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欧珀厌恶的模样,纵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建设,墨菲还是难受不已。这样的自己总是无往不利到习以为常,于是受到欧珀的冷漠和厌恶就显得别样的难以忍受。
他心中所带有的一丝侥幸心理,以为欧珀看到这样的自己也会像魔域的所有魔一样臣服,或者至少不会再敌视他抵抗他。
这些,却都是他的妄想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带着疏离,一方的抗拒和敌视,一方的无措和无力。
最后,是欧珀打破了两人之间越发古怪的沉默。
“不管你是谁,放我离开吧,我还要回到我的族里去做我的事,没有时间和空闲和你扯这些无聊的东西。”欧珀眉眼之间全是不耐和厌烦,再没有了耐心和对方牵扯下去。
没有试图使用武力,欧珀知道,他的本能就告诉了他他无法匹敌眼前的这个男人。
听到欧珀的话,墨菲不是没有一点伤心感觉的,但是他早已经有了被对方敌视的心理准备,所以表现得还算正常。只是收敛了眉目淡淡道:“不可能,你以后都将在这里度过,也许会倒其他地方,但是必定是和我一直在一起,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永远都不会放手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这样说着,淡然的话里却带着深深的狠戾,绝对不容抗拒和违逆。
“你放屁!”
听到他这样说,欧珀的眼霎时变红,竖瞳收缩成尖锐的针状,一脸的暴怒,浓烈的杀气徒然爆发汹涌向眼前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杀死对方一般周身全是满满的杀意。
墨菲却变得平静,淡淡的看着暴怒无比的欧珀,轻柔的哄劝道:“接受现实吧,不管你怎么抗拒,我都不会放手,我的身边就是你最终的归所。不用想着逃离,你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你的家人你的族人却逃不掉……所以,乖乖的,嗯?”
闻言,欧珀浑身的怒意和杀意更炽。
“你什么意思,用我的家人和族人来威胁我吗?如果我不从,你就要杀死我的家人或者族人?”
墨菲沉默,只静静的看着欧珀不言语,平静无波的眼眸和紧抿的嘴唇述说这他的决定,和欧珀嘴里的内容是一样的。
欧珀更怒了,之前还算冷静的他顿时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度甚至微微扭曲嘶哑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爱,你爱我的方式!囚禁!威胁!逼迫妥协?嗯?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啊!就这样,你竟然还敢说是爱我—”这样说着的欧珀,几乎想要扑上去抓着对方用力摇晃一番,更想手中有刀给对方扎几个窟窿眼儿更好。
然而,墨菲还是不为所动。虽然眼眸间有微微的动容,但是还是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和做法,决定了就不容改变。
“是的,因为我爱你,所以绝对不允许你的离开,就算是囚禁也在所不惜,只要你在我的身边,能得到你的一切。”
墨菲说着,不顾欧珀的抗拒和挣扎抱住了欧珀,锐利到销金断玉的指甲仅仅划破了他的衣服却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不、你,杀了你!放手!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欧珀怒骂着挣扎着却被对方强势的抱入怀里,面对对方强大的力量他无力抗拒,只剩下了无比的愤怒和颓丧。
房间里两人紧紧相拥,看似美好的景象,却是无比背上的假象而已,脆弱到不堪一击。
第92章 宴会
淡淡幽香中,黯淡的夜色柔魅而缠绵,带着丝丝缕缕的缭绕暧昧,让人困顿沉迷。
“哧”的一声,暗哑的红色点亮了这个幽暗的空间,这是一个宽大而奢靡的房间,隐隐绰绰之间看得到一些极度奢华而罕见的东西摆放着,无处不是极致奢华与精致典雅,处处体现着不同于寻常。
微微的红光照射出暧昧的色泽,鎏金镶宝雕花大床上,冰凌鸟翼织出的透明薄纱朦朦胧胧。
一个男人小心的起身,悉悉索索中,无不小心翼翼,害怕惊扰了身旁人儿的睡眠。半响,看到人儿确实是没有被吵醒,满意的低头送上一个吻,这才真正的起了身。撩开数层薄纱下床去后,也不要人侍候,他手脚熟练的穿起了一袭黑色的睡袍。
回头看看犹在沉睡的人儿,他满意的笑笑,指间微动,那一点微弱的红光霎时熄灭,室内重新恢复到了最初的黑暗之中,沉沉的诱人安睡憨甜。
其实没有光芒他也看得到,但是在红光之下的人儿特别的美,所以他喜欢在夜晚的时候点起一点微弱的红光映衬着人儿。
等室内一切都平静之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黑暗中金光熠熠的兽瞳看起来没有半分的昏暗晦涩,看起来清明而锐利,分明不是一个刚刚从沉睡中睁开眼的眼睛。
感觉到室内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她能感知的范围之内都只有他一个人,欧珀不得不说是松了口气的,缓缓放松了高度戒备的精神,柔软了眼角眉梢。
不能怪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被敌人俘虏,囚禁,还被迫和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他能不紧张戒备吗。尤其,对方还总是对他一副浓情蜜意,暧昧非常的模样,更是让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紧绷。
缓缓坐起身来,欧珀感觉浑身乏力而虚软,精神也糟糕得很。
已经过去了十天了,距离被带到这个地方那一日。
他一直被限制在这个巨大华丽的卧室里,还有卧室相连的一个室内的巨大花园,就再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地,外面是天黑还是白日,时间的流逝都是空泛而不真实的,他只能根据每天吃饭的顿数来计算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至少十天了,他天天和那个墨菲在一起,不,现在该称呼他为奥塞维斯了。
除了他,他只看到了一些来打扫和侍奉的白衣女子,个个曼妙多姿华容妖娆。但是不管他怎么引诱喝骂都不吭一声,只会做事,和磕头谢罪求死。
无奈。
他对那个男人无能为力,打,打不赢,逃,逃不掉,甚至无力反抗对方的行为,他该怎么办。
再一次的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之前明明觉得自己有变强的,却还是弱,太弱,所以才会陷入了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境地,而无力毁灭或逃离。
显然欧珀也不是一个会寻死腻活的人,不会明知不敌还硬要死磕。
无力反抗暂且就不要反抗,然后佯作温驯,再伺机而动……
在奢靡的床上呆滞了一会儿,连床上镶嵌的无数美丽宝石都没有让他精神起来,他已经有点麻木了。
数个侍女恭敬的进来,几乎匍匐在地的跪拜,然后悄无声息的摆放和收拾着室内的一切,留下十多个碗碟的早餐后再次无声的退去。
期间,欧珀一直半昏半睡的呆在床上一动不动,而那些侍女们似乎也习惯了欧珀这般模样,半点没有惊讶的离去,留欧珀一人继续发呆。
然后,侍女离去半响后,床上的欧珀眼中精光一闪,纱被一掀就跳下床来。利落的穿上架子上挂好的轻薄黑色长衣长裤,式样有点像印度男人穿的那种。
匆匆吃了一点食物,欧珀再次开始了对房间和后面相连的花园的探查,那么大的范围总有一个纰漏之处能让他逃离吧!
欧珀从来没有准备就这样束手待毙,而是隐忍着,时刻找着机会 逃离。
不等他找到他想象中的纰漏,转机就来了。不知该说好还是坏的机会。
“我召开了宴会,想要把你介绍给其他人,好吗?”下午回来的男人一脸温柔的坐在欧珀身旁,不容 他抗拒的半搂着欧珀,绵软而深情的说着。
一句问话,却说得好像陈述句一样,带着不可察觉的命令语气。
被迫和男人紧紧挨在一起,欧珀正浑身都难受,那肌肤几乎滚烫的温度和撩人的气息让他难受到极点,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