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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木夜耍赖,他的听力与觉察力相当好,只要有人靠近,他都能觉察到。
这个时候,没多少人来枫树林。
以天为被,叶为席,树为房,妙哉妙哉!
“我难受。”西门疏挪动一下身子,顿时倒吸一口气。“咝!”
“怎么了?”木夜紧张的问道。
西门疏瞪了他一眼,只是挪动了一下,没想到竟会这样的酸痛,想到他们失控的疯狂,不自觉的脸红耳赤。
在山洞里疯狂了一天,才隔一天,他们又疯狂了一天,她现在的样子,如堕落的红尘女子。
“你就不能节制点吗?”西门疏指控,粉拳挥在他胸膛。
“你敢说你没沉沦其中,没享受到其中的欢快。”木夜握住她的粉拳,暧昧而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西门疏脸颊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如果眼前出现一个洞,她肯定毫不迟疑的钻进去。
他的话,她无颜反驳,她享受,她沉沦,这都是不争事实。
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原本如雪肌肤,细若凝脂,满是青红交错的印记,有些原本已经褪色,又覆盖上新的印记。
木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粗糙的指腹抚摸上那些痕迹,西门疏顿时皱眉,挥开他的大手。“你还按,痛。”
其实不痛,她是怕他又像之前一样,摸着摸着就把她压在身下。
“蕊儿,对不起,我忘了分寸。”木夜捧起她的脸颊,轻轻的在她唇畔啄了一下。
“你这样无度的宠爱,对我来说。。。。。。”甜蜜的负担,最后一句话,西门疏说不出口。
“不是宠爱,是欢爱。”木夜改正。
“有区别吗?”西门疏抬眸,凝望着他。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木夜真怕自己情难自禁,又将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好好的爱一番。
“有。”木夜俯下头,吻上她红肿的唇。
“别。。。。。。”西门疏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深知再吻下去,无疑是引火**。
门时乎夜缓。木夜眸中晴欲点燃,西门疏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小声的说道:“那个。。。。。。有点疼。”
木夜眉心一紧,心疼的看着她。“抱歉,都怪我太粗鲁了。”
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彼此凌乱的衣衫,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向船停靠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回船舱帮你清洗一下,然后上点药,再舒服的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西门疏索性不理他,将脸埋进他胸膛,当缩头乌龟。
这一夜,两人相拥,安然入睡。
而皇宫翻天了,佛堂也失去了往日的清静。
淑太妃跪在佛像下,敲木鱼念经,王嬷嬷跪在一边,东方邪站在佛堂中央,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底危险无休止的扩散,冰冷凝视淑太妃。
而佛堂外面,甘力风两兄弟站在月光之下。
“大哥,里面怎么没动静啊?”甘力雨沉不住气的问道。
甘力风摇头,原本俊雅的脸上换上满目的冷冽,眼中的烈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那扇紧闭的门烧为灰烬。
小妹不见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小妹是何时不见的?
自上次在御书房外,他们就再也没见过小妹了,王嬷嬷居然掩饰,将小妹不在的事情瞒天过海。
如果不是这次,他们商议之后,齐心协力混进去,恐怕还不知道小妹不见了。
小妹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王嬷嬷瞒着,肯定是王嬷嬷跟淑太妃为之,他们到底把小妹藏到哪里去了?
“大哥,我没耐心再等了,我要派人去找。”甘力雨是冲动的,他没有甘力风一样的耐力。
“找?人海茫茫,你上哪儿去找?”甘力风将甘力雨拽住,这时候他必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分析事情,才能尽快的找到小妹。
“我不管,就算茫无头绪,我也要把小丫头找回来。”小时候,甘力雨喜欢欺负甘蕊儿,却从不伤害她,欺负她是因喜欢她,他不喜欢的人,还不欺负呢!
在将军府,只有他们两兄弟对她好,甘家原本有三兄弟,死了一个,就只有他们两兄弟,甘美儿跟甘甜儿欺负甘蕊儿,大部分是因他们两兄弟,因嫉生恨。
“等帝君问出小妹的下落,我们才更好的找她。”甘力风叹口气,小妹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可这事是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吗?
甘力雨跺了跺脚,甩开甘力风的手,抱着头蹲在一边。
“为什么?”东方邪冷魅的勾着嘴角,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愈加浓烈。
“有小夜在,她不会有危险。”淑太妃没睁开眼睛,慈祥的声音透着沧桑之感。
“木夜,又是木夜?甘蕊儿是儿臣的帝妃,您为什么要将他们牵扯在一起。”东方邪眼神骤然寒澈,突然冲向淑太妃,将木鱼踢飞。“您到底要将儿臣逼到什么地步,您才高兴?儿臣喜欢什么,您不喜欢,儿臣不喜欢什么,你偏偏喜欢?”
“甘丫头不适合你。”淑太妃睁开眼睛,抬眸望着,一脸愤怒的东方邪。“我是你母妃,不会害你。”
“絮儿您也说不适合,甘蕊儿您又说不适合?哈哈哈!”东方邪怒极反笑,幽红的眼睛,突然有些涩痛。“那好,您告诉儿臣,谁适合儿臣?嗯?”
“西门疏。”淑太妃一字一字吐出西门疏的名字,接着又说道:“除了西门疏,无论你立谁为后,封谁为妃,我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
“西门疏。。。。。。哈哈哈!”东方邪仰天大笑,冷冽的声音冰冷至寒骨。“母妃,您就死了这条心,西门疏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儿媳妇,她也永远不可能回来,更不可能为您生下孙子,因为,她已经死了。”
啪!淑太妃一巴掌甩在他脸膛,厉声:“不许你胡说八道。”
脸被甩偏,东方邪慢慢偏正,直视淑太妃愤怒的眸光,东方邪冷笑一声,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母妃,儿臣不相信您没听过外界的传言,精明如您,岂会臆测不了其中端倪。”
“你闭嘴。”淑太妃又是一巴掌甩在东方邪脸上,眼里一阵苍凉,表情也失去往日的慈善,变得狰狞起来。
东方邪掠起冰冷的眸。“其实,您老人家知道,只是在自欺欺人摆了。儿臣灭了相府,岂会留下后顾之忧,西门疏睿智精明,她有多强势,有多厉害,您心知肚明,儿臣会给她报复的机会吗?”
“东方邪,你给我闭嘴。”手有些发麻,淑太妃神色冷然,一双沧桑的双眸,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他的心房。
东方邪一双深邃阴翳,冷漠的可怕,也残忍的可怕。“您认定的儿媳妇,认定的孙子,已经死了,通通都死了。不然以西门疏的个性,我灭了相府,又立絮儿为妃,还封四妃,她若没死,早就杀进宫来找我报仇,这几个月来,您有见过她吗?母妃,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您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我现在就告诉您,不管你信不信,她回不来了,她死了,还有你那个未出世的孙子。”
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淑太妃脸上满是震惊,脚下几个跄踉,王嬷嬷立刻起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公主。”
“胡说,胡说。。。。。。不可能,不可能。。。。。。”淑太妃按住胀痛的太阳穴,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东方邪说得对,她岂会察觉不了什么,否则她就妄自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只是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一旦相信,她就失去了信念,无法再坚持疏儿跟腹中的孩子还活着。
一个是她的儿媳妇,一个是她未出世的孙子,她们就死在自己儿子手中,她的丈夫,她腹中孩子的爹。
“对了,这事木夜也知情,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东方邪明知故问,冰冷的嗓音残酷无情,像那最残酷的侩子手,狠狠的用刀宰割着她的心口。
“帝君,别说了。”王嬷嬷出声斥喝。
东方邪只是冷哼一声,偏开头,表情冷冽得犹如严冬那凉飕飕的寒风。
淑太妃掠眸诧异的盯着他,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小夜知情,小夜居然也知情。
“哼!”东方邪冷哼一声,神情冷薄,锐眸泛出冷削的幽光,不屑的说道:“他对她还真是痴情,西门疏一死,我们之间原本的暗潮汹涌,立刻转明。您对他比对我这个儿子还亲,难道您就没察觉他的变化吗?”
“逆子。”淑太妃推开王嬷嬷,一个上前,又是一巴掌甩在东方邪脸上,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愤怒的说道:“疏儿是你的王妃,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虎毒不食子啊!”
淑太妃打他,他没躲,阴厉的眸子寒意恕!拔也话谒那渴葡拢悄莆胰⑺业钠拮佑涝吨挥行醵幌不端牵鼙福游蚁不端唤邮芩灰簦医邮芩煜陆邮芩!?br />
“好好好。。。。。。”淑太妃气极,浑身颤抖。“不谈疏儿,孩子呢?是你给她孩子,东方皇族的血脉,七个月了,七个月了啊!你怎么狠得下心,下得了手啊!”
“孩子再生就有,她的孩子,我从不稀罕。”冰冷无情的话从薄唇里飘逸出,东方邪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心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