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话音落推门而入的正是那名掌柜,敬畏的看着龙凌,单膝跪地:“凌木见过主子。”
“起来吧,这是王妃。”龙凌一出口,掌柜就诧异的抬头,王妃?这不是个男子吗?上下仔细的打量桃月宴,身高相比一般男子要矮一些,长相普通,气质孤傲,与主子不相上下,突然眉尖一条,那双半露在衣袖外的如同削葱根的手,光滑细腻,白皙分明,心下了然。
“凌木参见王妃。”
“嗯,起来吧。”她打从心里不排斥这个称呼,而对于凌木打量她的眼神也没有放过,的确心细如尘,要不是他看到自己双手的举动,她还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破绽。
龙凌见此也笑的风骚,眼来他的宴儿是真的接受了他,而对于凌木的识时务也满意的点头。
“主子,这是千年人参与风干雪莲,对内伤大有益处。”说着凌木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看来早就有准备。
龙凌鹰眼一凛,“谁告诉你的?”他受伤的事除了身边那五人还有宴儿,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主子,不是凌雨说的。”闻言桃月宴嘴角一抽,他的手下都是这么冷幽默吗,不苟言笑的同时,说话都是这么惊人。
龙凌上臂伸出,凌木则起身将盒子交给了他,“主子,传来消息最近宫内有异动。”
“怎么回事?”龙凌抬眸看着凌木。
“太子的人最近出宫频繁,而且全部出动,再没有回宫;而且皇帝最近的身体日益健朗,在后宫内频频宠幸珍妃,对四王爷的事也再不过问!”
闻言龙凌沉思,桃月宴与凌木谁也没有打扰他,而对于桃月宴来说,她本就对龙天皇宫的事不了解,此刻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派人跟踪太子的人,看看他们去了哪里,父皇那边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珍妃的底细。”龙凌思索片刻,将心中的想法悉数告诉给凌木。
“是,凌黑已经带人跟踪,不日就会有消息。”
“嗯。”
……
行宫
“主子,这是所有关于无极公子的消息,只能查到这三个月的动向,其他的一片空白!”吕齐恭敬的将手里的宣纸交给沥楚痕。
沥楚痕一页页翻看着,三月前突然出现的人?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不可能查不到过往,三月前…猛然间想到,那个女人也是在三个月前消失的…难道…
“这些消息从哪里查到的?”沥楚痕有些兴奋的看着吕齐,如果无极公子就是那女人的话,他一定将她绑回沥粤。
而此刻的沥楚痕似乎已经忘了,他口中的女人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月弦!”吕齐的话,直接将沥楚痕心中的火熄灭,竟然是在月弦发现的,那女人当日是从皇宫消失,按时间来推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多人,而且还在月弦立脚,想着沥楚痕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否定,凭他的了解,那女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主子,在我们调查的同时,似乎还有另一伙人也在查他的底细。”吕齐再次开口,将自己调查过程中遇到的事情告诉沥楚痕。
“谁?”
“具体不清楚,对方做的很隐蔽。”
“那就…”
咚咚咚,“痕,你在吗?”沥楚痕的话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听称呼就能知道是谁。
“你先下去。”沥楚痕示意吕齐退下,自己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容儿!”
月想容一张娇俏脸蛋带着红晕,看到沥楚痕开门,羞涩的唤了一声:“痕,我特意在膳房做了点心,所以拿过来让你尝尝。”
沥楚痕火热的看着月想容,身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上的餐盒:“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容儿这双巧手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闻言月想容的脸更加红:“容儿想做给痕吃。”
拉着月想容走到桌边,沥楚痕故作宠溺的挑了一下她的鼻尖,“辛苦容儿了。”
“痕,你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都是月弦的特产。”
“好。”沥楚痕夹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脸上顿时惊奇的看着她,“容儿的手艺这么好。”
月想容心中窃喜,“那以后容儿都做给你吃。”
“那怎么行,容儿是要做皇后的,痕尝过一次就好了,以后你就安心的呆在痕的身边。”沥楚痕流露出心疼,看着月想容。
见此月想容心中不禁高兴,一盘糕点就将这男人的心收的服服帖帖,哼,月云裳,月亭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而沥楚痕的心里则在嗤笑,那做作的脸蛋,带着娇羞,怎么看怎么别扭。
两个人心思迥异,却在彼此面前逢场作戏,不知疲惫。
另一边,几日都没有出现的月云裳,此刻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花园,心中悲凉,原来她不是月弦的公主,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野种,这几日她都不敢出门,害怕看到被人鄙夷的暮光,害怕别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这个皇宫内,有谁不知道父皇对她做的事,即便她以前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是公主,没人敢嘲笑,此刻这样的想法也都烟消云散。
听闻那个龙二王爷被无极公子打伤,而且似乎上到了男子的命根,她心中还是庆幸的,那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如果她真的嫁给他,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此时由远及近,走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墨发飞扬,脸上带着痛楚,他还是不能相信汐儿死了,特意打听到大公主的宫殿,他就是想来再次确认,汐儿到底还在不在。
当走到殿外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让他夜夜思念的面孔,带着凄苦站在窗前,一时傻愣住,再也不敢前行。
月云裳沉浸在一片悲凉中无法自拔,当抬眼看到殿外的窗前站着的沥楚辰时,忘了时间地点,忘了地位身份,喃喃的就唤出了声:“辰…”
突然听到眼前的人儿唤了自己的名字,沥楚辰一个飞跃就从窗口进入,站在月云裳的面前,一把就抱住她,“汐儿,你就是汐儿,为什么要骗我?”
月云裳被抱在一个清凉的怀里,心中绞痛,闭眼垂下一滴泪,“辰…”越过他的双肩,紧紧环住他。
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月云裳揪痛的放开沥楚辰,看着他脸上垂下的清泪,伸手拭去:“你好傻。”
“汐儿,我好想你。”沥楚辰说着更加紧的拥住她,内心的伤痛与喜悦交杂。
慢慢的沥楚辰贴近月云裳的脸颊,一双凉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两个人就这样在窗前相拥相吻,却不知这一幕已被人传进了月亭的耳里。
喘息的放开彼此,沥楚辰摩挲着她的脸颊:“汐儿,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闻言月云裳摇摇头,眼底沉痛的垂泪,她要怎么告诉他,自己早已被玷污,再也不是那个曾经与他一同赋诗,巧笑嫣然的月云裳。
“汐儿,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沥楚辰看到她的样子,心中更加着急,好不容易她肯认自己,此刻这样又是为了哪般?
月云裳咬着下唇,不能,她不能这样,这样完美的他值得更好的女子,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他,不能再让他为自己伤神。
“我…”
刚要说话,窗外一声怒吼传来,惊的月云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