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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又划过了母后那双有些忧郁的眸子,他终是让他的母后失望了,今日里他怕母后回来干预这件事情,已命燕将母后软禁了起来。早在皇帝驾崩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后有这个结果。只是今日的局面之乱,实在是让他有些吃惊,乔悠然对舒欣的心也确实是一片真挚。
舒欣咬了咬唇道:“可是玉修,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我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你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还有这几年来,你一直积心积虑的想要夺得皇位,你觉得你这样做值得吗?”她一直认为,像玉修这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爱上一个女子的,纵是有顾惜惜的例子在前。
玉修看了她一眼,他的眸子里一片深情道:“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要让你爱上我,要给你幸福,所以我当然得努力了。不管你是否会接受,我都会按我自己的所思所想对你,而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改变,在我的心里,一直以来都觉得,人的心都是肉长的,终有一天,你会体会得到我的用心的。”说罢,他又淡淡的道:“至于皇位,不过是因为我心中不甘,而想出口恶心罢了,得到或者得不到,都只是一个过程罢了。再则谁说我现在就不能做皇帝呢?”
舒欣的眼里升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却又在转瞬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种有些任性、不求回报的爱情,不正是她一直以来想要追求的吗?只是她却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在他的面前尽皆泄漏,强自压下心里浓浓的感动,却问道:“难道你还想再带兵杀回去不成?”
玉修淡淡的道:“不是我要带兵杀回去,而是我这一去凉州,他们必不会轻易放过我,而我整个人素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那种人,又岂会对着他们束手就擒?再说了,我虽然无意于天下,但是他们却觉得我的心在天下,所以我的种种举动,无非是自保罢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舒欣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这次去凉州,会有太平的日子过,现在看来又是痴心妄想了。只是玉照被我下了毒,他只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付你。”
玉修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舒欣奇道:“什么真不明白假不明白?”
玉修见她不似作伪,看着她道:“你难道没有发现,现在玉照不过一个空壳而已,真正能做主的确是乔悠然。”现在的兵权大多在乔悠然的手中,而玉照又被他下了毒,以后也只是一个废物罢了,又如何能主宰朝政。
舒欣微微一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想当皇帝?”
玉修淡淡一笑道:“说道做皇帝的话,乔悠然或许比玉照还要更适合,但是玉家的江山我又岂能容他落入他人之手。”
舒欣咬了咬唇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在她的印象中,乔悠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双桃花眼弯弯,虽然他也极有心计,但是他却也只爱钱罢了,否则他不会有那么多的商号。她一直觉得乔悠然比较适合经商,而不是从政。只是他今日里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又让她极为陌生。
只是她却忘记了,一个那么聪明的人,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都必是其中的翘楚。
玉修目光幽幽,那双眸子里光芒闪闪,他看着舒欣道:“他在你的心中,怎样都是完美的,可是他毕竟抛下你当了十三驸马。”他见舒欣嘴唇动了动,又道:“你或许会说,当日里他做出那样的选择是逼不得已,而且那件事情我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爱一个人哪怕是为她死了,都是可以的,又怎么会因为被逼而做出那样的选择。”
舒欣瞪了他一眼,玉修又道:“在你的心中,认识的是曾经的乔悠然,而不是现在的乔悠然。他对你有爱,对我却有恨。或许此时在他的心里,玉氏的江山才是他最恨的吧。”
舒欣的脸色一暗,冷冷的道:“我不管你们这群男人的破事情,但是我不许你这样胡乱猜测,不是因为他是我曾经的心上人,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到了今日,她终是觉得自己以前对乔悠然的爱似乎有些盲目了些,他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就算他们成了亲,就算她喝了无子汤,两人却还是不会有未来。
玉修听得她的话,却笑了起来,舒欣斜眼看着他,好半天他才止住笑道:“你终于想通了,他是你的亲哥哥。”
舒欣不禁微微一怔,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她幽幽的道:“是啊,他是我的亲哥哥,不管我愿不愿意,那都是事实。爱情因为刻骨铭心了,那或许才是爱情吧。”她顿了顿又道:“可是我现在倒不喜欢那所谓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倒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或许是因为受了一次伤害,所以才会知道平淡的珍贵。”
前世的她,一直在追寻让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她与乔悠然轰轰烈烈的爱了那一场后,她才知道平淡的幸福才是最珍贵的。
她的眸光幽深,随着马车的颠簸,她眸子里的光芒时深时浅,有些恍惚。
玉修看着她,眸子里满是温柔,拉过他的手道:“其实有时候想想,觉得你比我幸运,至少你曾经爱过的那个人还值得你去爱,而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却根本不值得我去爱,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我。而我当时醒悟过来的时候,却还忍不住有些恨她,现在想来,恨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她不值得。”
他又看着舒欣的眼睛道:“或许你和我都一样,因为曾经受过伤,所以才格外的知道什么事幸福。在我的心里,又何尝不觉得平平淡淡才是幸福,只是你我的身份,就注定了爱情不可能太过平淡。又或许说是不能太过随意。”
舒欣的心里升起一抹哀伤,当她在这个世界醒来的第一天知道她是宰相的女儿时,就知道了她的爱情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顺风顺水,只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所以她一直在追求她的爱情,素以当她知道她要嫁给玉修时,是打从心里的排斥。
而此时想来,老天爷是待她极好的,虽然她闹腾了那么多的事情,却给了玉修这样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给她。他贵为王爷,在面对她那么多的刻意闹事时,除了大婚之后因为面子问题,对她下过杀手之外,对她还算不错,至少让她活到了现在。
而他也对她真的动了情,以前他不相信,总觉得利用的成分居多,而现在却不得不相信,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且像玉修这样动过情,受过伤的人。或许更会珍惜感情。
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更加的珍惜。
她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算起来,我们是不是算是同病相怜的人?”
玉修也笑道:“你我本是同病相怜。
他的眸子里温暖一片。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她也看着他,里面却有了些调皮,她终是忍不住笑道:“玉修,有没有曾告诉你,当你这样看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你很色。”
玉修叹了一口,不禁有些无语,如此温馨的情景,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杀风景,转念又想,她若是不说出如此杀风景的话来,也便不是她了。
三日后,马车到达凉州的边地允城了,玉修和舒欣允城里的一个小客栈里休息,才一坐定,便见得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舒欣见追风从那辆马车上走了下来,心里大喜,却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月灵,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追风一见到舒欣,脸上便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飞快的朝她跑来,边跑边喊到:“娘,娘,我好想你!”只是他跑的太快,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香蕉皮,一子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舒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道:“你不会慢慢走路啊,你娘我又不会跑掉。”
追风的眼里满是泪水,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瘪着嘴巴,那副模样看起来可怜坐不改兮兮,却又道:“你是不会跑掉,但是我怕坏人再把你抓走。”
舒欣见他这般模样,心里不由得一软,她与追风虽然没有骨肉亲情,却如同尊重的一般无二。她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屁股道:“还疼不疼?”
追风将眼角的泪水擦干道:“不疼了!”
舒欣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乖,下次走路小心些,别再那么冒失了。”
追风微微愣了愣,脸上荡出一抹笑意道:“我以后一定听娘的话,再不淘气了。”
舒欣环顾左右,还是没有看到月灵,他便问道:“追风,你月灵姐姐呢?你怎么没有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