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儿,肖恩暗自庆幸,但他一贯的冷脸,淡淡地说:“我们也是路过,半路上车被流沙退没,只要能到都城即可,能不能顺便载我们一程?”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金底镶钻的环扣,扔给马佐。
肖恩打的好算盘,他这一身造价不菲,就是些无关的饰品也不是凡品,但他并不担心这群人见财起意。相反,他还担心这些人不趁火打劫,一想到这一路上又得平平静静毫无纷争地过,他的脸就不由得更冷了。
马佐收了环扣,用力一咬,对着日光瞧了会,当即裂开嘴笑着把环扣收起来。又朝副驾驶座上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打开车门跑到后面的一辆车里。他们开的是只有两个座位的货车,车后装这数吨不知名的货物,用防护罩罩着,看不见里面。马佐占着一个位,还剩下一个。他把车座后面的一个隔板平放,指着隔板对两人说:“对不住,咱们这位子不够,条件有限,就先将就着。”看着俩人,像看两只无知的大肥羊。
肖恩一个纵身,快速抢占好位子,凯文只好哭丧着脸,磨磨蹭蹭地坐到肖恩后侧的隔板上,很阿Q的安慰自己,有位子总比没位子好。
三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介绍一番,马佐便一踩油门,对着传话筒大吼:“走了!”一行车队卷起黄沙,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同一时刻,华夏都城。
木平之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三天,各种奇怪的事物让他目瞪口呆。穿着暴露的女人,空中飞行的车流,路上人们的传送带,还有买东西只需要刷一下的神奇手镯。他左看右看,总觉得所有事物新奇有趣,看也不够。
汪哲看着跟着他后面东张西望的人,非常后悔带他出来,真是太丢人了!
“木平之,快走吧,别看了,一会让刘总等咱们可不好。”他今天带木平之出来,就是为了带他见刘总,帮他谋个差事。前两天这小子突然改过自新了,跟他说总是这么闲着也不好,请他帮忙找工作,工资没多少要求,能糊口就行了。真是奇了,这小子十六年来都是这么闲下来的,只会招蜂引蝶好逸恶劳的个性,居然一朝开窍,想好好过日子了!
他这么催促着,木平之才不情不愿地加快脚步跟上去,看见奇怪的东西,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这问那,拽着汪哲,非要他回答不可。这么走走停停,终于到了约定地点——花前月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鸟~欢呼~
☆、神秘的黑衣人
花前月下。
顾名思义,是让有钱人花前月下的好地方。自然,也是花钱和挣钱的好地方,只看门面装潢,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木平之有些好奇,打工仔的汪哲怎么会和刘老板这样的身家相交。
汪哲看也不看守在门外的保镖,就熟门熟路地领着木平之进了大厅。从里面走出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用摩斯横疏头发,企图掩盖秃顶的事实,他一路小跑过来,看得出他尽了全力,可惜跑不快,挺着六月大的肚子,白花花的肥肉一步三抖。
好不容易到了汪哲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丝质手帕,擦擦脑门上的汗渍,脸上的肥肉一挤,说:“汪大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汪哲扫视胖子一眼,不情愿地扯了一下嘴角,“你也是,刘经理,好久不见。”
刘经理忙不迭地点头,看见木平之站在汪哲身侧,也不多问,只说,“老板也才到楼上。我来带您过去吧。说起来,咱们后厨新请了位法国高厨,恰巧今天头一回挂牌,那口味……您想吃什么尽管点,保管您满意。”
“是么,那我可得尝尝。”
刘经理恭敬地笑道:“谢汪大少赏脸。”
转头,汪哲就对木平之熟络地介绍起各种菜系口味等,刘经理看得目瞪口呆,这汪大少何时对人这般亲热了?莫非这两个人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又打了个冷颤,让二少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一会又后悔自责,为何老天将他生的这般冰雪聪明,耳聪目明,见微知著?哎,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啊。
想起二少狠戾地手段,一路上,刘经理心惊胆颤地给俩人带路,体会了如履薄冰忽上忽下的现实感受,终于将两人送到了目的地才舒了口气。
包厢内装修的简约大气,只放着一张茶几,两张深红长沙发,其中一张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剪着齐耳短发,染成酒红色,衬着皮肤更加白皙剔透,虽是中年,但看的出来保养的很好。
木平之心内一愣,居然是个女人,回想刚才进来时看到的,花前月下的规模经营和富丽堂皇,不由得敬佩起来。
其实倒不是木平之歧视女性,关键是在木平之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中,认识的女人都是以一种他人附庸的弱势姿态出现的。就连他的太子哥哥也说,女人嘛,就是一个玩意,高兴了,你宠着,不高兴了,丢掉就行了。可看看现在的女性,一个个拼事业闯世界,比男人还能干。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这个身体一穷二白,居然还是个为情自杀的脑残。如果可以选择重生身体的话,即便是个女人,他也不介意变成刘老板这样比男人更加厉害的女人。
刘锦华一见到他们两人就高兴的站起来,说:“小哲,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汪哲拉着木平之坐在刘锦华对面,晃着脑袋一笑,“哪能啊,我就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刘姐。这不来看你了么。”
刘锦华佯作恼怒,嗔道:“得了,还不是有求于我才来的,要不然就是八抬大轿也请你不来,以为我好糊弄么?”
汪哲赶紧拉住木平之这根救命稻草,指给刘锦华,昧着良心说:“刘姐这样好品性的人,我哪儿能糊弄的了,我有几斤几两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来呢,不是有求于你,是来给你引见人才的,这是木平之,我哥们,之前发生了点意外,脑子有些不清楚,但是人踏实肯干,品性嘛,那是绝对的好。刘姐,您这花前月下需要的正是我哥们这种人才啊!”
这番介绍把刘锦华逗得一笑,“敢情还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刘姐这话说的,什么人情,咱们两家的关系还说这个。”
刘锦华抿嘴一笑,细细打量木平之。木平之今天穿着一个白色T恤,青色牛仔裤和运动鞋,许是正在长个的关系,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干瘦干瘦的,跟柴火棍似的,处在那一动不动,反而给人一种泰然自若的感觉。
刘锦华端起酒杯,揶揄地说:“你不会还是未成年吧?我这可不干黑工。”
木平之从小锦衣玉食,无论到哪,人前人后都有一群人跟着,对于刘老板这样的眼光就跟没有一样直接无视,淡定地说:“我今年已经十六,不知还算不算是未成年?”若在木平之那里,未到及冠,未成家者都是未成年,貌似这个世界只对年龄有要求?
刘锦华点了点头,“不算。你是合法的。”
对于木平之能不能被刘锦华看上,汪哲放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心。就是看在刘锦华自小看着他和弟弟一起长大的情分,这点小忙她还是会帮的。
果然,刘锦华接着就说:“我这里有个大堂前台的空缺。你形象不错,应该能胜任。不过,咱们得说好,按规矩来,先实习,干得好呢一个月后转正。底薪三千,如何?”
还没等木平之开口,汪哲就抢先答话了,“当然好了,实话告诉刘姐,这小子被男友骗钱骗色,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是跟我挤在一间小房间里,你说我好不容易离家出走自己干了,还得养着这么个赔钱的,你说我容易么?我都好多天没自己睡一个床了!我的贞…洁,迟早得毁在他的手里!”
木平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小子平日里在他面前抱怨就得了,居然还在他面前跟别人大吐口水,真的好想揍死他……本来还在奇怪怎么这小子帮他找工作也忒积极了点,原来打着早点甩掉包袱的念头。
刘锦华惊愕地看向木平之,眼中闪动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居然还有这种事?那个男的怎么甩你的?为什么甩你?是不是有小三插足?这年头小三就像打不死的小强,越来越多!”
好了,不用木平之解释,他的老板已经信誓旦旦的得出了想要的结论。
这时,一阵嘀嘀嘀的声音响起。木平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