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敢动,她怕这个吻是梦幻,更怕让他更激动。
梦醒了,不是无路可走,就是剩下心痛。
二人的唇彼此纠缠着,津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嘴角滑落,分不清是谁的。
木夜浑厚的龙舌和她的丁香小舌,痴缠在一起,抵死缠绵,宣泄着彼此的内心世界的渴望,和那股压抑的爱恋。
夜风,轻轻的吹着,带着凉意吹拂。
窒息的吻结束,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气不定。
“对不起。”沙哑的声音带着晴欲,临阵抽身,也只有木夜才做得出来,身体的冲动,永远也占胜不了他清醒的理智。
真的不给再继续下去,因为没有合理的理由,上次因媚毒,让他们有了几肌肤之亲,事后,谁也不后悔,因为谁也没资格。
不解,则死。
他们不怕死,却不能死,他们身负重任。
“不用道歉,这种事是互相的。”西门疏抬起睫羽,清冷的眸中终于褪去了那惯有的冷淡,眼眶一热,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急于要奔泻出。
推开他,拉离两人的距离,西门疏吸了吸鼻,压制住那朦胧的泪花。
晚风吹起他的墨发,飘荡在清凉的空气中,发梢拂过她的脸颊,心里一阵悸动。
静谧如水的月光,洒落在木夜侧脸上,妖冶的面容更宛如如谪仙般。
而西门疏纤尘不染,风姿卓绝,浑身萦绕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良久,西门疏抿唇,目光悠远的望着天际,问道:“你很爱她?”
明知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木夜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西门疏一字一顿。“西门疏。”
木夜脸色凝重,黑暗的眼眸中凝藏着丝丝的紧张。
“那夜,你在我。。。。。。却叫着她的名字。”西门疏脸上不见悲,只有苦涩,她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的存在,然尔,他却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是彼此的解药,当成谁的替身一点也不重要,我问你,只是有点好奇,西门疏有那么好吗?她都嫁人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木夜不在意,淡淡道:“她值得我去爱,并且矢志不渝。”
西门疏诧异,目光转身她,他脸上的表情如此淡然,没有一丝怨怼,除去冷漠,是淡然脱俗。“她嫁人,怀过孩子,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身体上,都有瑕疵,你执着于她,到底是深爱,还是得不到更想要的决心,还是一种执念?”
“闭嘴。”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木夜扬起手,西门疏只沉一阵掌风刮,与她的脸近在咫尺,突然停了下来。
最终,他还是下了不手,不忍心打她。
“我对她的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木夜沧凉的声音传入西门疏耳畔,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凝固,冻结的完全没有温度。
如人饮说,冷暖自知。
西门疏闭上双眸,睁开之后恢复淡漠,声音带着真诚的歉意。“抱歉。”
当初自己对东方邪比他还疯狂,回想往事,她真佩服自己,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疯狂得不能自拔。
“夜寒,风凉,我抱你下去休息。”她身子本就单薄,穿得再厚也显不出丰腴,看得令人沁凉沁凉的沁。
依旧没给西门疏拒绝的机会,抱起她纵身跳下屋顶,跃进窗户,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西门疏闭上双眸,感觉到木夜紧握住她的手,仿佛在给她驱寒。
突然,塞了一个小瓶在她手中,没感觉到冰凉,应该被他捂热了。“半月吃一颗,共有十颗,五个月后,必须想办法让自己流产。”
假孕药?西门疏猛的睁开眼睛,望着木夜,心底竟然涌过了一道复杂。“不是说要等几天吗?”
“所以只有十颗。”木夜大手覆盖在她眼睛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睡觉。”
西门疏虽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感觉木夜放开她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走到轮椅前,蹲在地上,背对着她不知他在做什么?
“参见帝君。”突然,阿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房中两人猛然一愣,脸色大变。
☆、第八十五章 药浴
“快走。”西门疏猛的坐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赶木夜离开。
孤男寡女,他们的关系还那么暧昧,而他跟东方邪关系也紧张,不能让东方邪察觉自己跟他走得太近,这样对他们两人谁都没好处。
东方邪是个见缝就能插针的人,若是抓到她与木夜在一起,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肯定会以秽后宫为由,借机除去她跟木夜。
木夜冷若寒冰的目光凝视着她,见她一脸紧张严肃认真的样子,嘴角一阵抽搐,要不要这样啊?
她脸上的表情无疑不是在说,他们是一对歼夫淫妇。
木夜很想钻进她被窝里,让东方邪逮个正着,让他看看自己是如何给他头上戴绿帽子,想归想,木夜的理智尚在,他当然不会选这时候与东方邪正面对峙。
“小心点应付。”叮嘱一句,木夜纵身跃出窗外。
西门疏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微微摇动的窗门,她自然听得懂他让自己小心应付什么。
只是,她是东方邪的妃子,若东方邪真不顾一切的宠幸自己,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能拒绝。
进来的只是阿秀,并不见东方邪的身影,看着阿秀眼中那抹复杂和胆战心惊,西门疏了然,躺回床上,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庆幸。
“六小姐,你是帝妃。”良久,阿秀出声提醒。
后宫风云幻变,稍有差踏错,追悔莫及的机会都没有。
她上次与木夜见过面,却并不知他是谁,也没去打听他的身份,对她来说,只要伺候好六小姐,其他事均与她无关,只是,经上次跪针板事件,让她不得不小心,稍有不谨,下场不是死那么简单。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话虽这么说,西门疏心里却没底,她太了解东方邪,与其让你痛快死去,不如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也擅长牵怒。
她越是在乎阿秀,他就越拿阿秀来打击她。
只是,东方邪却不知,以前的西门疏没有弱点,现在的她更没有弱点,无亲无故,她想保护阿秀,却还没到为了阿秀,可以牺牲到任何程度。
总之一句话,阿秀不是她的软骨,现在的她,没有软骨。
“六小姐,阿秀不怕连累。”阿秀肯切的解释,从大少爷救了她,让她照顾六小姐时,她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为六小姐挡去危险,就是为六小姐去死。
西门疏不语,拿着小瓷瓶的手紧了紧,思绪陷入混沌。
两天后,秋雨绵绵,如沉闷的网,带着丝丝凉意,却让人心旷神怡。
寝宫内室,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屏风后,迷雾的水气,袅袅的向上升,空气都被蒸的温热起来。
西门疏坐在浴桶内,泡着药浴,每次阿秀帮她按摩双腿后,她都要泡近半个时辰的药浴。
在药性蒸发下,西门疏只觉身体每处毛孔都缓缓张开,原本白晳的脸颊也在水汽蒸氲而成绯红,娇艳欲滴。
看着坐在浴桶里,被水蒸气萦绕的西门疏,阿秀问道:“六小姐,还要加热水吗?”
西门疏闭着双眸,头靠在浴桶边缘,一派惬意。“不用了,你去外面守着。”
“是。”阿秀将空桶放在一旁,转身走出屏风。
阿秀刚走出屏风,一抹身影闪了进来,雾缭绕的水里,药香袭人,西门疏仰伏其中,水中飘浮着各种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