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帝君印章是紫非天一直带在身上,或许应该说我曾经用过的东西都被紫非天打包带在身上,一直从远古带到现代,变成了超级值钱的古董。如今他还给我的也就是帝君印章和玉箫碧灵,而那些云烟锦制成的衣服和帝君正服在现代可不能穿,不然太怪了。
女生非常高兴,站在案旁看着我落印,虽然还是拘谨,却是眨着眼睛好奇的问:“轩辕先生,这是什么印啊?还有印上的字是什么字啊?好漂亮的印章和字体啊。”
我把印倒过看了看,眼神幽深一暗,淡淡的说:“这是我的印章,至于这字是‘清源’。”
女生宝贝似的把我卷好的画抱进怀里,另几个人都是一脸羡慕的要看时,都说等回去她裱好后再看。
后来,多年过去后,有一次跟紫非天去一个拍卖会,这副无意间送出的画《湖光山色之龙泉湖的午后》居然拍出了天价;当然最后还是被紫非天拍下,他说我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人拥有?!对于他总是莫明吃醋的行径我已是视若无睹了,除了用爱来安抚他,不然我该怎么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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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我看到跟在洪英身后的抱着小逸的原照华,他的目光正温柔的落在我的身上,而坐在我对面的孔兰被他无视了,直到跨进亭子,他才看到孔兰,脸色有一瞬愣怔,紧张的在我和她之间来回看了又看,声音带着点点严厉,说:“小兰,妳怎么在这里?”
孔兰眼中逝过一丝不知是对原照华还是她自己的讥诮,嘴角扯出一抹强装的温柔笑意,说:“我来这里摄影,就碰上轩辕先生了。”
原照华怀疑的望着孔兰,眼见孔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淡淡的笑着说:“照华,小逸怎么这么乖呢?这可不像昨天那么皮啊。”
“呵呵,他还在睡着呢。”原照华自然的坐在我的旁边,把睡眼惺忪的小逸放到躺椅的一头,说。
小逸咕嘟两声,翻个身睡去了,我轻轻的把躺椅上的薄毯子盖在小逸的身上。
“洪英,点心留出一点给小逸。”我轻声吩咐。
“陛下,小孩子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到时凉了就不好吃了。厨房那里还留着呢,要是他醒了再叫人去拿也不迟的。”洪英一边说一边让几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服务员把精致的点心和香浓的茶一一摆上亭中的圆桌。
“说得也对。”看到茶和点心都摆好,向亭里众人都招了招手,温和的说:“大家坐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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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式的下午茶。
为了不冷场,我这个做主人的挑了一个闲聊最好的话题:美食。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好像还是变成了我问话,他们诚惶诚恐的答话,如同国家领导接见民众一样,严肃极了。郁闷得我在原照华夹着吹凉的小笼包子放我碗里都没有反应。
我把茶杯一放,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嘴,然后放回毛巾的手微滞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把毛巾放到原照华的手中,转头看着他轻笑,说:“谢谢你。照华,你服务的对象应该是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孔女士。”
原照华冷俊的脸上柔和悄悄的隐去,余下一片冷峻,泰然自若的把我擦过嘴的毛巾放下,说:“小兰她自己会拿。”
桌子上气氛似凝了一下,被李晋突然哈哈笑着轻巧的破开了。
“阿晋,你笑什么?”收画的女生问,奇怪的看着他。
“是呀,阿晋,你莫明的笑什么呀?”男士甲也奇怪的问。
“有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分享一下啊。”另一个女生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男士乙笑着说。
李晋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额角似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嘴角抽搐着,半晌过去,涨红脸的他轻声的说:“我就是想到我读高中那会儿发生的一件糗事,那时候觉得丢人,现在想来却只觉得好笑。”
“阿晋,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收画女生说。
“我……”李晋看了我一眼,畏惧的表情,然后他的四个朋友也都看向我,眼球轻轻的缩了缩,好像一下记起了现在在什么场合一样,刚才那一瞬间他们五个的轻松与活泼如幻影一般消失了,又变得拘谨的样子了。
我都表现得如此亲和了,他们几个大我好几岁的人怎么就怕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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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说:“我累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李晋,你等一下在这里照多点张相片,到时候送我一组,直接送到我就读的学校,我会让你想见的人去接你。”
李晋激动得差点撞翻他的茶杯,高兴地猛点头。
我又低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原照华,说:“照华,我先回山庄了,我爸爸会过来,我晚上陪他去泡温泉。要是照华有空,晚上七点带着小逸和你的太太一起在山庄的龙华厅吃晚饭,我介绍我爸爸给你们认识,对了,李晋,你也来吧。”
“是,谢谢轩辕。”李晋兴奋的说,对我的畏惧抛之脑后了。
我向亭子里都站起来的众人轻点一下头,视线在原照华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道:“洪英,我们走吧。”
说完,走下台阶的我顺着粘在背上的视线回头望了亭内一眼,心中无力的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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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泉湖回山庄的路是平整的柏油路,只是弯道很多,蛇形一样盘下去。
我坐在后座一边打电话跟路上堵车的父亲聊天,一边看着车窗外美丽的风景,突然车子一个急刹,又一个侧滑,撞到一旁的山壁停了下来。因为路程不远,我难得没有拉上安全带,所以,脑袋“咚”的一声撞上前座的靠背,头晕目眩,手机也脱出去掉到座位底下。
我忙捡起还在通话状态中的手机,平稳的说:“爸爸,我不跟你说了,待会聊。”
挂了电话后,我急问:“洪英,你没事吧?”
“陛下,洪英没事。您怎么样?”洪英有些虚弱的声音回答,慢慢的抬起头转过来,额角滑下一条血迹。
我打开车门,再把洪英拉出车子,让他坐到一旁的树下的休息凳子上,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说:“别动,也别说话,小心血流到眼睛和嘴巴里。”
近看洪英的脸更是苍白,特别是此时衬着鲜红的血液,凌乱下垂的如墨发丝,有些狼狈,还有些,嗯,冷艳?奇怪,我怎么想到这个词呢?他嘴唇紧抿着,呼吸很轻,轻颤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一切情绪。
“痛吗?”我轻问,说话时的呼吸轻轻的吹动他额角凌乱的发丝。
“不痛。陛下,我好像撞到了个人。他就像是天上突然掉到车子的面前,虽然我紧急打方向盘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他了。”
“是吗?那我过去看看。你坐这里别动。”
我看着包扎得完美的伤口,转身往车头撞到变形的汽车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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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堪堪趴躺在车轮旁边的古装男子,我的第一感觉是昨天在龙泉湖看到的拍婚照的一行人,但是我很快就否认了,因为趴伏在地上的昏迷男子所穿的衣服料子是柔软的丝绸,虽然有点脏乱,但款式是我非常熟悉的南轩国皇族衮服。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快?