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卫就像没听见一样,给她来了个彻底无视。
何若梅气的挺身就要往里闯。。。。。。
侍卫厌恶地皱了下眉头,伸手要拦。。。。。。
何若梅冷笑着骂道:“死奴才!你胆敢碰一下本宫,本宫砍掉。。。。。。”
“什么人?敢在这里大声喧哗?”就在这时,楚觞走了出来。
何若梅一看,这太监一身黑衣,全身透着冰寒之气,距离老远,都能让人感到那股冻得从心里发颤的冷戾之气。
而他看着何若梅等人的眼神,更是如同看着死人一样,一点温度都不带。
这个太监,和她以往看见的太监全都不一样,阴森森的令人莫名的害怕。
何若梅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好一会才强自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来,“公公,请帮通传一声,我做了宵夜,给皇上送来了。”
楚觞不发一言,微微躬下身子施礼,转身就进去了,甚至都没开口问安,就连施礼,都带着一丝不甘不愿。
这让何若梅心里更加憋屈,面容气的都有点扭曲,暗暗在心里发誓:等本宫赢得皇上的宠爱,封为皇后,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死奴才!
其实,楚觞能给她施礼已经够客气的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爷爷是皇上的师傅,就是这点尊重,人家都不一定给她。在上官博煜心中,楚觞也是亦师、亦友、亦父的存在,比一般人重要得多。患难与共的交情,和别人能比吗?
楚觞原来只忠于睿文帝,德妃,现在加了一个紫幽,别的人,靠边站去吧。
进去禀告睿文帝:“梅妃来送宵夜,侍卫不让进,她非要进来。”
睿文帝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声音低沉地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楚觞闻言,不动声色地出去说了句,“娘娘请进!”
何若梅自认为她的举动打动了皇上,得意而又狂傲地看了侍卫和楚觞一眼,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崇德殿》
迈着她自认为最优雅轻盈的莲步,到了睿文帝的龙案前行礼,娇嗲着嗓音说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没有下跪,行礼的姿势半蹲半弯曲,睿文帝余光一扫,锋芒一闪而过,没有叫起。
可是,这种姿势行礼,虽然姿态优美,可是蹲的时间长了,比下跪还要累。
足足过了二刻钟,皇上还在那里批阅奏折,何若梅先是腿疼腿酸,然后全身冒汗,最后两腿麻木,她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御前失仪,这是大罪,何若梅吓得连忙跪倒磕头。
睿文帝慢慢走下龙阶,走到她面前,冷冷一笑,嘲讽地说道:“自命不凡的何小姐,如此低贱的跪在朕这个废人脚下,心里有何感受?”
何若梅闻言,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干干净净,惨白的如同将死之人!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皇上何出。。。。。。何出此言?”
“怎么?何小姐亲自说过的话,竟然忘了?”上官博煜冷笑连连,“不是自喻为帝都第一才女吗?记性怎么那么差?当初死活不要嫁给朕这个瘫子做活寡妇,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哦。。。。。。因为瘫子做了皇上,对不对?可惜,你还是要做活寡妇,你说,怎么办啊?”
皇上怎么会知道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何若梅惊吓的冷汗瞬间把衣服都湿透了,小下子软瘫在地上。
皇上厌弃地看着她,随即不带一点温度的说道:“来人啊,梅妃感染风寒,自即日起,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在《怡春宫》好好养病,不得外出。”
这样的事情,想要隐瞒不太容易。梅妃新婚之夜因病不能侍寝,随即就被变相地禁足于寝宫,悄悄地还是被帝都上流社会知道了。
加上登基大典祭天时,皇上还是一个人登上了祭台,何若梅别说和皇上一起祭天了,就连出来观礼都成了奢望。
于是,帝都再次引发了千金小姐们想要进宫陪王伴驾的新高/潮。
只是,这次太皇太后再想插手睿文帝的婚事,却被紫幽和上官凌然劝住了。
“皇祖母,您就呆在《慈安宫》好好颐养天年吧。那些个让人操心的事,您还是不要管了,何况您管了,人家就听吗?您的儿子,您为他落下那么多病根,可是怎么样?还不是忤逆不孝吗?您的皇帝孙子,瘫痪的时候,最需要人关心、关照他的时候,您没出现,您以为,您现在为他忙活,他会感激您?要叫我说,您不管还好,您管的越多,越不落好。”上官凌然的话虽不中听,可是却句句实话。
太皇太后听了,满脸尴尬,随即陷入了沉思。
紫幽接着劝道:“皇祖母,您凤体这些年为了国事家事,都操劳的欠安了,您现在就该好好静养,啥事都不要想。什么刘氏家族的兴衰,您又能管多长的时间?随他们去吧,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最近没时间进宫陪伴您了,您要多保重!”
太皇太后一下子惊呆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们要走?上哪去?”
上官凌然怕她一着急,再次病倒,他们一家子就走不成了,吓得连忙过去解释道:“是这样的,孙子这些年也不能和父王母妃在一起好好玩玩,正好孙子现在媳妇和儿女都有了,所以,孙子想带着父王、母妃,还有媳妇、莫失莫忘出去转一转,看一看,顺便给孩子们增长点见识,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
“不行!”太皇太后一听,心里这个难受啊!就像被掏空一样。老太太大声叫唤了起来,“啊!你们都走了,留哀家自己在这宫里,还有啥意思?”
“您可以经常宣召那些夫人小姐们进宫陪伴您吗?”紫幽边建议;边腹黑个不停,这不是您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吗?整天弄些莺莺燕燕进宫,想送给人家做妾,给人添堵,这以后您没事了,就经常做呗。
上官凌然一听,悄悄朝着紫幽竖起了大拇指,却笑的一脸无害,“是啊,一会幽幽会去太后娘娘那里建议她,多在皇宫举办些宴会,保证不会让您寂寞就是。”
“是啊,正好借着指婚,来联络各大臣与皇族的感情,皇祖母,您不最热衷给人家保媒吗?”紫幽话说的俏皮,可是太皇太后听了,总觉得她带着粉刺。想想自己当初硬要把沈家两姐妹塞给孙子,老脸有点泛红。
太皇太后不愿意他们走,太后娘娘听了,也是极力挽留,“皇上才刚刚登基,你们这一走,他等于缺了左膀右臂啊!怎么突然想起要走啊?是因为皇上把北路军交给了他?”
“不是的。”紫幽笑着摇摇头,“交出北路军的兵符,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不该皇兄的事情。太后娘娘,您以后还是多举办些宴会什么的,多招些小姐们进宫,说不定皇兄就能遇到可心的人了。皇祖母就劳您多操心了,老太太爱管闲事,您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