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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思筠吓得大叫了一声,惠娘也反应过来了,忙不迭地撑起篙将小舟驶到平台旁,两人冲上平台,跪坐在荷华身旁。

“先生!你怎么……”思筠的话还没说完,荷华身躯一震,吐出一大口鲜血,触目惊心的血落在白衣之上,尤似雪地里萎落的大片梅花。

惠娘忙叫道:“我们把他弄上小舟,带他到卧房里!”

思筠便急急地伸出手去,想要把荷华抱起。

“不用……”荷华像是憋着一口血在喉间,低沉黯哑地说完,从唇角又溢出一丝鲜血,思筠吓得忙用衣袖拭着他唇上的血。

“怎么不用!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思筠还想去扶起他。

“老毛病了,不用大惊小怪……一会儿就好了……”听得出来,荷华在尽力忍耐身体带给他的痛楚。

惠娘听得荷华这样说,也不敢动他,只得坐在一旁。

听得他那样说,思筠心里又是一惊,试探地问:“先生的病……想来病得很久了?很严重么?”

荷华努力地笑笑,那笑容凝在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脸之上,竟带着几分凄凉:“暂时还死不了……”说罢,他努力地站起来,瘦长的身躯摇摇欲坠,伸出染了鲜血的修长手指指着小舟道:“走吧,回园厅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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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鲛人血 。。。

一个时辰之后。

听得脚步声响起,思筠抬起头来,只见荷华从厅门那头走进来。换了一身白衣,胜雪地纯静,白色的发丝用一根蓝色的带子系在颈后,几许发丝垂在耳前。所有染了血迹的东西该换便换了,该洗的也洗了,只是脸色依旧的苍白。

看着荷华的步覆还算正常,思筠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些,正要开口,只听得荷华苦笑道:“已经这样了,我都没有信心实现教传给你‘纫蝶成裳’的诺言。”

思筠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听荷华这样说,倒像是交待什么身后事一般,她皱着眉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才道:“先生的病,仿佛很严重?”

“我都说了,暂时还死不了。反正,我尽量教你那舞吧。”荷先云淡风清地道,仿佛所有的病痛都与他无关。

“先生都病成这样了,就不用再费心教我吧,应该快些寻找医师才对。”

荷华深深地望进思筠的心底,仿佛要将她的关切之情全部悉了于胸似的,半晌才道:“我这病,不是针石能救,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先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思筠焦灼地问。

荷华却避而不答,微微一笑道:“‘纫蝶成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学成,将来,这世上,你就会成了唯一会跳‘纫蝶成裳’的人了。”

“先生!你说的什么话。”

“本来,我是打算教给暮汶的,她的根骨的确不错,是个练舞的好苗子,只可惜……她的习舞之心不对。”

想到如果荷华不说,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无果,思筠只得压下心中的焦虑,问:“习舞之心……如何不对了?”

“暮汶之所以学舞,是因为她的妓的身份,想要凭借舞来显赫自己的名声,而你……我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看出你想要跟我学舞,是为了想要借舞出人头地。你是澹泊的。尽管我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为何去了妓院,但是我却能看出,你并没有争强好胜之心,宠辱不惊,这是蝶的姿态,这也是我为何要把‘纫蝶成裳’教给你的原因……”他眼敛垂了垂,双目中尽是回忆的深情,道:“这是我一生的心血所在,所以,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思筠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这一世,她是个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蝶精,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蝶精的身体,对荷华选择了自己做为“纫蝶成裳”的传人念头,有着正面的影响?她放开了自己的唇,唇上,有一道深深的贝齿压印,出奇地诱惑。

“好,我会尽力而学!”

荷华深深看着思筠后,仿佛极是疲累,找了个椅子坐下休息,道:“我也会努力的,尽管我现在的身子已不许我再跳完‘纫蝶成裳’这样伤元气的舞,但是,我的口还能说,相信你已看到我演绎的‘纫蝶成裳’,我也相信你由此会悟出一些舞的道理,我坚信,在我生命完结之前,我一定会成功地将它完整的给你的。”

思筠的鼻间一阵酸涩,涌上眼眶,杏眼里便多了几份水意,难里疼得难受,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也发泄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荷华,怔怔地任自己难受。

几天时间,回首而望,宛若过了几年。这些日子里,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的弟子,他的友人,虽然两人之间没说过太多的言语,只是惺惺相惜的情,为彼此注入了温馨。在思筠的心里,竹猗成了她的弟弟,她的亲人,而荷华就是她的兄长,她的朋友。竹猗留下寒玉瑾后带伤离开,就让她活在惴惴不安中,而今荷华又在暗语离大去之期不远,现让她心惊肉跳。

已(炫)经(书)历(网)过生死,去过幽都,就只差没(炫)经(书)历(网)回轮,对于人的生死,思筠除了唏吁之外,还有一种花开总会花落的平静,可是现在面对着荷华,却无法得泰然自若。

果然是在乎才会心疼。

看着荷华平静而苍白的俊颜,思筠再做一番努力,继续刨根问到底:“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荷华长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雪白的发丝飘飞,微笑道:“你何苦这打破沙锅,就算你知道了我的情况,你也不能医治。”

“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了情况,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挽回,就算上天不垂怜我,让我以失败告终,那么我也能安心寝食,可是先生现在就连让我去尽力的机会也不给,要我眼睁睁看着先生去死!那岂不是对我太过于残忍?”

荷华身躯震动,呆呆地望着思筠,半晌,冷淡的眼中的透出丝许柔意,柔声道:“我这不是病,是中了毒。”

“中毒?!谁要害你?”

荷华苦笑一声,摇头道:“我曾是大梁国的舞师,这你该知道了……我得罪了国君,国君要我亡,我怎敢不亡?只是我这残身居然还能在中毒的情况下再多活了五年,想当然,还能继续再活些日子,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这毒……难道就无法解开了吗?”思筠焦灼地问,下意识地扳着自己的纤指。

“有,但也等于没有。”

思筠不解。“此话怎讲?”

“这毒,据说要在嵯山之北的北海中才能找到解药,可是这仅仅是据说而已,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真正看到过,这样虚无飘渺的解药,岂不是有等于无?”

“有这么难?那……解药到底是什么?”

“鲛人血!”荷华苍白的唇轻轻吐出三个字。

一月后

楝州镇守将军周潜府上,广宽的后院里搭建起了平台,铺上猩红色的地毯,四角的巨擎柱垂柔滑绉纹大帐,下面摆放了装饰用的各式势态的盆景,更远处安置着许多红木椅,仆役丫环穿棱忙碌,预示着入夜将有一场精彩的戏。

暝色渐浓,已到了掌灯时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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