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你要是有事,我就先走了。”肖远进去后,看到杨静宸还在和王博方谈话,就说道。
“你等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家。”杨静宸说道。
“好吧。”肖远说道,然后坐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老妈和王博方谈话。
“原來你是杨教授的儿子,我还是以为你是过來帮忙的本科生呢,刚才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啊。”王博方向肖远笑了笑,说道,说完又对杨静宸说,“杨教授,你的这个儿子不简单啊,还在上高中,就有这样的见识,言辞如此锋利,将來必成大器啊!”
“他的脾气和他爸爸一样,有点儿倔,而且不会说话,你不要见怪。”杨静宸淡然一笑说道。
“小远,來给王老师道个歉。”杨静宸又对肖远说道。
“王老师,刚才我有些冲动了,请您原谅。”肖远说道,他觉得把这件事情说开了也好。
肖远和王博方之间只是有些观点不一致,王博方有些古板,但是从重生前教他们的那半年编译原理课程來看,王博方也算是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当初自己和他之间的不愉快,是自己旷了他几节课,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被他把自己的平时成绩清零,导致自己编译原理虽然考试成绩几乎满分,但是最终还是不及格,事后自己跑到他办公室去找他理论,最后吵了起來,现在想起來,这个责任主要在自己,而不在他。
而另一方面,肖远也不想因为自己和王博方之间的不愉快,导致王博方去难为那个无辜女生李芳。
“哈哈,洠Ч叵担腋詹诺墓鄣阋灿行┢ぁ!蓖醪┓焦α诵λ档溃低暾玖似饋恚蜓罹插犯娲抢肟恕?br />
杨静宸在王博方走后,也站了起來,带着肖远离开了实验室。
“妈,你们实验室里的那些老师,关系看起來也不是那么融洽啊。”
路上,肖远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看到的和老妈说说,若是换了别人,他是绝不会这么多嘴的,私下里揣测别人的关系,有打小报告的嫌疑,但是现在面对的是自己老妈,却洠в心敲炊喙思伞?br />
“你说的是赵明和王博方吧?”杨静宸说道。
“嗯,原來妈已经知道了。”肖远说道。
“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杨静宸淡然一笑问道,却有些考校儿子的意味了。
“赵明这个人有些圆滑,或者说有些阴险,虽然对我很和善,但是总觉得不大可靠,周会前,王博方就对我用那台工作站很有意见,问过赵明是谁安排的,赵明只是说是他安排的,明知道王博方把我误当成了來帮忙的本科生,却洠в械阈阉置魇窍肴盟臀抑涞拿芗せ悄樟四悖源锏酱蚧魉哪康摹!毙ぴ断人盗硕哉悦鞯囊恍┯∠蟆?br />
“这你都能看出來?”杨静宸听了肖远的分析,有些惊讶道,原本她以为,肖远只是单凭着在周会上王博方不给赵明面子,才判断出两人之间有矛盾,去不想肖远能看到的,更深刻一些。
“那么明显的事情,赵明明显是想要把我当枪使,我要看不出來,岂不是真成傻子了。”肖远撇撇嘴说道,脑子里却迅速对比了一下重生前后自己的心态,重生前的自己,全部身心扑到了计算机和网络上,对现实中的一切人情世故看得很淡,甚至说是视而不见,如果换成那时候的他,这些微妙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当时重生后,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虽然高中的课程,和计算机技术仍然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但是人情世故却不再被他忽略了。
“也许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人性自由,前世的那个我,也许太狭隘了,自己把自己限制了,却混不自知。”肖远如是想到。
“那么,王博方呢,你怎么看?”杨静宸并洠в凶⒁獾叫ぴ对谙肴敕欠牵羌绦肺实馈?br />
“王博方,这个人从大方向來说,还是不错的,而且也洠в姓悦髂敲丛不谥芑嵘希滴沂樯涫当绕鹫悦鱽恚攀亲钣惺樯囊桓鋈耍还飧鋈艘灿凶约旱娜钡恪!毙ぴ妒栈亓怂夹鳎砸凰妓骱螅卮鹄下璧馈?br />
“他有哪些缺点?”杨静宸问道。
“首先,他的思想偏激,性格古板,喜欢把一些事情绝对化,但是这个世界上,又哪有那么绝对化的事情呢。”肖远说道。
“继续,。”杨静宸听到儿子说的头头是道,就笑着问道。
“举个例子,今天他说的研究生选睿暑},就有些绝对化,研究生选睿б灾掠檬侵档锰岢模且膊荒芡耆曰蔷筒皇茄б灾掠昧耍蔷缘氖涤弥饕辶耍遥镁缘氖涤弥饕宥笊绷搜巳さ难芯浚褂薪逃庖迓穑娴哪茄幕埃敲囱癫皇锹傥艘桓龃蚬ふ撸鲜υ虺闪死习澹俊?br />
“而王博方却洠в锌悸堑秸庖坏愣蛐硎撬悸堑搅耍纯梢缘幕乇艿袅耍娴氖悄茄幕埃筒皇枪虐澹鞘锌肓耍桓龃笱У慕淌谕耆锌牖耍且患芸膳碌氖虑椋蛭茄岷苋菀淄糇约航淌橛说谋局埃炎访鹄背伤磺行卸脑颍敲矗颐堑拇笱В颐堑目蒲校够嵊邢M穑茄慕淌冢揖醯靡丫荒芙凶鼋淌冢Ω媒凶鼋惺蘖耍俊?br />
肖远一口气说了很多,作为一个重生者,他清楚未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而前面他说的那些,也会在未來大行其道,成为大学里的主流。
“唉。”杨静宸听了儿子的话,良久不语,最后轻叹了一声说道,“小远啊,你说的这些很对,但是大环境如此,这好比一个汪洋大海,其中之人,真正能独善其身的,又有几人呢?”
“难道王博方说的,真的是实验室的选睿蚵穑俊毙ぴ短死下璧幕埃纪芬恢澹实馈?br />
“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杨静宸说道。
“什么叫目前还不是?”肖远又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妈顶不住压力了,也许就是了。”杨静宸说道。
肖远沉默了,洠в性偎祷埃厣暗哪切┕赜诖笱桃祷赜谘炎约旱牡际欣习澹俚胶髞恚笱У睦鲜γ牵娴木桶炎约旱背衫习澹背裳醴纷樱蜒闯纱蚬ふ撸靖么拷嗟氖ι叵当徊艚诵矶啾静桓么嬖诶婢栏穑涞貌辉俅拷啵钊绱死嗟氖虑橐灰桓∩狭诵耐罚淙徽庑┦虑楹退涫倒叵挡淮螅仓皇乔》昶浠幔屠下杼傅秸飧龌邦},才想到这些,但是还是觉得心中有些沉重,却又无可奈何。
“呵呵,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小远啊,你刚才说的不能叫教授,而应该叫教授,什么意思,妈怎么听不懂呢?”杨静宸看到气氛有些沉闷,就笑了笑,岔开了这个话睿柿艘桓龈詹潘龥'听懂的话。
“呵呵,后一个教授不是教授,而是叫兽,鸣叫的叫,野兽的兽。”肖远淡然一笑解释道。
“你这孩子,都从哪里听來的一些奇谈怪论,什么叫兽,这么难听!”杨静宸笑着说道。
“难听吗,可是我不觉得,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一个教授经受不住某些压力,以专家的身份站出來,说一些不正确的言论,误导大众,而大众偏偏还相信了,那么,这个教授不是更应该叫叫兽吗?”肖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