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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柔依依旧对自己是那种不温不热的表情,南宫瑾彻底怒了,他狠狠地一用力猛的将她提起,直直的逼近自己的面庞,略显红灼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云柔依,本王警告你,别在这里跟本王装什么清高,说到底,你也就是我南宫瑾的一件玩物!哼!”说着将她再次狠狠地摔倒床榻上。
“啊~”云柔依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么走运,这次她的后脑勺狠狠地磕到床榻边的桌脚上,她只觉后脑上一阵酥~麻,继而整个人就有些飘忽了。
南宫瑾愣愣的望着云柔依此时略显扭曲的面颊,心中不禁一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向前伸了伸,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良久,云柔依一手轻抚着后脑勺,一手撑着床榻颤颤的起身,只是头脑还有些眩晕。
南宫瑾见状不觉抬步上前,随之伸出手臂欲要将正缓缓起身云柔依搀起,云柔依模模糊糊的见一个虚晃的身影渐渐地向自己靠近,她下意识的抬手向前拨开眼前的虚影,怎料她这一拨,整个人重心失衡,额角又磕上另一侧的硬物,立时鲜血直流,“嘶~”
南宫瑾望着云柔依额角涓涓的鲜红,瞳孔一缩,忙俯身上前,一把抓过云柔依的手臂,随之从胸前掏出一条雪白的锦帕欲要覆上云柔依的额角。
“走开!别碰我,你这个恶魔!”见南宫瑾再次靠近,云柔依胡乱的胡乱的挥舞着另一只空着的手,整个人近乎疯狂的挣扎着。
“云柔依!你给我消停点!”见云柔依如此的疯狂,南宫瑾死死地按着手中的锦帕,爆吼出声。
南宫瑾突如其来的爆吼着实将她吓住了,她立时噤声,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满脸冷峻的男人,眼神空洞无神。
“云柔依,你就这么忌惮我?”南宫瑾见云柔依静了下来,轻轻地将她额头的血轻轻擦拭,继而将巾帕取下,轻轻折叠再次覆上她的额角,心绪慢慢变得平静,“难道你就不能像对待韵寒齐力那样,甚至那些士兵一样对待我?”
南宫瑾垂眸凝向依然怔愣,眸色依旧空洞无神的云柔依,心绪略显激动,“难道我就这么的让你不待见,你有必要每次都对我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臭脸吗?难道咱们就不能正常相处吗?”
正文 第七十章 怎么会是你?
“其实我南宫瑾也并非傻子,看得出云羽菁的死其实跟你无关,”南宫瑾就这么深深地凝望着云柔依,良久,他突然再次开口,语气平静,“至于你为何要说是自己害死她的,我无从而知,也不想有太多的了解!”说着从床榻上缓缓起身,抬步向前轻踱几步,又顿住身。
“既然你是懿王府的王妃,已是不争的事实,那,过去的事本王也不想有过多追究!”南宫瑾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缓缓回头,如墨的眸再次凝上怔愣的云柔依,“只要你今后乖乖的做你的懿王妃,不再跟云磊再有所来往!”说到此处他眸光微微迷蒙,缓缓回头,抬眸凝向帐外的昏暗的夜幕,继而抬步向帐外走去。
云柔依听到云磊二字,整个人明显一震,原本怔愣的眸光缓缓盯向南宫瑾离开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
清晨,北冥大军又在城门外肆意叫嚣,南宫瑾杵着一只胳臂斜倚在营帐内的坐榻上,面色是他一贯的冷峻清冷,双眸直直的凝着书案上的一沓文书,眸色暗黑深邃。
那沓文书是南宫擎苍的近卫兵连夜送来的,大致意思是让南宫瑾加快征战步伐,早日击溃匪军,凯旋而归。
南宫瑾何尝不想早日击溃匪军,凯旋而归,只是昨日匪军的神器太过厉害,致使南宫瑾的银甲大阵元气大伤,近期无法出城迎战,又怎能击溃匪军,早日凯旋呢?
南宫瑾望着书案上的那一沓文书,听着城门外传来的阵阵叫嚣声,心绪慢慢变得急躁,突然,他猛地起身,抬眸朝向帐外道,“来人,将本王的战袍取来!”
“是!王爷!”门外的两名侍卫闻声忙走进营帐,向南宫瑾深深地行了一礼,抬步向营帐另一侧的衣架走去,衣架上一件银光闪闪的盔甲直直的立在其上,看起来甚是威武壮观。
士兵微微踮脚,将盔甲一件件取下,那盔甲貌似挺重,两名侍卫拖着都略显吃力。
“王爷,战袍为您取来了,属下现在是否要为您换上?”两名侍卫将战袍拖到书案前不远处,再次深深行礼,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听罢,南宫瑾深深地望了一眼两名侍卫身前的银甲,轻哼出声,继而缓缓伸开双臂,准备让侍卫替他更衣。
一名侍卫将怀中的盔甲轻轻地放到另一名侍卫怀中,另一名士兵明显感觉到体力的不支,双膝微微弯曲,良久,再次挺直,立于原处,怀中无盔甲的侍卫抬步上前,来到南宫瑾身前,小心翼翼的将南宫瑾身上的玄袍解下。
南宫瑾低垂着双眸,淡淡的凝望着身上的玄袍缓缓滑落,内里雪白的衬衫渐渐呈现在眼前,突然他的眸光微变,“慢着!”
拖着银甲正欲披到南宫瑾身上的侍卫闻声,浑身微微一震,连同另一名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拖着银甲的双臂不由的颤抖起来,“属下该死,王爷饶命!”
“嗯?你们并无罪过,为何求饶?”南宫瑾怔怔的望着此时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卫,眉头微皱,很是不解的道。
“这……属下该死,求王爷恕罪!”听罢,两名侍卫缓缓抬头眸中略带恐惧的望了一眼南宫瑾,继而相互对望了一眼,再次叩首求饶。
作为侍卫,他们本身的对与错他们不能也无权追究,主子不高兴了,那就是自己的错,没有辩解的道理,因而他们只有磕头求饶的份。
见两名侍卫仍是不住的磕头求饶,南宫瑾越发觉得不解,他双眼微眯,微皱着眉头,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二人,良久,他轻轻抬手,再次出声,“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两名侍卫听罢微微一顿,片刻之后,忙的爬起身来,抱起怀中的银甲向营帐一侧的衣架走去,将银甲小心翼翼的再次放好走出营帐。
见两名侍卫退出营帐,南宫瑾再次坐回坐榻上,轻抚上身上的雪白衬衫,良久,他抬起一只袖口凑到鼻端,双眸微闭,轻轻地嗅着衬衫上的淡淡薄荷清香,神情似乎很享受。
良久,他再次起身,抓起床榻上的玄袍披在身上,抬步向营帐外走去,留下那昏暗的烛光在营帐内微微颤动。
“爷……爷!”也许是先前的恐慌还没有完全消失,营帐外的两名侍卫将南宫瑾走出营帐,声音略带颤抖的行礼道。
南宫瑾闻声微微顿住脚步,双眼的余光扫了一眼面色恐惧的两名侍卫,淡淡的道,“都起来吧!”说着变态不消失在略微昏暗的晨暮中。
南宫瑾匆匆穿梭于营帐林立的驻扎地,一路走来,不少士兵纷纷驻足行礼,不多会儿,南宫瑾便来到云柔依的那间僻静的营帐。
守卫的两名侍卫刚要屈膝行礼,便被南宫瑾止住,并向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名侍卫很是识趣,冲南宫瑾深深一揖之后,即刻站好立于营帐两侧默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