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着刀一步步向我走来,右手的血因为用力加快了流血的速度,染着血的美工刀在夕阳下显得阴森,后脊背都开始有些凉凉的。
“方依依!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那么的讨厌你!”我捂着伤口,血还是冒了出来。
她不屑的嘲笑道:“彼此彼此!”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个胆小鬼!自私的吝啬鬼!”她的秀眉倒竖,显然不同意我的话,而我依旧招惹着她:“你虚度的今生,是昨天死去的人无比渴望的明天!你却不知珍惜!”
别怪我到现在还在惹她,实在是……天生不对盘……突然劝慰了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要吐。
“你懂什么……他不爱我……他不爱……”说到最后她不禁抽泣起来,正当我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她激动起来,“但是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爱上你!去死吧!!!”
说完她带着快意,直直向我冲来。
那红色的液体让我觉得恶心,气都开始喘不上更不要提躲开刀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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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语:下午继续更~
为自己而努力(16)
那泛着森森亮光的刀子想我刺来,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不得动弹,只能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光临。
刀风迎面扑来却迟迟等不到那剧烈的疼痛感。
在睁眼,只见刀就离我几厘米之远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刀片,锋利的刀刃很快将手掌划破,液体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成了一朵朵嫣红的花。
转头,他拽过刀片猛的往地上摔去,他对我虚弱的笑了一下,看不出一点疼痛。
而我的心却因为狠狠的绞痛了一下。
林海……我最爱的那个林海……
“方依依,你够了没!”衫凡跑了过来对着她怒吼着。
“呵呵……”她笑着摇晃的往高台边沿走去。
金色的阳光给她的衣服上渡了一层浅浅的暖色,看起来就像是即将消失的天使。
“你说,死是什么感觉?应该会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吧……”
“你给我回……”
还未等衫凡抓住她的衣角,明晃晃的白影就这样直直的坠落了下去,接着一声闷响。
我瞪大了眼睛,想大声尖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好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
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身影早已趴在地上不在动弹,只有猩红色的鲜血不断的从西面八方涌出。
林海遮住了我的眼睛,但那一幕却始终带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记不清自己如何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方依依的爸妈一直在问我问题,嗡嗡嗡的……
直到医生宣判,她当场死亡的消息。
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在那一瞬间像是被雷击到,看着她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嘴角却含着笑意。
我突然理解了Theothershore的含义了,解脱。
或许对于方依依来说这才算真正的解脱吧。
那些事,那些人,那些过去都随着自己沉入黑暗中,再也不会束缚了自己。
昨日种种,尽是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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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语:帅气了,咱林海终于熬出来啦……
为自己而努力(17)
“你的脸色好苍白啊!要不要给医生看看?”林海关切的话语从头顶响起。
“不用。”我扯了扯嘴角,却看他手包得鼓鼓的,不由苦笑道:“你自己包扎的?”
“哎……护士都忙着手术,我就随便包了一下……”
“这怎么行!我帮你重新包过……”
说着就把他拉到了急诊室。
“小澜,你去外面等吧!”
“不用,我看着!”面对我的坚持,他无奈妥协。
医生将他的纱布剪开,只见里面早已血肉模糊,坐在旁边的我心痛像匕首一样的五脏六腑深深浅浅地捅着。
眼泪就这样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他看到我这样,不禁安慰道:“没事的……”
“对……对不起……”我梗咽着,“都……都是……我害的……”
他笑着微微皱眉,“说什么傻话啊……”他搂着我在耳边呢喃:“能为公主效劳是我的荣幸……”
‘扑哧——’
被他这样一说,有些哭笑不得。
听着汽车喇叭的声音,我搀扶着他走着。
“你回家休息去吧……”
“不要,我今天送你回家……”
“乖!回家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依旧灿烂,知道么?”
想到方依依那花一般的年纪,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恩……”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家,我温了一杯热牛奶,喝下,接着乖乖的躺在床上,渐渐昏睡过去。
梦里,我一人站在操场上看着方依依跌落,接着血涌出,潺潺流过的血快要将我淹没。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想逃跑却抬不起脚,绝望开始将我笼罩。
就在血液快要淹没我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到我的面前,那孔武有力的双手将我举起。
猛然睁开眼迫使自己醒来,才发觉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寒风一吹竟有丝丝凉意。
“嘀铃铃——”刺耳的铃声早已叫嚣不已。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按了通话键。
“言澜,快过来!林海他爸病危!”
“什么?”
那一刹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了,全身像是被触电了似的不能动弹。
“你快过来,在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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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绝世红颜:承君心》
为自己而努力(18)
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幽静的走廊,头顶是一盏盏苍白的白炽灯。
我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面容异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心酸酸的,连忙奔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拥抱。
林海的手是那样的颤抖,目光涣散。
我开始害怕起来,“林海……”
他恍然未闻,手依然冰冷彻骨。
“林海……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紧握着他的手,希望能给他丝丝信念。
他坐在那边,手依旧重重的捏着我,但显然已听到我的话,勉强稳住心神。
那折磨人的红灯终于‘咔’的一下灭了。
林海‘噌’的一下冲了出去,医生从门内走了出来,摘下了白色口罩。
“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无奈叹气,“手术还是算成功,但是……病人这次突发性比较急,所以……不能保证手术后时否还会复发。”
“谢……谢谢……医生……谢谢!”
林海呆愣愣的靠在墙上,我板过身子,喊道:“你听到没,好了,都好了!”
“好了?”他的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嘴里不停的重复着。
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握着他爸爸的手,灯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父亲,头发被白色帽子裹起,脸上罩着氧气罩,手上插着针管,旁边放着各种机器,那一条条的电线的跳动显示着他依旧活着。
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得出他年轻时那帅气的摸样。
我站在隔离窗外看着里面的景象,却无意间听到他爸的助理在和别人交谈的对话。
“哎……都怪KB公司突然违约,害的公司损失了好多钱!”
“可不……听说是董事长的儿子甩了KB家的千金!”
这短短的几句话,让一切都真相大白。
冉宛宛……埋在心里的恐慌像是一颗种子现如今被这突然的暴风骤雨的灌溉下茁壮成长……冉宛宛她真的来报复了……
瞬间手脚冰冷,背后背脊骨阵阵发凉。
在转身,看着林海孤寂的背影,我突然有种想要去冉宛宛面前讨个公道的冲动。
为自己而努力(19)
圣诞节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方依依的死亡使得学校不得不暂停一切活动,毕竟方依依的父亲是这个学校的校董之一。
而我忙于学校和医院两边跑,衫凡对于方依依的死亡好像开始变的颓废起来,热浪组合就在这死寂中淡淡健忘了。
我曾经在医院走廊上遇到过他,他手中拿着死亡证明书。
“我订了三天后的机票,想去法国。”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回荡在走廊了,空气凝固了下来,两边依旧是穿梭不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