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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一队经过精心打扮和特别训练的宫女便端着托盘一一现身,另外还有十二个穿着飘逸的女子鱼贯而入。
当宫女在布菜的时候,施馥转身将白猫放在身后,又跟身后的宫女交代了几声,便竖起左手抵在右嘴角边,靠近顾慕咬耳朵:“王爷夫君,我们没到之前还不上菜应该不是在等我们吧?”
“你说呢?”顾慕不管到哪里,喝得都是茶,此时也闲情逸致地端着茶杯喝茶。
“不知道才问你嘛。”施馥咕哝一声。
“有时候你聪明地过头,有时候你又糊涂地可以。”顾慕合上茶盖,不知道是褒是贬,刚才被施馥大胆举动掀起的忧虑,让杯里的茶水渐渐冲淡。
施馥见菜已经上来,便也不与顾慕计较,退一万步来讲,也得先养好胃再来奋斗,斗嘴也要有能源供应。
正当施馥要下手的时候,感觉眼前的菜长得有些奇怪。
“王爷夫君,这看起来细细长长的,怎么感觉有点像……”施馥伸出舌头,双眼朝下,越看越像。
“这叫西施舌,只是一种海产,长得像舌头,清鲜脆嫩。皇城离海比较远,所以不常见到。”顾慕端起茶,给施馥解释菜色。
“西施舌?好好的一个美人的名字怎么就拿来做菜了呢。”虽然不是真的舌头,可是施馥还是觉得没有任何胃口,对于顾慕说的很难吃到还是算了。
“那这个红烧的是什么肉?”施馥指着另一盘,应该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吧。
“那是果子狸,外形酷似狸猫,比猫稍微细长一些,身上有豹纹,擅长攀援,肉质细嫩,这种果子狸世上不多,也极难捕捉,很难见到。”顾慕眉色不抬地作解释,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如他话中那般对食物动心。
说得好像很难见到,可看顾慕样子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一样,施馥对这道果子狸更是提不起兴趣了,毕竟,曾卷起狂风巨*的非典型性肺炎好像就与果子狸有关。
“怎么,都不喜欢吃?”顾慕面无表情地看着施馥,本以为施馥会食指大动,将里边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王爷夫君,我对十一弟那边的菜比较感兴趣,我们能不能跟他换一下?”施馥指着旁边的顾徉却是与顾慕商量。
顾慕缓缓转过视线,就看清顾徉桌上的两道菜,一道是松鼠桂鱼,一道是符离集烧鸡。
“烤鸡、烧鸡、炖鸡……但凡与鸡有关的菜色你都喜欢,你就那么喜欢吃鸡?”顾慕一脸疑惑。
“这不是被你养出来的嘛,小白~”施馥将所有过错都推到顾慕身上。
顾慕懒得再理施馥,冷冷地道:“既然你那么想吃,你自己与他交换吧。”
施馥嘿嘿一笑,转头就看着顾徉,还露出一种能令顾徉看了毛骨悚然但是别人看了却心旷神怡的笑容。
“七……嫂,你有什么事吗?”可怜顾徉没招惹什么,但是怀璧其罪,他拿了施馥喜欢的食物,那就是他的罪了。
“十一弟,听说你最近吃的都不好,看你面黄肌瘦你还吃烧鸡就不对了,七嫂这边有一道红烧果子狸,你要不尝尝?”施馥眨了眨眼睛推荐,将好好的一个帅小伙说成面黄肌瘦那纯属权宜之计。
见施馥那暗中带狠,笑中带算的表情,顾徉马上识时务地将烧鸡奉送给施馥。
“十一弟真好,这道红烧果子狸你就收下吧,算是七嫂的一片心意。”施馥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收下顾徉主动献上的烧鸡,并把红烧果子狸推给顾徉。
才将符离集烧鸡放下,施馥又转过头,笑得跟某种耳朵长长眼睛媚媚的动物很像。
“七……嫂,你还有什么事吗?”顾徉再次拔凉拔凉地询问。
“十一弟,你看你说话舌头都在打颤,七嫂实在于心不忍,决定提醒你,你实在不适合吃松鼠桂鱼,小心桂鱼吃掉你的舌头就更麻烦了。”施馥一片善意,马上端出早已准备好的西施舌,先主动送给顾徉,“十一弟,七嫂这边有一道西施舌,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就好好补下舌头,来日七嫂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
顾徉马上心领神会,接过施馥递来的西施舌,马上将自己的松鼠桂鱼送上,不需要施馥再多做想要的申明。
真是个聪明的娃啊,施馥在心里大加赞赏。
“十一弟,你会不会埋怨七嫂多事呢?要不你尝试一下西施舌,看看吃完之后说话会不会流畅一下?”施馥面上不动声色心内欣喜若狂地收下松鼠桂鱼,问得犹犹豫豫不太确定。
顾徉马上夹起一片西施舌,胡乱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露出心甘情愿绝对没有被迫的笑容:“多谢七嫂关心。”
“果然说话通顺,没有阻隔了,那七嫂也就放心了。”施馥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伸出两个手指头,朝着顾慕暗暗地比了一个V型。
卷一 第八十九章 不要找我
第八十九章 不要找我
嘴里吃着自己喜欢的美味佳肴,眼里看着袅袅娜娜的舞姬,旁边还有顾慕陪着她看,令施馥有种在电影院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看着影片,一边有那人陪着的错觉。
如果这跳舞能变成特工之类的,或者演唱会也行,再有便是没有其他看客就好了,特别是高高在上的那个,这样就很完美。
“列太子,觉得这支舞如何啊?”顾仲辕已经喝了几杯,欣赏了片刻的乐舞,便与列袭言聊起来。
列袭言闻言,笑道:“谁人长袖踏歌来,这支《踏歌春行》,十二人无论是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动作到位,舞技精湛,抑扬兼用,缓急相容,将一副丽人携手游春图演得栩栩如生,而且神态怡然,一看令人赏心悦目。”
“未国皇宫想必不缺舞姬,也不乏舞姿精湛之人,难得列太子看得起。”顾仲辕举起酒杯,朝列袭言遥遥一举,“列太子今晚可要开怀畅饮啊。”
列袭言也举杯饮酒,一饮而尽,随侍的宫女又倾酒斟满。
“王爷夫君,这支舞这么玄乎吗?”施馥听着列袭言对什么《踏歌春行》的评价,一边夹了一口松鼠桂鱼送入口中,一边问道,她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
在施馥眼里,这支《踏歌春行》也就是十二个穿着一身暴露程度适宜,不会让人感到很刻意但又带着特有妩媚韵味的长裙,然后就是列袭言所说的抖着肩膀、隐着下巴、掩着手臂、摆着后背、曲着膝盖、扭着腰肢、倾着下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她的欣赏眼光有问题,怎么感觉还是碧瑶楼的独舞比较好看,尤其是玉簪,都是挑战高难度动作的,至于这个吗,有点太缠绵,不够动感劲爆。
“《踏歌春行》是集合精、气、神,并与手、眼、身、法、步完美结合与高度统一的舞蹈,而且她们甩袖的力度柔中带刚,身体轻盈似脚下生风,没有五年底子不可能练成。”顾慕知道施馥对这支舞不感兴趣,也没看懂其中的内涵,但还是做了一番讲解。
施馥吃了一惊,到不是惊叹这支舞的玄妙,而是顾慕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