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是一个男人，盯着的时间久了也受不了，难怪每次出门那么多小姑娘看见莫十就走不动路。
“无论如何不可以让莫十离开。”
莫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莫十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是对他最好的人……妖没错，但是他是自由的，想离开的时候自然可以离开，而且经常听他提起一个叫境虚山的地方，他一定很想回去吧？如果莫十找到了喜欢的人或者妖也会立即离开吗？
莫白苦涩一笑，如果莫十走了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感受过温暖谁还愿意回到孤独。
“怎么了？”蛇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虽然快蜕皮了一切机能下降，但被盯着看这么久他还是有感觉的，他的眼神很好，即使莫白即刻收敛了情绪他也及时发现了。
莫白在伤心？
“对不起，吵醒你了吗？”莫白歉意地说。也知道蛇妖敏感，以前稍微动一动他就醒了。
“你为什么难过？”蛇妖直视他的眼睛，一副问不出来不罢休的样子。
“没有啊。”
“有！”蛇妖斩钉截铁。不过不断涌上的困意让他显得没什么气势。
“……你不会走对不对？”沉默了很久，他还是问了出来，即使莫十会觉得他烦也无所谓了，他想听见莫十的承诺。
“烦死了。”蛇妖半睁着眼说着，伸手一把将莫白的脑袋按在怀里，抱的死紧。
莫白垂眼，莫十果然觉得他烦了吧……
“说了陪你一辈子……”等了很久，才听见蛇妖的回答，声音细若蚊蝇。
莫白惊喜地抬头看，发现蛇妖已经睡着了。
太过激动的结果是，莫白又睡不着了，直到闹钟响起，他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蛇妖虽然醒了，但还是没什么精神，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保持清醒多久。莫白看在眼里，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他只希望这样的状态能够早点结束。
蛇妖现在连变成小蛇都有些困难，有些艰难地缠在莫白的手腕上，想起晚上莫白吵醒他的事，惩罚性地咬了他一口，莫白的手腕上出现了两个牙印，蛇妖现在是熟练工了，已经能很好地控制力道，不会将莫白的手咬破了。
莫白在常去的小吃店里买了六个包子加上两个茶叶蛋，老板娘虽然希望莫白多吃点，但是也不能吃这么多，忍了好几天，她还是偷偷拉着莫白，低声问道：“小白啊，你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
莫白莫名其妙被拉住，一听原来是老板娘担心他，由于不能说是蛇妖吃的，他找了个借口，“这是给同学带的，他说这家的包子特别好吃，所以拜托我每天早上给他带。”
老板娘一听放心了，听见自家东西被夸了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笑呵呵地说：“哪家的小子啊，真有眼光！”
“那我先去上学了。”
老板娘还是没有放过他，又拉着他神神秘秘地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莫白笑了笑，“当然是男的，能吃四个包子加两个茶叶蛋的女孩子我还没见过呢。”
“咳咳……”
两人一蛇向声源望去，看见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正咳得惊天动地。
老板娘瞬间明白了过来，对着莫白偷偷摸摸地说道：“这姑娘……她买了十个包子！我还以为是她一家人吃的，没想到……”
莫白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冲女人歉意一笑，女人咳了半天，终于把呛住的包子咽下去了，也不在意，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莫白长得好，又是无意的，聂雯也不是很在意，更重要的是，这个少年她得罪不起。人家手腕上的蛇妖还在呢！
她有些羡慕，能养只妖怪当宠物那得多好。
灵妖组织早就准备好了迁址，昨天晚上就都搬过来了。毕竟灵气这么充足的地方可不好找，他们不来，周围也是有分部会过来的。
而且这里有几家店的东西都不错，比如说这家小吃店。
其实她不止吃了十个包子，这是她吃的第三家店。不过有灵力的人消化是比较快，她也不算突出。
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她就有些后悔，为什么她就没有那么好命，想起陈羽拿着奖金得意的样子，她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组织是派她来的！
蛇妖又在莫白的手上轻轻啃了一口，他不太喜欢莫白跟别人说话，尤其是年轻的雌性。
莫白转头看了眼蛇妖，摸了摸他的头。
“小白啊，你这蛇真漂亮。”老板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夸奖道。
“嗯，我也觉得。”莫白笑着回答，别人夸蛇妖比夸他自己都好。
最近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在养蛇，他对外宣称是长不大的无毒蛇，别人也就没有再问，见多了也就不怕了。
尤其是莫白班级里的那些人，年轻人本来胆子就大，怎么漂亮的蛇他们也想摸一摸，每天一下课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蛇妖，想要摸一摸，蛇妖当然不会让别人摸，而他也不想让蛇妖被别人碰了。
蛇妖是条公蛇，万一更喜欢哪个女孩子跟人家跑了怎么办？
猫妖最近还是在学校树上睡得很死，不过肚子消了下去，莫白也每天会定时给他投喂，每天还会活动活动。
蛇妖其实心里很不爽，但是表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大度，还主动将一些零食让给猫妖，被莫白狠狠地夸了一顿。
这是他跟隔壁小孩学的，稍大一点的会在妈妈在的时候让出东西给弟弟，而爸妈不在的时候又去跟弟弟抢，还被夸懂事。
不是他故意偷窥，只是他眼神好，在窗口看见的。
哼，人类真是狡猾。
不过狡猾也是有好处的。
蛇妖一觉便睡到了放学，等到莫白迎着夜风跟着人群走出校门的时候，蛇妖才醒过来。晃了晃脑袋，蛇妖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莫白的注意力一直在手腕上，蛇妖一动他马上就发觉了。
“莫十？你醒了？”莫白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轻声问道。
“嗯。”蛇妖恹恹地应了一声，在莫白的脑中说道，“莫白，家门口来了几只人类。”
莫白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还回去吗？”有蛇妖在，他还不怎么怕。
“我叫上猫妖。”蛇妖其实不想让猫妖摻和进来，只是他担心自己会不小心睡着误了事。
“蠢猫，你过来一趟。”
“……蠢蛇？”每次听蛇妖说话都有一种想刮花他脸的冲动，猫妖动了动耳朵，爬起来，磨了磨爪子，从树上一跃而下，瞬间便赶到了蛇妖所在的位置。
“小黑？”黑影闪过，莫白被吓了一跳，看见脚边纯黑色的小猫立即认了出来。心中感叹，妖怪的速度果然很快。
等一人一蛇一猫赶回家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几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语气平淡地说道：“少爷，请您跟我走一趟。”配合他脸上的刀疤和胳膊上的肌肉，真有种威胁的味道。
蛇妖眯起眼，黑暗中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气息，猫妖慵懒地舔了舔爪子，尖锐的指甲上寒光一闪而过。
莫白摸了摸蛇妖以示安抚，冷静地问道：“你们是谁？”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他有些害怕，不过他也知道，要是不想让人看轻的话装也要装出气势来。况且他还有两只妖怪保护着。
“我们是老爷派来的，要接您回去。”虽然说着敬词，大汉却没有一点尊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