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到处找你,”子蝉穆青看向鸿煊的眼神温和了许多,“听他们说你吃完饭后便离开了正堂,卧室里也不见你的人影,找到这里的,也费了一点功夫。”
“我没事。”鸿煊扶着墙壁,往门处走去。他要离开这里,这里的人对自己都不友善,为何还要呆在这里。
子蝉穆青伸上去扶他,却被鸿煊一把推开。
“别碰我。”鸿煊冷冷道。刚刚被黑衣男人的手掌摸了几把敏感地带,现在还惊魂未定。对好意来搀扶的子蝉穆青也很排斥。
子蝉穆青只好眼睁睁地目送着鸿煊的离开。见鸿煊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之后,才阴沉着脸问着身后的黑衣男人,“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男人结结巴巴。
“如果被教主看到,你知道你的下场吗?”子蝉穆青转脸,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脸就是一记猛拳。
男人倒在了地上,嘴角开始流血。“知道。”
子蝉穆青冷冷看着地上的男人。
很快,地下室里便围来了许多黑衣男人,他们都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人敢议论,更没有人敢说话相劝。但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着求情的想法。
是啊,论关系,子蝉穆青与他们的关系更为亲近。何必因为一个鸿煊,一个外人,而闹得大家不愉快。
既然教主没有发现,这件事便可以一了了之。
而且,鸿煊临走前,早已说了没事。只要鸿煊不提,这件小事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都围着干什么?拖下去,按教规论处。”子蝉穆青面无表情,“以下犯上。看在往日里的情分,诛九族的罪就免了,饶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但是你的命,不能留。”
教主不在,便是子蝉穆青说得算。
很快便走出来两个人,将倒在地上嘴冒鲜血的黑衣男人拖了下去。拖下去的时候,正巧撞上了又折回来的鸿煊。
鸿煊停住了脚步,看着刚刚还将自己抵在墙壁,恶言相加的男人,此时此刻正非常狼狈,被子蝉穆青打得脸上冒血,毫无生机地被两人在地上拖着。鸿煊垂下眼睛,侧身,让道。
“师父,你知道鹭泽在哪吗?”鸿煊走到子蝉穆青面前。
子蝉穆青说,“教主他很快就回来。”
“他在哪?”鸿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这里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子蝉穆青拉着鸿煊的手,走出了地下室。
“吃饭了没有?”
“吃了。鹭泽在哪?”
子蝉穆青纠结,“皇上他不让我告诉你。”
“好吧。”鸿煊有些失望。
“你们昨天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子蝉穆青问道,“整个皇宫的人,都看到了那条巨龙。”
“没有关系,没有人会猜到紫龙是鹭泽。”鸿煊学着鹭泽的语气,安慰着子蝉穆青,“太后会处理好这件事。”
子蝉穆青点了点头,“听说你昨晚戴上了金戒指。”
鸿煊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拉风。戴上去,手臂会发麻。”
子蝉穆青从口袋中掏出了金戒指,笑道,“那么,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第196章 男人们的游戏①
狡兔三窟。
一窟为皇宫:二窟为七杀教总堂;三窟便为黄金楼。
艳阳当头。
黄金楼的装潢,奢华至极!前门装修的雍容华贵,而后门相比之下显得陈旧许多。圣零鹭泽立在后门前,伸手按动了升降门的启动装置。
门缓缓升起,圣零鹭泽走入,一边戴上了面具。见四下无人后,才关上了升降门,轻车熟路地踏入楼内,径自上了四楼。
这是一条专用楼梯,与平日里接待客人用的楼梯不同,仅供圣零鹭泽一人使用。
黄金楼的三楼,是白金赌场。
伯武惊云穿着一身光鲜明亮的衣服,慵懒地在赌场里玩了几把,直到身上携带的钱快输完了,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问着身边的侍者。“什么时候了?楼主有没有到?”一边将手里剩下的散乱的筹码全部塞给了侍者,做了小费。
谁不喜欢这种出手大手大脚的客户,侍者笑的眼睛眯成了缝,鞠躬哈腰地领赏,“谢谢爷!楼主刚到,命小的来带爷过去。”
伯武惊云用他漂亮的丹凤眼狠狠地瞪了瞪侍者。他一向男扮女装惯了,并不习惯听到别人喊自己爷。不过今日的确穿着一身男装,也就不计较这件事。
“行了,带我去吧。”
“是。”侍者鞠躬,一边走在前面,领着伯武惊云离开了赌场。
伯武惊云跟着侍者走向了通往黄金楼四楼的楼梯,一边压低了嗓音问道,“楼主他来的时候,心情如何?”
侍者想了想,“小的看不出来。楼主大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又这么深藏不漏,戴着面具,谁能猜地出来他的表情。”
随着脚步,一点点地靠近黄金楼的四楼。伯武惊云不禁紧了紧喉咙,黄金楼四楼一向是秘密禁地,他是第一次来,未免有些紧张。而且许久未见圣零鹭泽,不知道他突然找自己有何要事?
伯武惊云对圣零鹭泽的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又怕又爱。就连来之前,还专门从花街上买了一瓶润滑用的香精,据卖香精的老婆婆说,这种香精用来舒缓松弛肌肉是最有效的。几年来,伯武惊云一直同圣零鹭泽保持着关系,已经算是很长久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两人之间有多么密不可分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黄金楼暗地里贩卖毒品,所需要的货物来源,正是通过跟伯武惊云打交道得来的。伯武惊云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但是一见到圣零鹭泽,面具下面露出的鹰眸与薄唇,就已经让他无法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
伯武惊云是个美人,而圣零鹭泽从没有打算控制自己的感情发泄。一次小小的意外,让伯武惊云顺理成章地脱掉衣服,奉献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上床有很多种理由。两人不是因为爱而上床,只是普普通通地例行交易而已。
所以,这些年来,每次听到圣零鹭泽要跟自己谈生意,伯武惊云都会本能地准备好润滑的东西,以便不时之需。里面自然也包含了淡淡的期盼的意味。
走向四楼的楼梯很长,伯武惊云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揪动。
“还有多久?”伯武惊云问。
侍者忙回头解释道,“四楼与下面三层不同,楼主谈生意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噪音。所以楼层会建的很高,保证隔音效果万无一失。”
伯武惊云暗自吁了口气。
不多久,侍者便为伯武惊云推开了门,“请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伯武惊云走进了门中,一打眼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圣零鹭泽。身后领路的侍者退下,关上了房门。
圣零鹭泽放下书,走向了伯武惊云。
“惊云。”圣零鹭泽淡淡地开口,声音平淡地毫无涟漪。
伯武惊云紧了紧喉咙,心绪激动起来。“楼主。”嗓音有点颤抖。
“坐。”圣零鹭泽指了指软椅,“跟你谈些事情。”
两人坐定。
“今日找你来,不是谈货的事情。”圣零鹭泽开门见山,“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今日,是请老朋友帮我一个忙。”
圣零鹭泽说的漫不经心。
而伯武惊云则听得胆战心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圣零鹭泽竟然以这么温柔的嗓音对自己说话!伯武惊云想到,狱中斩首之前,都会准备一顿好酒好菜,换身新衣服,以便干干净净上路。难道……伯武惊云心里一阵恶寒,圣零鹭泽对他太温柔了,往日里从来都没有过!想到这里,便义正严词地从袖子里掏出了那瓶小巧的香精,扣在桌子上,“要做就做。”一边叠起了双腿,掩饰自己的不安。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年少气盛的伯武惊云,更不会在圣零鹭泽惩一时口舌之快。不如坦诚相待,更容易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