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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园子里面特别安静,可能都到内园伺候去了,想着想着我就躺在树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树下传来说话的声音,是海棠和菊蕊,海棠说:“表小姐要住多久啊,二小姐总是指使咱们,真是累死人。”菊蕊说:“这些话这里和我说说就好了,以后不要和别人说了,毕竟是主子,背后议论主子要被赶出去的,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海棠叹了一口气:“大小姐看见咱们王爷,眼睛就发亮。” 说着说着声音渐小,是走远了。

第三章 奇 怪{炫;书;网的六王爷

平平静静又是一个月,自从上次遇见那人之后,我便再没有出去。这天听说表小姐和王爷去附近西山青竹寺礼佛去了,我便又溜出了王府。我一直没有再见过王爷。我自己也无法明喻是怎么回事,一边觉得王爷很亲切,很想见他,每次听见王爷要路过又忙躲开避之不及。正如那日醒来初见他,喜悦而又心酸一半,实在是费解。我借了身男装,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决定以后出去定要穿男装,丑姑娘有人好奇,丑小厮总没有人好奇了吧。我在街上逛了半日,觉得口干舌燥。腹中饥饿,摸了摸怀里这个月的月钱,找了家看着不错的江边的饭馆踱了进去。上到楼上,举目一望,六个空桌,五个临窗,窗外面是静静的江水,风景很是怡人,还有桌一个靠近楼梯。我挑了个临窗的桌子,点了两个不贵的菜,便埋头狂吃。

听见有几个人蹬蹬的上来,抬头一看,为首竟是那日之人,其他四个一身短装,似乎是护卫。唉,心里哀叹,赶忙埋头,期望他已经忘了,或者没有认出我。可是脚步却渐近,最后停在了我的桌边。我的头埋得更深。他轻咳了一声,声音中带着笑意:“公子,鄙人可以与你同桌吗?”。我怎么会觉得他此时说话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第一次向倾慕的美貌闺秀搭话一般生涩和紧张,声音微微发颤,所以我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睛神色有些恍惚和哀伤,似是看着我,又似看着另外一个人。他又说了一遍:“我可以坐这里吗。”我看了看周围空着的四个临窗的桌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似乎松了一口气,高兴得嘴角几乎都要翘起。我端着我的碗筷和菜,准备搬到了另一个桌子。他见我要往另外一个桌子走去,便身子一僵,似乎很落寞。那四个护卫似乎得令一般,马上一人坐了一个桌子,四个桌子都满了,没有临窗的了。我咬牙,转身准备做最后一张靠楼梯的桌子,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根筷子,搜的穿入桌子,桌子马上散架,哗啦啦的落了一地。小二忙上来看,刚要问,护卫扔了块银子给他,小二马上笑得合不拢嘴的倒退下去了。

我愣了,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回到他对面座位,放好我的东西,接着埋头吃。我感觉得到他的眼光,他直愣愣的看着我,虽然桌上慢慢的摆满了精美的菜式,他却一口也没有吃,只是看着我。等埋头用最慢的速度把碗里最后一根葱夹到嘴里,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拍桌子示意小二上来收钱,准备离开。他扔出来一块银子,足有五两说:“楼上五桌一起结。”我看着他,摇摇头,拿出了我的钱放在桌上,下楼离开。

刚出门几步,我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胳膊被人用力扯住,我被扯得被迫回身,疼得吸了一口气。回头一看,竟是那位公子,他竟然跟了上来捉住我。我有些害怕了,不禁缩了缩肩膀。他浑然不觉已经把我捉痛,只是用力的握住我的胳膊,似乎怕我跑掉一般,恨恨的略带凄惶的说:“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连话也不屑于与我说?”我明白了,原来是以为我不愿意和他说话才这么愤愤的跟上来理论。想想他也算有恩与我,虽然我只是不想自己的丑陋吓到他,但是确实是我失礼了。我笑了笑,指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啊啊了两声,示意给他我不会说话。他愣了,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悲伤眼神让我又是一阵恍惚,为什么如此熟悉。他说:“露儿,他们把你怎么啦,你的脸,你的声音都是他弄得吗!” 听见那声露儿,似乎觉得很久以前他就是这么叫我的。但是在只有娘这么叫过我。别人因为我长得丑,似乎和这么美的名字不符,所以都直接叫我“哎”或者“喂”。我回过神来,才诧异,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似乎明白我的诧异,说:“你都忘了吗,不要紧,慢慢你会想起来的。我是巡,露儿,这次我定要带你全身而退。”

我更疑惑了。察觉到我们姿势暧昧,我觉得耳朵有些发烧,退了一步。四个护卫远远的围成圈,朝外看着,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主子在调戏少年。我苦笑,就是有路人看见了,以他的长相,都会认为是我在调戏他吧。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松了手,似是心疼的微蹙眉头说:“伤到你了吗?露儿,我只是太喜悦能寻到你。”我笑笑,摇了摇手。他见我不再躲着,嘴角微微上翘,说:“陪我走走好吗?”我毫无理由的就觉得,我真的是认识他,只是我忘了,虽然我这才见他第二次。于是我点点头,随着他沿着小河信步。

护卫只是远远的跟着,他并没有说话,我们只是并肩走着。我这是才仔细打量着他,他比我足足高了一个半头,他今天穿的是淡蓝色暗云纹的织锦长袍,头上只是用一根谈蓝色的玉簪别住,简单素净,却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眼如晨星。他感觉我在看他,也不以为忤,只是朝我略侧着头看着我微笑。现在已经是夏初了,微风轻拂这他鬓发和衣角,吹开了白色柳絮,一团团的像雪花一样飘在我们周围,或者落在江面的粼粼波光上。他笑吟吟的用白玉般的长指;拈花般的替我摘下偶尔落到我头上柳絮,优雅得令我屏息。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只有这双眼睛没有变,露儿最是喜 欢'炫。书。网'说笑,如今口不能言,很难受吧。只要你愿意,我即刻带你回去,解了那个咒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摸样了。”我有些迷茫,望着他,只觉得这一刻是我少有的安心,即使不能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也很好。

天色渐暗,远处的柳树都模糊起来,他执意要送我回去,我只好跟着他来到明王府的偏门。他盯着黑漆大门入神的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我说:“露儿,你再忍耐一下,我想办法把你接出来。”我刚想摇头告诉他不用,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没有想到我府上的一个粗使丫鬟也能劳烦皇弟这么费心。她好不好也是我们府内的事情,皇弟还是不要多管的好。”我一惊回头,便看见几个月不见的明王爷,他面无表情,喜怒不辨。他身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美人,高的是大表小姐赵映月,稍矮些的便是二表小姐赵映云了。我突然醒悟,惊异看向巡,皇弟,那他应该是六王爷珣才对,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应该叫“巡”呢。明王爷更加冷厉的对我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我只好迈步往门里面走,六王爷竟跟着我迈了一步,又停住,衣袖下的手握紧拳了,剑眉微微的蹙了起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抚的笑了笑,走进门去。二小姐娇娇怯怯的请安:“六爷万福。”六爷微微点头致意,说:“表姐、表妹。”我忍不住又回头,看见二小姐双目含春看着六王爷,大小姐满脸深意的看着五王爷,五王爷面带讽刺的看着我和六王爷,六王爷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福了福,转身离开。六王爷转身准备离开,五王爷说:“皇弟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六王爷说:“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皇兄了,择日再登门拜访。”护卫早牵来一匹高大的黑马,六王爷利落翻身上马,如流水般姿态优雅,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二小姐映云更是看得脸泛桃花,眼神发直。大小姐扯扯她的袖子,才觉失态的忙低下头,等六王爷走远后,她才又抬头凝视。

第四章 靠近阳光的露水

进入初秋了,天气还是热得连蝉儿都只是无力的嘶鸣几声。午后,我在屋檐下立着,等着屋里的的二小姐睡午觉醒来唤我。二小姐自从见了六王爷,便向五王爷讨了我做贴身的丫鬟。许是想着六王爷来找我时,她可以接近,所以对我客客气气的。可是一连过了两个多月,六王爷都没有来过。二小姐耐心渐失,慢慢的开始对我大呼小叫起来。我叹了一口气,虽然月钱涨了不少,却远没有我扫树叶时自由,再加上二小姐那个刁钻的个性,我常常一整天也不得空,被指使的跑来跑去,腰酸背痛再也没有时间出去瞎晃。想想入府也有半年了,这半年我的身量长高不少,也白胖了些。自从听见六王爷唤我:“露儿”后我几乎每夜都要梦见那个在枫叶林里漫天红叶下的背影,仍旧是模模糊糊,我仍旧是哭到不能呼吸的醒来。我常寻思,难道我梦见的是六王爷,可是见到他虽觉得熟悉,却一点也没有心痛的感觉。二小姐的一声呼唤把我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说想起内院的枫叶红了,要我去摘些回来。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了,我加快了脚步来到枫林中。

这些枫树都有十年以上了,每株最低枝杈都离地有两米多高,二小姐是不知道我能跳上枝头,不然如何要拿着摘树叶的活来难我。我提身飞上了一棵,在树顶随手摘了几片叶子。看着脚下一片红似火的枫林,不禁玩心大起,在树顶跳着又摘了几片。不觉中已靠近王爷住的院子。远处一个一棵枫树下一个男人背对我站在枫林中,一身雪白色软袍,枫叶静静的飘下。有微风吹过时,树叶飞舞像蝴蝶般轻抚着他的肩膀。我看着那个背影,脑子里轰的一响,心擂如鼓,是他,是我梦见的那个背影。眼泪模糊了双眼,心酸不舍得想大叫,却像被棉絮堵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我几乎要扑上前去时,听到另一边树下枯叶咔嚓的轻响了一声。我转目望去,是荷香,许久不见她了,她长高了许多,眼睛更大而水汪汪的。我才想起似乎她也升了一等丫鬟,是在大小姐房中服侍,如今也已十五岁了。那个男人也听见了声响,转过头来看着荷香,是五王爷。

五王爷看着枫树下的荷香,眼中满是震惊,他几步跃起就走到了荷香五步外,又似是怕惊走了荷香,放慢了步子,慢慢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脸。他看着荷香的大眼睛有些恍惚,声音飘乎,似乎在说梦话般青青的问道:“你是谁?我见过你吗?”荷香有些惊慌和羞怯,微微红了脸说:“回王爷,我叫荷香,在中院中,王爷许是见过。”王爷轻声念着:“荷香。。。从今日起,你就到我房中服侍吧!”荷香惊喜的红了眼睛,微微福了福身子说:“奴婢遵命!”他扶起荷香,牵着她走远。我见他们走远,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咬着唇才没有出声,心似被人掏空了,痛的不能呼吸。浑浑噩噩的下了树,走到了湖边静静的坐在石上发呆,一坐就是半夜。过了几日便听说五王爷已经收了荷香做妾,我听见了有是觉得心痛难忍,自己也觉得好笑,他虽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怎么像个怨妇般悲切,有些过了。因为荷香可是王爷的收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丫鬟们一下炸了锅一般。她们虽不敢大声讨论,却常在私下说:王爷似乎很宠爱荷香,特别是她喜 欢'炫。书。网'说话的性子和一双大眼。

一日二小姐带着我去找大小姐。我守在外屋,听见二小姐低声对大小姐说:“姐姐,难道你就看着那个丫头比你还先做这个府里的主子?”大小姐说:“他是个王爷,有个三妻四妾是常理,再说不过是个妾,又不是正妃!”二小姐说:“虽然只是个妾,但是姐姐不觉得这个丫头很像她吗,表哥对她那么上心,怕是她的转世。”大小姐不出声了。

过了几日,我被调到王爷的院中,服侍荷香。初见到荷香,她竟然红了眼睛,拉着我手说:“妹妹,这些丫头都不上心,明着恭恭敬敬,私下却瞧不起我,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才求王爷调你过来。”我安慰的对她笑笑,望着她用收比划着询问她好不好,她立刻红了脸,低下头有些羞怯的说:“曜待我很好。”听见她唤“曜”我心下又是一痛,想着荷香自我进府就一直很照顾我,所以也很为她欣慰。这时王爷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白底金边的朝服,荷香忙上前熟练的替他脱靴洗漱、更衣换冠,王爷伸手替她整(www。87book。com)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轻声温柔的问:“今天可好?”荷香抿着嘴笑着点点头:“小露来了,我很高兴,以后有人陪我说话了,累了吧,我炖了参汤,现在去端来给你。”王爷说:“这些让下人作就是了,不用那么辛苦。”

荷香撅起了嘴,说:“我想亲手给你做。”五王爷宠溺的笑了轻轻搂住了荷香:“皇后娘娘刚刚赐给了我一棵碗大的夜明珠,给你放在房里夜里照明吧”。我死命低着头,害怕自己脸上的悲戚被看出来,腿有些发软,像钉子一般钉在地上,却又想夺门而出。我僵硬的福了福身想告退,王爷这才发现我,说:“下去吧。”我松了一口气,赶紧退着房门,到了门外,才发现自己的拳头紧握,指甲早就把掌心割破渗出血来,湿湿的,有些刺痛。摸了摸胸口,我真是越来越奇 怪{炫;书;网了,为什么胸口像钝器来回割着一般疼。

到了荷香身边后,我又恢复了自由,荷香除了找我说话外,别的事情不叫我做。她知道我不爱被约束,所以常借着叫我买东西的名义放我出府闲逛。荷香有日笑我:“露儿比刚入府时白净,多了,脸上黑斑也淡了许多。”我才惊觉自己的变化,又过几个月中脸上的黑斑已褪尽,身上也像蜕皮般黑皮尽去,露出白嫩的皮肤。我却不知为什么一点也不觉惊喜,反而借着出府买来眉笔将自己化成刚入府时又黑又粗的样子。

五王爷常在院子里面射箭。他穿着紧身的劲装,左手抬弓,右手搭箭,嘴角微翘,凝神闭气,剑眉轻蹙,微眯着眼睛,右手指一松,白羽箭便带着光芒飞向箭靶。他射箭的功夫很是了得,箭箭命中红心。荷香陪在一边,微笑的倒水擦汗。五爷在家的时候我尽量躲在房内不出来。荷香为了方便找我,将我安排在了正院的厢房中,从我的房间正好可以看见院子。我总是静静的靠在微开一条缝的窗户后,默默的看他射箭,看着他一箭一箭意气风发,看着他温柔的与荷香低语,听着他偶尔放声大笑。天半黑,五爷就停下来了,轻搂着荷香往里走。我常一直站在窗边,呆呆的望箭靶直到暮晓。

第五章 风流的四王爷

一日出府,我仍做小厮打扮,出门闲逛。已入深秋,大街上又是另外一副景象,树叶都掉光了,一片萧索,我也逛得索然无味,突想起京城近郊西山有个寺庙,还有个瀑布,据说风景很美,如今深秋,天气寒冷,山上结霜,应该游人稀少,便决定去看看。租了辆马车,来到山脚,气喘吁吁的爬到山顶时已近中午。进入寺中,看着香烟袅袅,听着木鱼声声,我多日来悲喜不定的心,平和了许多。庄严的如来像,慈悲的眼神看着我,我却冒出一个念头:“这胖老头最近不不知又在想什么法子玩玉帝了。”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想,忙向如来作揖,闭目说:“对不住,我这脑子不好使,常常想些奇 怪{炫;书;网的事,不是我不尊敬您,您可不要公报私仇再想什么奇 怪{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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