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轰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而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我,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渐渐垂落。
“你们……都是骗子!”我从地上爬起,甩开她们的阻拦像疯子般的往前冲去。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弄的我像个傻瓜?为什么让我没有一个温暖的家?
这些问号在我脑海中来来回回,各种想法从身体里冒了出来,像是海底翻涌的气泡,冒出水面之后啪地破开。
丹桂树的阴影覆盖在我的投影,偶尔仰起头会看到常常的白烟从天空中划过,那是飞机飞过时留下的痕迹,头发被风刷得一下吹开,阳光从树木枝杈中照耀下来,在草地上洒下明亮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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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痛(11)
“是……言澜吗?”身后突然又个苍老的声音冒出。
“院长?!”我站了起来扶着院长坐到长椅上,“你怎么来了?”
“呵呵,上个星期你的养母和你的亲生母亲过来核对你的身份,所以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看到你了。”她慈祥的看着我。
看着她的面孔,心中不由的一酸,眼泪浸湿了眼眶。
“不是说不恨了么?”她苍老的声音让我觉得那么的动听,“难道你对于她的狠心依旧不能忘怀?”
“恩!”我点了点头,“不能接受!”
“傻瓜~没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只是看你愿意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两个影子交替着让时间变得慢了起来,院长似乎很喜 欢'炫。书。网'笑,她曾说要笑看人生,可是当心疼的无以负荷的时候也要笑着吗?会不会很累?
香樟树在公车的玻璃外一棵一颗地倒退着,红绿灯,睁开眼睛看窗外时,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帅气的坐在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上,脸上挂着一副墨镜,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时不时的旁边的美女会凑到他的耳边细语,而他则轻佻的在她脸上印上自己的吻。
他们两个就这么停在马路上,隔着玻璃却觉得隔了一个时空,那个空间是我永远都走不到的。
绿灯,车子一个油门飞驰而去。
而公车则缓缓的前进,明暗不停的交替着,不断的从树下下开过。
夏天总是慵懒的,当光的热度和风中的空气弥漫开来,眼皮渐渐的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呼吸慢了起来,然后就睡了过去。
很多人中午我就这么突然失去知觉般昏睡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手表,就会立刻大吼“完蛋了”,然后狼狈的往教室跑去,而老妈也没在和我说那个阿姨的事情,而那个阿姨也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件事好像丢在水里的石子,泛起了涟漪之后渐渐平静下来。
“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我在学校后面的仓库啊听到林海和一个女人在说话,还哼哼唧唧呢。”说完响起了一阵了然的笑声。
“哈哈,我前天还看见他们从宾馆出来呢。”
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弥漫在空气中,随着电扇在空中盘旋,我忽然觉得他们很是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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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痛(12)
教室里的空气让人觉得闷热,越来越透不过气来。我一直很难理解刚才那句,“哼哼唧唧。”
心里应该很难过吧,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对他们的话嗤之以鼻?
或许在心里自己也明白,小丑又怎么能站在王子的身边呢。
终于所有的事情在我倒下的那一刻全部喷薄而出。
“言澜,回到你妈妈身边去吧!”
“妈——为什么你总是要推开我?难道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么?”
“不是的,孩子……”
我捂住耳朵歇斯底里道:“不,我不听,我不听这些借口!我恨你们!”说完我便冲出了家门,一路狂奔。
一路上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疯子,不停的冲撞的路边的人或是物,直到我跑到城市的另外一端的乡下地方。
我坐在较高的小山的边缘,看着太阳慢慢掉到地平线上。
都要抛弃我,我是什么?是一个人人都不爱都不要的小孩!
心情激荡的我突然站了起来大喊道:“我—到—底—算—什—么——!说完气愤的将手中的树枝甩了出去,却不想脚一个不稳就这么直直的摔了下去。
“啊———”突然失去了平衡,悬在半空中让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就在快要摔倒地上的时候,我无意中拉住了一根枯藤。
生存欲望在此时显得尤为强烈,紧紧的抓住这生命中的浮萍,手掌被枯藤摩擦的沁出了血珠,因为脸和手臂紧紧的贴在石壁上,所以小石子都嵌进了肉里,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的蜿蜒下去,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让我觉得格外的恶心。
我低头看着下面是我积蓄起来半凝固的小血泊,不远处就是一个半干涸的水潭,从里面照应出了一张长着胎记的脸蛋,头贴在山崖上,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眼睛半睁着,涣散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的焦距。
眼前突然开始变得灰暗起来,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我的四周变得完全而彻底的黑暗,没有太阳,没有灯光,巨大的黑暗从头顶笼罩了下来,
“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她的脸现在怎么办?”另外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白炽灯的光线让整个医院变得空旷起来,耳朵里充斥着医生的学术名词,让人昏昏欲睡。
唯独一个词我听懂了,“嗜睡症以及毁容。”
于是找了借口搪塞了学校我成功的被老妈送进了医院,每天总是做着奇奇 怪{炫;书;网}怪的检查,坐在床上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部分时间就看书偶尔也会写点东西,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消逝,带着安静而祥和。
那天我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无意间听到老妈、阿姨和医生的对话。
“拜托医生,一定要好好治好我的女儿!”只看见她‘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现在言澜的情况不算最糟糕,一般来说出现了嗜睡症那将是终生。但是如果送去国外有可能会治好。”
“那也就是说送去国外治好的几率很大?”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现在国内还没有这个优秀的医疗水平。”
“那……那她的脸呢?”
“这个……我不能保证整容可以恢复她百分之百的容貌!”
世界就这么悄然无息的倒塌了,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飘渺不定。
殇痛(13)
“女儿,你……”老妈低着头削着苹果,犹豫着。
“妈,阿姨也来了吧,让她进来吧。”
“啊?!”她忽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随后忙不可迭的笑着跑出了门外。
不多久她们两个从门口进来,老妈站在一边而她则冲到我的病床边,握着我的手连连保证:“妈保证无论花多少钱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
而我却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歉意的对着她笑了笑。
她发现了自己的过于冲动,讪讪的退到了一边。
“或许……有两个妈妈的爱也不错。”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
她慢慢转身,有些受宠若惊的望着我。
“你说呢?”我笑着望着她,四目相对,眼中传送着这十几年的思念和抱歉。
回到家休息了几天再次回到学校里,而两个老妈则一边照顾着我一边办理出国手续。
就因为她说,“别让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再次失去你,这样,我宁愿从来没找到你,而你也不会这样伤心。”
当我贴着纱布进入学校的时候,小雨的尖叫声让我不禁头痛,“言澜,你怎么啦?”
“额……不小心摔的。”
“摔?!”她瞪大了双眼,“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