了,二选一。
“你就是仗着我们是一体,你能听见我的心声,我却不知你的想法,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偷偷窥探你心中所思所想。”言灵原地趴下,打了个哈欠,不再与他狡辩。
夏承安要是在场就能明白为什么言灵和柳涵共用一个声音了,共生同体代表他们就是一个整体,无论多少个实体到头来都会变成一个。
柳涵表情极其不自然,声音闷闷的,透着不易察觉的欢喜,“他爱慕的是我,与你何干,劝你趁早死心。”
“小爷才不信呢,这招对小爷没用!”
“他对我那般好,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见,这不是爱慕我是什么?”他脸上泛起一丝得意。
“那他也爱慕我,你不在的时候他天天摸我。”
柳涵冷哼一声,身形闪过,一吸之间到了院落,喊道:“夏承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我在烧水——”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离得有些远。
烧水?为何现在烧水?烧水有何用处?如何烧水?
柳涵这辈子没踏进过伙房,对此一概不知,寻着夏承安的位置好奇地推开了门。
一口大锅上煮着接近沸腾的水,下方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响,烟熏火燎,特别呛人,隔远了也能看清火烧得正旺。
他环视一圈,捂着口鼻,拧眉道:“你在干嘛?”
夏承安抬头正在添柴加火,看到穿着华丽的柳涵站在伙房中央,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师兄你怎么进来了?”
“你这是在烧水?”柳涵不肯罢休地追问,绕到他身侧瞧着被火熏得红扑扑的面颊,恍然想起些羞耻的场景。
夏承安停了手上的动作,轻声细语哄道:“我烧水洗个澡很快的,这里味道呛鼻,你快出去。”
“你赶我走?”
“不是,这里待得无聊,你出去等着也是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不肯,这里味道确实不好问,眼睛差点睁不开,膝盖骨格外炽热,夏承安蹲着,与他四目相对。
他缓了会儿,接着埋怨道:“洗澡烧水就是这样烧的?真是落后,你用的不会是柴火吧,不能用灵力吗,你不是火灵根吗?”
语气很是挑剔,夏承安却觉得这大少爷可爱,不通晓人事的样子傻得出奇,换做其他人指不定就误会柳涵是在趾高气扬地炫耀优越感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示弱,“是啊,我太可怜了,次次洗澡次次要烧水,费好大力气,不知柳师兄有什么好办法?”
这一问正中柳涵下怀,眼角眉梢透露着春风得意,“你真笨,这还不简单,本少爷教你净身术便是,你没筑基也能学会。”
“真的吗?”夏承安佯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柳师兄对我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啊?我真的不想自己烧水了,烟熏的我眼睛疼,你看...”他边说边站起身,离柳涵愈发靠近,手指着自己泛着水光的眼睛。
柳涵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上他的唇,突然心慌起来,有种强烈的欲望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在他胸口点燃。
“师兄?”夏承安的声音让他产生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联想,仿佛他在暗示着眸中隐藏的欲望。心跳乱了,短暂的停顿后急速加速,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所有的亲故想,他悄悄张开嘴,似乎在等待什么降临。
见他像半截木头般楞楞地戳在跟前,锅里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难以忽视,夏承安放下了踮起的脚尖,腿变得有些酸软,他无暇顾及,转身找东西去熄火。
柳涵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愣着眼睛发痴地看着忙活的夏承安,骤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头上跟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疯了吗?为什么会张嘴,他是在期待夏承安主动贴上他的唇吗?
这一想法于他而言如晴天霹雳,气势弱了下去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无声地抿紧了嘴唇,垂下的手冒出细汗,紧张地揪着手边的衣袍,下意识地去看夏承安。
“你...”
“怎么了?你看水烧开了,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就来。”夏承安倒是忙碌得很,半蹲在火堆边上忙着熄火,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哦...你洗吧...”他急忙收回目光,这话回的没过脑子,说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问道,“你要在这里洗澡?”
夏承安转头瞅了瞅他,生来的警觉告诉他柳涵不太对劲,嘴上说得理所当然,“对啊,把水抬回房里太费力了,我在这儿随便洗洗就好了,怎么了吗?”
柳涵讪讪地应了一句,“本少爷...没,没事,你洗吧。”他其实想说,他不是亲口答应教他用净身术了吗,为什么还要用这水洗澡?话到嘴边截住了话头没说出口。
“那...我洗了?”夏承安不确定地指了指那锅水。
“嗯。”
简短冷淡的回复,正常的态度,迟钝的反应,无论怎么想,夏承安都觉得柳涵肯定有事瞒着他。进来找他的时候挺好一个人,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大变了个样?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自我反省了一下,得出结论,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师兄还有事?”他语调上扬,目露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少爷能有什么事?”柳涵心头一紧,悄悄掀起眼皮,倒是有点心虚的模样。
夏承安酝酿了半天怎样说不显得尴尬,探究地多看了他两眼,终于开口道:“柳师兄,我洗澡,你是要留下来看吗?”
“什么!咳咳咳......”被这个答案震惊到的柳涵,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嗓子眼儿,憋出一连串咳嗽。
看?看什么看,他何时说过要看了?他柳涵是那种不要脸的货色吗?夏承安这个不安分的,连洗个澡也要邀请他看,他们是什么关系,不用避嫌吗?没规矩!
夏承安赶忙上前给人抚背顺其,结合之前种种异样的反常,思来想去就一种可能,犹犹豫豫道:“师兄?你不会中邪了吧,呼吸都能被呛着!”
柳涵只差没给他一巴掌,中邪?他这是中邪吗?他这是中毒已深!
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他又恨又气,赤红的双眼欲哭无泪,大喊:“本少爷才不稀罕!”砰的一声摔开门。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眼中的复杂,失落被懊恼、愤怒所代替。不知跑出去多远,胸腔里依旧翻腾倒海,他反复暗示自己要冷静、要放松下来。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夏承安的脸不过是贴近了些,他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张着嘴送上门去了?关键是夏承安压根儿没有没有想与他亲近的意思。
这会儿脑中灵光乍现,他为何会想和夏承安唇齿相贴?即使不知其他人是如何做的,可光是想象便能理解,这种吮舔唇瓣、交换唾液是极其亲密之事,必定是要道侣关系方能名正言顺做出这样的事。
夏承安和他......勉勉强强能算作师兄弟,再说得上不得台面些,就是“主仆”,他一开始收夏承安就是抱着玩闹的心思,被某人的不识好歹气到了,那他索性就找个知冷暖、懂进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厢房安排给人安排在隔壁,十七跟他几十年都没这待遇;夏承安随便说几句,他就卖了长老个人情,直接把人升了内门弟子;平时衣食住行哪一个不是最好的?
幸好,他倒是没白宠,夏承安长得一副乖巧样,说话一贯会讨他欢心,前前后后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格外称心合意。他中毒那天若不是夏承安带人来救他于水火......
他承认,夏承安犯了错,为了那一己私欲擅自与他做了些亲密事,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被他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了。同样的境遇,放到夏承安身上他确实如何也下不去手,亲近些又有何妨?
在这人身上,他体会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灵肉合一的感觉,做的那些错事他可以统统不计较,一律不作数。
总而言之,他总算察觉到自己对夏承安与其他人的态度天差地别,统共相识不过两月,倘若夏承安内里不是个好人,他这样下去岂不是助纣为虐?
往事如走马灯一般飞快闪过,心中瞬间掠过几万中猜测,在其中,他私心选了最轻的一种。
“参见少主。”
凌霄派某峰头的院落内,柳涵迈着迅捷的大步行来,高抬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底靴踏入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年男子正端茶欲饮,见来人慌忙起身相迎。
“不必。”柳涵一个箭步径直走向主位,撩起衣袍自行便落了坐,“医师带来了吗?”他这趟是打定主意要根治身上的毛病,他就不信有医师治不好的后遗症!
“带来了,您请家主派上山的医师,家主又命我顺利带人一兵前来,以防不测,我这就差人将医师请来。”中年模样的男子差事身旁侍奉的随从去将人带来,拱手行了一礼貌,把最近发生之事一一汇报,“启禀少主,我带人于六日前抵达凌霄派,和您的同门师兄弟以商量过,由长老假扮小厮代为抽签。因凌霄派掌门应允您前三日不出席祭祀,我派人在后三日假扮成您的模样,时不时在某些地方现身,事情全部安排妥当,毫无破绽,请少主放心。”
柳涵在外人称柳大少爷,实则是柳家的少主,下任柳家家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柳涵没仔细听,耳边聒噪的声音打折点让人不适的黏腻,身子向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应道。
要不是他在闭关前给父亲传了音,医师早该到了,中毒在他父亲眼中已然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若不是柳涵没出什么意外,柳家家主和主母血洗天衍宗的传闻得传的沸沸扬扬。
“参见少主——”医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小厮加了张矮凳,收到人睇来的眼色,他不敢多说一句,在柳涵身边僵着坐下,顺手牵起袖子拭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你就是医师?”
柳涵斜睨了他一眼,口气淡淡,让那医师听不出情绪,低头答:“是,老朽此前一直在山间钻研毒物,十年前入柳家当差,少爷应当不认识。”
“你很擅长毒物?”
医师硬气了回,“是,老朽下毒解毒的功夫都还算不错,少主无需担心。“柳家这位祖宗他没见过,因此方才谨慎行事,尽管如此,对此人性情有所耳闻,其他暂且不提,只要他能将柳涵治好,从此以后,谁都得敬他三分。
说话间一旁的男子已悄然退下,无声无觉。
“好,你替本少爷探探。”柳涵递上左手,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人,不用太过小心,有话直说便可。
医师甚是好奇,怎样的毒能劳烦柳家家主面色愁容整整一个月,少主在信中将此毒的后遗症说得那般严重,他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世间奇毒。
他一手抚须,边探边说:“脉弦而涩,是气机郁滞,气血不畅,加之胸闷气短,脉数而涩,是火邪内盛,毒邪外发的脉象......少主,您这毒是味烈性毒啊,竟以您天生冰灵根都难以压制,火气直到今日清晰可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点头,赞扬道:“医术不错,本少爷中毒之时浑身燥热难耐,催动灵力不可解,不可压制,反而蔓延至静脉,疼痛难忍。”
医师继续把脉,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长叹一声,“哎,不错,据老夫推测,这毒似乎是在有意引导灵力汇聚去身体特定部位,正常以大周天运作灵力只会使静脉膨胀,伴随撕裂的幻痛,神志不清,不按规定的途径运作,长时间会导致静脉破裂,七窍流血而亡,可见下毒之人蛇蝎心肠啊!”
柳涵仿佛找到了知己,瞳孔骤然一震,愈发重视这位老者,“你所说情形与我当时所受之苦半分不差,被人救下后我一度晕厥过去,你可知我到底中的是何种毒?”
身下最明显的火热、胀痛感他是半点没提,以为医师看得出来,这等私密之事不便说出口。
医师胸有成竹,心下了然,“还请您准许老朽探入灵力进您体内,若是有眼中的后遗症,必定是因余毒未清,毒药残留于体内引起的,老朽探究一二,方可知其深浅。”
真是不虚此行,柳涵所中之毒说不定是还未被公之于众的罕见灵毒,与寻常毒药不同,灵毒乃是下在灵力之中,对宿主产生的影响成百倍大于毒药。他正愁炼毒进入瓶颈,这灵毒保不准能助他一飞冲天。
“好,本少爷允了!”
他振作精神,将一丝灵力探入其中,身体做好万全的防备之策,但凡那毒有顺着灵力摸索过来的征兆,他就随时准备抽身。
“这...这...”他激动得直发抖,不住地摇头说不可能,惊异如同五雷轰顶。
柳涵艰难开口:“你说吧,本少爷能坚持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师好不容易才将声音压下来,小心斟酌措辞,缓缓道:“您中的,中的是...销魂散...确实是世间奇毒不错,您已完完全全解了毒,体内干干净净,灵力纯粹,纵使元阳已失...”
话音未落,惊怒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你给本少爷再说一遍!”柳涵面露狠色,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傻子也该知道这时候不能说话,奈何面前这人是柳家少主,医师硬着头皮重复:“您,您,您元阳...元阳,已失...”
“说完整。”
“销魂散...需中毒之人......您解毒、解毒之时与人交合,余毒已清,元阳已失。”
柳涵呼吸一滞,他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背脊一凉,重重地吸了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厥,连问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何为元阳?”
“元阳是男子阳物中白色粘稠之物。”
“何为交合?”
“交合也指交欢乃是夫妻、道侣间所做的床榻之事,修者亦可利用功法,在交合时修炼。”
医师秉持着医者的职责,面色肃穆地对答如流,心说这柳少主莫不是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柳少主为何会是这种反应呢?按理说解毒之时他是清醒着的才是,按照这脉象,前不久他才行了双修之事,起先以为无关于解毒就没逾矩过问,难不成......柳少主对此一无所知,全是某人.......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一把年纪了保守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哎,说不得说不得!
柳涵脸色苍白,恢复了冷淡、不辩情绪的声音,“知道了,帮我跟管事说一声,我先走了。”如行尸走肉般起身,踉跄地走了出去。
他只觉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原来,自始至终就没有解药,夏承安自己就是他的解药,那日是两人交合使得他书里解毒,难怪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夏承安跨坐在他腰间。
他们做的不是普普通通的亲密之事,而是最为亲密的交合,不仅解毒那次做了,闭关前也做了。
他想不通,夏承安爱慕他至此吗?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来帮他解毒,第二次赤身裸体躺在他被褥之中,想必是寂寞难耐,对他投怀送抱。清醒时二人做那事儿,他不知是泄精,全当自己尿夏承安嘴里了,心中羞愧万分。
他又悔恨莫及,守护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身,他的元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葬送了,毫无预兆的,清白其他而去,他脏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冰清玉洁的他了。
漫无目的地转悠回了院子,清澈的目光中透出淡淡的忧伤,表情空茫茫的。
夏承安望向他的刹那,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也越发晦涩难懂,只见他一步一步艰涩地走过来,与自己擦肩而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成安眼睁睁看着人摔门进屋,伸出的手落了个空,一头雾水,他不过是洗了个澡,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明所以地挠挠头,转身出了院子,书里剧情并未提及这些事,他哪里猜得到柳涵心中的小九九,这人变脸跟变天似的,阴晴不定,大不了等儿再花时间哄哄就是。
柳涵心情异常不安,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手心湿漉漉的,似乎在思考什么极其重要的问题,来回走了几圈,又换了个姿势在桌边坐下,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子,舔舐着干燥的嘴唇,显然是无法平静下来。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本少爷贞洁也没了,关键是怎样解决。
在他心中,都双修过两回了,不是道侣胜似道侣,即使他对夏承安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他需得担起责任,不能不明不白地跟自己的侍从兼师弟暗度陈仓下去,这分明就是乱搞,和那些纨绔浪荡子有甚差别!
可万一,万一以后遇到自己心仪之人,夏承安又该如何自处呢,他这样爱慕自己,肯定赶也赶不走,解除道侣关系对他也不公平,他好歹真心实意照顾了自己许久,哎,算了,不就是当道侣吗,也不无不可,只要夏承安能保证之后待他更好,结为道侣又有何妨?
他对夏承安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不过是一见到他就面红耳赤,想到他的身体就浮想联翩,半夜帮他写学堂留下的作业,怕人吃剩饭吃不饱,自己特意少吃点而已,这算什么感情?
他们结为道侣之后照平日里相处便是,其他的须得约法三章,若夏承安偏要求着和他欢好,他倒是可以给点面子不拒绝,毕竟夏承安能做出那样的事,必定是对双修之事了如指掌,共同增进修为是好事...等等!
他的眼睛忽然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前方,眼底的疑惑之色化作了滔天的愤怒。
“了如指掌”?是啊,他做那事时这般娴熟老练,主动引诱的姿态勾魂摄魄,一定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否则怎能轻易献身,依他看,就是馋他身子,蓄谋已久!
这么一想,从前很多事都有了因果——刚开始叫他捡只笔,这人就爬着,趁机撅着屁股,领口大敞暗搓搓勾引他;后来半夜不睡觉,一洗完澡就跑来他房间,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不知道抹了什么香膏,袒胸露乳地跪在自己床边,妄想用四方印来记录些自己的艳照。后面更是肆无忌惮,趁着他中春药,妄想得到他的肉体,谁料真被这人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得到了又怎样,得到他的肉体,得不到的心,他是绝对不会心悦夏承安的,瞧他那动作,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交合、双修以及床第之事他全都知道,可他什么都不说,且对他们二人之事只字未提,连个名分都没说要给!
他柳涵是什么人,当当柳家少主,稀罕吗?本少爷稀罕吗?好啊,夏承安既然不愿意负责,他想这么多有什么用,上赶着丢脸去吗?
他仅有一个问题,在他之前,到底是哪个奸夫和夏承安纠缠不清的,他是不是直至今日还和那人藕断丝连?
“言灵?夏承安在哪里?”
“刚看他出了院子,气息在南方,小爷闻到了萧逸珺的味道,你要去找他吗?小爷帮你叫一声?”
柳涵怒踹桌脚,声音尖锐了几分,“用不着!本少爷自己去。”
眼中含着的浮冰已迅速地凝聚,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似是覆盖上寒冰,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心中百转千回,隐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燃起。
他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霎时拔高了数尺,轻飘飘落到了南方那座院子,稳稳而立,衣袂飘然,猎猎作响。
刚落地,身后就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唉?唔唔...柳师弟?你终于来了啊,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们好去迎接你。”
柳涵应声回首,见谢井姿势豪放地蹲在墙头,手里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边说边忘嘴里喂。
他本就心情不好,冷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井口齿不清,“唔,这里是天衍宗弟子的住处啊,我不在这儿我去哪儿,你不会不知道吧,哦,你是来找人的是吧,夏师弟在里头,你小师叔不让我房里吃饭,我没办法才跑外面儿来的..."
"本少爷知道这里是你们的住处,不是来找他的,”柳涵眼神躲躲闪闪,挺直了腰板儿,理直气壮道,“俞师叔呢?”
“不是说了在里头吗,正厅,你进去前记得敲门啊!”
他才不管谢井说了些什么废话,兀自冲到正厅,不管不顾地推开了大门,把坐着的夏承安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师兄?”
柳涵狠狠剜了他一眼,并未回话,视线落在眼前的面孔上,微微颔首,“俞师叔,我今日刚到,突破金丹废了些时日。”
心中暗忖道:这人真是一刻不得安分,是自己地盘儿待不下去?他就进去了不到一炷香的世间,人就跑出来了。俞瑾垚有那么好看吗,明天再见会死?非得今天见?
俞瑾垚面上夹杂一丝不悦,按照规矩行了礼,声线平稳:“恭喜柳师侄,在下前些天以收到书信,晚到几天在情理之中,只是柳师弟贸然前来拜访是否有失体统?”
夏承安差点以为柳涵要跟俞瑾垚吵起来了,谁知道他能屈能伸,说了句面子话。
“俞师叔真是不好意思,师弟我性子急,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师叔打比比排名如何?”
俞瑾垚面对这位师弟一向要求不高,算是接受了柳涵不含悔意的道歉,嘴上如无其事地赶人,“打比入围名单可在凌霄派大堂之外自行查询,师弟若无其他事,便请回便。”
两人这么一去一来就把夏承安晾在了一边,这会儿目光倒是齐刷刷投向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夏师弟......”
柳涵跟谁斗气似的回了一句:“他跟我本少爷走!”语气不善。
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夏承安怕他们真打起来,柳涵落了下风最后还得他当牛做马得哄,于是熟练地打着哈哈,赔笑道:“确实该走了,师兄,我来就是跟俞师叔知会一声我们已经到了,没别的事儿...”
“闭嘴。”柳涵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转而对着俞瑾垚拱手,“俞师叔,多有打扰,先走了。”
夏承安搞不懂他因何生气,紧随而出,“师兄?师兄!”
谢井蹲在墙头不怕死地挥手,笑得没心没肺,“夏师弟,这么快就走啊,不多坐会儿?跟俞师叔聊得不开心吗?”
柳涵直接忽略了他,一手扯过夏承安,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去关上门和他秋后算账。
“谢师兄——明天见——”夏承安被拖着往前走也不忘给了回话。
“闭嘴!”
他怂得猛一缩脖子,怯生生地瞟了眼,不敢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想问一句,他搞出这幅捉奸的样子给谁看呢?
“吧嗒!”一声,整耳欲聋,这已经是一天内一三次摔门了,幸好没用上灵力,真怕门给整散架了。
“你轻点…”夏成安心疼地提醒了句,没料到效果出奇的好,一路上紧攥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登时松开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早知道就反抗了,现在手都红了。
这么一来,他竟觉得柳涵没那么生气,趁着空隙挑眉看了下他,这大少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艳丽的小脸涨得通红,接触到他视线的瞬间撇开了目光。
“干嘛!”柳涵气呼呼的,他以为是自己把夏成安抓疼了,连忙把手松开,又不愿意让人看出他的本意,装腔作势地喊了声,“夏承安,你知错了没!”
知错?他做错了什么?
“嗯,柳师兄,我知错了。”他郑重地点点头,认错态度格外良好,虽然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先认错比较好,顺好毛了再问起因经过。
柳涵一时被他的认错速度惊得张口结舌,讷讷了半天,嗓子像卡了块骨头,憋得答不上话。
他不是没得说,他有一大腔的抱怨想要倾诉,奈何实在说不出口,他怎么问?难道要他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本少爷怎么双修?为什么双修完还不知会本少爷一声?为什么把本少爷蒙在鼓里?为什么勾引本少爷?你是不是爱慕本少爷已久?你知不知道你做得那些事令本少爷万分心痛!你在此之前有哪些奸夫,将名字说出来,本少爷亲自来一一将他们处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问不是摆明了告诉夏承安,他柳大少爷对于双修之事一窍不通吗?二十岁突破金丹,无论放在何处都是公认的天才,哪曾想有一天失了元阳,连和人做尽了床笫之事都不知道,最后还是从医师嘴里知道的真相,岂不是贻笑大方!
他越不说话,越安静,夏承安就越慌,心如海底针,他这辈子怕是都捞不到真相了,“师兄,我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了,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做点儿东西吃?”手不着痕迹地攀上柳涵的腰,摸索到腰带。方才低头又看到了衣袍上那团灰,看不过眼,之前在车厢里就注意到了,这位柳大公子不知道抽什么风,非不然他碰,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你知错就好,本少爷就不挑明你错在何处了,今晚面壁思过好好反省!”柳涵面上挂不住,冷哼一声,端得是有口难言,实在憋屈的很,这时候夏承安主动提出要给他做吃的,他当然不会拒绝,“至于吃的......也不看看凌霄派这种蛮荒之地能有什么灵植,再者,你以为本少爷会吃你做的东西吗?”
他纯属是无处发泄心中怒火,这会儿说话没轻没重的,话转挑反的说,怎么不好听怎么说。
幸而夏承安是个傻的,呆呆望着地下,心中碎碎念,柳涵这样过于反常引人猜忌,他这么爱干净的人,衣服一天一换,直至今日两天了,衣服上沾了泥点儿愣是没发现,莫不是出事了?不行,他得问问。
“师兄说的是,不过...我看师兄似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搂着柳涵,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隐含着期待和探寻之意。
“你别...”柳涵有些推拒地抓着他的肩膀,表情分外不自在,耳根子和脖根处热得发红,“没出事,有什么好问的...”他娇嗔道。
夏承安根本没感觉肩膀上的手用力,顷刻明白了这人分明是欲拒还迎,温软的身子贴得更紧,就差没抱到一起了,继续穷追不舍地问:“真的没事吗?那我给师兄煮碗面吃吧,这里是没什么好食材,勉强吃吃还是可以的,你明天不是要跟人比试,就当给你加油助威了,毕竟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他说得可怜巴巴,下唇几近被咬出了印子,自嘲一般。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略微过分了点,再对上夏承安水雾弥漫的双眸,柳涵中觉得眼前划过无数白光,刺得脑中的某根弦摇摇欲坠,心脏像是被揪住了,酸涩、抽搐得疼。
然而,他就是拉不下脸真心实意地认错,手滑溜到了夏承安背上,学着小时候母亲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着,嘴上支吾,“本少爷...本少爷不是嫌弃你,就是,就是不信任他们凌霄派的吃食,太差劲了,而且...你上次说要做鱼的不是也没做吗,你这次断不能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本就是装的,结果效果显着,没坚持多久就开始瞪鼻子上脸,“师兄可否陪我一起去?”
“好。”柳涵实际上没听完他在说什么,嘴比脑子快,等彻底听完了顿觉后悔,那个地方他进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踏进去第二次了,可胸膛前被两团软软的东西顶着,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谢师兄。”夏承安怕人反悔,拉着他就忘外走。
柳涵气势汹汹的把人弄回来,半句话没问出来不说,还得在这儿帮他做饭,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眼瞧着夏承安吭哧吭哧地要去灶台生火,一把将人拦住。
“你没灵力吗?为什么要用凡人的法子?”
夏承安眼神闪躲,无奈说了实话,“师兄,我是真不会啊...”
“不会不能学吗?”他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四灵根,生个火都不会吗?”
正是因为四灵根,木、火、土、水,太全面了点儿,他不知道该重点偏向哪个,哪个都练不好,先前不是没尝试过用灵力点火,出来的火苗就指甲盖这么大,他稍微动动就灭了。
“师兄......我是不是天赋太差了?”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有柳涵要是敢说他天赋差他就立马跳河的架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深吸口气,指着他手上那个黝黑的物件,“你把这个东西放下。”面上是不掩的嫌弃。
夏承安入内门区区两月,内门术法学不会再正常不过,怎么外门的也学不会?
天衍宗外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他好歹入门有几年了,竟然连这样基础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他绝不相信是夏承安天赋资质差的缘故,他那样机灵的人儿,怎么可能几年都学不会?
“好.....”夏承安的手刚抬起又放下。
柳涵示意他靠近些,“过来,本少爷教你,看着。”他两指并拢,指尖轻轻一动,灵力运转,手中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向雾气一般朦胧,几吸之间,水气凝结成种种叠嶂的冰晶。
对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那样简单,面上依旧漫不经心,手腕一翻,冰晶在空中迅速展开,消失的不影无踪。
“看明白了吗?先要运动灵力,灵气的运行方式多有不同,因人而异,再凝聚于掌心,心中想好要幻化的形状,再将灵力以实体的方式呈现于现实。”
夏承安看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柳涵鲜少在他面前施法,净身咒算一个,上回庆功宴上算一个,这回实打实目睹了整个过程,水凭空化冰,怎能让他不震惊?
“应该?应该懂了吧...”他嘴角抽了抽,想要笑一笑,但笑容却僵硬在脸上,手掌已经汗湿了,柳涵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他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教导,有种面对老师的严厉感,生怕一做错就挨骂。
“懂了?那你做一遍我看看。”柳涵态度凛然,面对面盯着他看,所有动作尽收眼底,像是进入了眸中状态,全然不见之前闹脾气的孩子样。
“好——”他的声音颤抖着,举起了手,丹田催动火灵根,灵力顺着静脉汇聚至指尖,些微不可见的淡红色火苗在离手指半寸的位置忽闪忽闪的。不难看出,他是用了全力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排贝齿仅仅咬住下唇。
牙齿下干涩的唇瓣上忽地覆上一物,下唇被轻轻扒拉开,少年清亮干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别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扭头才发现,柳涵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后,走神的瞬间,指尖微弱的火苗就这样熄灭了。
“这...怎么办?”他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额头,窘迫的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自己两颊发烫得莫名其妙,柳涵一没说什么,二没做什么,他为何表现得如此难堪。
柳涵绕到他身后,正巧方便了动作,一把抓住夏承安施法的手,仿若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怀中,“我帮你,不要排斥,记得要细细感受。”说着,一股来自雪上的冰冷气息丝丝入股,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渗透,“运气。”
“哦。”他来不及多想,运作灵气,冰凉的灵力缠绕着火灵根带来的热气顺着静脉运作一圈,随后在指尖停留。
“幻化。”
一声过后,比之前大上几倍的火焰涌现出来,火光映照在两人面上,交错生辉,二人的影子融为一体。
夏承安瞳孔中倒映着熊熊烈火,身后拥自己入怀的冰凉如雪水,他此刻难以分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一颗心中有种惊涛骇浪。
正当他沉浸于此,短促有力的“收”字极快地打破了这短暂而虚无缥缈的幻境,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此时神采飞扬,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如何?可是学会了?”
夏承安哪知道自己学没学会,方才那一下对他而言就是昙花一现,半只脚踏入桃源就被赶了出来,“嗯,学会了,师兄...”他却楞楞点头,不忍少年失望。
深入骨髓的寒气消散而去,他顿时觉得体内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缓缓取出一丝,指尖便显现出火光,再收,便消失不见,如此以来,收放自如。
“不错。”在此之前还不苟言笑的谨慎之色,这会儿丰神俊朗的容颜上,眼角眉梢都透着春风得意,内心的沾沾自喜被夏承安一览无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猜测,柳涵肯定在想他教得真好,就重复了两次就教会他了,看来不光修炼上天赋异禀,教书育人上也是一样,若是做了夫子,必定是桃李满天下。
可他惟独猜错了后半句,柳涵想的是,以后他若是为人父,教导孩子必定有一手,恩威并施,十五十岁前需亲力亲为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十五岁后即可外出历练,十天回一趟家中最好,等到了二十岁再有他们自行决断是去是留。
这一刻,仿佛释放出了一股紧绷了许久的压力,夏承安逐渐收不住嘴角,抿唇笑着,回首望着柳涵,“谢谢柳师兄。”而后十分自然地走出怀抱,蹲在灶旁忙活起来。
”不用——谢...”他话未说完,柳涵就见他将木柴架起来,一一摆好,眼神困惑,又不直接挑明,“你这是做什么?直接点火烧不就行了,用得着摆这么规矩吗?”
“嘿嘿,师兄,你既然教了我,我也教教你吧,”他用手指轻划轮廓,拿起一根木柴目测要往哪里摆,“这些木头太粗了,一时半会儿烧不起来,要先把它们架成三角形的样子,围成一圈,中间留出点空隙。”
等柴火摆完,他抽出一把稻草,“要点燃易燃的稻草,放到柴火底下,”说这,就用柳涵教他的法子,指尖火苗运转自如,轻而易举就烧着了稻草,“还要用细点儿的木棍放在火上烧一会儿,之后慢慢就燃到柴上了,烧火也是有讲究的,否则没一会儿就灭了。”
“大功告成!”他起身正要拍拍衣摆上的灰,起身间措不及防撞到了柳涵的手臂,他转头惊奇地发现柳大少爷毫无怨言地陪他蹲在火堆旁边,地面上散落着干瘪的稻草,他连衣袍都不管就这么蹲了下来,这会儿沾满了黑灰,“师兄?”
“嗯?”柳涵抬头间看到他的眼神,单纯而炙热,仿佛能让他融化在他的眼底,他忍不住重新低下了头也,心跳加速,腿上用力站起了身,转移话题,“然后呢,你要做什么吃?”
夏承安惊叹于自己有先见之明,“哈哈,去找俞师叔的时候正巧碰到谢师兄在煮面,我就顺了点儿材料过来。”
他这几天在车上天天吃点心,现在就想吃点汤汤水水的。他先前去找俞瑾垚汇报他们已经到了,确保明天团队赛不至于孤零零留柳涵一个人,谢井端着碗面在大堂听墙角,嘴里嗦面声不断,气得俞瑾垚把人赶了出来,他就跟着谢井去厨房搞了点儿食材,不看不知道,他们厨房里当真是塞得满满当当,什么都有。奈何谢井暴殄天物不会做饭,就煮了碗面,看到什么直接往汤里放。
“面条?”柳涵不愿暴露自己的无知,他是真不知道面条长什么样。十七曾说,凡人过生辰时,家中就会煮一碗长寿面,借用长长的面条来祝福长寿。对于他们修仙者而言,从未有过此种传统,生辰于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个数字,闭关数十载的大有人在,区区寿数能代表的了什么呢?长寿是要练出来的,不是靠单单一碗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回想起他吃得那些饭食,“师兄大概不常吃,你平日里吃得皆是些灵植,这是面食,比不得,我就是想让师兄常常我的手艺。”
柳涵只觉他的声音缱绻绵软,升不起拒绝之意,“那你做就是,本少爷没说不吃。”
“师兄真好。”他心中雀跃,要知道原着里柳涵是从不吃外食的,他能破了这个先例,是不是代表柳涵待他比旁人好?
锅里下油煎了两个鸡蛋,烧水,静等烧开,沸水中下面,葱姜蒜外加调料,最后放了把外形颇为好看的叶子,不知是什么灵植,谢井随手塞给他的。
“好了。”他掏出两个碗,两双筷子,盛了面,成双成对,看得柳涵很是满意,坐在外头院子里的石桌边上静候,坐得端庄。
夏承安跟献宝似的把碗放在他面前,又殷勤地递上筷子,面上笑得跟小狗讨赏,“师兄尝尝。”任谁辛辛苦苦地做顿饭都会希望受到赞赏的,就算仅仅是一碗面,他也同样希望柳涵能说点好听的话,柳涵算是这个世界上和他关系最深的人了。
柳涵定定地看着,桌上的面香气扑鼻,和他从小到大见过的都不一样,不是徒有其表的漂亮,是真真切切能闻到的,外表再朴素,抵不过夏承安这番心意。
“师兄......”他久久没动静,夏承安以为他是不愿意吃,双肩耷拉下来,眼眶微微发红,狠狠捏着自己的另一手,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失落。
柳涵终于回过神来,那声“师兄”听得他心中发凉,忙不迭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筷子,据以力争,“这!这不是太烫了吗,本少爷等等不行,催什么催!”
夏承安的视线在柳涵和面之间来回跳动,是啊,柳大少爷平日里吃饭都要他伺候左右,他不禁怀疑,这人真的会自己吃面吗?一种带孩子的错觉油然而生。
“好吧,那我先吃,你别烫到了。”他坐到柳涵边上,往嘴里喂的同时不忘用余光瞄几眼,生怕大少爷觉得嫌弃,要是他真嫌弃,他以后,以后就......就不用心照顾他了,他爱干嘛干嘛,反正自己是懒得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也用余光是不是瞟他,他在有样学样地学着怎样吃面。
于是乎,夏承安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因为面太长,柳大少爷就用筷子两三根挑着往嘴里送,生怕面进不去嘴里,一个劲儿往碗边上凑,姿势甚是滑稽,哪有贵公子的样子。
“师兄,你...”他尽量忍住不笑,口吻轻柔,“要不要我喂你啊,这筷子貌似不太好用。”
柳涵是枯木逢春,把筷子又塞进了他手里,“你从哪里拿来的,这筷子的确不好用,本少爷手都疼了。”他装模作样地将手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眼尖的夏承安倒是真看到白玉的指节处一抹红,约莫是被木筷子给磨的。
“哎哟!”他极为夸张地抱住那只手,在怀里蹭着,“师兄,这可怎么办啊!”
触到他柔软的胸脯,柳涵急忙抽了回来,遮遮掩掩,“没事,没事,你干嘛!”
“原来没事啊,那我喂你吃。”筷子在碗里绕了几圈,递到了他嘴边。
夏承安无辜歪头,眼睛里的星星闪烁,柳涵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呼吸开始紊乱。
这人为什么总干出些令他无比羞耻的事?
睨了眼近在眼前的面条和满怀期待的小狗——他妥协了,眼一闭、心一横,张嘴吃下了面。
“好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老早就尝到了喂儿,出乎意料的比那些山珍海味要和他胃口。
“还不错......”他嘟囔着,紧接着迎来了下一口。
“真的吗?”
夏承安一高兴,就这样见缝插针地把一整碗都喂了进去,全然忘记了他何时吃过这么多东西。见柳涵站起来的时候腰都挺不直,衣袍脏乱,心里发虚,促使他赶忙扶住柳涵,“师兄,我帮你进屋换身衣服吧...”
“不用,本少爷好得很,你修炼去。”柳涵十分强硬地回绝了他,生怕没了外袍的遮掩,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被他看见,岂不丢脸丢大发了?
“真的吗,真的不用吗?”夏承安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暗自肺腑,天还没黑呢,不把柳涵哄睡下,他怎么进一步行动。
柳涵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心硬如铁,给予他无声的拒绝。
“那好吧,师兄,我进去休息了......我这的进去了?”
他面上笑得情深意切,算是想通了,从出关以后柳涵表现的就不怎么正常,一下正常,一下抽风的,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是因为宫思云就是莫泽阳,他们惹的祸,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还是他夏承安!顿时只觉忧虑和怨怼轮番上演,化作复仇的利器。
心中气得磨牙,宫思云,你给我等着,你能赢我倒立洗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生怕一觉睡过去,他熬夜修炼了几个时辰,等天微微亮就利落地起身下床,换了件黑衣,一脚踩上后窗,紧贴着墙根挪了出去。
原剧情里的重要转折点夏承安记得异常清晰,根据里的描述,那块地方在凌霄派后山五百米外一处湖泊的右侧,为了方便寻找,有人特意用红花做了标识,但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找到,上面没有留有任何灵力的痕迹因此也没有任何保护或是陷阱。他就是基于这点才敢趁着天不亮去偷东西。
凌霄派的后山好找,昨日他借口说柳涵容易迷路,找俞瑾垚要了张大致地图,他身为带队的小师叔,天衍宗肯定把这种东西交在他手里,俞瑾垚的的确确不信他的瞎话,却还是把地图给了他,至于为什么愿意给他,原因就没那么重要了,多半是看在柳大少爷的面子上。
他昨晚临睡前悉心研究了下图纸,他住的地方本就离后山近,只要从院子翻出去之后,顺着坡下去,向北摸索过去,走小路正通后山竹林。
某人仗着后山管理不严就把东西埋在了这儿,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有人会去偷,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一路蹑手蹑脚、东张西望,就怕有人看他图谋不轨。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林子,这片竹林的竹子长得茂盛,有了灵气的滋养非同凡响,他在里面穿梭了许久才出来,不远处果真有一条溪顺流而下,脚底生风,逆着水流方向往上走,远远望去有一湖泊,再往上便是更高的山峰。
好一处隐秘之地,不愧为藏匿东西的好地方。
他暗暗感叹一句,环顾四周,手脚并用地在五颜六色的杂草野花中寻那一朵红花,还是靠近水源的红花。
翻找半晌无果,他猛然看到了自己踩倒的绿草,出去他刚踩的脚印之外,有另一处从左手边的方向一直到湖边,新长出的草恢复力不强,仍然病怏怏地躺在土里。
他凑近了些看,这脚印比他大上许多,是了,就是这个。按照草倒去的朝向,草丛里隐约见一抹红,两首上前拨开,红花下的土地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草和话估计是后来移植的。
鬼鬼祟祟环顾了下四周,从储物袋里掏出铲子,约莫挖了半尺,里面露出一个木质的尖角,见了全貌才知道是个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是这个.......
来不及多想,盒子反手进了储物袋,然后随手把挖出来的土往坑里推了推,留下一地狼藉,诡异的却是空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房内,他轻手轻脚地拍开木盒上的泥土,盒子上仅有个装饰性的锁,为了避免被人追查,连灵气禁制都没设,里面一个瓷瓶,一株药草。
他心下了然,将东西重新收到,换了身衣服等时间到了才去了柳涵房中。
“咚咚!”他叩动房门,“师兄?”
榻上的柳涵正睡得安稳,梦里全是和夏承安交欢的场景,嘴上再强硬,意识里是骗不了人的。
梦中,夏承安身披轻薄红纱,内里空无一物,腰肢款摆,翩翩而来,轻纱随风摇曳,一点红唇娇艳欲滴,无辜清澈的眸子惹人怜惜,仿若梦幻泡影,举手投足之间具是媚态横生,令他望之销魂。
看自己被迷得神魂颠都,柳涵仿佛有意识一般冲着梦里的自己大喊:快醒醒,这是夏承安吗?别做梦了,他怎会是这幅狐媚子样,真是恶心至极,幻境安敢坏我道心!快醒醒!
那家伙踉跄一脚,正好撞在自己身上,眼疾手快扶住他,他便顺势往自己身上一倚,整个人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抬头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恰恰是夏承安的样貌,他双颊晕红,星颜如波,眼光中满是羞涩之情。
柳涵只想让他从自己身上滚开,但梦里的自己非但不把人推开,还无比怜惜地将人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别摔了,到塌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抱我...”轻纱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被少年健壮的手臂这么一露便显出了胸口有人的线条,似是刚出浴,黑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十分粘人地缠在柳涵腰间。
“怎么把头发弄湿了?”他的手运上灵力,缓缓给他理了理发丝,嗓音中带着浓浓宠溺,眼里有无限柔情,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夏承安勾着他的脖颈,吴侬软语般,“想师兄帮我,师兄最疼我了。”
柳涵在此发誓,这是他这十几年来最摄人心魄的话,他再想拒绝,梦里的他依旧难以抗拒,手不正经地在夏承安的皮肉上流连。
画面一转,原先在他怀里的人手上突然端了碗热腾腾的汤面,手中举着筷子冲他眨着眼,清纯良善,用极好听的声音说:“师兄,来吃面啊。”
吃面?吃什么面?
现实中一口一口被喂进嘴里的感受历历在目,好撑...真的好撑啊......
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床,连连摆手,“不吃,不吃了...本少爷再也不想吃了,啊——”
尖叫过后,美梦破灭,坐起身喘着粗气,瞳孔微缩,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真实而骇人的场景,耳边传来阵阵呼唤,一声声如同叫魂。
“师兄?师兄...你醒了吗?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被从里面打开,柳涵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气得脖子涨红,怒喝道:“别叫了!”
夏承安哪知道柳涵今天起床气这么重,怯怯看了一眼,小声说:“师兄,该起来了,今日要抽签。”
刚要喷出的怒气戛然而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吃瘪地“哦”了声,摔门又进去了。
夏承安松了口气,哎,幸好,今天有事做,时间紧,没空骂他。
昨日入围前十的名单才发放出来,今日抽签决定赛事形制,每次形制都不相同,他看过剧情,早知抽到的会是团队赛,同宗门的成员一组。
天衍宗当时是有三位入围前十,凌霄派三位,剩下的不论。这次天衍宗却有四位入围,多出了谢井,他姑且认为是蝴蝶效应造成的,结果是他想要看到的就好,人多赢面大,就算他和柳涵都失了手,天衍宗还是能压宫思云一头。
“好了,走吧,什么时辰了?”柳涵在屋里穿戴整齐,整装待发,略带审视地撇了眼门口候着的夏承安,和梦中一对比,什么妖艳贱货,可笑,还是站在面前实打实的真货好,娇柔不造作。
他倒是要看看谁胆子大到敢给他下幻想,他定要将那人抽筋扒皮!
夏承安不知他心中气得咬牙切齿,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挺正常的,声音清润:“已是巳时了,我看好多人已经往大堂方向去了。”
柳涵眼中精光一闪,在梦中受了惊吓,这会儿万分警觉,从中抓住了话柄,“你怎么知道大堂在哪个方向,我们好像昨日刚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昨日找俞师叔要了地图,怕我们绕迷路了。”夏承安深知说一句谎话就要用千万个谎来弥补的道理,因此几乎没骗过柳涵,两人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他怂得很,生怕什么时候就露馅了。
柳涵不假思索,慢悠悠应道,“嗯,做得不错。”
进步了嘛,理由找得算是可行,勉强能接受。
“走。”
二人不紧不慢地向大堂走去,一路有人让路,真同瘟神无二。柳涵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先前以为走路肯定格外拥挤,这会儿看倒不然。
人挤在大堂前的空地前围观,他们长驱直入,入围的几人包括俞瑾垚在内的几位齐聚于此,几十位长老齐刷刷看向俩,萧逸珺在其中喜色尽显,夏承安不禁怀疑难不成自己暴露了?
宫思云站于几人中间,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蕴含着极其危险的信号,宛如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给夏承安极大的压迫力。
他先是挑衅地吐了吐舌头,随后故作眼神躲闪,不着痕迹地往柳涵身后躲了躲,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心中愤恨——宫思云,你威胁我是吧,你给我等着,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涵并未觉得不妥,帮他狠狠瞪了眼宫思云,温热的手包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立于一边,一言不发。
过程不多说,凌霄派掌门命人进行抽签,看到结果自然是气氛剑拔弩张,人多占优势的天衍宗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人神色各异,俞瑾垚面无表情、不悲不喜,谢井幸灾乐祸,对着他一顿挤眉弄眼,萧逸珺圣母病估计又犯了,既欣慰又担忧,再看柳涵,压根儿无所谓,连声招呼都不打拽着夏承安就打算离场了。
明天是正式比赛,给足了准备时间,规则堪称一绝,但凡是不致命的伤害,其余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眼看着人要走,“柳师弟,你..."萧逸珺本要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巴张了张,无声地合上了,只咽了一口唾沫,颓然放下举起的手。
“萧师兄不必客气,本少爷还有事,先走了。”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话,看似客气有礼,实则语气敷衍,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之意。
宫思云自始至终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至身影消失在大厅外。始料不及的是,傍晚,他心心念念一夜的人正在他院子外候着。
“宫思云,不知我昨天说那番话,对你是否有一星半点儿的启发?”夏承安搬了个凳子坐在他院子门前,这地方连个人影也无,怕什么丢人。
宫思云的嗓音低沉,像是将其缠绕在舌尖细致反复地品磨,不咸不淡地开腔:“启发?无非就是挑拨离间的低级手段,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对莫师弟心生怀疑吧?”
两人之间刚好隔了三个人的距离,凝着不动,谁都不愿前进一步。
夏承安听罢,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不怀疑吗?你若是真不怀疑今日在大堂频频看我做甚?更何况我就是说了句大实话,信不信由你,怎么理解也得看你,至于更深的那些......”剩下的话他没说全,相信宫思云心知肚明。
自那天起,他整夜脑海里想得全是那句话,“莫泽阳若是真的在柳家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他有能力救下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清醒冷酷到了极点,然而从未想过怀疑这件事,当年他醒来时就已身处华贵的厢房之中,身上衣物干净整洁,每天只有几个侍从端来汤药喂他喝下,吃得饱,穿得暖,对他而言这样的处境是比登天都难得到的。
某天夜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慌慌张张躲进他的房间,求着他给个藏身之处,这小孩便是莫泽阳。
门被一脚踢开,门口的少年勃然大怒:“莫泽阳!你最好立马给本少爷滚出来,否则你今日休想吃饭!”
他躺在内室的榻上,单单看见个人影大步向他走来,待看清床上躺着的自己时,眼中怒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是你啊,病养得如何,凡人就是娇贵......对了,你看到那贱种了吗?本少爷见他望你这儿去了。”
他不懂这少年话中的意思,可一想到那人苦苦哀求自己的可怜样,他被人救了,自己便同样发发善心,救一次人吧。
“我不知道,今天送药的已经来过了。”
“知道了。”少年应得轻飘,瞥他一眼,悠然道了句,“本少爷看你资质或许不错。”就头也不回地带人走了。
半晌,钻进柜子里的莫泽阳才胆怯地爬了出来,眼眶红红的,“谢谢你,呜呜呜....”
小孩趴在他床边哭得伤心,他冷心冷情,并无半点怜悯,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你可以走了。”
莫泽阳见他要敢自己走,扒拉着他缠着白布的手,语气轻柔而悲悯,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别赶我走,是我救了你啊,方才要抓我那人是我表哥,他最见不得我好心带人回家,今日抓我便是想让我将你赶出去,呜呜...他简直太过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跳骤停,反复看着面前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
这人居然救了他的命吗?看着像个心肠软的,应该是.......
他一字一顿,“你,救了我?”
哭声淅淅沥沥的,要哭不哭,他被这人吵得头疼,奈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耐着性子安慰道:“别...别哭了。”他不会安慰人,说出的话像块冷硬的石头,没起作用,小孩哭个不停。
至此之后,这小孩就隔三差五来找他,次次是偷偷摸摸的,先前闯进来的嚣张少年竟也时不时来探望他几次,虽然这人说的话冷嘲热讽,每次来依旧带很多新奇的东西塞给他,那时他觉得,或许这人是个面冷心热的,纵使嘴上再恶毒,心里还是愿意和自己相处的。
直到莫泽阳跟他说了那些话,他就无法再直视这少年了,传进耳中的话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嘲讽,似与在街上乞讨时听到的无二。
莫泽阳告诉他,他和他母亲寄人篱下在柳家处境艰难。他母亲便是那少年的姨母,父亲早逝,无可奈何之下来投奔姐姐,靠柳家接济。
家中多了个孩子,致使骄纵惯了的少年一直对他心怀不满,身为柳家的少主,他有呼天唤地之能,在这样一方小小的天地,得罪了柳涵,就等同于得罪了柳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原来柳涵不过是其中一员,对他的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是施舍而已。
当时年纪太小,表现得很是直接,他不会再主动和少年搭话,无论他说些什么,他绝不开口回话,任由他如何生气,他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任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泽阳日日在他耳边重复这些话,柳家偌大的家财,他与他母亲过得比仆从都不如。
没过两天,来了个人说是要给他测试灵根,结果不错,柳涵没看走眼,他天资卓绝,不比那个柳大少爷差,莫泽阳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来找他的次数少了许多。
单系火灵根,天生身怀异火的消息传得飞快,狗闻着骨头喂儿就找来了。
他自认为他的凡人生命从被凌霄派掌门带走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世人认识的唯独凌霄派首座弟子宫思云。
平平淡淡回忆完一切,聪明如他,这么拙劣的谎言竟骗了他二十余年......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他眼睛一眯,锐目紧攫住他,冰冷寒意顿现,“夏承安是吧?胆子够大,不在身边伺候你主子,跑来我面前蹦跶?”
夏承安扣着指甲,姿态闲散,“你能记着我的名字,看来很在意嘛。”周围鸦雀无声,扣指甲的声音清脆刺耳。
“那你说,我为何要在意呢?幼时的小事,值得我记这么久?”
夏承安忍不住站起身,步步逼近,“值不值得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柳涵救了你,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抹冤魂了,你好赖分不清?他莫泽阳走投无路把你当靠山,你真要为了他对你恩人刀剑相向?莫泽阳手没受罪你不清楚?缺口药命都没了,药从哪儿来,柳家何苦亏待他,柳家少主为何要拉低身价和他斤斤计较!”
每句话都是实话,化作利刃扎在宫思云心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少顷,宫思云轻勾下唇,嗤笑道,“是嘛,我还真没细想过......你要是说够了的话,可以滚了。”
呵,不愧是攻二,全身上下嘴最硬。
四目相对夏承安很失望,他并未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但眼底的神情愈发冰冷。
宫思云死死盯着他,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些烦乱思绪,无可抑制的愤怒在他的血管里奔腾翻滚,积压已久的情绪随时有爆发喷发出来的可能,恍然间想起埋在后山的.....
心头一跳,“滚。”他只留下一个字,转身跃起,徒留一道黑影。
夏承安哪知道他跑这么快干嘛什么去了,自己目的达到就行,指甲里的透明液体尽数挥发干了,宫思云想不中招也难。
这边,柳涵轻手轻脚地将自己这张金贵无比的脸贴在墙上,等了半天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他一时不太习惯。
他已经想通了,保持现状比什么都强,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并无夫妻之名,夏承安绝口不提,保不准是除他之外还有别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他不是没听十七说过,夏承安爱慕他,同时可以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既然他回应不了夏承安的感情,贸然提出要结为道侣,最终只会把两人都害了。
保持现状没什么不好,夏承安只需尽职尽责地对他好,他也会给足他想要的。但若是想与他再做些别的什么,绝无可能,他既已知那是双修,便不能一错再错,他洁身自好数十载,万万不可沉溺于情爱。
“怎么回事,呼吸声呢?”他发出一声咕哝,面上闪过轻微的诧异之色。
他这可不是在担心夏承安,他就是...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日入睡前,他还能将夏承安脱衣时发出的衣料摩擦声听得一清二楚,今日怎的静得跟死人了似的。
眉心蹙了蹙,终究是放心不下,纠结万分地挪到了夏承安房门口,“夏承安...你睡了?”
鸦雀无声......
“夏承安?夏承安?”他不信邪地又叫了几声,仍旧无人应答,脚当即就踹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他这下当真慌张,在房里绕了一圈,哪有夏承安的影子。
“夏承安,你出来!”
他背后发凉,耳边之剩嗡嗡的声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去,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样。
莫不是被莫泽阳那个贱人报复了?
是他的错,当时就不该让他替自己出头,害得他被人记恨上。不行,他得去把人要回来,什么狗屁大比,天杀的凌霄派,早知就不来了,现在害的人没了,要是夏承安少了一根头发,莫泽阳和宫思云都等着陪葬!
“夏承安——”
“师,兄?”
就冲这声,夏承安觉得自己约莫得舍条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上前一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声音变得有些发颤,俊美的面容上表情扭曲,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谁抓了你!”
夏成安被他吓了一跳,“没,没人抓……”
抓他,为什么要抓他?这时候不应该骂他一顿吗,问他大半夜为什么不睡觉?
“没人?没人抓你你半夜三更不在房里?”柳涵面色丁点没有改善,明显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强压怒火,声音低柔道,“别怕,你跟本少爷说,本少爷帮你报仇,说。”
抓人?报仇?柳涵该不会以为他被人拐走了吧?
他眼睛滴溜一转,脑中现出来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委屈的像吞进了玻璃碎片,却要忍着满口的鲜血不吞出来,“师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宫思云他......哎,算了,他不是放我回来了嘛,没出什么大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甚底气,说好不骗他柳涵的,他现在这是在干嘛。
算了,为了日后不让他对宫思云心软,他豁出去了。
这话旁人乍听之下没什么,在柳涵听来却觉得自己胸腔某一处忽然猛地刺痛了下,怔怔地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灵力涌动,一股寒意霎那间冰封了周身的一切。
夏承安脚下一片冰霜,怕得厉害,这会儿是真心实意地劝道:“师兄,你不用去找他,他没拿我怎样,别去了,好吗?”
落在柳涵眼里——那个失落的表情、憔悴的面容、萎靡的神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种深深的、无法言喻的委屈。
良久,“咔嚓”冰面碎裂,柳涵仍然眼底猩红,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本少爷现在不找他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思云,扪心自问对仁至义尽,善心大发捡了个要饭的回去,给人测灵根,送上凌霄派,助他飞黄腾达。他倒好,恩将仇报,竟学会用夏承安威胁他了,好,好样的,从此以后,他绝不会留情面......
见他态度松动,夏承安识相地踮起脚尖轻啄了他有些发烫的嘴唇,两人的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
温柔怜惜的目光扫过柳涵心尖,令他心头狠狠颤悠了一下,眼神里的寒意瞬间退散,眼眸里笼罩的阴霾仿佛被挥散开去,透亮清澈起来,又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柳大少爷,哪有方才在心里放狠话的劲儿。
“你,你干嘛!”他抬手掩住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呼吸一滞,脑袋里那根弦像是紧绷到了极致,然后“砰”地断裂开,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
夏承安愣了下,似乎有一丝惊喜和取悦悄悄爬上心头,仰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郎,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面若桃瓣,目若秋波,忽地莞尔一笑,“师兄莫要生气才好,且不说明日就是大比,私下接触是要取消入围资格的,况且...宫思云不值得你劳心伤神。“
“知道了。”柳涵放下手,不悦地低声应了,回首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相仿,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状似无意,“真是的,这厢房都这样了,如何还能住人?”
夏承安唏嘘道:“是哦,全是冰,到现在还没融化。”
少爷生气起来真可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房里是冰窖。
“去看看本少爷那间房。”柳涵指着旁边他自个儿的厢房,紧闭的房门上一层厚厚的霜,推开门一切如旧,半点寒气透不进去。
“居然一点儿冰也没有,好生奇怪。”
柳涵紧跟其后,又转视四周言道:“这里可有空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了,就剩个伙房了。”
他仿佛无意一般,神色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那怎么办,你该不会想睡稻草上吧。”
当然不想!
夏承安搅着手指,双眸微抬,顺着他的意思,“额...师兄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能不能去你房中打个地铺啊?”鼻音稍重,尾音又轻又软。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算了,倒不是不行,这间屋子变成这样也有本少爷的责任,让你睡边儿就是。”
“谢谢师兄!”
夜里躺在榻上,他翻来覆去,方才的所有历历在目,他自虐一般得反复会议,不肯放过任何细节,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失态,翻身的动作停住了,继而升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烦躁,就算夏承安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都他不该那般惊慌失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道侣,当然,最坏的还是被夏承安撞了个正着。
这岂不是给了把柄任他拿捏,他该不会以为本少爷离了他不能活吧,他不会自以为本少爷对他很上心吧,以后会不会更加恃宠而骄?
哎,本少爷为什么脑子一抽就答应让他住进来了,万一他跟上次那样爬床怎么办?本少爷是不是得态度强硬一点,等他爬上来就把他推开,再义正言辞的拒绝,把事情郑重其事地和他说清楚,以后保持距离,不许做道侣之间的事。
对,对,就是这样,等他来了就立刻说清楚!
夏承安去谢井那院儿里蹭了饭回来的,象征性敲敲门,“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严正以待,外衣都没脱,被子拉到了下巴底下,裹得一丝不漏,而后才道:“进,进来吧。”
他小碎步地走到柳涵床头,声音带着谄媚的讨好,糯糯唤了声:“师兄——”
柳涵死盯他不放,谨慎极了,“你要做什么。”
夏承安有所求,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低眉顺目地讨好:“师兄,我想...”边说,手就往上了几分,身体也隐隐有向前倾的趋势。
有暧昧参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得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他挪不开眼,也许是受了蛊惑,某一瞬,鬼迷心窍地松开了攥着被单的手,再与他的眼撞上时,“你干嘛!”柳涵幡然悔悟,支起身子往里挪了挪,惊恐万分。
“师兄,我想你...”
“你去找别人吧!”他出言极快,不假思索,感觉到了自己话语的轻率后,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安分地往床里边靠。
柳涵惊成这幅样子,夏承安怎么可能继续说下去,撇了撇嘴只得放弃,“好吧,那我等会儿回来。”
走?真要去找别人!
“......你去哪儿,给本少爷回来!”
不等人反应过来,夏承安早就走得没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夏承安!”任凭他在后面如何喊叫,夏承安就是没回来。
谢井刚要院子大门,夏承安杀了回来,远远冲他喊:“谢师兄,等等我——”
看他气喘吁吁的,他侧身让人进来,“你怎么又来了。”
“谢师兄,给我使个净身术吧。”夏承安简短地说明来意,语速飞快,话语中透着急切。
“你怎么连个净身咒都要找人帮忙?”谢井挑了下眉。
夏承安双手合十,诚恳道:“我还没学呢,实在是不想烧水洗澡了谢师兄你发发善心,有空教教我呗。”
谢井语气玩味,抱胸靠在围墙上,“哟,你家柳大少爷连这个都不肯定教你,需要你自己跑回来找人?”
“你别开玩笑了,我是真急啊,赶着回去呢,要是回去晚了,我家那大少爷肯不肯给我留门还说不定呢。”
柳涵昨天才主动提出来要教他净身咒,怎么一天不到就变卦了,还让他找别人去。
谢井手指轻轻一弹,悲天悯人的情怀油然而生,“不为难你了,改天教你吧,你也不容易,柳大少爷不好伺候吧。”
酝酿了会儿安慰的话语,谁知半晌没听到回话,一抬头,人早就跑得没影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佝偻着背,踮着脚尖往房里钻,听到一声轻哼,脊柱下意识一僵,不禁呼吸放轻,心跳仿佛钻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作则心虚。
“师兄??”
“呵,”从胸腔里滚出一个冷笑,柳涵盘腿坐在榻上,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你还知道回来啊?”看似是在发问,暗地里已将夏承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十几遍了。
身上一干二净,衣服崭新,面色红润,眉眼含笑......
好啊,夏承安还真敢找别人,他能找谁,难不成在凌霄派还有相好的不成?行啊,从前是本少爷低估了他!
不过,他那个姘头真是没用,连人都留不住,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承安南北两个峰来回跑,累的不行,关上门就往榻上爬,“师兄,我好累啊,想睡觉。”
说打地铺不过是说说而已,这床是他辛辛苦苦铺的,有床不睡委屈自己做什么。
这话气得他双目喷火,牙齿哆嗦,浑身发麻,好累?他怎么没干脆在别人那儿睡下算了,敢回来,回来干嘛,好意思说好累,跟他撒娇也没用!
扭头瞪着他,“睡觉?你没话要说?”
夏承安边脱外袍,边整理被柳涵弄的一团糟乱的被子,用哄自家孩子的口吻,“师兄啊,你不是不想帮我施净身咒嘛,我就去找谢师兄了,不高兴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骤然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迟迟不能回神。
“我的大少爷啊,生气了...”夏承安穿这件中衣躺在边上,纯属就是抱着柳涵不赶他,他就赖着不走的心情。
大少爷嘴撅得能挂油瓶了,强装镇定,输人不输阵,没理也要硬撑着,“本少爷才没有!本少爷不是说了会教你净身咒的吗,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叫你滚你就滚?”
“别生气了...”夏承安如逢大赦,打了个哈欠,一整天费力劳心地跑前跑后,说句话都要再三斟酌,柳涵在身边他安心得很,大晚上的再不睡觉,就是修仙也扛不住啊。
柳涵把头深深埋着,双手低垂,盘着腿,不知所措地捻着外袍的衣摆,夏承安与他眼神相遇的瞬间,他立刻将目光瞥向一旁,喉结慌乱地上下滚动,像是在逃避什么。
他静静这么坐着,房里灯火通明,夏承安睡意一下就减去不少,“哎...”轻叹声,认命地爬起来跪坐到人身前,把柳涵尊贵的手拿开,磨磨蹭蹭地给他解腰带,脱外衣,“手抬抬。”
他弯着腰,柳涵热热的鼻息弄得他有些痒,他深受帮他把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滑过他的面颊,若有若无的温热叫他也跟着脸烫起来,少年的提问透过指尖穿过来,没来由的让他心慌意乱。
两人面对面贴着,他微微一低头,便倚靠在了柳涵的肩窝上,脸愈发烫,他缓缓下移,正好触碰到他心脏的位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砰砰越跳越快,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这夜晚本该旖旎无边,但此刻更多了几分无措,紧张又悸动,比肉贴肉的交缠更暧昧。
温馨仅持续了片刻,夏承安自觉地退到边上,一夜寂静。
难以言喻的失望愈放愈大,然而,一想到夏承安的对他的依赖,黑夜里,漆黑的眸子竟比满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薄唇轻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隐约的甜蜜,烦躁不安悄然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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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以各自宗门为团队,传送进秘境时没有按照宗门弟子的顺序,而是随机传送到不同的地点,各自分开行动,没人身上都有一块代表身份的腰牌,被捏碎即代表淘汰,自动传送出秘境,一旦察觉有生命危险,可自行放弃比赛。
规则简单残暴,活到最后的便为魁首。
柳涵被传进密林的第一眼,就认出这是凌霄派初代掌门飞升前混合的试炼秘境,非特殊情况,不得开启,几万年来允许外人进入的次数屈指可数。看来里凌霄派这是是下血本了,听说他们掌门立誓要继续蝉联首座。
他在寂静的林子里穿行而过,脚下踩着斑驳的地衣和苔藓,盘曲的老树遮天蔽日,点点日光穿过层层叠的枝叶洒落下来,没膝的野草胡乱生长,每前进一步,草随之倒去一大片。
不停前进的目标不过是找个方便的地方歇脚而已,这种比赛不够格,犯不着他拼命,另一个原因便是——宫思云。
他若是运气不好被自己碰上了,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带走夏承安,谁给他的胆子,看来是他柳涵都名声不够响亮,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既然名声不够格响,那总得找个人来杀鸡儆猴吧。
嗯,此地不错,他心道。树枝枝桠刚好形成个托举的圆形,正适合放灵器。
心念一动,树上陡然出现个屋子,他脚下稍稍用力就上了树,内里五脏俱全,与他平日的厢房无二。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闲来无事,用炭炉沏了壶灵茶,每一道工序都结为讲究,动作纯熟,行云流水,只可惜这番美景无人欣赏。
夏承安不用他担心,有言灵在外护着,他在秘境中既可品茶,又能守株待兔,两全其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怪他,气运好得吓人,他传送进来的位置离中心没几丈远,要是没看错的话,他脚下这棵树就是整个幻境最为核心的存在,树的形状并无太大区别,散发出来的灵气却与众不同。
柳涵天生对灵气气息异常敏锐,夏承安昨日回来时明明白白沾了宫思云身上那股肃杀之气,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说,柳涵便如此信任的缘由。
这老树的灵气分明来自上古时期,灵气醇厚悠久,他上次亲身感受过类似灵气是在第二次与夏承安双修之时,他依稀能分辨出闭关前周身不满精纯的灵气,促使他尽快突破。冲破境界后,金丹要比寻常人的坚实许多,形态浑圆,耀眼得刺瞎双目。
他知晓这秘境来自初代掌门,这树之灵气便也来自于他,树——乃秘境之高地,占高地者,优势具显。
储物袋里扔出一道翎羽,屋子全然包裹于屏障之下,他盘起双腿,运作灵力,毫不客气地吸纳着远古灵气,有了此等机遇,说不定他能在短短几天内突破金丹中期。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秘境中太阳东升西落,仍旧十年如一日。
“莎莎...”
他耳朵敏锐一动,二十米开外有三人正朝他这儿来,目的明确。靠近中心的位置连只灵兽也没有,他们落脚的动作放得灾情再轻、再小心,风吹草动却骗不了他。
三人同行?
入围前十的只有他们天衍宗和凌霄派能达成三人相安无事的地步,天衍宗正好缺他一人,凌霄派恰好三人,会是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心中隐隐期待,虽不知过了多久,他这身突飞猛进的修为做不得假,是凌霄派的人倒好了,守的就是他宫思云,三个人还是一个人有何区别呢,先送出去两个,留下宫思云,以他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傲劲儿,势必要和他分个高低,到时候他就把这小叫花子打个半残,再把人送出去,让他养个十年八年的伤,以后少在他面前蹦跶,也别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他想得倒好,可惜来的人是自己同伙。
“柳师兄,多日不见,你过得当真是滋润啊。”谢井在树下笑得贱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识已久,“师兄未免太大意轻敌了,还好来的是我们,要是其他人,恐怕凶多吉少喽。”俞瑾垚和萧逸珺紧随其后。
夏承安不在此处,柳涵算是完完全全暴露了本性,一想起昨夜夏承安说去找谢井这事儿就来气,区区一个净身咒,谢井算什么东西啊,他有那个资历教人吗?说答应就答应?
之前在夏承安面前他其实有十之八九是端着师兄架子的,嚣张跋扈的劲儿没有使出来七成,如今人不在身边,他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立于高台之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带着有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讥讽,“废什么话呢,凶多吉少?你要不是天衍宗的弟子,早在十步之外便尸骨无存了,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担心本少爷,不如好好考虑自己身后事怎样办比较风光。”
谢井面色一僵,这大少爷前几日貌似不是这样的吧,怎么进了幻境跟变了个人似的,嚣张跋扈更上一层楼。
萧逸珺自然也是一愣,俞瑾垚抢先上前几步挡在他面前,目光冷如冰霜,淡淡扫了眼柳涵,眼神若能化为实物,他已被冰成雕塑,“柳师弟说话注意些分寸,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夺得魁首,在下希望柳师弟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俞瑾垚对他这样不陌生,柳涵在此之前比这还要嚣张几分,一月前在执法堂那般毕恭毕敬的样子着实是出乎意料,掌门师兄给他下的命令就是力保柳涵,其余的只要不违反宗门法规,他一律不管。
“俞瑾垚,本少爷给你脸了,管的着嘛......别以为本少爷不清楚你那点儿心思,不就是想利用本少爷引蛇出洞吗,自以为是什么呢。”他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言论,目露不耐,又看向谢井,“你们怎么找来这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瑾垚纹丝不动,谢井摸摸鼻子,在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看这架势,柳涵连俞瑾垚都敢怼,平时多半是收敛了,现在一口气爆发出来,“定方位,我风水学得不错。”他没觉着尴尬,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关。
“还剩几人?”
谢井:“我估摸着就剩凌霄派那几个了,我们路上解决了一个。”
柳涵倒也不再问,轻落到地面,精致的树屋收回囊中,“先说好,宫思云留给我,其他你们随意。”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逸珺忽然开了口:“不行,柳师弟...你对上他没有胜算,他已是金丹巅峰......”
“什么!你再说一遍!”柳涵瞬间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他。
萧逸珺知道他难以相信,两人天资相差不大,柳涵更是身附无数灵丹妙药,宫思云到底做了什么修为能这么快到达金丹巅峰,能想到的任何一种猜想都令人后怕。
俞瑾垚没有因为方才的话怀恨在心,面色如常,“他已是金丹巅峰,我们途中与他交过一次手,正因如此,想赢,就得联手。”
“行,本少爷没意见,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就行了,到时候你们别手下留情。”柳涵气得磨牙,太阳穴凸凸地跳。宫思云这家伙,当真是难对付,自己在秘境中突破了,他巧合般的也突破了,诚信和他不对付是吧?
俞瑾垚冷言纠正,“柳师弟,不可伤人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还是不要杀人为好。”萧逸珺点头附和。
柳涵不管他说什么,等会儿真打起来,他不信俞瑾垚这种冷血无情之人会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
“交手时,我已经在宫思云身上留了印记,顺着印记找过去偷袭就行,计谋没什么用,得靠硬实力。”谢井不着调地插嘴道。
柳涵眼睛精光一闪,嘴角的笑意味深长,抬手似乎想要拍拍谢井的肩,没等落下就收了回来,“放心,本少爷灵器法器多了去了,他宫思云再厉害,本少爷不信他灵力无穷无尽。”
几人潦草地计划好,谢井带着他们绕路找到了宫思云他们走过的地方,依照印记来看,再走段距离便能追上他们。
俞瑾垚打了个手势,四人齐齐跳上高树,飞跃前行。
“嘘——”
萧逸珺最先发现地上三人的踪影,回首比了个静默的手势,宫思云三人似乎也在环顾四周,来自四人驳杂的灵力贸然出现在一个空间内,金丹境界的修士绝对不会迟钝到这种地步。
柳涵不愿像他们这般瞻前顾后,要是宫思云抢先一步发觉了他们的踪迹,以宫思云异火的速度,烧掉他们身侧树叶便能将他们伤得不轻。
地下三人顿感惊悚,一阵刺骨的寒气陡然袭来,带着一片白雾,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一双摄人心魄的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神情瞬息凌厉,唰!四周寒霜一片,烈日下的林子覆上冰雪,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雪白长剑铿锵一声出鞘,剑芒如电,划破空气,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划破了空气,直奔宫思云而去。
“柳涵?”宫思云迸现的杀意褪去,浑如漆墨的剑眉拧在一起,腰间佩剑奋力挡在身前,与柳涵的“霜雪”二十年来首次当当正正地碰撞在一起。
雾气弥漫,其他两人看不清楚状况自然就帮不上忙,他不想对柳涵下死手,仅仅单方面防御,每一声碰撞就发出一声心惊肉跳的脆响。
他自认为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牵制,如今看来是他过于自满了,不得不承认,夏承安的目的达成了,他对柳涵心软了,多年的支撑起的心念一步步坍塌,无论他给自己灌输多少遍的安慰,错了,就是错了,且错的离谱。
柳涵哪像他有闲心想这么多,一心想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到时候好找夏承安邀功。毫不恋战,脚底生风,反方向拉开距离,宫思云一旦转身就是将后背暴露给俞瑾垚等人,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道冰锥飞向宫思云,逼得他连连后退,衣摆凝结起厚实的冰块,变异并灵根,这股冰冷无情的力量在他的手中得到了极致的施展。
原以为两个小境界的差距足以让他抵抗住柳涵的进攻,真的试过了,却难以招架,他的心脏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剧烈的疼痛蔓延到指尖,握着剑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退出数丈远堪堪稳住身形。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眼中升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恨、是浓重的怨和不敢相信。
昨日他慌慌张张奔去后山,他埋在后山的木盒离奇地不见踪影,那人似乎有备而来,无比精准地找到了他藏匿东西的位置,将东西挖出迅速撤离,更奇怪的是,空中没有留下分毫的灵气痕迹。
没有人气,没有外界的灵气,什么东西能带走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意了,太大意了,夏承安昨夜的目的就不是跟他推心置腹、说明真相,他要做的本就是要一起人到还治其人之身,把他亲手准备的毒,用在他自己身上。
他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握紧长剑反击,眼眶张红暴怒低吼:“你骗我!”
柳涵早感觉到了他的虚弱,乘胜追击,双目微闭,身体微颤,周围的空气开始凝结,形成一层层的冰晶,冰晶中闪烁着寒光,向对方射去,利刃划破虚空,射到宫思云身上时迸发出了数十倍的威力,周遭千年古树不堪严寒与冰刃重负,接连不断地倒塌,如同雪崩的惨状,俞瑾垚等人转身撤离。
秘境外的夏承安躺在言灵毛茸茸的皮毛上吃着葡萄,好不享受,这已经是他在心中第一百次祈祷看到宫思云被重伤压倒在冰块之下的画面了。
宫思云准备的毒可是为柳涵的冰灵根量身打造的,原作里,宫思云利用柳涵剩下的一点点同情,在对峙时趁机下给了他,这毒以液体的形式出现,挥发后,闻到的人但凡是冰灵根比深受其害,若想一点不受影响就得事先吃下一种灵草。
当修士猛然以八成功力迎敌之时,这毒会在冰灵根的修士体内暴涨,引导灵力向外扩散,灵力暴走从而不受控制,剧情里柳涵就是这样被宫思云算计,神志不清伤了同门,自己受了重伤,最终输了大比,与他而言,这结果等同于颜面尽失。
夏承安将毒反下在宫思云身上,其实也是抱着赌一把的想法,当冰刃刺进中毒之人体内,灵气作用相同,冰灵根的伤害或许可以因此高涨到比原先厉害百倍的状态。宫思云不死也得舍去半条命,以他攻二的身份应当不会死,半死不活是最理想的状态。
言灵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你傻笑什么呢?说给小爷听听。”
“嘿嘿,我就是高兴,你之后就知道了,哈哈哈,想想就高兴。”夏承安笑得合不拢嘴,言灵翻了个白眼,“哼,不说就不说,小爷不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对柳涵抱着自家熊孩子做什么都对的心态,异常溺爱,身为他看的里面的主角受,试问有什么是不能被轻易原谅的吗?
柳涵在原剧情里大部分是受害者的身份,难不成就因为他天赋好,活该收人践踏,被人折磨?经历万千苦楚之后,生生被磨平了棱角,最终修成正果。
然而,就夏承安看来,很多事本可以避免,不知是不是这书的作者没剧情可以写了,大篇幅的内容都是在虐主角受,眼睁睁看着柳涵从神坛跌落。受了那些苦会怎么样,不受又会怎样,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毫发无伤的柳涵,他锋芒毕露,比任何人都耀眼,以他的天资,即便不经历任何来自旁人强加下来的苦难,他同样能飞升。
“看傻了?回神了,本少爷好得很,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柳涵几人从大堂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甭提多威风了,看来胜负已定,他赌对了。
柳涵在他眼前连摆了几下手,他才回过神来,看着人凯旋而归他就放心了,抬头冲着柳涵傻乐,一副迁就纵容的样子,“师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这才不到五天,就拔得了头筹!”全然没注意到剩下的谢井几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这大少爷。
谢井在后面不合时宜地嘟囔了句:“你是真没看到我们啊?”
“那是,不仅如此,本少爷还突破了金丹中期!”柳涵声音洪亮,语气略显夸张,不乏炫耀之意,区区五天时间就能助他突破一小境界,这秘境名不虚传。
夏承安很是自然地牵上他的手,抱怨道:“方才凌霄派只派了个小弟子出来通报,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他们输了比试就翻脸不认人了?”
柳涵脸上神情一僵,手掌心柔软的触感增添了灼热的温度,烫得他无所适从,遵从内心地任夏承安牵着,“嗯...不管了,明日他们必须哋昭告天下,否则本少爷来费时间来这一趟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逸珺呆呆看着他们毫不避讳地紧靠着谈笑风生的样子,面色铁青,从前赶也赶不走跟在自己身后少年,如今对着另外一个人笑得羞涩,等人夸奖的模样,顿时觉得难堪。柳家的少主何时在一个人面前这样过,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原以为足够了解他了,没想到是他自己狂妄自大了,可笑,着实是可笑,一切都变了。
谢井适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意味深长地替他长叹了一句。
“对了,有没有看到宫思云出来?”当时场面及其混乱,就连他自己的视野里都空无一物,他们一心急于逃出那块地方,哪里注意得到宫思云更人情况如何,再转眼,他们也被传送出了秘境。
四人孤零零站在大堂,不明所以,谢井逃跑的姿势都没来得及收回去,被传出来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形象实在不雅观。凌霄派几个掌门面色不善,十几名弟子脸上皆是大惊失色,手上身上沾染了深红的血迹。
夏承安回想起柳涵出来前发生的那阵骚乱,十几个人跑进去,一个也没出来,“我不能进去,就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貌似是谁性命垂危,长老在里面喊得声嘶力竭,我现在想起来耳朵都难受......怎么了,宫思云出事了?”
竟然严重到性命垂危的地步了?他之前的铺垫做得未免太好了些,柳涵当真是没手下留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给攻二搞得半死不活了。
柳涵略一迟疑,神色不明,“不知道,本少爷当时刺中了他的腹部,其余的一概不知,不管了,只要他有口气在,本少爷就不算背法。”
话虽这么说,他心下略有些忐忑,他并非是想要宫思云的性命,要是真的失手杀了人......算了,他的命是天定的,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与他柳涵何干。
“走吧,再这住一晚,后天回程,这破地方本少爷是再不想来第二次了。
“哦,好,最后一天了,师兄要不要去泡温泉,我在后山找到个泉眼,干净得很,正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在秘境待着怪心惊胆战的,受累了吧。”夏承安摇头将这些甩出了脑外,攻二是死是活不是他一个主角受的狗腿该担心的事,反正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宫思云知道真相得恨死他,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早日送敌人上西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是心疼柳涵,这本书里,柳涵最大的敌人,就是这几个主角攻,要是没他们,柳涵一路顺风顺手,平步青云。
“温泉?凌霄派的后山?”柳涵诧异回眸。
“我这几天闲的没事,和言灵去后山逛了逛,你说巧不巧,言灵正好发现个山洞,里面就是温泉的泉眼。”夏承安走在他身侧,两人手牵手走着,比来时受到的围观还要多,他们却视若无物。
“没人去过的那种?”
“是啊,入口特别隐秘,里面跟仙境似的,凌霄派这后山一直荒废着当真是浪费,连自己身怀至宝都没发现。”
“至宝?”
夏承安怕路人听见,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试过了,那温泉里的水有疗伤的功效,极其难得,言灵说,不论是外伤或是内伤,都能治愈,可不就是至宝嘛。”
原着里没提过这个泉水,按理泉水说这应当是关键剧情,例如攻一给主角受泡温泉治疗,增加羁绊,攻一的愧疚感伴随着情感加深,预示了后续的追妻之路。
按照剧情,没了夏承安的推波助澜,柳涵此时仍旧是筑基后期,在秘境中不占优势。遭到宫思云暗害受伤后,匆匆吃了几枚丹药,就跟随天衍宗一行人打道回府了,若单单是这样,倒谈不上惨烈,真正可怕的是在回程的路上。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柳涵一个激灵往边上偏了下头,从脖颈处,雪白的皮肤微微泛红,赧色道:“知道了,你别靠这么近,那些人都看着呢。”牵着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想便知是言灵搞的鬼,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进后山就发现个温泉,这温泉还有治疗的奇效,他看向夏承安的眼眸愈发复杂起来——这人到底是有多愚钝,他出关都能被正巧砸中的人,自己什么运气心里没点数吗,要真是隐蔽的入口,怎么会被他撞见?
当真是一点儿没怀疑到言灵身上吗?言灵没事儿带他去找温泉做什么......
夏承安惶恐地抽回手,“好,那我们回去了再细说。”
原先是起了试探的心思,这下轮到柳涵狠狠憋屈了,强打着精神故作不以为意道:“嗯,干得好,看来这次本少爷回去得好好奖赏言灵。”后半句咬字极重。
远在另一座山的言灵怯怯地打了个寒战,天生的灵感告诉它应当尽快远离是非之地,临走前不忘给夏承安传音,这次他用了特殊的法诀,能保证不被柳涵知晓。
“奖赏言灵?”夏承安刚发出惊呼,与此同时,脑海里听到了言灵的声音:小爷先走一步,柳涵提到小爷,记得帮忙应付两句。
唉?言灵要走?未免太及时了!这种邀功请赏的好机会,他遇到过几次?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副可怜见儿的模样,声音酥酥软软,“师兄,你误会了,其实言灵没帮上什么忙,我去后山逛了许久才找到的那处温泉,脚都走痛了,不该奖赏我吗,怎么算到言灵身上去了。”
柳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又迅速板起脸来,“是吗?原来言灵没帮上什么忙...言灵嗅觉向来灵敏,本少爷还以为是言灵找到的,看来是先入为主了。”
好啊,夏承安竟学会骗人了,一个温泉而已,这么用心做什么。行吧,看在他一心为主的份儿上,自己可以原谅他骗术不足这点,第一次骗人难免有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心中惴惴,犹自笑道:“倒谈不上先入为主,师兄言重了,言灵还是帮了点儿小忙的,这温泉位置实在不好找,光是嗅觉灵敏也没什么用,你说是吧?”
他当然知道温泉中的气味刺鼻,言灵一只狐狸,老远就闻到了,但不管真相如何,柳涵说“是”就好,指鹿为马又有谁会在乎呢?
“嗯,言灵有时候鼻子也没那么好使,此事上你功劳更大。”他作思索状,片刻后,“这个,就当本少爷赏你的,拿去吧。”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另外一个储物袋,挂在指尖等着人来拿,
夏承安毫不迟疑地从他手中夺了过来,眼底划过一抹惊喜,定眼一看,银丝线绣莲花的外形精致极了,他身上的那个戴了三年的储物袋,在这面前只能称得上是个破布袋。
若不是碍于身边人来人往,他恨不得抱着自家这位财神爷亲两口,死死抓着储物袋不放,忍着欣喜,“多谢师兄,我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储物袋,相比很贵重吧。”
“这算什么,本少爷不缺灵石,赏你的你拿着便是,管他贵不贵重!”柳涵不知自己此刻在他人眼中看起来就像只开屏的雄孔雀,不顾一切地求偶。
风轻轻吹过山谷,月光透过树影悄悄流淌下来,照在山洞前的石板上。
“师兄,你快下来试试。”夏承安大大方方脱了衣袍,一件件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徒留一条到膝盖的里裤,一手环在胸前挡着自己嫩白的胸乳,手扶着边上的石块缓缓进入泉水。
柳涵被带到后山来时未曾想到会目睹如此香艳的一幕,站在身后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动静。
没入小腿的水有些烫,他一面适应着,一面往身上浇水,好不容易寻了个位置坐下,抬头就见柳涵杵那儿不动,两人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柳涵迟迟不来肯定是在等他主动伺候,“师兄,你怎么不下来,是要我帮你脱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嘴。”他低着头胡乱扯着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水花四溅。
夏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措不及防,胳膊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滴,睁眼——柳涵黑亮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滑嫩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润,容貌明丽妖艳,一双绝美的凤眼流露出朦胧的水光,无比惑人,隐隐有种妩媚的风情。
他看得忘乎所以,嘴下意识地张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柳涵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克制着不与他对视,生怕经不住诱惑从了他。明明说好了要保持二人纯洁的关系,就不能出尔反尔,他对夏承安绝无那种感情,绝对没有,不会错的。
周围太过安静,他心中有所担忧,竟察觉出尴尬,他看准时机打岔道:“夏承安,给你的灵器记得认主,小心被别人捡去了。”
当时觉得说多了显得太急切,搞得好像他上赶着给夏承安送礼似的,不说,又抓心挠肝的,他精心挑选了那么久,凭什么不让他知道。
储物袋是他珍藏多年的一枚,当时年纪还小,光是觉得花纹好看就收着了,一直没找到配得上这储物袋的人,之前时不时就看到些适合夏承安的东西,积攒起来就有十来件儿了,怕和其他物件混在一起找不到了,他就干脆用这个储物袋把东西一股脑儿全装里头了。
他没告诉夏承安,他身上被他放了个法器,夏承安喜欢乱跑,留下的灵气痕迹自己不会记得消除,他就在他身上放了个对应的法器,境界相差不算太高的情况之下,他们发现不了夏承安的踪迹。
他正沾沾自喜于,夏承安逆着水流走过来,一半胸乳浸没在水中,愈发勾人,在他身侧停下,轻轻晃动着他的手臂,那红润的唇像亮片淡红的、正在含苞待放的花瓣,说起话来格外动听,“师兄,你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留着的,我可舍不得被其他人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是温泉太热的缘故,还是夏承安这席话真的说在他心坎里了,柳涵脸红得透透的,一眨眼的功夫,身旁的位置就多出来个人,目光灼热。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用这样的行为来掩饰害羞,慌忙间连自称都换了。
夏承安被晃眼的美色诱惑地不能自拔,试问谁面前站着个浑身赤裸的绝世美人能坐怀不乱,还是从前和他无比亲密接触过的美人。他不顾柳涵的躲闪,搂住了他的右臂,“好些天没见到师兄了,师兄可有受伤?”
不可避免的,柔软的胸肉夹着他的胳膊,没有了衣物的遮挡,肌肤相贴在一起,令他无比燥热,却不敢贸然把手臂抽出来,磕磕巴巴道:“没,没受伤,谁能伤得了我。”
“宫思云呢,你们后来碰面了吗?”夏承安是明知故问,他想确定一下,宫思云确实是被柳涵所伤,免得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剧情里若是再多出其他什么人可就麻烦了。
柳涵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碰上了,俞瑾垚说宫思云在秘境里已经突破到了金丹巅峰,如若不联手,怕是根本打不过他。”
“这么说,你们四人当时都在一起?”
柳涵不置可否,“嗯,谢井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带着俞瑾垚他们找上门来了,求着本少爷跟他们一起对付宫思云。”
夏承安又向他贴近了些,“这么说,宫思云和那几个凌霄派的弟子是被几位师兄一起击败的?”
“什么一起?”柳涵眉头一蹙,“谢井顶多帮忙找了下人,真对上了,还不是靠本少爷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师兄一人就把他们全解决了?”
“那是自然,宫思云晋升成了金丹巅峰又怎样,还不是两三下就被打出了局,呵,原以为多厉害呢,不过如此......”
按理说柳大少爷夸大其词,自吹自擂已是常态,如今这语气却破有些生硬。
他刻意顿了顿,仰头观察着柳涵的变化,层层递进:“宫思云出来时那阵仗真够大的,十多个弟子往大殿里跑,进去了就没再见他们出来,外面应当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师兄,你当时看清宫思云伤在何处了吗?”
柳涵明显一噎,眼神四处飘忽,神游天外,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猜到大少爷这是在想借口,“嗯,看见了,正中他腹部,应该、应该不算太严重,冰刃此种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得满不在乎,夏承安大概能猜得出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因为什么,围观的人里眼尖的不少,说是看到了凌霄派弟子身上沾着血,血能多到那等地步,约莫宫思云是伤得不轻。
柳涵第一次对人下这么重的手,那人还是儿时自己救过一次的人。他旁敲侧击过,柳涵看着心狠,其实纯良的很,和许多同龄修士相比,至今手上干干净净,连条人命都没有。
夏承安可以理解,一时让他对宫思云下这么重的手,寝食难安、心有愧疚也是正常,原着里宫思云对他的伤害暂时并未造成,柳涵即便下了重手,他依旧没办法说服他自己,对他而言,宫思云此时生死不明,人若是真死在他手里......
他心中酸酸的,自家孩子不过是打了该打的人,又不是他的错,何必如此内疚呢?
他把散落在柳涵肩头的发丝瞥到后面去,轻声安慰:“没事的,宫思云命硬,毕竟不是致命伤,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这么担心他做什么,费心费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玩着温泉奶白的水,似在回忆,“不用你说,我知道,不是在担心他,他能出什么事,小时候见他的时候就在凡间要饭,被几只野狗追着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样子,看着就烦,我当初要是不救他,他应该也会跟现在一样,毕竟他气运在他自己身上,与我无关,早就两清了。”
“师兄能这么想最好,你不欠他什么,打比本就是公平对决,是他技不如人,哪个修士没受过点儿伤啊。”夏承安深知后面会发生什么,愧疚感会让人忍不住心软。
柳涵呆楞的点了下头,乖得像只小猫,“...哦。”虽然他没怎么受过伤,不过夏承安说的对,修士的命不比凡人,经历的磨难越多,心性就越坚定,他就是大发善心给宫思云历练了一番罢了,内疚个什么劲儿!
夏承安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脸,入手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俊美的少年脸颊红扑扑的,湿发更添几分情欲。
“师兄真是好看。”
两人贴得极近,柳涵随着他摩挲的动作,像着了迷一样,俯下身来,缓缓靠近他的脸,和上次一样,心跳的这样快,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静静地咽了下口水,气息热烈地喷洒在夏承安的脸上,他滚烫的呼吸在他鼻尖流淌,让他不由自主得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我......”红红的,泛着水光,平日里夏承安的唇没这么鲜艳,这会儿难得看到,想亲...是亲对吧,他记得十七说过,凡间那些话本子里就是这么写的,嘴唇贴着嘴唇......
眼瞧着就要贴上对方的软唇,“等等!”他猛地反应过来,直接游去了对面,落荒而逃,胸口紧靠着池壁,仿佛面前有洪水猛兽一般。
这个夏承安到底是使了什么邪术,总是轻而易举地让他意乱情迷,明明已经暗自发誓了,他绝不可以和夏承安有半点逾矩的行为,这才不到七天,他就差点、差点违背了之前的誓言,着实是让人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着头,低喃道:不行,不行,他万万不能被夏承安引诱,坚守道心!
“唔?师兄?”等了良久,周身的空气都凉了,夏承安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睁眼一瞧,美人在离他远远的地方,甚至背对着他。
怎么了?我那么大一个美人呢?为什么不亲了?
他直勾勾凝视着柳涵白皙漂亮的肩胛骨,后背每一寸肌肉都是恰到好处,引人垂涎欲滴。
不得不感叹一句,柳涵脾气有多坏,长得就有多貌美。
“师兄——”
柳涵听得浑身一抖,他这声百转千回的“师兄”生生把他叫怕了,背对着夏成安的身躯紧张得一缩再缩,可那么大一个人,哪能真找个地缝钻进去呢?
夏承安见人半天没动静,主动迎难而上,从背后搂住了他没入水中的腰,触感温润有力,环在前面的手从胸前轻轻滑到他的的小腹,紧致的腹肌自不必说。
“你、你干嘛...唔!”柳涵转身要来抓他肆意点火的手,谁知被夏承安看准时机抢先了一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了他的唇,趁他不被,灵巧地敲开他的牙关,这是他第一次用柔软的舌头在人嘴里勾缠,两只同样灼热的舌尖碰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甜腻的滋味蔓延开来。
柳涵泛着氤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眸中倒映着夏承安沉浸在其中的享受之态,心中压抑又愤怒的情绪翻腾着,他呼吸沉沉,仿佛克制许久,身体里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终于战胜了道心,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掐住他的后颈,啃咬着他的唇瓣,贪婪地攫取属于他的气息,喉结上下滚动着,无意识地学着他的样子,舌头用力探索过他口中每一处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足足纠缠了一盏茶的时间,夏承安几近喘不过起来,无力招架,两腿险些坚持不住,差点摔倒滑入泉水之中,幸好腰后被一只手托住,略有些锋利的指甲刺进他的皮肉,使他感觉到了点儿微不可言的刺痛。
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乱糟糟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柳涵胸前,娇娇软软地用半边脸颊磨蹭着他细腻的肌肤,原来唇齿相依的感觉这般奇妙,吻得他心都快化了,刚放开就想重新亲上去。
他一时得意忘形,张嘴就道,“师兄嘴巴好软..."
柳涵双眸圆瞪,无措地放开扣在他腰间的手,耳根红得几欲滴血,“放荡!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手一放开竟不知往哪儿摆了,悬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师兄,别闹脾气了,”夏承安细声诱哄着他,指尖挑开他的亵裤,慢慢往里摸索,方才激烈亲吻的时候就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比这泉水都要烫上几分,至于是什么东西...显而易见,“憋坏了多不好,是吧?”钻进里头的手指圈住了肉棒根部,没有一丝毛发的阻隔分外烫手。
“我......”
柳涵其实想说不用,那一吻已经唤醒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性,奈何真的到这一步,他根本无法抗拒,敏感地下腹骤然一紧,阳具愈发硬了,柔软的手顺应着水流前后一下一下地摸着,动作不轻不重,对他而言就是隔靴搔痒。
从前不知道的时候只以为是亲密之事,自从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以后,他再也无法直视夏承安了,曾经自己就是用这跟狰狞的东西插进了他粉嫩的穴里,连上头的小嘴都不放过。
难道他这次还是抵不过诱惑,被引进双修的深渊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再一次看清这跟鸡巴,咽了下口水,“好硬啊,师兄...”
手中的肉棒勃起时如儿臂又粗又长,夏承安的一只手根本没有办法全部握住,干脆将他裤头全扯了下来,一手在圆圆的龟头上打圈按揉,那根粗长的柱体上面青筋盘虬、温暖的指尖掠过那肉茎上的一根根褶皱,非但没有起到降火的作用,反而将少年的欲火挑起地愈发热烈。
意识远去的柳涵压根儿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眼底清晰可见的发红,盛满了挣扎与抵抗,身下目光扫过白白嫩嫩的小奶子,鼻尖萦绕着不知名的香气,他不争气地吞了下口水。
我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想舔?我都多大了,怎么能像个孩童一样吮吸乳,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被夏承安诱惑,不就是一对软弹好似白玉的胸乳嘛,有什么好吃的,他柳涵什么山珍海味、天才地宝没吃过,差这一点儿吗?
谁料下一秒,他骤然搂着夏承安向上一提。
“啊!”屁股被大手猛地托起,两腿没了依靠,只得紧紧盘在少年精壮的腰间,手不得已放开了正在侍弄的鸡巴,转而勾住他的后颈,“小心点...”
柳涵急需这一口,低下头含住左侧诱人的乳尖,舌尖抵着乳孔舔舐着,然后用力地吮吸乳头,嘬奶的动作真像个孩子要从乳房中吸出奶水,脸颊迷恋地蹭着滑腻的奶子,带着泉水和体温的热。
“啊...哈啊...再用力,好爽......"夏承安发出了一点似难受似愉悦的声音,松开搂着脖颈的手,虚虚抱着他的头,一个劲儿往前顶弄胸脯,胸前敏感的乳珠被纳入口水又舔又吸,身下的小穴受刺激地一张一合,吐出些蜜液,格外空虚,垂下头就能看见少年俊美的面容一片绯红,埋在他乳间舔弄。
柳涵这张脸给她带来的冲击力显然更大,这么漂亮一个人,现在正抱着自己,舔着他的胸,猩红的舌头混着湿漉漉的口水弄得到处都是,连乳肉都被他含在口水吮了吮,克制的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牙印。
自从开了荤后,隔一段时间总会欲求不满,颇为希望自己这个长相美颜的道侣挺着大鸡巴捅捅骚逼,可惜柳涵太矜持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爬床,现在要是再错过了,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柳涵自己知道他有多想重重咬下去,口水绵软有韧性的乳儿几乎令他发疯,口欲的趋势下,他想不管无辜地狠狠咬下去,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
“师兄,痛...”
这一声好比床第间欲拒还迎的话语出奇地引来了他的怜惜,放开了入肉,歪头张嘴含住整个乳晕,舌头绕着乳头打圈,一边吮吸着挺立的乳头,舌尖拼命往小小的乳孔里钻,让人回味无穷,乳头被吮吸的通红肿大,上面还留有暧昧的齿。
手不忘照顾另一边的小乳,大掌轻柔地放在嫩豆腐似的奶子上,十分慎重地揉了揉,有了两次经验的身体无师自通地捏住粉嫩的乳尖,微微用力揉搓了两下,夏承安闷哼一声,胸膛一起一伏,柳涵呼吸一窒,愈发卖力地揉弄。
“师兄好会捏,弄得我好爽,再用力一点....啊,就这样,再轻一点...”
耳边的淫叫另满身的邪火腾地烧了起来,少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施虐欲愈加强烈,手中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娇嫩的乳尖被恶劣揪弄着再用指尖揉搓,白嫩的奶子上也逐渐显出红痕的指印。
奶子就一掌大小,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向来养尊处优、没什么歹毒心思的大少爷不禁起了极为恶劣的想法,夏承安真是比凡间青楼楚馆的女子还要会勾引人,这具身体就是为了诱惑他才这样长的吧,否则为什么身上的每一处都契合到如此地步?
滑腻地乳肉在掌中变幻出不同的形状,偶尔从指缝中流露出一点,又再次被整个握住揉搓,夏承安嘴上哼哼唧唧地叫着好爽,哪里顾得上正被人玩弄的可怜兮兮的骚奶子。
“啊啊...啊!轻点——”
“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中抱着的人嘴上叫着轻点,实则卯足了劲儿用腿间的嫩穴蹭着他的阳具,就着淫水滑滑腻腻的,更加方便了他前后磨蹭的动作,看表情就知道毫不舒爽。
柳涵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下硬得几欲爆炸,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掌中还留着嫩滑细腻的感觉,转过身去将人放在了边上一半浸没在水中石台,扒开环在自己腰间的腿,掐着他的大腿肉直直掰开。
夏承安不是想要吗,好啊,那本少爷就好好满足他,双修罢了,权当给他的奖励,估计他的所有姘头里每一个比得上本少爷的......呵呵,跟这么多人保持畸形的关系很困难吧,也确实可怜,没一个愿意和他结为道侣的,可笑!
不怪柳涵会误会,穿书前阅片无数,手上功夫纯熟的夏承安与人交欢时深得其法,摸摸亲亲骚穴就湿了,因为觉得柳涵身上冰凉好闻,动不动就往他怀里蹭,那勾引人的样子就是柳涵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处儿都觉得他深谙其道。
夏承安自然不知其中原有,顺从的敞开双腿,“你快摸摸,摸摸下面,好痒...”
柳涵视线触及到腿间的小肉棒,和中间那道粉嫩的肉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贪恋,从前双修的时候光知道用下半身进进出出,猪八戒偷吃人参果,没尝着滋味就结束了,清醒的是就只做了一次!
上次手指在里头摸来摸去,实在过于羞耻,面上没好意思认真看,如今好好看了,更是移不开眼。
他不耐烦地随口回道:“知道了!”眼睛看得发直。
不久前被开苞的双性小穴颜色粉嫩漂亮,穴口看上去红通通的,应该是在鸡巴上不知轻重地蹭出来的,花唇难免会有些泛红肿胀,像是一朵含苞的花一样紧紧闭合着,只有柳涵亲自尝试过才知道那里有多紧致和柔软。
“你快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又忍不住催促,他在这档子事儿上特没耐心,好端端一个大美人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吃不到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别催了!”
柳涵握着他的膝盖,把两条腿分的更开,紧闭的肉缝开了个口,露出夹在一起的花唇,顶端的肉蒂硬硬的裸露着,他能回忆起它的手感,软软的、硬硬的、滑滑的,内里层层叠叠的媚肉咬着自己不放。
真想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按揉了一下探出头的阴蒂,学着夏承安教的那样,并拢两指按了下去,然后顺着打圈。
“嗯....啊....对,就是这样,再快点,再摸摸后面...”夏承安不知廉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圆润的脚趾不时蜷缩一下,阴蒂被揉捏地酥酥麻麻,下方的穴口饥渴的很,同样等着人来抚慰。
柳涵被鼓励地来了精神,换了下手势,探究地自学起来,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阴蒂,之后又用另一只手在亮晶晶的穴口处摩擦,汨汨地流着水,空气里能嗅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动作轻柔,小穴被刺激地肉眼可见的缩合。
他又觉得不得劲,眼神移到了臀肉之间紧闭的菊穴上,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
无端激起的快感直逼脑门,吓得夏承安浑身一抖,慌忙直起身喊道:“别碰!别碰那里,不舒服!”羞耻感在脑中蹦炸开来,只得用惊慌来掩饰。
柳涵知道那个小洞是做什么用的,放在夏承安身上就是莫名觉得可爱,随手摸了摸,谁知夏承安反应这么大,他收回手,冷冷道:“不碰就不碰!”
夏承安刚松口气,他报复性地在继续碾上前面充血的肉粒,挺起来的阴蒂对他而言很新奇,后面不让碰,他碰前面总行了吧,随即曲起指节弹了下,搞得夏承安又痛又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没体会过的刺激感让他软软地叫出声,原本应该是痛的,奈何在穴口捣弄的太爽,猫儿叫春似的声音娇滴滴地在少年耳边响起,让柳涵的动作变得合理起来,下手加重了力道。
狠狠掐着阴蒂在手里揉搓,每隔一会儿就被突然重重的弹一下,过多的快感让夏承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嗯啊,别弄了,疼…啊好爽…轻点轻点...”
在穴里不断进出的手指加速,小穴越来越热,快感越来越强,阴蒂爽得近乎麻木。
“啊啊,要坏了……”
阴道被手指操开了些,湿透的逼肉颜色变得深一些了,内里的甬道夹着手指嘬咬,吸得很紧,两根手指变成了三根,进出的频率也变快,搅得里头淫水直荡,肉壁含不住,就顺着手指出去的空隙往外流,敏感的软肉被指腹重重地擦过,舒展开又搅进在一起。
柳涵没抱什么好心思,有心作弄他,望着他满含情欲的脸,眼角带着泪珠,被欺负的不成样子,便心生愉悦。
哼,谁叫他之前老欺负本少爷的,仗着本少爷的宠爱,就有恃无恐,平日里罚都不敢罚,成天勾引他,现在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以后少出去勾引其他人!
夏承安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啊,嗯嗯啊...要到了,啊——”一个仰头,花穴陡然抽搐起来,甜腻的骚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打湿了石台,和漫上来的泉水流至一处。
插在里头的手指感受着甬道张张合合而后长久地咬紧自己,温暖湿热。
“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口喘着气,两眼放空地盯着山洞,灭顶的快感转瞬即逝,身体的疲惫缓缓显露,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柳涵手指从穴里拿了,特意在他出来晃了晃,上面带着湿淋淋的水光,装作嫌弃,“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搞得我满手都是,一股骚味儿!”
“真的吗?”夏承安惊诧于他居然会说出“骚”这个词,要知道这位大少爷可是从说粗鄙之语,再瞧了瞧眼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张开,黏腻的淫水在指缝中拉丝的情景,他难得的羞红了脸。
“哦...那我帮你擦掉。”他说着上手抓住柳涵的手往自己胸前带,直接掠过奶子上遍布不可描述的痕迹,让手指在滑腻的胸肉擦了擦,“喏,擦干净了。”
夏承安当真是会调情,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刺激地柳涵血液上涌,倾身压了上去,涨得粉红的肉棒贴着肉穴的进入,不由分说地破开穴口,两瓣花唇被粗暴的行径连带着往穴口里钻,肉柱擦过敏感软肉,渐渐没入湿热的逼穴里,花唇才得以出来。
“啊,别,你怎么进来了!好大,柳涵,你轻一点!”夏承安嘴上叫着,身体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那根鸡巴肏近狭窄的穴里,甬道咬着贸然闯入的物件儿,大得过分,在泉水里泡过后烫得不行,肏进刚刚经过高潮的肉洞中,无比强烈的饱胀感快把他小小的花穴都撑开了。
“我就要进去!”柳涵很是执拗,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开口。
内壁的软腻和狭窄让进入的鸡巴速度放缓,越往里越热、越窄,阳具抽出又拔出,方才积攒的理智和浑身无处发泄的力气全有地方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肏,连着摆腰抽插了十几下,肏出了淫水,龟头进入闷窄的腔口,稍作停顿,一鼓作气闯了进去。
夏承安扯开他的手,“唔!你轻点,你进这么快干嘛,我还能跑了不成,这样太刺激了,不行,你快点出去!”穴道里总觉得没能适应,宫腔里的圆润物件儿火烧似的烫得他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