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听睡前故事一样听完了原书剧情之后,夏眠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应该睡觉了。
克尔斯不在家反倒让夏眠更自在了一些,他拉着机器管家问了一下卧室的位置,便揉着眼睛走了过去。
一打开卧室的门,一股明显的单身雌虫气味扑面而来,让夏眠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信息素差点失控爆发。
“唔……好好闻……”夏眠的脸红得像是喝醉了似的,他走到克尔斯的床边坐下,闻着床上那股更浓郁的雌虫气味,感觉有些着迷。
其实克尔斯的身材和长相都很符合夏眠的审美,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不好,对他太凶了,让这辈子没怎么受过委屈的夏眠有些无法忍受。
若是陌生人还好一些,夏眠忍一忍就过了,可在这个世界,对方成为他的雌君,夏眠就忍受不了了,他还是想和温柔些的雌虫共度一生。
但雄虫和雌虫之间的吸引还是存在,夏眠作为一只成年雄虫,而且还是一只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雄虫,丝毫无法抗拒单身雌虫的诱惑,他深深嗅着被子上的气味,感觉脑袋有些晕。
[宿主,您没事吧?]系统担忧地看着像是喝醉了一般的夏眠,同时在后台监视着他的各项身体指标。
“嗯……没事……”夏眠软着声音轻吟一声,他踢掉拖鞋爬上了床,将自己的身体埋进被子里,“好舒服哦……”
系统看他的样子,总觉得像是来了发情期,夏眠患有信息素紊乱症,发情期不稳定,且发情症状时轻时重,让系统难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事。
好在夏眠这次的症状确实不严重,他抱着柔软的被子嗅了一会儿,便在困意驱使下渐渐睡了过去,系统终于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夏眠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习惯了做仿生猫咪的系统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个哈欠,它缩回了夏眠的意识海深处,进入待机状态。
……
夏眠窝在床上睡得正香,克尔斯却黑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前陷入沉思。
克尔斯自从进入办公室后便没有说过话,他的下属们讲义气地陪在他的旁边,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站在窗户前,却没有虫敢上去触霉头,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克尔斯的脑海里想的仍旧是之前在飞行器上发生的那一幕,漂亮的雄虫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身上,像是小猫舔水一般一下又一下地舔着他的嘴唇,他越想越觉得羞涩,忍不住“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让周围的下属们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你们说。”克尔斯一边用食指敲着桌子,一边蹙眉问道,“舔一只虫是什么意思?”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下属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克尔斯究竟在问什么。
“您是说,用舌头舔的舔吗?还是要分舔什么部位吧,像舔鞋这种就肯定是侮辱的意思。”
“不是舔鞋。”克尔斯不至于连这一点都不懂,他不动声色地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心,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手。”
“舔、舔手?”这下就连下属们也疑惑不解,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雌虫问道,“只是舔手吗?”
克尔斯原本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他下意识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才对着自己信任的下属们道:“还有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克尔斯的副官看着自家长官脸上的别扭神情,不由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从厌雄的长官口中听到两性话题。
“舔、舔嘴……那不就是亲嘴了吗?”有下属小心翼翼地问道,“而且还伸了舌头,应该是接吻吧?”
他的话音落下,办公室内其他下属都纷纷给他递眼神,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上将会在新婚第一天晚上问这个问题,不就代表他被雄虫亲了嘴吗?
可怜的上将,厌雄还被强制结婚,且在第一天就被雄虫猥亵,实在是太可怜了!
那个可恶的废物雄虫,居然敢借着上将雄主的身份做出如此轻薄之事,真是太可恶了!
下属们内心五味杂陈,有的为自家上将感到惋惜,有的在心里咒骂起那不知好歹的雄虫,而作为当事人的克尔斯,他掩饰住自己惊讶的表情,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拳,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那只雄虫他……是想跟我接吻?他还暗示我一起洗澡睡觉,是不是想跟我交配?
克尔斯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没有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其实一点也不抵触与夏眠亲近。
眼看克尔斯再次陷入沉思,办公室内又安静下来,只是气氛变得比之前还要怪异,就连坐在沙发上捧着杂志假装在看的雌虫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们纷纷将视线转向克尔斯。
而克尔斯仍在纠结,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跟夏眠离婚,如果决定了要离婚,那么他肯定不会接受与夏眠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