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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啧啧──瞧你,可真是惨不忍睹!」他一脸不忍的摇摇头。

「你──」

「大庄主他醒来了?」

南宫珩还来不及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纤柔的身影已经冲了进来。

一看到床上终于清醒的南宫珩,三天未曾合眼的衣水映,眼眶竟不听使唤的泛红了。

她快步奔上前,来到他床边。

「珩,太好了!」她强自绽出笑,声音却已哽咽。「你饿不饿?我让厨娘煮碗粥来好吗?」

她眼下的两团阴影让他心口一紧,他不舍的几乎想伸手抚慰她,但那条鹰姿翱翔的绣帕,却倏然闪进他的脑海。

「不必了!」他冷淡的倏然别开头。「我不饿。」

在还没找出害他的真凶前,衣水映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可是你已经三天没有──」

「我的事还轮不着妳来拿主意!」话才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千万个不愿伤害她,不知为甚么,一开口却总是尖锐的伤人。

「我没这个意思……」衣水映宛如挨了一拳,脸色蓦然刷白。

「咳……我想,他现在得多休息,需要什么我会请人送来。」霍令齌不忍见她进退两难,开口解危。「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自从那天他带着受伤的南宫珩回来,到今天南宫珩醒来,她的心一直系在重伤的丈夫身上,现在才想起,这些天他也一直衣不解带看顾丈夫的伤,她应该要谢谢人家。

「待会我请下人整理间房,让您休息。」

「多谢夫人。」

衣水映勉强一笑,刚放下的心仿佛又被一层乌云笼罩。

他们夫妻,可有和平共处的一天?

☆☆☆

休息了一夜,南宫珩的气色恢复不少。

衣水映一早便来看南宫珩,却不知为了什么,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直到霍令齌敲门进房,才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霍公子,我去端碗冰糖莲子给您解暑。」

目送急步而去的纤柔背影,霍令齌对昨日南宫珩不近人情的态度,有些不解。

「她不是你的新婚妻子?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

「怎么?连你也被她沉鱼落雁的美色迷住了?」南宫珩佯装一脸满不在乎的戏谑道:「我以为你在宫中,看多了绝色的宫女嫔妃,那种姿色还入不了你的眼!」

「你变了。」霍令齌仔细打量他许久,终于有了结论。

「人总是会变的。」他淡淡的回道。

他忍着痛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麻木得毫无半点知觉,就连一根脚趾头也无法动弹分毫。

「你对我的脚做了甚么?」南宫珩不耐的蹙起眉。

霍令齌一手抚着下巴沉吟半晌,像是在琢磨该怎么开口。

他了解霍令齌,每当他出现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就表示遇上了麻烦。

「我的脚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蓦然紧绷起来。

静静看着他好半晌,霍令齌终于轻轻吐出一句。

「你的脚瘫了。」

「瘫了?」南宫珩狐疑的眯起眸,像是在思索着这两个字的含意。「你是甚么意思?」

「你的脚……恐怕再也不能行走。」

他的黑眸遽然大瞠,笔直盯着霍令齌平静的表情,来来回回,直到再也找不出一丝玩笑的迹象。

「这不是真的!」南宫珩望向自己麻木的双腿,震慑的吼道。

「你受到严重的撞伤,恐是伤到了后脊,连带影响了下半身脉络──」

「不可能的!」他大吼一声,狂乱的挣扎着想移动双腿下床。「我怎么可能会瘫?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眼前的一幕令人不忍,但霍令齌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狂暴的吼叫,做着困兽之斗。

「不可能──不可能的──」

南宫珩不甘心的试图移动双腿,却让自己狠狠的摔下床。

「怎么会这样?我的腿──废了?」

南宫珩双眼赤红,瞪着毫无知觉的双腿,开始用力的捶打,然而无论他再如何用力,却仍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

等他满身大汗、筋疲力竭的颓然停手,一身狼狈的缓缓抬起头,才发现衣水映隐忍着泪水站在门边,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妳知道了是不?」

她的平静更激起南宫珩的愤恨与不平。

「霍公子已经全告诉我了。」衣水映艰难的点点头。

「哈哈哈──有了个瘸子丈夫,妳现在有何感想?嗯?」

他仰头疯狂大笑,散乱的头发、狼狈匍跌在地的模样,宛如失去理智的疯子。

她心痛的泪水不禁又涌上眼眶,却仍强绽起一抹坚强的笑,快步走向他。

「珩,别担心!总有一天你的脚一定会复原的──」

「我不需要妳的同情!」

南宫珩遽然推开她,愤恨的吼道。

或许他的脚瘫了,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尤其是她的!

他悲愤的握紧双拳,恨恨的往地上用力一击。

天啊!一双残了的腿?

往后他的男性尊严要往哪里摆?又要用甚么面目来面对衣水映?

第六章

才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南宫珩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他变得阴沉古怪、猜忌多疑,脾气更是暴烈得让下人避之唯恐不及,除了衣水映,谁也不敢多靠近他一步。

双脚不良于行,南宫珩只能搬回新房,南宫夫人还特地请了两个丫鬟随身照顾南宫珩,没想到不出一天,就哭哭啼啼被骂跑了。

衣水映也不忍再为难下人,一肩扛起照料他的工作。

连续几天下来,衣水映依照霍令齌的叮嘱在夜半起身,以草药淬炼的药油替他按摩双腿,以防肌骨脉络淤堵,白天还得应付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才短短几天已是心神俱疲。

好不容易在替他擦完药油,让他又重新睡下后,衣水映也累得在旁边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发现南宫珩竟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妳计画了多久?」

「珩,怎么了?你在说甚么?」衣水映恍惚的思绪,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

「妳知道我在说甚么!」

他阴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一开始就是妳计画好的,把我引到相思崖去,好让我永远也回不来,这就是妳的目的,对吗?」

「珩,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会认为这场意外,是她故意设计的?!

「还是我那亲爱的弟弟,也是妳的合谋人?」他听若未闻的再度说道:「你们俩一起串通除掉我,好从此可以双宿双飞、高枕无忧?」

昨天他想了一整夜,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显然是有人故意引他到相思崖去,那里地势险峻,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送了命,那条绣帕又是她所有,除了她以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怎么可能?我跟琰哥哥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她不知道这荒谬的念头,他究竟是打哪儿来的。

「妳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因为我的缘故,妳被强迫跟他分开嫁给我,难道这还不足以让妳动了杀机?」

虽然他根本无法想象,善良得连一只蝼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她,会是几乎害死他的刽子手,但事实却在眼前。

「嫁给你,我从没有过一丝埋怨,我只怕你──勉强啊!」衣水映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那条绣帕妳又作何解释?」他遽然别开头,烦躁的问道。

「甚么绣帕?」

「或许这能唤起妳一点记忆!」

看着他自怀里掏出那条染血的绣帕,她两眼蓦然大瞠。

「这绣帕怎么会在你这?」

「这是我在琰的练功房发现的,上头还有一张写着相思崖三字的纸签。」他两眼紧盯她脸上的表情。

「这绣帕是那天我不小心在书房外弄丢了,后来想回来寻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怎么会在练功房出现呢?」

「因为妳去过那!」

「我?」衣水映这下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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