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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雪兰凄厉的声音:“小姐……”在一片喜乐中突兀悲凉。

她心头一惊,顿时想要掀开红盖头,却被身边喜婆牢牢的抓住手臂,劝道:“大喜的日子,这盖头可不能乱掀,不吉利!”

随即耳边又想起喜婆子呵斥雪兰的声音:“叫什么叫,你这丫头,做事莽莽撞撞的,大喜的日子,居然拐到了脚。”

锦好听了,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这雪兰从来做事都是莽莽撞撞,会拐到脚,倒也不奇怪。

只是心里,却多了一份不安。

若不是周围围观的人太多了,诸多的宾客拥挤在两边,她定要张唇问问雪兰。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只得抿着唇,低垂着脑袋,随着喜婆将她搀扶进大门。

只是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沉重了许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她就已经跪在了大堂中间,而她的身边亦跪着新郎官,只是红盖头过于厚重,她能看到的不过是男子的膝盖罢了!

“一拜天地!”礼官的声音拉的长长的。

锦好听到叩头的声音,咬着唇,亦叩了下去。

“二拜高堂!”她又叩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哽咽的哭泣声。

哭泣?

在她的婚礼上哭泣?

心头疑云升起,却再次被礼官长长的嗓音打乱。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气呵成,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引着进了洞房。

成亲?

都是这样吗?

大厅里为何没有任何的道贺声?

她记得以前随娘看过大户人家娶亲时,都会听到众人说些吉祥的话,什么天作之合,什么佳偶天成?

为何,她在大厅里时,什么都没听到?

只听到一声可疑的哭泣声。

而现在,喜房里出来红烛落泪声,同样什么声音都没有。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雪兰!”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大少奶奶,有什么事情吩咐婢子好了,雪兰姑娘拐到了脚,夫人让她休息去了。”

一旁的丫头,声音淡淡,缓缓地说着,锦好却能从她淡淡的声音中听出一份极其微弱的同情。

是的,同情。

她没有听错,是同情!

她心中的不安更甚,提着嗓音,端庄柔和的说道:“你去厨房帮我准备点热汤,等一下我想用点。”

这点要求算不得出格,但那丫头却迟疑了许久,才不甘不愿的离去。

只是房门被关的时候,她似乎听到落锁的声音。

落锁?

锦好心头一颤,这丫头居然在她的喜房外落锁。

她猛的掀起盖头,再顾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了?

这么一看,却如同被惊雷劈中一般,身子一软,从喜床上滑落了下来。

她第一眼竟然看到死气沉沉的牌位,那红烛旁极其显眼的牌位,那么写着的正是她要嫁的王家公子。

她想哭,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

冥婚!

她的好伯母居然给她找了这么一门好亲事。

锦好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苍凉,越来越悲伤,到最后,笑得眼泪落下,如同嚎哭。

她拼命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嫁衣,她和两个丫头辛苦做成的嫁衣,带着她无尽期望的嫁衣,居然为了这么一场冥婚。

好,真是太好了!

大伯母果然算无遗漏,就连她的婚姻都用来泄恨。

真的这么恨她吗?

真的这么恨她的母亲吗?

恨到一定要这般作践她,恨的一定要如此毁了她。

莫锦好笑着,如疯子一般笑着,怎么都止不住。

她所有的期望,都毁了,半点光亮都看不到了。

她从一个深渊,跳进另一个更可怕的深渊了。

冥婚,这样的婚姻要来何用!

她不想再这样被摆布了,就算是死,也比这样屈辱的活着强。

可恨,她蒙在鼓里,拜堂成亲,羞辱父母一世清明。

恨,悔!

就让一切屈辱都随着她的离去毁灭吧!

而这间代表着她屈辱的喜房,自然不能留在世间丢人现眼。

她大笑着推倒红烛,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地将喜房吞噬,她不觉的害怕,只是疯狂的笑着。

仰着头,展开双臂,笑声嘶哑:“王家骗婚,莫家诈婚,丧尽天良,老天有眼,替我莫氏孤女锦好洗刷冤屈……”

似是长歌也似是大哭,随着狂烈地火焰腾地一声缠上她的身,她那含着痛楚的笑声更响亮更疯狂了。

清楚的传到每一个宾客的耳里,众人皆是寒栗。

☆、正文 第2章 重生

春日繁花,风和日丽,花香萦绕,鸟语盈盈。

几只勤劳的蜜蜂在花间飞舞,而调皮的蝴蝶亦是翩翩起舞,一派生机盎然。

锦好独自坐在母亲为她布置的秋千上,无意识的晃动着,而身边的两个丫头云燕和雪兰则陪在一边静谧着。

两个小丫头越发的觉得自家小姐沉默寡言了,这几日雪兰不止一次和云燕嘀咕:小姐这几日来,性子越发的孤僻,原本就沉默寡言,这几日更是不爱说话,没事就来这花园发呆,目光散漫,谁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整个人的气色显得越加的沉闷。

也难怪锦好失魂落魄,回想那一日,烈火焚身,剧痛无比,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在她之前住了十多年的闺房。

更令她惊奇的是,她抬手想要掐一下自己,确认是否在梦中,谁知道这么一抬手,她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啊!

那是的她借着玲珑美人烛台宫灯,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左右摇晃了几下,又咬了唇瓣一下,刺痛入心,才让她有了一份真实感。

她的手,根本不再是少女的纤纤柔荑,而是那种婴儿肥的肉手。

她又惊又喜,立时起身,用青铜古镜将她的脸呈现出来,这么一看,差点尖叫起来:铜镜中人儿,肌肤细腻洁白,眉儿纤长,唇瓣娇嫩红润,怎么看都含着几分姿色,只是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此刻虽然带着震惊的神色,但脸色红润,气色纯正,一看就是泡在蜜罐中的样子。

她只觉得如梦一般,即使再次咬的唇瓣出血,疼痛尖锐,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值夜的云燕,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走了进来:“小姐,你怎么啦?”

春日乏困,小姐向来一夜到天明,怎么今夜会半夜起身。

锦好瞧着梳着两个发髻,白白净净,挺翘的鼻梁更是漂亮,身小年幼的云燕,双拳紧握,好不容易压制住狂喜的心情,假装平静的说道:“半夜醒来,嘴巴发干,叫了你一声,见你未应,我就自个儿起身,寻点水喝。”

云燕,云燕,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好好对你,这辈子,我再也不叫你为我枉死。

云燕是小就被挑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玩伴也是她的丫鬟,只是此番再见,在锦好心中的意义再不相同。

云燕,是她心里认定的妹妹。

云燕一听,不疑有他:“二老爷今日送信回来,说是外放中州覃县知县,二夫人一时高兴,居然晚餐桌上任小姐用了不少的甜点,也难怪小姐会口干。”

此时的锦好处在换牙之期,二夫人——锦好的母亲姚氏,向来禁止她用甜点,怕坏了牙齿。

边说,边为锦好倒了一杯半热的温水,送到锦好的手边。

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又有些惶恐的请罪:“小姐,想来是奴婢一时睡的熟了,未曾听见小姐的叫声,所以这才劳动小姐自己下床。”

锦好已经被云燕透露的消息,惊呆了,哪里还顾得这点细节,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母亲还活着,父亲还活着?

父亲外放中州覃县为知县是她几岁的事情?

她飞快的转动脑子,片刻之后才想起来,正是她七岁的事。

她记得清楚,七岁的她,还是母亲父亲捧在手心的宝。

眼眶有些湿润,努力的眨了眨,咽下泪意。

接过青瓷茶盏,一饮而尽,然后故意打个哈欠,重新爬上雕花檀木床:“我睡了,你也睡吧!”

云燕细心的帮着她拢好被子,守了片刻,见锦好已经入睡,呼吸均匀,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到外间。

耳边传来瑟瑟之声,锦好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死死的瞪着青花洒金的罗帐,一时间泪洒枕襟。

她重生了,父母还在,云燕还在,老天爷给了她改变人生轨迹的机会。

这一次,她定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母亲,绝不会让母亲一尸两命,凄惨离世。

也不会让父亲满心伤痛,郁郁而终。

云燕,也绝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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