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开门。”
鸿煊没有开锁,直接问道,“什么事情,你就站在外面说。”
“头儿让我给你送一些荔枝来。刚洗好。”
荔枝?鸿煊纳闷,这个海盗投资脑袋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一大早让冲子来给自己送荔枝?若是鸿煊没有一点点警惕心,那就不是鸿煊了。
“不吃,你送回去。”
“太子殿下,别为难我不是?头儿如今吩咐过来,命令我和彪子一起伺候太子殿下。晨昏三叩首,早晚……早晚一炷香!”
这种鞠躬哈腰,掩着脸讨好的说辞让鸿煊听起来格外别扭,他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
“头儿还问你水果和牛奶够不够新鲜?”
鸿煊听这句话后,不由自主的浑身寒毛竖了起来,“水果和牛奶是他放的?不是彪子放的?”
冲子不以为意,“头儿不知咋滴,今天一早可关心你了,是不是昨天抢船的时候脑子被人打坏掉了。那紫薇花都是头儿亲自挑选的……唉喂喂……太子殿下……你、你这是干嘛……”
只见鸿煊脸色冷若冰霜,把门打了半开。冲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碗牛奶迎面当头泼了过来。冲子没料到他有这么一着,一个小兔崽子竟敢在自己面前撒野?!冲子瞬间怒火四起,也不顾被泼得满脸都是牛奶的狼狈模样,大步向前,就像楸着鸿煊痛打一番。
鸿煊也在气头。见冲子向自己走来,便一声也不响,只顾着将手里的水果劈头盖脸地朝他砸去。
被红苹果砸了几下脑门儿,冲子也清醒过来。
他十分容忍道,“你发脾气也就发了,为什么无缘无故浪费这些东西?头儿给你选的都是珍贵无比,上乘的没味,他自己都舍不得吃。你也太不识好歹!”
鸿煊忿忿,扬眉冷笑,“他也配来讨好我?”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冲子压低了嗓音,看来鸿煊比自己想象得要聪明许多,并不是这么好哄过去的。
鸿煊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笑。
清晨,海上的空气极好,这么大的一条船,笼罩在薄薄的晨雾里,随着海波微微荡漾,永远都有一种颤抖的感觉。这就是大海的美妙魅惑的地方,说不出的异族的风情,总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摇摇晃晃中,冲子也觉得鸿煊着颤颤悠悠的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幻,心旷神怡。
就再冲子还在犯呆,傻乎乎地看着鸿煊失神的时候,鸿煊一个转身回了房间。
冲子刚想阻拦,只见从里面扔出一朵紫薇花,紧接着便是毫不客气地‘砰’的关门声。
海盗头子的房间里,男人独自坐在书桌前,双手捂住脸。一只手修长而笔直,另一只手瘦骨嶙峋而狰狞不堪。
圆筒形的笔咕噜噜地从桌子上滚落,滚得老远。
他是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昨天鸿煊的那句话就像扯了出了他做了多少年海盗头子的心肺……他现在脑子里充斥着鸿煊的俊俏清秀的脸,满脑子都是他当时说话时的情景:他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是商船,我们不要多抢。只拿一些我们到达坎塔港口之前需要的东西就行了。’他明明不是个傻子,他明明是最会耍心眼的令人防不胜防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令人震惊的话语。
这句轻轻的一句话,让海盗头子的心瞬间起了波澜。
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钢筋做的?铁打不动。是毒药做的?杀人不眨眼。是海水做的?温柔善良……
真想闻闻他身体的味道,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每天用皂角洗身子,一定会跟自己一样身上带着皂角的香味。他的皮肤、头发、衣着,一尘不染,这样的整洁与干净,真与海水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海水是蓝色,而鸿煊比海水多了几分神秘,与紫色更为相配。海盗头子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早晨为他送紫薇花的时候,看他熟睡的样子,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薇花。
他的沉静与温婉。
比海面上带着盐香的新鲜空气还要妩媚几分,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
就在海盗头子想入非非的时候,门被敲开了。一身狼狈不堪的冲子站在了海盗头子面前,尴尬地嘿嘿笑了笑。
“怎么回事?”海盗头子脸色阴沉了下来。
冲子说,“那小蹄子没这么傻帽,他不喝牛奶,也没吃水果。连花都仍回来了。”冲子知道牛奶里下了媚药。
海盗头子冷笑,“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非逼我……”
“他和彪子之间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好了,头儿,这件事情挺没谱的。”
“彪子?他彪子不过一个兜卖‘黄金’的,我这几天对他像佛爷一样供奉着,也不过是因为他跟坎塔港有联系。等到船离开坎塔港后,呵……他就没那么好过了。”海盗头子眼里滑过一丝厉色。
冲子吃惊,“难道头儿,您是打算等到‘黄金’这件事情一成,就过河拆桥,跟彪子翻脸?”
“是他非要与我对着干,他非要挣个鱼死网破,我也不能拦他。太子的名声多大,岂是他一个小海贼说维护就维护的了的?”
冲子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附和道,“头儿英明!到时候我能不能分一碗羹?”
海盗头子沉思了片刻,说,“等船进入了坎塔港,彪子一上岸,那个太子……”想到这里,海盗头子只觉得自己的心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海上的空气,仿佛在享受着鸿煊身体沁人心脾的稚嫩青涩之味。
轮船进入坎塔港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黎明时分。
圣零鹭泽离开前,嘱咐了小六和匪我绍玉照顾好鸿煊之外,又觉得颇不放心,在鸿煊房间的门锁上又加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只有鸿煊能走出来,谁都无法走进去。连食物也不能。
鸿煊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圣零鹭泽为自己布置防护罩。
“你是担心你不在的时候,有些人的心会蠢蠢欲动。”鸿煊说。
圣零鹭泽抬头,“鸿煊,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
鸿煊摇了摇头,“你布置好这些,就别回来了。我估摸着海盗头子会过河拆桥。”
圣零鹭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直起了身子,冷眼问道,“过河拆桥?”
鸿煊拖着腮,淡淡地说,“他对你的态度太好了,令人匪夷所思呢。他八成是想等你把黄金一带上船,就会抛开你走人。我劝你还是别回来了。这种买卖,亏大发了。”
鸿煊话音刚落,圣零鹭泽突然笑了起来。他走到鸿煊面前,一言不发,蹲下了身子,看着少年悠悠的浅紫色的眸子,伸手摸向了鸿煊的双腿之间。鸿煊一个激灵,脸色窘迫至极。
“你、你找死啊!”
“鸿煊。”圣零鹭泽噙着邪邪的微笑,戏谑道,“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舍不得朕。”
鸿煊脸一红,翻了几个白眼,却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拼命咬着嘴唇,强制自己不要发出呻吟。圣零鹭泽的技巧娴熟极了,这几天鸿煊已经爱上了他手里释放的快感。他很会挑弄,而自己只需乖乖享受。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就在鸿煊即将发泄出来的时候,圣零鹭泽竟然用手指堵住了铃口。
鸿煊脸早已涨得通红。
他低声哽咽着,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兽。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圣零鹭泽,其实鸿煊的本意是想狠狠凌迟他!斥责他!但是此时此刻忍耐着欲望得不到发泄的鸿煊,连手都没有力气支撑住身体,更何况一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