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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漆权玉骑白马,阳光下,皇城青石板,踢踏声清脆无比。连溪连彤要了一辆马车,宽大,豪华,也符合漆将军如日中天的身份。

近午时的太阳光线充足,不过马车的窗帘放下,便将明晃晃的光挡在了车外。

“还疼吗?”连溪伸手搂着连彤。手指在连彤的腰际摩挲。

“第三次回答你……不疼……”连彤恶狠狠的打掉连溪吃豆腐的手,母亲说那疼会持续一阵,没想到,连溪居然用了内力给自己治伤——那点儿伤对于习武的人来讲,可真算不上什么伤,虽然位置特殊,痛起来不轻松。

不过那时候大约也只有连溪能想到给自己治伤吧,母亲说,男人是缺乏体恤的,那种时候,更加的如此,母亲叫自己有心理准备。

那也许就是做女人注定的悲哀吧,成为男人泄欲的工具,成为生育的工具,却还得为着男人铺床叠被,看着男人的脸色过日子……

相比之下,那能与连溪这样体贴的女子一起过一生,又该是如何的幸运!想起昨夜的彻夜缠绵来,连彤不由得红了脸,那些让人心醉的感觉,似乎到现在还未散去。

“舒服吗?”连溪不为所动,望着连彤的眉目低垂,被打掉的手又伸了过去,放在连彤的腿上,一样的摩挲着。

“啪”一声,连溪唏嘘着抽回手,可怜兮兮的望了望连彤,刚刚还低眉浅笑,现着半分羞涩的女子,这会儿侧头望着自己,一双美目居然现了点儿邪恶:“你是不是等不及,想让我在这车里就把你给办了?”

连溪瞪大眼睛,一张嘴张得老大,似乎一夜之后,连彤说话也胆大了般。什么叫办了?什么叫办了?古代人会这样邪恶的对自己说,要在马车里把自己给办了吗?

连溪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经对连彤说过“办了”这样的词,搜索了半天,只觉得自己头上一群乌鸦飞过——无疑,自己说过!

连溪几乎开始悔恨自己调戏连彤的时候口花花,什么也没给自己留点儿,如今倒好,连彤是什么都学了个遍……

悲剧就是这样诞生的!在现代的时候,老娘曾经教育自己,逢人只说三分话……果然是有道理的啊!

连溪赶紧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一大堆的暧昧问候,如今全倒一边凉快去了。

连彤是什么人?连彤是武功高强的侠女!

昨晚痛不痛?傻话不是?怎么可能不痛?

这会儿痛不痛?没话找话不是?这问题自己已经问过三遍了,三个答案惊人统一:不痛。

昨晚舒服吗?废话不是?如果不舒服,怎么能一点红豆出头来,两点茱萸迎风开,一江春水往南流(上北下南……),一路流过菊花沟?又怎么能三更始唱吟哦曲,一路摆渡到天明?

连溪手指绞着,低眉顺目,心里却美得冒泡。回味那场风花雪月……啊……淡定!淡定!

连彤看着连溪,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事……于是唇角一扬,靠了过去,微微仰头就着连溪的耳边吐了口气,只觉得连溪的身子立马绷得笔直。

连彤忍住笑,微微扬眉,低低的开口:“你说……舒服不舒服?要不,今晚,你也试试……”

连溪的脸唰的红了,红到了脖子根。绷紧的身子半天才调整过来,努力的咳嗽了两声:“明天布庄的账房,便要来汇报情况……”

“我知道,晴儿来给你汇报的时候,我也在……不过汇报布庄的情况又不是在晚上……不影响。”连彤的嘴唇含着连溪的耳朵,舔了舔。

“我考虑要不要给布庄各个店的掌柜开个会……”连溪有些艰难的吞了下口水。

“开会是什么东西……”连彤的手爬上连溪的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画圈圈:“你昨晚就是这么对我的……”

“开会就是……那个就是……议事……议事……就是……彤儿……我觉得我们需要改革……”连溪开始冒汗。手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

“改革是什么意思?”连彤咬着连溪的耳朵,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连溪讲话。一只手在连溪腿上摩挲着,挠得连溪有些发软。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漆府往候府的距离不长,自己一定彻底反攻,不过,这样欺负我,也过分了吧!哼,连彤你个不知好歹的,“看来昨晚没吃饱是不是,这大中午的也来发?情”

连溪说着,正决定奋起反抗的时候,连彤狡黠的一笑,居然就着连溪腰侧某处几点,非常郁闷的事情便发生了。

知道葵花点穴手吗?

知道,但是连彤这几点,没那么厉害。

连彤这几点,就是让连溪浑身无力而已,倒也能动,就是软绵绵的,当然也能说话,不过要想动动内功什么的,那是天方夜谭……

连溪想起了十香软骨散什么的,感觉着功效有些类似……

连溪在心里大叫着:点穴啊,我要学我要学……上床的时候,多好用啊……什么绑手,什么蒙眼,都是小儿科啦,点穴才是终极大法……

连彤撇嘴,不满的说道:“我这么纯洁的……溪儿说得好难听……”

天!连溪觉得很悲壮,为什么和连彤沟通了心思,确定了关系,坦诚相对完成了最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原本冷冰冰的,端庄的,优雅的,深邃的连彤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什么纯洁,什么办了……都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撒娇撒泼的专利了。

“彤儿……”连溪决定不要东拉西扯了:“快到候府了……你如果想抱着我进去,或者想让权哥哥抱着我进去,我是没有意见的啦……就是不知道呆会儿怎么跟咱公公婆婆解释……彤儿你最好先想好怎么说哦……”

“哼,想得美……”连彤冷哼一声:“想对别人投怀送抱!找死……”

连彤说着,在连溪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然后手指在腰侧点了几点。连溪顿时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个反扑,马车车厢的侧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看你欺负我……看你欺负我……”

“夫人,没事吧……”驾车的师傅被这声震荡吓了一跳,扭头来问。

“没事没事……”连溪连忙回答。然后压低声音在连彤耳边说:“叫你欺负我……”

“不要嘛……还疼呢……”连彤可怜兮兮的望着连溪,还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一招好像也是和连溪学的呢。

“真疼?好了,不欺负不欺负……怎么舍得欺负我的彤儿……”明明知道她这会儿说的是假话,连溪还是舍不得的放柔了自己的动作,搂着她。

人啊!一旦陷入,便是万劫不复。连溪悲催的望天。

两个人在马车上一番笑闹,候爷府却到了。连溪连彤两人脸上原本的无赖原本的嬉笑原本的等等表情纷纷揣进荷包,繁文缛节什么的,大家闺秀什么的,修养气质什么的,纷纷在脸上隆重登场。

漆权玉和这两人,好歹也算是唇亡齿寒的同盟,所以这戏,还是要替漆权玉演好的嘛……

于是夫唱妇随的戏码开始在候爷府上演。问安,奉茶,唠嗑……

一个是大家闺秀举止优雅,一个是灵动聪敏,乖巧可爱……

漆家多子,偏就没有女儿,便有漆权玉这么个女儿呢,偏生又当了儿子养,漆家几位夫人哪里享受过这么贴心,这么温情的母女情啊……

多好的儿媳啊……漆权玉她妈说。几位夫人齐齐点头,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权玉你娶妻如此,当真有福,要好好珍惜,不可亏待……漆权玉她爹说。

当真是其乐融融的场面,当真是父慈子孝的戏码。

连溪笑着,口里撒娇道“有公公婆婆们如此疼爱,相公这么敢欺负我们啊……”,心里却道官家的人都这么善于演戏啊,明明知道是女儿娶媳妇儿,明明知道是假凤虚凰的戏码,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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