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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也许是近乡情怯,越接近自己生长的地方,越是即将要看到自己许久未见的亲人,自己越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暗暗算算整整五年了,我在这五年中都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和外婆,甚至直到此时我才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因为此时我才想到自己甚至一次都没给老人打过电话,写过一封信!
虽然他们只是这个身体的亲人,而且因为那时候的传统和固执无意识的成了逼死了自己的女儿的元凶之一。但是她也同时看着二老把满腔的爱完全的倾倒在自己的身上,这份爱是那么沉重甚至包含着是对女儿那浓浓的愧疚。
其实在他们为了小小的我,能在健康的环境下生长,而放弃了自己生活了30多年的大城市而搬到了这个南方小镇的时候。在一次次的在姥姥温暖的怀里睡着,而那时候伴随着我入眠的一定会是老爷的一声叹息的时候。我就很清楚那落在身上缓缓地拍抚和那声叹息真的包含了二老对母亲的愧疚和深爱以及对自己孙儿的满腔的情意。
伴随着自己的心里胡思乱想,我这才发现车已经开始减速很快就停了下来。但是我左右看看这个地方我却并不熟悉,这并不是我的家!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前面的两个保镖,眼里充满了疑问,淡淡的说:“为什么送我来这里?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而此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保镖,这才从座椅下面拿出了一个雕花的,外形很是古朴的小木匣子递给我,然后才对我解释说:“少爷,这些完全都是依照老爷的吩咐!而这个地方~~~~”说着他往外面的二层洋楼指了指,才继续说: “是老爷为您准备的新家!至于为什么会把您送到这里,我想老爷的信里会写得很清楚,请您过目!”说着又从里面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素色的封信,恭敬的两手递给我。
看着左手师父写给我的信和右手里的雕花小木匣子,我忽然之间感觉到有点心悸,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而到底是什么我想这封信会给我答案!但是我却几乎没有把信拆开的勇气,虽然我相信自己现在可以力托千斤,但是对着现在自己面前薄薄的一封信,却自己感觉被压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强自压抑着心里的不适感觉,我终于鼓起勇气拆开了师父写给我的信。看着看着我感觉眼睛酸涩、异常肿痛。眼泪似乎克制不住的狂奔出来,耳朵里轰鸣着,似乎我与外界完全的脱离了开去,而我能做的只能是抱着那个古朴的小盒子支撑自己默默的任自己的眼泪布满了整个脸庞而不自知!
不是我不够坚强,也不是我不想克制自己的眼泪,而是我真的没法克制住它们!师父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整件事亲口告诉我呢?最起码我还有一个可以肆意哭泣的怀抱!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最悲伤最无助的时候,却总是我一个人在承受着!
是啊,我现在又是一个人了!我的前任不过是一个5岁大的小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迫害致死?如果没有我,那么这个身体的结局最终只能会灰飞烟灭!温柔的女子,为了心爱的人忍辱负重,甚至为了心爱的男人未婚生子,这在世俗中是多么不容于世啊。但是为了爱情,为了自己的男人她甘之如饴,哪怕被自己传统的父母赶出了家门,她都不曾丧失信心!
但是她的无私付出换来了什么呢?不过是男人的始乱终弃,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她的牺牲不过换来了男人可笑的抛弃!为了唤回来抛妻弃子的男人的心,她甚至错报自己孩子的性别!哎,可怜又可笑的女人啊!想到这我赫然觉得车中的空气似乎太过于压抑了,我踉跄的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却因为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持整个身体而跪在地上!
我没有试图再站起来,而是冲着老家的方向仰天大笑!我想自问可笑的感情,因为这份感情,那个可怜的女人换来了什么呢?换来了自己的孩子,甚至都被男人的家族势力迫害甚至致死?这让一个一心只有爱,却永远只有被伤害的女人如何承受啊!一个为了爱不顾与家族脱离的女人,换来的只是男人可笑的背叛和以自己独子的性命来祭奠的爱情!她怎么可能忘记独子生长到5岁大还是个没有姓名的孩子?你是否在离开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恨呢?我此生的母亲!
那么善良可爱的姥姥和总是很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姥爷,他们又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本就是生活传统,做事一丝不苟的人,他们一辈子都过着教师育人的神圣工作,谁曾想他们老来得女的女儿,在自己只有16岁的情况下就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当他们获得消息的时候,女儿的孩子甚至在肚子中都已经快要生了!
看着女儿眼眸中的坚定,他们打过也骂过,但是根本挽不回女儿那早已迷失的心,所以二老第一次对着自己捧在手心怕摔倒的女儿暴怒了!也彻底对已经迷失的女儿失望了!为了自己一生的清誉,暴怒的姥爷甚至不惜与自己用生命来爱护的女儿下了脱离父女和母女的关系的最后通牒!
然而,傻傻的深深陷入爱情中的母亲,竟然毅然决然的即使是和深爱自己的父母脱离关系,也要傻傻的守着那个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我很清楚母亲的过世带给了二老如何大的打击,每次哄我入睡时,姥姥那轻轻的拍抚和几乎同时必会流入我脖间的泪滴,以及伴随我无数次入眠时,姥爷的那一声轻轻的叹息。都是那么的清晰地表现着他们对母亲的爱和对自己当初鲁莽的决定的懊悔!
我知道让他们懊悔的是,在自己最应该站在女儿身边的时候,自己却在那时候因为现在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缺席了的深深地懊悔!自己的“清誉”罢了,难道能和自己女儿宝贵的生命画上对等号吗?
但是最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换成了他们自己。师父的信上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姥姥和姥爷在我即将回来的前两天而已,也就是师父找我说有急事的那一天,竟然在家里自杀了!
这个噩耗像重磅炸弹一样击毁了我的神经!想到这,我几乎又条件反射般的再次紧攥着师父给我的信。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也许会相信。但是那是为了忏悔自己对女儿的亏欠,而发誓要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孙儿的二老,会不会在我即将回家的时候要去自杀呢?
我不想再去想下去,用理智思考几乎让我的神经因为疼痛感,紧绷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现在所能做的,也许就是把我现在心里的痛发泄出来,而我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自残!
“混蛋、混蛋、混蛋~~~~”我一边咆哮着,一边用我的左手死死的攥着师父的信,而右手攥拳重重的毫无痛觉一般的重力的捶打着地面。任泪继续无声的,永不停歇的划过我的脸庞!也许只有这样身体的痛,才能转移和排遣我心里的那阵阵的抽痛,我才能克制住自己不会因为心的疼痛晕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遍一遍的自问着!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什么,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他们的目标也许不是姥姥和姥爷,应该是我吧!”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呆的默默地念叨着:“是我害死了他们,为什么我要来?也许我不来,谁都不会死!”我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灵魂一般,一遍一遍的默默念叨的只有那一句话。
许久许久,我就仿佛困在了这句话中一般毫无知觉着。我已经感觉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被拘束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遍一遍的默默地,像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