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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芝犹豫道:“你说的都有理, 可是三儿的身体??????”胤禩走过去, 在老婆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胤禟想去山西视察煤矿, 你知道吧?”“嗯, 知道, 他上了折子的, 我觉得可以,内务府这些年几番整治, 早已自行运转。九弟前些年累着了, 皇上就当赏他个长假吧。”
“赏他长假?朕恨不能将他揪到跟前揍一顿”胤禩忽然咬牙切齿道。敏芝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好。”
“ 你以为, 他是跟谁一起去?咱们的二贝勒, 此时恐怕连行李都打点好了”
“ 晢儿?他想离京?怎么从没听他提过啊?”敏芝想歪了, 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你该不会以为九弟和晢儿之间 ,有什么吧?”
“成婚五年有余, 弘旺已经有二子二女, 而他呢?至今无嗣, 朕原想着, 他兴许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瓜尔佳氏, 先后指了一个侧福晋两个格格, 他到好, 干脆去净业寺做了居士, 若不是晏儿问出来, 朕还蒙在鼓里, 朕派他到工部当差, 这才几天?他就猴子屁股坐不住, 这回好了, 连胤禟的门路都想到了, 真是朕的好儿子”
敏芝听他暴怒地数落弘晢, 也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 出宫建府后的弘晢总是变着法儿惹他爹生气, 每件事都气得胤禩七窍升烟。敏芝不止一次为了儿子的种种荒唐承受丈夫的怒火。
她也曾多次特别招见瓜尔佳氏, 得来的结果却让敏芝非(提供下载…3uww)常无奈, 弘晢每天早出晚归, 饭也不在家里吃, 夫妻两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原本以为他只对自己这样, 没想到他对小妾也是一样的, 瓜尔佳氏逐渐的也就认命了。
敏芝也不只一次跟弘晢谈, 甚至请太医给他做健康检查, 得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他只说自己还年轻, 不着急。一来二去, 敏芝也觉得儿子才二十出头, 玩心重一点也正常, 就当他叛逆期持续时间特别长吧。
可是今天, 听说儿子要出京, 敏芝才才知道儿子的情况恶化了。随即应承:“皇上熄怒, 明天我跟他谈谈, 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安安心心当差。”
“你跟他说?你跟他说的还少么?他听进去了吗?他哄你几句, 你就信了他的话, 出了这个门, 他照样荒唐”胤禩这回连老婆的面子都不给了, 连她一起骂了进去, 可见是气极了。
被老公连番数落, 敏芝一时觉得很委屈:“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时候气我, 长大了气你, 你什么时候真管过?你想起来的时候就来数落我, 有本事就像皇阿玛当年对十三弟那样, 让他在家闭门思过算了。自己不舍得苛责他, 就舍得埋汰我自从做了这个皇后, 孩子们与我早已没了往日的亲近, 你要我怎么说?”
敏芝越说越气,开始不顾颜面了:“晢儿怎么会这样的?小时候明明很乖也很听话,偏偏越长大越……说到底,还是皇家的孩子心思重,你也是一路从皇子做过来的,怎么会读不懂他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气息不顺了,红着脸瞪着他,好半天才缓过来:“晢儿的事,皇额娘说他也不听,好好一个孝顺的孩子。我还记得当年抓阄,他抓了首饰只说给我……现在却……”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大结局(下台鞠躬)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大结局(下台鞠躬)
皇后发怒,皇上只好偃旗息鼓,想想儿子虽然是老婆生的,但基因还在自己身上,加上后期教养的偏差不能怪老婆。顿时就歇菜了。好言好语地哄了半天,才算是把毛理顺了。但是弘晢的处理问题却让胤禩又添了一桩心事。
两人扯皮到最后,还是胤禩投降,听老婆话,放任自流,他要出京,就放他出京,只把责任推在胤禟身上,限期返回便是。
谁知道,此例一开,弘晢就如同鸟出樊笼,成天想着出公差。虽然每次出去最长不超过三个月就回来了,期间也有家书往来,可是这孩子不着家的个性却让敏芝感到很受伤,幼儿时期的小雏鸟现在翅膀硬了,劝不动拴不住了。也不知道他下次回来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到永寿宫来请安。
以后,每次遇到弘晢来辞行,敏芝就会如此伤感一次,他越长越大,越走越远。期限也越来越长。因为他经常出外差,信鸽又不是百分百可靠,敏芝苦思冥想之后,还是决定把现代邮政制度做一个返祖,挪用到大清朝来。
可是,令她伤心的事情还在后面,等她把弘晢第一次通过邮寄的方式寄来的家书送到慈宁宫的时候,已经是太后病危的时候了。
德昭十五年十一月,太后病危,敏芝亲奉汤药数十日未见好转,胤禩每天下朝第一件事是到慈宁宫问太后安,第二件事是纠集太医院所有太医开小会。并诏令儆恪公主与额驸即刻返回,当然也包括飘在云南慰问边防驻军的弘晢。
德昭十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太后弥留,胤禩携皇后及皇弟容亲王,皇妹固伦儆恪公主和额驸以及一众皇子皇孙,包括儆恪公主的儿子一起围绕在老太太身边。敏芝在床边红了眼。老太太却左顾右盼:“晢儿……还没回来么?”胤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窗外。
敏芝一边哄着老太太一边流泪:“他就在路上,这会儿恐怕已经进了神武门了。皇额娘再等等,再等一等……”然而,太后终于还是没等到弘晢归来就闭了眼。享年七十九岁。
第二天。当弘晢风尘仆仆赶回来,却得知祖母已经仙逝。当即跪在慈宁宫外的广场上,久久不起。一天以后,弘晢被削爵,闭门思过。没有期限。
敏芝没有去求情,因为她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儿子,打骂他,不忍心。说他他又不听,放任的结果得来只是自己伤心。太后病逝,弘晢禁足,敏芝心力交瘁,多少年不犯的喘症,又发作了。胤禩因此更加迁怒弘晢,勒令谁求情一律先杖责五十。
四五六三位阿哥都被挨了板子,朝臣们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就连容亲王也以为母守孝为名在家躲了锋芒。朝野上下对于本朝第一荒唐贝勒的荒唐事早已不当新闻谈资了。只是这一次,二阿哥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了。
谁都知道,太后和皇后是皇上最珍视的两个人,现在二阿哥的事让太后抱憾而终。让皇后旧疾复发。皇上怎么能不怒?
替弘晢求情最执着的人,是弘晏。他先去求母后,看到敏芝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无力起身,转而又跑去了养心殿,胤禩盛怒之中当然没有心思见他,但顾念着他比玻璃还脆的身子骨,没有对他用杖刑,只是让人送他回府。
弘晏无奈,叩开了弘旺家的门。作为弘晢的双胞胎哥哥弘旺对这次事件没有一个字的表态,这让众兄弟觉得大哥很不厚道。可是,当弘晏看到弘旺本尊的时候,心中的不满又全都打消了,大哥和二哥是双胞胎,和五弟六弟一样,兄弟间存在着微妙的心灵感应。何况大哥绝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他在家避祸绝对有他的理由,可是眼下,大家都试过了,皇额娘又病着,还有谁能救二哥呢?
德昭十五年冬至,皇上重启景陵安葬太后,并追封她为孝慈仁皇后,比康熙其他的皇后封号中加多一个字,以示尊崇。孝慈仁皇后奉安时,胤禩命众亲王贝勒及皇子们全部都出动送行,唯独皇二子弘晢依然禁足。皇后也因为凤体欠安而未能成行。
德昭十五年的新年晚宴因为太后新丧皇后缺席以及二皇子禁足而变了味道。胤禩一个人坐在龙椅里,面对坐下一众皇子及宗室亲王,大家都是默默无言。弘旺坐在首位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只是闷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