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妈在挂断电话前就告诉过我,在哪里,因为什么,作为什么在一起和我们在一起过得很开心比起来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特别是我们完全地人类化后,根本不存在对人类这个种群有威胁这样的担忧。
把手伸进睡得香甜,有些流口水的松松的嘴巴里,摸摸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好吧,我的松松,等我们从老妈老爸那里回来,嗯,随便结个婚后,该帮你去报名读读书了,烹饪班,理财班,家庭管理班什么的。
什么我没有提结婚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的了吗?什么松松还小?18岁成年了哦。婚龄不到?吸血鬼的婚龄你清楚?什么已经是人类了?好吧,既然你喜欢咬文嚼字,那么算下我的松松从婴幼儿长到18岁的时间。
好了好了,迁就你们,就再等两个礼拜,反正结婚这样的事情也得给我时间准备准备。尽管我的松松现在成长的速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呢,呵呵,别忘了松松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给的哦,翻出来看看,bingo!
于是在遇到松松后我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个很具体的目标,不要再和我提主人的事哦,我的拳头现在很痒哦,那只是我个人心里头潜藏着的一个小小的私愿,我现在说的那个,可是事关我和松松,以及我们的族人。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没fee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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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文已经有点变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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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提前和小孩或意志薄弱的成人讲要带他出游这样的事。自从我告诉松松我们要出门旅游之后,小东西已经连续两天抱着地球仪窝在沙发里转了转,两个眼睛放着光,时不时嘀咕出几句让我很头疼的语言。
地球仪是我们逛街的时候一起买的,很大的一个,我的松松直接把它抱在怀里乐呵地对我月牙弯弯,为了解救现场发愣的失职营业员和无辜顾客,我非常大方地为这个额外的东西付了款,拉着跑不快的松松走了。
除了没有球形的能转动的中国地图可以吸引松松外,我不明白松松是怎么知道我要带他去的地方在那个蓝色星球上的某一点,尽管自小我对于我的松松的教育相当全面,涉及面极其的广泛,参照网购事件。
我的松松仿佛在听到我说要带他出游那一刻起,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一个他表达不了而我无法看到的画面。松松和其他我们这个种群的吸血鬼,和我这个吸血鬼都是不一样的,而我似乎和他们也是不一样的。
我没具体告诉松松我们要去哪,可每回松松很开心地转动地球仪,停在他眼前的总是那个小小的被划分了很多小块块的欧洲。我的松松抬头对着我呲牙咧嘴,那两颗咪咪点可怕都不存在的小虎牙只会让我想笑。
然后这天中午,我的松松还在纳闷为什么我没有像平日周末一样扑过去把沙发上做鬼脸的他压倒,门铃就响了。我早说过了,我不是狼,而且是一个很有克制力的人,偶尔失控,也是没经受住诱惑而已的。
我的语言学家朋友来造访我家,对我的松松赞不绝口,原因是我的松松做的蛋炒饭和他的胃口。一份我的松松因为想早点赶他走才只扔了一个鸡蛋,几粒葱花的一小碗蛋炒饭,他说这让他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饭。
我尴尬地笑了笑,搂过我的小捣蛋的松松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下他的肩膀头子。我的朋友虽然没有我高大英俊,却也是个一表人才的家伙,很显然,我的松松对出现在我方圆5米内的同性有着极高的警惕性。
不是都说了吗?嫉妒是爱的一种表现手法。我的松松不太服气地撅着嘴,在我耳边嘀咕说他给我做的那份蛋炒饭里有10种料。然后斜着眼睛看着对着他笑得很开心也吃得很开心的朋友,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物以类聚。”我的松松发表完感叹,噔噔地跑进了厨房,去准备他许诺给我的10种材料的蛋炒饭。我忍着没有追过去亲亲热热一番,坐到我的朋友身边,看着他笑得抖着肩膀吃完那份没什么东西的蛋炒饭。
我想我和我的朋友不一样的是,我会选择直接吃了那个坏心眼的厨师,想想我的松松现在在厨房带着可爱的粉□咪围裙的模样,呵呵……当然,我的朋友不会,这就是他还是我的朋友,并能来我家的原因之一。
朋友说我交给他的有些含糊的语言录音有些像古老的东欧语言。好吧,其实我一直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吸血鬼曾经都是人类,他们应该只是人类的一个分支,归根结底还是属于人类这个庞大而又古怪的种群的。
有种古老的传说讲,因为背叛和诅咒上帝而被惩罚的人类,成为了吸血鬼的祖先,他们永远无法沐浴光明,终日嗜血为生,得不到救赎,这个时候想想我那个活泼可爱甜美可口的松松,终于理解所谓战斗的意义。
不管我的松松是一个怎样的吸血鬼,记起多少在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前就被输入这个身体里的记忆,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给这个依旧迷糊,日渐捣蛋,喜欢抓着我的手环在他腰上才安心睡觉的吸血鬼宝贝。
语言学的朋友津津有味吃着那份特殊待遇的蛋炒饭,时不时冒出几句学术性的话,关于什么音频鉴别分离之类的,我嗯啊嗯啊随口敷衍着,眼角紧紧锁着开放的大厨房,看着那个围着灶台蹦跶的小鬼头。
我的松松很不见外地把一盘五颜六色的还盖了张海苔的炒饭乐颠颠地端了出来,往我眼前一放。我尴尬地对着我的朋友笑了笑,看着坏心眼而又不做作的我自私的小情人期待地站在一旁眨巴眼睛,我一咬牙。
很自然地伸手按住他的脖子,往自己眼前一带,不客气地亲了下讨好的小嘴。这是我给我的松松下厨的报酬,谁提出来的?呵呵,你猜。然后我的朋友了然地看着我们,趁机偷吃了一口我盘子里的爱心蛋炒饭。
我的朋友一直不知道我是从那里弄来的录音,当他再次说到东欧时,我和我的松松回过了神。“老公,罗马尼亚不是就是属于东欧的吗?那接近罗马尼亚语,德语,还是匈牙利语?”我的朋友挑眉,看好戏般看我。
那个甜腻腻的老公叫得我朋友都一脸腐笑,在他鬼鬼祟祟把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吸血鬼转移到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有趣漂亮可爱又会做饭的男生叫自己老公时,被我非常客气地连推带踢地送出了房门。
刚锁上门,居然接到那位在警局的也会对着我和我的松松笑得那么鸡皮疙瘩的朋友的电话。我的松松的身份我已经有数了,可他似乎还在好心地帮我查找,隔三岔五地要煲电话粥,美其名曰关心,实则骚扰。
根据什么同位数原理确定地理位置,我不懂,只知道他尽然真的把我给他的裹在松松身上那块布上粘有的一小点泥土给拿去化验,然后开始又一轮新的学术讲课。我对着话筒啊嗯啊嗯,看着松松转地球仪玩。
“老公,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松松很生气又有些小暴力地推了下那个地球仪,气呼呼地往我怀里钻,果断地挂掉电话,处理后院紧急事件。“老公,松松真的是被丢掉的吗?如果你没有捡到我,会怎么样?”
带着一丝哭腔,我的松松蜷缩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手臂上的痣。对面电视机的画面里,一群角马在鳄鱼的嘴边强行渡河。心智成年后,我的松松一反常态地顿悟了,开始思考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