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煊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打了自己。忙摇了摇头,“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以后只有朕能打你,连你自己都不可以。”
“为什么?”
“你又不知道轻重,万一打疼了,岂不要疼上许久?”
鸿煊笑然,“这是我的脸,父皇,我岂会不知轻重。”
“你是朕的。打在你的脸上,朕心疼。”
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
连时间也流徜的格外缓慢,珍惜这奢侈的一分一秒。
站在一旁的龙沉寻禹急红了眼。他刚想走上去打断,另一只手却被千夜皇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千夜皇木着脸。
“龙沉,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
龙沉寻禹自然知道干夜皇在警告自己不要太过分,打扰了皇上与鸿煊的谈话,吃不了兜着走。他千夜皇会竭尽全力阻止龙沉寻禹在其中的掺和。但是龙沉寻禹很会装傻,他再不出手,恐怕鸿煊就会被圣零鹭泽拐走了。离他这几个月来做的美人梦就会越来越远……龙沉寻禹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副惯有的微笑。他使出了老一套对付千夜皇的绝招——单手将千夜皇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再一俯身,低头,便是一个响亮无比的吻。就在千夜皇瞬间失神的时候,龙沉寻禹便可以逃之天夭,去追寻他的桃花一梦了。
但是这次,不是很管用。
不是因为千夜皇聪明了,不吃他这一套了;而是千夜皇的吻计提高了不少。
这次不再是响亮的一个啵,而是深吻。千夜皇竟然主动地撬开了龙沉寻禹的牙关。龙沉寻禹心里大喜,他的小皇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至于鸿煊……以后的机会多着呢。但是,小皇的投怀送抱,可是绝无仅有的。错过了可就再也体会不到了。
眼看着圣零鹭泽与鸿煊结束了谈话。千夜皇也趁机合拢了牙关,逼迫龙沉寻禹结束了这场吻。
“小皇,你为了拦住我,才这么做的?”
“保护皇上,是我的职责。”
千夜皇说的义正严词,让龙沉寻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皇上之所以把语瞳指婚给了关戚亲,不会是为了在'文月'府邸里面安插一个七杀的内应?”
千夜皇无动于衷。
看来是猜对了。龙沉寻禹想了想,又继续试探地问道,手指一边指了指千夜皇,一边指了指自己。
“我和你上床……不会也是皇上的命令吧?那几个晚上,你好像没有多反抗……”
千夜皇脸色铁青,“不是。”
“真的?!”龙沉寻禹大喜。
“我也有生理需要。”千夜皇的话语依旧是那么的义正严词,仿佛根本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足以让龙沉寻禹全身热起来,足以撩起他的俐火。千夜皇说,“七杀的成员,不允许找女人。皇上给了我几个男人的画像,我选了你。就这么简单。”
千夜皇转身打算离开。
龙沉寻禹从身后用力搂住了干夜皇的纤腰。千夜皇很快感觉到了被硬物抵着。
“当初因为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才选择在比特摩尔斯的你。省得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这句话,让刚刚硬起来的龙沉寻禹,瞬间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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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新娘的红盖头终究是没有掀开。鸿煊轻轻一句温柔的情话,就让圣零鹭泽转恕为喜。
“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回去了。”
“母后与师父他们还在比特摩尔斯,我今晚得赶回去。”
“朕明天就命人去接他们回来。”
“父皇,何必呢?后宫并不是适合我。”
“听说你点亮了第一颗星辰。”
“呵,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是大皇兄的功劳。他砍掉了狼的头。”
“朕说是你的,就是你。”
“你这样对大皇兄,很不公平。”
“你到现在还在替焱昭说话。”
鸿煊侧过了脸去,没有再接下圣零鹭泽的话。
“如果你稍微站在朕的角度去考虑一下,你就该明白朕该赏赐谁。”
“你赏赐谁是你的权利。与我无关。”
鸿煊说完,站起来就打算离开。
“鸿煊,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鸿煊转过身,看着圣零鹭泽。半晌,才吐出了两个字,“父子。”
“还有呢?”
“也许……朋友。”
鹭泽笑,“有人曾对我说,最惨便是做这类人:完全没有性别、吸引力、感觉,模糊地成为人家的朋友??”
鹭泽的目光如炬,他紧紧到盯着鸿煊的身影,继续说,“我不要做你朋友,要不你爱我,要不你恨我。”
卷三 女祭司 第082章 太子——鸿煊
“我没有理由恨你。你是我的父皇,我对你敬若神明。”
鸿煊给了圣零鹭泽一个毫不造作的微笑。圣零鹭泽脸上青黄不定。
“鸿煊,朕已经不想再同你斗嘴。”
“同感同感,父皇该早日回宫才是。又何必非要留在'文月'府上?天色已晚,难不成还要带人闹洞房?而且为何又偏偏让我留下来?我若今天晚上不回到比特摩尔斯,师父和娘都会着急。”
“鸿煊,你现在的话特别多。”
“儿臣恭送父皇回宫。”
“朕没说回去。”
鸿煊深深的鞠躬,一动不动地僵持着。仿佛圣零鹭泽一时不回宫,他就一时不会直起身子。圣零鹭泽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到注视着鸿煊,伸手摆弄着玉扳指,看着冷淡敷衍的鸿煊,心像结成了冰。
“明日,朕要昭示天下,立你为太子。”
这句话的威慑力太大,令鸿煊不得不抬起了头。他吓得脸色刷白,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鸿煊诧异地盯着圣零鹭泽,从这个剑眉鹰目的英俊男人嘴里说出的话语难道是幻觉?是自己听错了?鸿煊张了张嘴,看着脸上棱角冷硬鲜明的圣零鹭泽。
沉重的寂静又一次压迫了下来。
圣零鹭泽目光冷冽,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存——他没有在开玩笑。他刚才确实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说的太过随意,太过轻佻,话语的内容却让人感到发抖似的可怕。
“父、父皇。”
鸿煊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只听见耳畔一阵嗡嗡到颤音。他似乎听到了圣零鹭泽在命令身边的小耳朵拟旨的声响,也听见小耳朵偷偷提醒自己别忘了谢主隆恩。鸿煊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