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您冷静些。”
“我怎么冷静?我如何冷静得下来?”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林爽立刻就向电话处扑了过去,“一定是阿泰,一定是阿泰。”
“喂,阿泰。”
“”
屋里的三人谁也没有出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说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只是从林爽的表情中可以猜得到此人一定是周泰。
“你骗我,你骗我的。”林爽跌坐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
周欣心赶紧过去扶,无奈林爽不想起来,把她推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拿起电话筒放在耳边想听听,却发现那边的人已经将电话挂了。
“妈,爸爸说了些什么?”
“不可能的,他不会杀人的,一定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杀的,他一定是在为那个女人顶罪。”
“周太太,打电话来的人是不是周先生?”李先生问道。
“是,是他,他说他杀了人,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要找个地方去解决自己的生命。”林爽眼神空洞地回答着。
“妈。”周欣蹲在一旁,直着急,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周太太…”
林爽禁不住打击突然就晕了过去,吓坏了周欣心,最后在李先生和何小姐的帮助下才将林爽扶回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周欣心将两人送走后又回到了母亲的卧室。
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纸一样苍白的母亲,心里很难受,就在刚刚,母亲在她眼前突然晕过去的时候,她的心被吓得快停了,那一刻她以为母亲也要像自己前世的亲妈一样离开人世。
也就是在刚刚那一刻,周欣心才知道,从她在医院里醒来变成周欣心后这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周母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重要了,重要得超乎自己的想像,她不要因为此事而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她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了。
她知道今天的消息肯定会重重地打击到母亲,以她对父亲的重视,怎么能接受得了他杀了人这件事?最近这几天她的情绪就已经很不稳定了,而看她今天如此的反应,以后她的情绪会更加不好。
这次是母亲受了太大的刺激,导致晕厥,现在让她好好躺会,但愿醒来时精神要好些,那个杀了人的父亲居然要自杀,等母亲醒来想起此事情绪又失控可怎么办?
两个小时后,林爽醒了,醒了后就下地随便换个衣服就要出门。
在厨房准备做午饭的周欣心听到动静立刻就冲出了厨房,看到母亲要出门,连忙问道:“妈,您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你爸爸,你在家里等着。”在门边换好了鞋就去开门,动作极其利索,如果不是她偶尔会揉揉脑袋,还真不像是刚晕过的人。
“妈,您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上哪找?”周欣心很是担心母亲,她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现在这样冒失地出去,在不知道爸爸究竟在哪的情况下,怎么找?
“你不用管了,我让你在家你就在家里。”林爽严厉地训斥了周欣心一顿就出了门,刚走几步就回过头说,“你在家里哪也别去,有重要的电话要立即通知我,听到没?”
被林爽突来的坏脾气给吓到了,周欣心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母亲就已经急匆匆地出去了。
周欣心已经完全了解,在母亲心中自己再重要也重要不过父亲,只要事关父亲,母亲是再也淡定不下来。
出了人命,警方自然就要抓人,犯案凶器上有周泰的指纹,那么警方的任务便是将周泰捉住,只是不知道他在哪,何况前段时间周太太报案说他失踪了,而现在只有郑宛若知道他的安身之处,于是警方便派出便衣去跟踪郑宛若。
警方在郑宛若住宅处等了几个小时,便看到她急匆匆地下了楼,然后开车走了,于是便衣警察便开车跟踪她。
中途由于红灯多,而路上车辆更多,差点跟丢,落后了郑宛若很大一段距离,等他们追到一处度假屋处停下时,已经不见了郑宛若的踪影。
于是他们便去问度假屋老板,这个度假屋规模很小,来客也不多,一般来客老板都会有印象,当警察拿出一张郑宛若的照片给老板看后,他便说道几分钟前他经过他们的房间时,听到这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吵架,刚刚他看到这个女人向海边那个方向冲过去了。
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啊,救命啊,有人掉海里了。”
几人一听迅速跑了过去,到海边才发现喊救命的人正是郑宛若,此时她正指着海哭着说:“周泰,周泰掉海里了。”
有两名懂水性的人一听立刻就下了水,而郑宛若则在岸边哭得声嘶力竭。
大约有十多分钟,下水的两人游上了岸,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件男人穿的上衣,遗憾地说道:“我们只找到这件衣裳。”
郑宛若捉住衣服大哭,边哭边说:“这是泰的衣服,为什么啊,泰,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我说了会等你的。”
“郑小姐请节哀,现在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做笔录。”
随后警方给周欣心家里打电话要周欣心通知周太太,让她来一趟警局。
于是周欣心便给母亲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自己也出了门,电话里警察已经说了周泰现在生死未卜;很可能已经遇难,在电话里她并没有告诉母亲这个消息,她怕母亲一时承受不住打击路上会出事。
周欣心打车去了警局,到那里时发现母亲已经到了,正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泪,显然她已经得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此时的林爽头发乱七八糟的。
“妈。”周欣心立刻走过去,拿出一张纸巾给母亲擦泪。
“心心,你爸爸、你爸爸他居然不见我一、一面就做了傻事。”林爽抬起那张泪水遍布的脸望着周欣心,她抓着周欣心手臂的力道非常大,只是她自己没察觉出来。
周欣心使劲抽出发疼的手臂将母亲凌乱的头发给弄好,难过地说道:“妈,您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