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心想这位不愧是书中仅次於nV配的极品反派,这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关心傅瑾珩,但实际上却恶毒至极。
不仅指责傅瑾珩心思不用到读书上,一头栽入了nV人的温柔乡,根本就不配为读书人,还暗指他德行有亏,有了钱不先还欠账,却用来买吃的哄nV人。
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别说他想考取功名了,就是在乡下种地只怕也为人所不齿。
她下意识去看傅瑾珩的反应,只见他眼底透着一GU难以名状的厌恶与愤怒,但只一刹那,他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温和的微笑,态度谦逊有礼地对刘氏道:“二伯母误会了,这不是什麽吉祥楼的糕点,这都是我娘子用自家的南瓜和面粉做的。至於欠你们的银子,还请两位伯母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後我一定还你们。”
林萱也极为配合地提了箢篼到刘氏面前,一脸委屈道:“二伯母,你这可真是误会我们了,这些糕点都是我自己用南瓜和面粉做的,你看看,南瓜皮在这还没有扔呢!”
她不光是给刘氏看,还将箢篼斜着,给傅婆子陈氏以及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们看。
陈氏见村民们窃窃私语,似乎真信了她说的话,顿时急了,泼辣道:“光是南瓜皮能说明什麽事?谁知道你这南瓜皮什麽时候切的?”
林萱拿了一个馒头来分给大家,“大家可以闻闻,再嚐嚐看,这里面是不是有南瓜味儿。”
她做的小刺蝟馒头不大,每人只分了一小块,但h橙橙的馒头南瓜味很浓,而且蒸得很松软,和村民们平日里做的三合面馒头口感完全不同,分得馒头的村民无不夸赞她手艺好,到底是县令家的千金,和他们这些泥腿子就是不一样。
陈氏今天之所以过来闹,一方面是看准了三房孤儿寡母没钱还账,想b他们把傅以宝那本制家俱的书给他们;另一方面也是想出一口郁气。
是,傅家当年分家是她闹的,但她之所以闹还不是因为傅家太穷,婆婆又太过偏心。她家青山是傅家的长房长孙都没去学堂读书,三房生的孩子竟想要送去学堂读书。
她三房的子孙JiNg贵些不成?凭什麽他的孩子下地g活,三房的孩子就能去学堂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她悄悄联合二房闹了一场,顺利让三房人分了家。但真分了家之後,却是三房人日子过得最好。
傅以宝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运,竟得到了一本制家俱的书,他原本不怎麽样的木工手艺,靠着这本书竟然大放光彩。
自从得到那本书後,这十里八乡的人娶妻嫁nV都喜欢找他打家俱,他不但置办了上十亩良田,还从傅家老宅搬了出去,在外面修了一栋新宅子,更是将大儿子傅瑾珩送去了县城读书。
而他们两房人却依旧和傅婆子傅老头一同挤在老房子里,虽然儿子也都进了学堂,但那只是村学,哪里b得上县城的学堂。
看着三房过得越红火,她心里就越煎熬,觉得是她错了,若不是她当年联合二房闹那一场,傅以宝挣的钱都还是公中的,她家儿子也能去县城里读书,说不定也早早就考了个童生回来。
好在三房的好日子不长,去年冬天,傅以宝给沈氏娘家人送家俱後回来掉进了河里,被人救起来後就病了,为了治病,把家里存的银钱都掏空了不说,还找他们借了几两银子治病。
当时借银子给三房时她就打好了算盘,不要他们还银子,要他们用那本制家俱的书作抵。反正她家男人也会木工活,只要有了那本书,他一定也能打出各sE家俱来。
傅以宝病重的时候,她就暗示了好几次,让他用那本书抵债,可他y是假装不懂。
後来傅以宝Si了,她又与沈氏和傅瑾珩提了好几次,让他们用那本书抵债,可两人都Si活不肯同意。
她今天好不容易找了机会过来,本是想b迫他们不得不同意。可没想到不但没达成目的,反倒让林萱平白得了一顿夸奖。
她哪里肯甘心,歪了歪嘴道:“谁不知道你连自个衣服都不会洗,天天支派两个小的去河里给你洗,你会做这般JiNg致的糕点?骗谁呢?
再说了,就算是自己做的,这也耗费了不少白面吧?你们欠着我们的钱不还,却买这麽贵的白面来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萱耸了耸肩,无奈地摊手道:“你不相信也没办法,毕竟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方子,总不能为了让你相信,就把做糕点的方子告诉你吧!
而且我这糕点也不是做来我们自己吃的,我这是做去街上卖的。欠着伯父伯母家的银钱,我们一家都寝食难安呢,娘为了能早些还上伯父伯母的钱,去冯员外家浆洗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她这话一出,陈氏再不好质疑糕点是不是她自己做的了,要再质疑,就有人怀疑她这个大伯娘是在觊觎侄媳妇方子了。
且傅瑾珩表明了三天後还钱,她现在也不好再拿这个理由说事,再说,就显得她这个大伯娘刻薄了。
更让她憋屈的是,被她大嗓门招来的村民竟还反过来劝她,有的说沈氏不容易,一个妇人带着一群孩子,有的又说他们虽然和三房分了家,但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自家子侄,能帮还是要多帮一些……
大夥七嘴八舌的,差点没把她给气Si。
偏偏再气她都不能表现出来,以免被人说小气,她强撑着激励了傅瑾珩一翻,才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眼看着外面天快黑了,大夥又刚被冰雹砸坏了房子,这个时候也没人有心情多留,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
等人走後,林萱忙道:“小铖怎麽样?大夫怎麽说?”
傅瑾珩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她目光真诚,显然是真的关心,他眼里闪过一丝暖意,“大夫给施了针,又开了药,说只要按着药吃就好。”
林萱松了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还钱的事,就见傅小磊两眼红红的,冲了进来,见到傅瑾珩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大哥,不好了,娘不见了!呜呜呜……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去找娘说小弟病了,娘也不会出事,呜呜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瑾珩眉心一跳,强忍着内心的焦急安慰他道:“你先别哭,你好好跟我说,娘怎麽会不见了?”
傅小磊哭得打嗝,“我在家等了好久你们都没回来,我担心小弟,就去冯员外家找娘,娘一听说小弟病了就急了,从烂泥坡抄近路回来的时候滑到山坡下去了,我下去找,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呜呜呜呜……”
林萱皱眉,书中没有这段剧情啊!难道是因为她穿进书里来,改变了原本的剧情,所以这个世界也跟着改变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如今找人要紧。
她怕一会天黑了不好看路,回房里找了几件旧衣服浸Sh缠到粗木棍上,再将灶台上的豆油浇上去,简易的火把做好後又快速地打包了几个馒头。等她弄好一切,傅瑾珩已问明了情况,和傅小磊一同出了院子。
林萱赶紧追了上去。
傅瑾珩匆忙中回过头来,“你来做什麽?”
林萱喘着气道:“我和你们一起去找娘啊!”
傅瑾珩轻扫了她一眼,“烂泥坡路不好走,你就别去了,呆在家等我们吧。”他顿了顿,又道:“在家帮我照顾好小铖。”
林萱没有去过烂泥坡,但想想今天去县城请大夫时走的那烂泥巴路,好几次都差点摔个四脚朝天的经历,便也没再坚持,只是将手里的包袱递给他道:“我装了点吃的,还有这火把,一会你们可能用得上,你带着吧。”
傅瑾珩深知天黑找人不易,也没有推辞,道了谢後接过馒头和火把,带着傅小磊一起去村里请了几个壮汉匆忙赶往了烂泥坡寻人。
这麽一来,沈氏摔到山坡下去不见了的事一下便在村里传开了,傅家大房二房也听到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氏今天在三房没能达成目的反倒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听说沈氏出了事差点拍巴掌叫好。但看到一旁冷着脸的傅婆子,忙又收了笑脸,假装担忧道,“娘,听说三弟妹摔山坡下去了,我们要不也帮忙去山里找找?要是三弟还在,她哪里用得着去冯员外家浆洗衣服啊,也真是够可怜的。”
自从傅以宝去世之後,傅婆子就恨上了沈氏,觉得都是沈氏害了她儿,若不是她一心顾着娘家,让他大冬天做了家俱送去给她娘家,她儿也不会凭白丢了那条命。
此刻听说沈氏摔到山坡下去不见了,她不但没有担心,反倒还狠狠地将沈氏骂了一顿,骂完後又冷着脸对两个儿子道:“你们都给我管好房里的人,今天谁都不准去找那祸害JiNg,谁要敢去,以後都莫喊我娘。”
傅家三兄弟分家後b着过日子,後来三房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大房二房却不尽其意,傅以林与傅以桥心中难免妒忌,再加上媳妇天天在耳边吹枕头风,说傅以宝有了好处宁愿便宜了沈氏娘家那些外人都不帮着他们,久而久之两人心里也积了不少的怨气。
这累了一天,又天都快黑透了,两人本就不愿去山里寻人,此刻傅婆子又发了话,两人自是乐得轻松,都闷着头回了房。
回了房,陈氏便再没了顾忌,抱怨道:“你说你三弟当真是你亲兄弟吗?那书他都用不上了,给我们怎麽了?非不肯要霸在手里。亏我们还那般好心,在他生病的时候借钱给他,可他呢!真真是一点都不为我们着想。”
想起自家三弟怎麽都不肯将书给他,傅以林心中也有气,不过到底觉得说Si人的闲话不好,拉长着脸道:“好了,他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说这些有什麽用。”
陈氏顿时火了,“要不是你没本事,我用得着劳这个心吗?你也不看看,大郎二郎都多少岁了?还兄弟俩挤在一个屋子里,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娶,天天在地里跟个老h牛一样做活。难不成就任由这麽下去?不修个房子,给他们各娶一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